精选一篇历史古代小说《玄渊江湖志》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吴天,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会飞的Quiet,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玄渊江湖志目前已写112210字,小说最新章节第11章,小说状态连载,喜欢历史古代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主要讲述了:陈友谅示意吴天坐下,陶土砌成的长凳上还沾着前夜的露水。他掀开粗陶酒瓮的木盖,麦酒特有的酸馊气混着泥土腥气扑面而来,铜制酒勺碰撞瓮壁发出沉闷的声响。倒酒时手腕刻意微颤,酒液里沉淀的麸皮与草根便在碗底打着…
《玄渊江湖志》精彩章节试读
陈友谅示意吴天坐下,陶土砌成的长凳上还沾着前夜的露水。他掀开粗陶酒瓮的木盖,麦酒特有的酸馊气混着泥土腥气扑面而来,铜制酒勺碰撞瓮壁发出沉闷的声响。倒酒时手腕刻意微颤,酒液里沉淀的麸皮与草根便在碗底打着旋,像极了他此刻翻涌的心思。
“壮士刚才掌风里带着镇北军的路数,” 他用缠着麻布的食指在碗沿轻轻摩挲,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射在潮湿的土墙上,忽明忽暗间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而且那枚军印…” 指甲划过碗沿发出细微的刮擦声,”二十年前随凌将军一起失踪,怎么会在你身上?”
吴天握着粗陶碗的手指骤然收紧,碗沿未经打磨的毛刺深深扎进掌心,血腥味在齿间漫开。他仰头饮尽麦酒,喉结滚动时,能清晰听见酒液冲刷着喉咙里未愈的伤口。苦涩的麦香混着铁锈味在舌尖炸开,让他想起黑风口悬崖下腐叶堆里的凌将军骸骨。
“凌将军是我母亲的旧识。” 话音未落,地窖里骤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蜷缩在角落的乞丐们像被惊动的鼠群,原本窸窸窣窣的响动瞬间消失。连靠在发霉梁柱上打盹的老乞丐都猛地睁开浑浊的眼睛,浑浊的瞳孔里映着摇曳的烛火,仿佛两簇即将熄灭的鬼火。
“二十年前凌家被抄时,我母亲带着军印逃出王府。” 吴天解开衣襟最上方的铜扣,露出贴身悬挂的军印。金属表面斑驳的锈迹在烛光下泛着暗红,像凝固的血迹。”她临终前咳着血说,这军印能证明凌将军的清白,还说北境有场天大的阴谋…” 他刻意略过自己先天无脉的秘密,转而讲述坠崖后在钟乳石洞穴里的奇遇 —— 那些刻在岩壁上的古怪符号,还有散落着北狄皮靴残片的凌乱脚印。
陈友谅听完沉默良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玄铁软甲的鎏金扣环。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想起十岁那年的雨夜,父亲胸口中刀倒在他怀里,温热的血浸透了他的粗布短衫。烛火在他眼底摇晃,将右脸的刀疤照得愈发狰狞,那是三年前在雁门关外,被北狄弯刀留下的印记。
“难怪你刚才救我母亲时,掌法里有股韧劲儿。” 他突然笑出声,指节重重叩在软甲上,发出金石相击的闷响,”像极了当年凌将军练兵时的路数 ——”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如猎豹般前倾,玄铁软甲的锁子甲片相互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浓烈的龙涎香混着未洗净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鹰隼般的目光死死盯着吴天瞳孔里细微的震颤,”不过凌家军当年惯用虎啸阵,进退皆有章法,你施展的却是鹤唳步法,轻盈飘忽,倒像是…”
拖长尾音中,他慢条斯理地探入怀中。羊皮纸抽出时与内衬布料摩擦的沙沙声,在死寂的地窖里格外清晰。边缘磨损的羊皮展开时,带出一缕草原特有的膻腥味。泛黄的皮面上,扭曲的苍狼图腾仿佛活物般张牙舞爪,朱砂勾勒的箭头与吴天方才躲避箭矢时的步法轨迹完全重合。
“这是我从北狄商队手里截获的。” 陈友谅的匕首尖挑起羊皮,烛光透过薄如蝉翼的皮质,将地图上的阴影投射在吴天脸上,”你看这纹路 —— 和你方才使的身法,是不是有些巧了?” 话音未落,烛芯突然爆开一朵灯花,火星溅落在狼眼处,瞬间烧出个焦黑的小洞,仿佛预示着即将被点燃的战火。
吴天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凑近时,粗布麻衣扫过桌角,带倒了半盏残酒。酒液在羊皮纸上蜿蜒成溪,竟与地图上标注的泾河走向完美契合。当他翻转腰间军印,金属边缘的云纹与羊皮缺口拼接的瞬间,地窖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 那分明是把能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这不是巧合。” 吴天突然站起身,粗粝的草鞋在潮湿的泥地上蹭出刺耳声响。他踏着诡异的步法在狭窄空间游走,每一次足尖点地,都精准地落在羊皮纸上朱砂箭头的端点。这三个月在崖底,他就是踩着这些刻痕,在瘴气弥漫的洞穴里反复练习,直到膝盖肿得无法弯曲。
陈友谅的匕首沿着云纹拼接处划过时,羊皮发出细微的撕裂声。随着两部分图案逐渐完整,一个狼头图腾跃然眼前。他突然扯开衣襟,狰狞的伤疤像条蜈蚣盘踞在胸口,粉色的新生皮肉与褐色的陈年疤痕交错,诉说着当年那场惨烈的刺杀。
“当年我爹就是被这创作步法的刺客所杀。”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那时我才十岁,躲在柴房里,听见他喉咙里发出像风箱漏气般的声音…” 吴天递来羊皮的手顿在半空,终于明白对方为何从见面起就充满戒备。当军印重重落在桌上,金属与陶土碰撞的声响惊醒了蜷缩的乞丐,角落里传来老乞丐压抑的抽噎:”难怪锦衣卫抓我们时,总问有没有见过带狼纹的物件…”
陈友谅拿起镇北军印,指腹抚过上面三道交错的裂痕,那形状竟与他胸口的伤疤如出一辙。
陈友谅眯起眼睛,目光如鹰隼般审视着吴天,看似随意实则暗藏试探地开口,在保留原句的基础上,添加更多细节和语气词,凸显他想要确认吴天话语真实性的意图。
“小兄弟,姓名叫什么,母亲叫啥,父亲又是谁?” 陈友谅摩挲着腰间佩刀,皮笑肉不笑地追问,“总不能连自家祖宗都记不清吧?说出来,也让咱听听,到底是哪路豪杰生养出你这等人物。”
吴天攥紧了衣角,粗布被指节捏出深深的褶皱。他低头盯着地面上交错的阴影,像是在回忆遥远的往事,喉结滚了滚才开口,声音里带着刻意装出来的怯懦:“小的…… 小的叫吴天。”
“吴天?” 陈友谅的佩刀忽然发出 “咔嗒” 轻响,像是无意识地拨弄了下刀鞘,“这名字倒寻常得很。”
“家里排行老三,爹娘就随口叫了。” 吴天的手指在军印边缘摩挲,借着低头的动作掩饰眼底的慌乱,“娘叫柳氏,十年前染风寒去了。家父名讳吴忠,当年在凌将军帐下当亲兵,负责看守中军大帐的兵器库。”
“吴忠?” 陈友谅腰间的佩刀突然轻响,他指尖在刀鞘的狼牙纹上顿了顿,“是不是左额有块月牙形的疤?”
吴天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真切的惊惶:“陈大哥怎么知道?”
陈友谅忽然笑了,笑声里的冷意散去不少。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伤疤:“十岁那年我爹遇害,是你父亲把我从柴房背出来的。他左额的疤蹭在我脸上,血是热的。” 他用匕首敲了敲军印,“这印上的裂痕,就是那天为了护我,被北狄人的狼牙棒砸的。”
地窖里的老乞丐突然插话:“吴忠兄弟我认得!当年他总往炊事营跑,说是要给家里娃带点麦饼。”
“是…… 是这样的。” 吴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我娘总说,爹每次从军营回来,怀里都揣着热乎乎的麦饼,
陈友谅看着吴天这副模样,眼中的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他拍了拍吴天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种久违的熟稔:“你爹是条汉子,你也一样。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只要我陈友谅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小说《玄渊江湖志》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