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欢青春甜宠类型的小说,那么《调色盘上的心动》绝对值得一读。小说中精彩的情节、鲜活的角色以及深入人心的故事,都会让你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为第10章,总字数已达123799字,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便利店的冷光刺得林溪眼睛发酸。她揉着僵硬的脖颈,把最后几个饭团塞进冷柜。收银台后的老板娘声音带着惯常的尖锐:“小林子,数清楚!少一张票子从你工资里扣!”林溪低低应了声“知道了,红姐”,指尖划过薄薄一叠…
《调色盘上的心动》精彩章节试读
便利店的冷光刺得林溪眼睛发酸。她揉着僵硬的脖颈,把最后几个饭团塞进冷柜。收银台后的老板娘声音带着惯常的尖锐:“小林子,数清楚!少一张票子从你工资里扣!”林溪低低应了声“知道了,红姐”,指尖划过薄薄一叠纸币。十五张。今晚五个小时的站立和无数声“欢迎光临”的回报。她小心翼翼抽出其中三张鲜红的百元钞票,剩下的连同几张零钱塞进洗得发白的帆布背包夹层。那三张红票子,被她紧紧攥在手心,几乎要沁出汗来,像握着什么烫手的秘密。
深秋的夜风已经带上了刀锋般的凉意,刮在脸上生疼。林溪裹紧身上那件单薄的旧外套,快步穿过城市灯火阑珊的街道。她熟门熟路地拐进一条小巷,尽头,一扇玻璃门透出温暖的橘黄灯光,门头挂着一块原木招牌——“色彩之源”。这是美院学生私底下口口相传的秘密据点,专卖那些昂贵得令人咋舌的进口画材。
推门进去,一股浓烈而熟悉的松节油和颜料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包裹了她,像某种令人安心的咒语。她贪婪地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这属于艺术殿堂的空气都吸进肺腑。店里很安静,只有老板老周坐在角落的台灯下,正用一把精致的小刀慢条斯理地给一块伦勃朗油画棒脱模。他抬眼看了看林溪,没说话,只是用下巴朝靠墙的货架方向努了努。
林溪的心跳快了起来,她径直走向那个熟悉的位置。货架最高一层,一盒全新的“老荷兰”牌油画颜料静静地躺在那里,钴蓝色的金属盒盖在灯光下反射出低调而华贵的光泽。她踮起脚尖,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微颤,将那盒颜料取了下来。盒子沉甸甸的,压在掌心,像一块梦想的基石。她翻到背面,目光精准地找到了那个小小的白色价签——¥480.00。这个数字像一枚冰冷的针,刺得她指尖微微一缩。她毫不犹豫,用指甲沿着标签边缘狠狠一抠一撕,“刺啦”一声轻响,那个代表着残酷现实的数字便消失无踪,只留下一点模糊的胶痕。她把那三张攥得微潮的百元大钞放在老周面前的柜台上。
老周放下小刀,拿起钱,对着灯光捻了捻,又瞥了一眼林溪紧紧抱在怀里的颜料盒,那上面崭新的撕痕清晰可见。他沉默了几秒,最终只是拉开抽屉,把钞票丢了进去,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丫头,悠着点。”声音低沉,带着点过来人的了然。
“谢谢周叔。”林溪的声音轻快起来,抱着颜料盒,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小店。巷子里的寒风似乎也没那么刺骨了。她将脸贴在冰凉的金属盒盖上,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踏实。新颜料特有的、带着点金属和油脂的冷冽气味钻入鼻腔,这味道让她莫名安心,仿佛握住了一支对抗庸常生活的武器。
推开宿舍门,迎接林溪的是室友苏晓的大呼小叫:“哎哟喂,我们的未来梵高回来啦!快让我闻闻,是不是又去‘血液献祭’了?”苏晓凑过来,夸张地嗅着林溪怀里的颜料盒,“啧啧,老荷兰!林小溪同学,你这是要榨干自己最后一滴血啊!”
林溪笑着躲开她的魔爪,小心翼翼地把颜料盒放在自己靠窗的书桌上,和另外几盒同样品牌、同样撕掉了价签的颜料放在一起。桌上摊开着一幅未完成的画稿,炭笔勾勒的轮廓已经铺上了一层薄薄的底色。
“为了梦想嘛。”林溪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点自我安慰的意味。她拧开台灯,暖黄的光线倾泻在画稿上。画面上是一个扭曲、挣扎的荆棘王冠,尖利的刺深深扎进缠绕的藤蔓里,深沉的普鲁士蓝和橄榄绿混合出一种压抑又带着某种不屈力量的基调。她拿起一支全新的钴蓝,挤出一点点在调色板上,那饱满、纯粹的蓝色在灯光下闪烁着宝石般的光泽,瞬间驱散了心头的些许阴霾。
就在她调好颜色,画笔即将触碰到画布上那最暗沉的荆棘阴影时——
“叮铃铃——”刺耳的手机铃声像一把利刃,猝不及防地划破了宿舍里短暂的宁静和专注。
林溪的手猛地一抖,一滴浓稠的钴蓝“啪嗒”一声,不偏不倚地滴落在画稿中央,在那压抑的荆棘王冠上晕开了一小块突兀的亮蓝色污迹。她心头一紧,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来电显示跳动着两个字:妈妈。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烦躁,接通电话,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妈?”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母亲熟悉却带着浓浓焦虑和疲惫的声音,语速快得像连珠炮:“溪溪啊,怎么才接电话?吃饭了没?钱够不够花?我跟你说啊,今天你王阿姨来家里了,她闺女,就那个学会计的琳琳,刚签了工作,实习期工资就五千多呢!五险一金,稳稳当当的……”母亲的声音透过听筒,带着电流的杂音,却字字清晰,敲打在林溪心上,“溪溪啊,画画……画画能当饭吃吗?听妈一句劝,趁着刚开学还来得及,转个专业吧?会计多好,实在不行,汉语言文学也行啊,出来考个公务员……”
又是这个话题。像一块沉重的巨石,一次次压下来。林溪的目光死死盯着画稿上那滴刺眼的钴蓝污迹,它正慢慢晕染开,如同她此刻的心情。她猛地打断母亲的话,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委屈和愤怒:“妈!我说了多少遍了!我喜欢画画!这是我的专业!我的梦想!我不想当会计!不想考公务员!”
“梦想?梦想能当饭吃吗?”母亲的声音也陡然尖锐起来,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哽咽,“你看看家里什么条件?你爸厂子效益不好,我这个月工资又扣了绩效!为了你艺考,家里借的钱还没还清呢!画画?那颜料多贵?那画纸多贵?你毕业了能干什么?去街上给人画像吗?能养活你自己吗?能还家里的债吗?你现实一点好不好!”
“现实现实!你们眼里就只有现实!”林溪只觉得一股巨大的酸楚和窒息感堵在喉咙口,眼眶瞬间就红了,“我每天打工到半夜,我的颜料都是我自己一分一分挣来的!我没多问家里要一分钱!我……”她哽咽着,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电话那头是母亲压抑的啜泣和父亲沉重的叹息。
“啪!”林溪狠狠按掉了电话,像扔掉一块烧红的烙铁。手机被她用力摔在铺着旧绒毯的床上,发出一声闷响。宿舍里死一般的寂静。苏晓早已敛去了玩笑的神色,担忧地看着她。
林溪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噪音。她一把抓起桌上那幅被污染的画稿,看也不看苏晓,拉开门就冲了出去。走廊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尘埃的味道。她一路狂奔,穿过空旷昏暗的楼梯间,用力推开顶楼沉重的铁皮防火门。
“哐当!”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天台回荡。
深秋的夜风毫无遮挡地灌满了整个天台,冰冷刺骨,瞬间卷走了林溪脸上滚烫的泪痕,也让她因愤怒而燥热的头脑清醒了几分。她背靠着冰凉粗糙的水泥墙,缓缓滑坐到地上。头顶是城市浑浊的夜空,被霓虹灯染成一片暧昧的暗红色,看不到几颗星星。
她展开手中那幅画稿。那滴刺目的钴蓝,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颗冰冷的眼泪,凝固在荆棘王冠扭曲的阴影里。它不再仅仅是污迹,反而像一种突兀的、带着嘲讽意味的注脚。林溪的手指用力地抠着画纸的边缘,指甲几乎要嵌进去。梦想?在生存面前,它脆弱得像一张薄纸,轻易就能被现实撕碎。母亲带着哭腔的质问——“能养活你自己吗?能还家里的债吗?”——像魔咒一样在耳边反复回响。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自我怀疑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蜷缩起身体,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里,肩膀无声地颤抖起来。
就在这冰冷的绝望几乎要将她吞噬时,一个刻意拔高的、带着夸张活力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哎哟喂!我的林大艺术家!原来你躲这儿搞行为艺术——体验城市绝望青年呢?”
林溪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到苏晓裹着件厚厚的毛绒睡衣,像个圆滚滚的球一样,正费劲地从那扇沉重的防火门后面挤出来,手里还端着个冒着热气的马克杯。她走到林溪身边,挨着她一屁股坐下,不由分说地把温热的杯子塞进林溪冰凉的手里:“喏,姜茶!驱驱寒,也驱驱你那满脑子的负能量小怪兽!”
马克杯传递来的暖意透过掌心,一点点渗入冰冷的肌肤。林溪吸了吸鼻子,浓郁的姜糖味带着辛辣的暖意冲进鼻腔。
“谢…谢谢。”她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谢什么谢!”苏晓大咧咧地拍了她肩膀一下,力道不轻,“不就是被家里念叨几句嘛?左耳进右耳出不就完了!你妈那是关心则乱,不懂我们艺术家的灵魂!”她顿了顿,凑近林溪,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再说了,你看看咱们学校,卧虎藏龙!多少大神学长学姐,搞艺术的照样风生水起!远的咱不说,就说近的——”
苏晓的眼睛亮得像探照灯,飞快地从睡衣口袋里掏出她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拉几下,然后献宝似的怼到林溪眼前:“看!这是什么?保准让你原地满血复活!”
屏幕的光亮在昏暗的天台上有些刺眼。林溪下意识地眯起眼看去。那是一个设计花哨、标题浮夸的校内论坛置顶帖——《星光璀璨!美院本年度男神女神终极战力榜(实时更新版)》。苏晓的手指精准地点开了一个头像。
一张清晰度极高的照片瞬间占据了屏幕。
照片里的背景似乎是一个科技感十足的实验室。一个身形颀长的男生穿着简洁的白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他微微侧着身,正专注地看着面前一台闪烁着复杂数据的电脑屏幕。鼻梁很高,下颌线清晰而冷峻,薄唇紧抿着,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隔着屏幕,隔着镜片(他戴着一副细边的银框眼镜),那眼神也锐利得像能穿透代码的迷雾,专注、冷静,仿佛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几缕黑色的碎发不听话地垂落在他光洁的额前,非但没有削弱那份冷感,反而增添了几分禁欲的吸引力。
照片下方是他的简介:
【顾言】
院系:信息工程学院 · 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大二)
标签:#冰山学神 #编程鬼才 #行走的建模脸 #神秘低调
传说: 入学一年包揽专业所有最高奖学金;带领团队拿下全国AI创新大赛金奖;拒绝N家名企实习邀约;背景成谜(传家境极其优渥);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尤其每年八月下旬必消失……
近期动态:疑似创立跨学科社团“数字方舟(Digital Ark)”,方向不明,招募门槛极高。
“怎么样?帅裂苍穹吧!”苏晓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计算机系的镇系之宝!高岭之花!多少学姐学妹前赴后继,连片衣角都摸不着!神秘感爆棚!据说他那个新社团,报名的人挤破了头,能进去的都是大神中的大神!啧啧,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天生就为打破‘学艺术的没前途’这种偏见而生的?”
林溪的目光还停留在屏幕上那张过分好看也过分冷淡的脸上。不知为何,刚才那沉重的、几乎要将她压垮的绝望感,似乎被这张照片带来的强烈冲击力冲淡了些许。顾言的眼神,那种专注到极致、仿佛全世界只剩下眼前目标的光芒,像一道微弱却执拗的光,猝不及防地刺破了她心头的阴霾。她怔怔地看着,连苏晓后面叽叽喳喳的八卦都没太听清。
“喂?小溪?看傻了?”苏晓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林溪回过神,有些窘迫地移开目光,低头又喝了一口温热的姜茶。辛辣的暖流滑入胃里,似乎也带回了一点力气。她看着画稿上那滴凝固的钴蓝,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那个冷峻的侧影。一个荒谬的念头,像投入死水的小石子,在她心底漾开一丝微弱的涟漪。
夜风更冷了,呼啸着从天台掠过。林溪抱着膝盖,苏晓紧挨着她,两人共享着一点微薄的体温和马克杯里残存的暖意。关于顾言的话题还在继续,苏晓像个尽职的八卦小雷达,搜刮着校园论坛和各个小群里的边角料信息。
“听说他超洁癖的!有次一个学姐假装不小心把咖啡洒他电脑包上,想借机搭讪帮忙清理,结果你猜怎么着?”苏晓压低声音,模仿着顾言那冷淡的语调,“‘不必,新的明天到。’然后直接拎着脏包走人了!那学姐当场石化!哈哈哈哈!”
“还有还有,他那个神秘社团‘数字方舟’,招新考题变态得要命!有人说是现场黑掉校园网某个端口,有人说是用代码生成一幅能通过图灵测试的画……玄乎得很!不过,”苏晓话锋一转,戳了戳林溪的胳膊,“小溪,你不是会画画吗?万一他们搞什么艺术和科技结合的项目,你这技能点说不定歪打正着呢?要不要试试?”
试试?林溪下意识地摇头。计算机?代码?那对她来说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屏幕上的顾言,遥远得像天边的寒星,他所在的世界,和她这个挣扎在颜料与账单缝隙里的人,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刚才心头那点微弱的涟漪,在现实的冷风里迅速平息下去。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算了吧晓晓,我连PS都用不利索,去搞什么数字艺术?别丢人了。”
苏晓撇撇嘴:“梦想嘛,总要敢想!你看他,”她又指向手机屏幕,“不也是从零开始?说不定人家就缺个会画画的呢?机会都是争取来的!”她试图给林溪打气。
林溪没再反驳,只是默默地将最后一点温凉的姜茶喝完。身体暖和了些,但心头的疲惫感依旧沉甸甸的。她撑着冰凉的水泥地面站起身,腿有些发麻:“太冷了,回去吧。”
苏晓也跟着站起来,打了个哆嗦:“对对对,回去回去!我的被窝在召唤!”
两人一前一后,推开沉重的防火门,回到相对温暖的楼道里。宿舍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
回到熟悉的书桌前,台灯的光晕温柔地笼罩着那幅被污染的荆棘王冠画稿和那盒崭新的“老荷兰”颜料。林溪小心翼翼地拿起颜料盒,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背面被撕掉价签后留下的那点粗糙的胶痕。这盒颜料,是她用五个小时的站立和无数个“欢迎光临”换来的。它承载的重量,远超过那480克。
就在她准备把颜料收进抽屉时,指腹在胶痕边缘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忽然触碰到一点异常的、极其微小的凸起。像是纸张被撕破后残留的、比指甲盖还小的一点点碎片边缘。鬼使神差地,林溪凑近台灯,用指甲尖极其小心地,试图去挑开那一点点顽固的纸屑。
灯光下,她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就在纸屑被剥离的瞬间——
**一小块极其微小的、残留的印刷数字,在撕痕的边缘露了出来。不是完整的“480”,而是……一个模糊却刺目的“¥8”?**
林溪的动作瞬间僵住,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了上来!
不是¥480?
她死死盯着那残留的、几乎难以辨认的“8”,大脑一片空白。那这个盒子……它原本的标价到底是……多少?
小说《调色盘上的心动》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