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纹身》是一本引人入胜的女频悬疑小说,作者“万丈长风”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沈知焰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5章,总字数120208字,喜欢女频悬疑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主要讲述了:大殿之上,死寂如坟。裴砚之喷出的黑血,溅在“弑君者裴”四个血淋淋的大字上,像一幅最讽刺的祭奠图。他佝偻着身体,一手捂着剧痛翻腾的胸口,一手死死指着我,眼神怨毒得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和滔…
《血月纹身》精彩章节试读
大殿之上,死寂如坟。裴砚之喷出的黑血,溅在“弑君者裴”四个血淋淋的大字上,像一幅最讽刺的祭奠图。他佝偻着身体,一手捂着剧痛翻腾的胸口,一手死死指着我,眼神怨毒得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和滔天的恨意:“沈……知焰!你这妖孽!竟敢……构陷老夫!”
构陷?我扯下面纱,露出左脸上那道搏动着的、妖异而冰冷的血月纹,在满堂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缓缓向前一步。裙摆上残留的乌鸦羽毛簌簌落下,像一场黑色的雪。
“构陷?”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像冰锥一样刺入每个人的耳膜,“裴相,您口中的‘构陷’,是您亲手伪造的通敌密信?是您指使小德子送入刑部的‘铁证’?还是……您三年前,就命人活埋了我娘,只因为她发现了您藏在义庄地下的……那些‘杰作’?”
“一派胡言!血口喷人!”裴砚之嘶吼着,试图挺直腰板,但体内“弑君毒”与“血月”气息的激烈冲突,让他身体剧烈颤抖,又是一口黑血涌出,“老夫……老夫对陛下忠心耿耿!这些……这些不过是你的妖法!是蛊惑人心的邪术!”
“邪术?”我轻笑一声,目光扫过满地滚动的、正腐蚀着金砖的佛珠,“那您这串‘沉香佛珠’里,藏着的‘弑君毒’,又是什么‘正道法门’?需要我请太医来验一验吗?或者……请三皇子殿下,亲自来说说,他‘心疾’发作时,嘴里念叨的‘血月是军变日’,又是谁教的?”
“你……!”裴砚之目眦欲裂,他精心构筑了几十年的“活圣人”形象,在这一刻,被我用最残忍、最直接的方式,撕扯得粉碎!他引以为傲的权势,他苦心经营的布局,他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毒计……在“弑君者裴”四个血字和满地腐蚀的佛珠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陛下!老臣冤枉!此女……此女是妖孽!是祸国殃民的妖孽!请陛下……即刻诛杀此獠!”裴砚之猛地转向皇帝,声音凄厉,带着最后的、垂死挣扎的疯狂。
皇帝的脸色铁青,眼神在裴砚之、我、以及那面血字屏风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震惊、愤怒,以及一丝……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深切的寒意。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疲惫而冰冷地挥了挥手:“来人!将裴……将此獠拿下!严加……”
“陛下且慢!”
一个洪亮、沉稳、带着金戈铁马之气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瞬间压过了大殿内所有的嘈杂!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声音的来源——武将之首,我的父亲,镇国大将军沈铮!
父亲大步流星,从武将队列中走出,一身戎装未卸,腰间的佩刀在灯火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脸色依旧严峻,但那双眼睛——那双曾经因为“忘忧散”而时常显得浑浊、迷茫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如同两把出鞘的利刃,锐利、清明、充满了洞悉一切的智慧和……压抑了太久的、火山即将喷发的怒火!
他走到大殿中央,先是对着皇帝,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铿锵有力:“陛下!臣,镇国将军沈铮,有本奏!”
皇帝看着父亲那双异常清明的眼睛,微微一怔:“沈爱卿?你……有何事?”
父亲没有起身,而是猛地转头,目光如电,直射向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的裴砚之!那眼神,不再是以往的隐忍和无奈,而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刻骨铭心的仇恨!
“裴砚之!”父亲的声音如同雷霆,震得大殿嗡嗡作响,“你这老贼!收起你那副悲天悯人的假面!看看老夫!看看老夫的眼睛!还认得吗?!”
裴砚之被父亲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和那双锐利如刀的眼睛震得浑身一颤,他死死盯着父亲,眼神充满了惊疑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惧:“你……你的眼睛……?忘忧散……不可能!老夫亲自……”
“忘忧散?”父亲猛地站起身,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和快意,“哈哈哈!裴砚之!你太自负了!你以为你那点下三滥的药,真能蒙蔽老夫的心智?!”
父亲猛地撕开自己胸前的衣襟,露出古铜色的、布满伤疤的胸膛!在心脏位置,赫然有一个用朱砂画出的、极其复杂的符文!那符文,正散发着微弱的、与我脸上血月纹同源的暗红光芒!
“三年前!就在你第一次给老夫下‘忘忧散’的当晚!”父亲的声音如同受伤的雄狮,带着无尽的悲愤,“老夫就察觉了!老夫沈铮,沙场搏命几十年,什么毒药暗箭没见过?!你那点伎俩,也配在老夫面前卖弄?!”
“老夫将计就计!假装被你蒙蔽!假装忘记焰儿!假装对你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父亲指着裴砚之,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老夫等的就是今天!等的就是你这老贼,在万众瞩目之下,原形毕露!等的就是焰儿,亲手撕下你这身人皮!”
“爹……”我看着父亲胸膛上那搏动着的、与我同源的血月符文,看着他眼中那压抑了三年的痛苦、屈辱和滔天的恨意,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声音哽咽。原来……原来父亲从未被蒙蔽!他一直在忍!在等!在用最深的痛苦,为我铺就这条复仇之路!
“沈铮!你……你们父女……好深的算计!”裴砚之终于彻底崩溃了,他指着我和父亲,状若疯魔,“你们……你们才是真正的逆贼!陛下!快!快下旨!诛杀沈氏满门!他们……他们要造反!”
“闭嘴!”皇帝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厉声喝道,“裴砚之!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来人!给朕拿下!”
御前侍卫如狼似虎般扑上,将瘫软如泥、兀自嘶吼咒骂的裴砚之死死按住。
父亲转过身,面向皇帝,再次单膝跪地,声音沉痛而坚定:“陛下!臣教女无方,纵容其行此险招,惊扰圣驾,罪该万死!但臣女所做一切,皆为揭露国贼,匡扶社稷!臣沈铮,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请陛下明察!”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父亲,又看看站在一旁、脸上血月纹妖异搏动、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的我,再看看被侍卫死死按住、如同疯狗般挣扎的裴砚之,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最终,他长长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中,充满了疲惫、失望,以及一种大权旁落的、深切的无力感。
“沈爱卿……”皇帝的声音沙哑,“你……起来吧。今日之事……朕……朕知道了。”
他知道?他知道什么?知道裴砚之是国贼?还是知道……这满堂的文武,有多少是裴砚之的党羽?知道这看似金碧辉煌的王朝,早已被蛀空了根基?
父亲没有起身,而是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半枚古朴的、带着虎纹的令牌!正是我从娘亲口中取出的那半枚北境虎符!
“陛下!”父亲高举虎符,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响彻大殿,“裴砚之构陷忠良,意图在‘血月’之日,策动北境军变,篡夺神器!臣恳请陛下,即刻下旨,命臣持此虎符,星夜兼程,赶赴北境,接管兵权,肃清逆党,以安社稷!”
北境兵权!这才是裴砚之最核心的图谋!也是父亲此刻,最致命的一击!
皇帝看着那半枚虎符,眼神剧烈闪烁。北境三十万大军……一旦落入裴砚之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可交给沈铮……这个刚刚“清醒”、女儿又是“妖孽”的将军,他能放心吗?
就在这君臣对峙、空气凝滞的千钧一发之际——
“噗——!”
被侍卫按在地上的裴砚之,猛地喷出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块的黑血!他体内的“弑君毒”和“血月”气息,在极度的愤怒和绝望下,彻底爆发!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黑、溃烂,散发出浓烈的恶臭!他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盯着我,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怨毒和……一丝诡异的、仿佛洞悉了某种真相的疯狂笑意。
“沈……知焰……”他声音嘶哑,如同破风箱,“你……赢了……但……你永远……不知道……‘血月’……真正的……意义……哈哈哈……青鸟……不至……血月……当空……你……逃不掉……轮回……”
话音未落,他身体猛地一挺,七窍之中同时喷出黑血,皮肤寸寸龟裂,如同被无形的火焰从内部焚烧,瞬间化为一滩散发着焦糊味的、冒着青烟的黑色灰烬!只有那双至死都圆睁着的、充满怨毒和疯狂的眼睛,还残留在灰烬之上,死死地“盯”着我!
裴砚之……死了?
以这种……极其诡异、极其惨烈的方式,当众化为了飞灰?
大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恐怖的一幕惊呆了,连呼吸都忘记了。
我站在原地,脸上血月纹的搏动,因为裴砚之临死前那番话,而变得异常剧烈、滚烫!青鸟不至?血月当空?轮回?他到底……还知道什么?!
父亲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地上那半枚虎符,对着皇帝,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陛下!裴贼虽伏诛,余孽未清!北境危如累卵!请陛下即刻下旨!臣沈铮,愿立军令状!若不能平定北境,肃清逆党,臣愿提头来见!”
皇帝看着父亲手中那半枚虎符,又看看地上那滩犹自冒着青烟的灰烬,再看看我脸上那道妖异搏动的血月纹,最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准……准奏。沈铮,北境……交给你了。”
父亲如释重负,重重叩首:“臣!领旨谢恩!”
他站起身,大步走到我身边,粗糙的大手,用力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按在了我的肩头。他的目光,扫过我脸上那道搏动着的血月纹,眼神复杂,有痛惜,有骄傲,更有一种……同归于尽般的决绝。
“焰儿,”他声音低沉,只有我能听见,“走!跟爹……去北境!掀了他裴砚之的老巢!”
我抬头,看着父亲眼中那熟悉的、属于沙场猛将的火焰,又低头,看向地上那滩裴砚之留下的、犹自散发着恶臭的灰烬,以及灰烬中那双至死不瞑目的、充满怨毒的眼睛。
血月当空,国贼伏诛。
但……裴砚之临死前的诅咒,像一根冰冷的毒刺,深深扎进了我的心里。
轮回?青鸟?血月真正的意义?
裴砚之,你的死,不是结束。
而是……另一场更恐怖游戏的……开始。
我反手,紧紧握住了父亲粗糙而温暖的大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压下心头翻涌的寒意。
“走,爹。”
“去北境。”
“把属于我们的……血债,连本带利,讨回来!”
小说《血月纹身》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