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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惊悚十二村》在线免费阅读

小说《惊悚十二村》的主角是林晚,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作者“介子栗仁”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目前连载,最新章节第11章,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我的摄影工作室开在城东一条安静的街道上,店面不大,但装修得很精致。墙上挂着我最满意的几幅作品,展示柜里摆放着各种奖杯和证书。徐明摄像馆——门口的木牌上这样写着。这是我大学毕业后奋斗五年的成果,从一名摄…

完结版《惊悚十二村》在线免费阅读

《惊悚十二村》精彩章节试读

我的摄影工作室开在城东一条安静的街道上,店面不大,但装修得很精致。墙上挂着我最满意的几幅作品,展示柜里摆放着各种奖杯和证书。徐明摄像馆——门口的木牌上这样写着。这是我大学毕业后奋斗五年的成果,从一名摄影爱好者变成职业摄影师,我付出了很多,但很值得。

那天下午,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工作室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我正在电脑前整理上周婚礼跟拍的照片,助手小林在旁边整理器材。

“徐哥,这批照片拍得真不错,新人肯定满意。”小林凑过来看了一眼屏幕,笑着说。

我点点头,继续滑动鼠标。突然,一张陌生的照片跳入眼帘——那不是我拍的。照片上是一个白衣女人,站在一个模糊的背景下,像是某种医院的走廊。女人的脸清晰得可怕,苍白如纸,黑发披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头,嘴角微微上扬,却不是在笑。

“这是什么?”我皱眉,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小林也凑过来:”哇,这张好诡异,你什么时候拍的?”

“不是我拍的。”我点击照片属性,发现没有拍摄信息,”可能是客户SD卡里混进来的。”

我继续翻看其他照片,但那张白衣女人的影像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双眼睛…仿佛能穿透屏幕直视我的灵魂。

“删了吧,看着怪瘆人的。”小林说着打了个寒颤。

我犹豫了一下,鼠标悬停在删除键上,却鬼使神差地没有点下去。”先留着吧,万一有人来找呢。”

那天晚上,我梦见那个白衣女人站在我的床前,俯身看着我,她的长发垂下来扫过我的脸,冰凉如蛇。

第二天早晨,我顶着黑眼圈来到工作室,发现小林没来上班。电话打不通,我有些担心。中午时分,我接到了小林室友的电话——小林死了。凌晨突发心脏骤停,救护车赶到时已经没了呼吸。

“最奇怪的是,”电话那头的声音颤抖着,”他脸上带着笑…就像看到了什么特别美好的东西…”

我的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脑海中闪过那张白衣女人的照片,和她那诡异的微笑。

小林的葬礼很简单。他父母从老家赶来,哭得几乎昏厥。我站在一旁,感到深深的内疚和恐惧。离开殡仪馆时,我遇到了上周来取照片的赵女士。

“徐先生,节哀。”她轻声说,”对了,那天我在你电脑上看到一张很特别的黑白照片,能卖给我吗?我觉得很有艺术感。”

我的心猛地一沉:”什么照片?”

“就是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站在走廊里的那张。”

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赵女士也看到了那张照片!我强作镇定:”那张不卖,是别人的。”

“真可惜,”她遗憾地说,”那双眼睛…我从未见过如此有穿透力的眼神。”

三天后,赵女士的丈夫打来电话,说妻子在睡梦中去世了,同样是心脏骤停,同样带着诡异的微笑。他问我是否知道妻子最近有什么异常,因为她生前最后几天一直念叨着一张照片和一个白衣女人。

挂断电话,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两个看过那张照片的人都死了,都在一周内,都以同样的方式…这不可能只是巧合。

我冲回工作室,打开电脑找到那张照片。白衣女人依然站在那里,眼神冰冷。我放大照片,试图找出更多细节。背景中模糊的墙壁上似乎有一行小字,我调整对比度,勉强辨认出”青山”两个字。

“青山…”我喃喃自语,打开浏览器搜索”青山+白衣女人”。

几小时后,我在一个冷门的都市传说论坛上找到了线索。一个五年前的帖子提到”白衣女人的诅咒”——据说在城郊废弃的青山精神病院拍摄的照片会带来死亡,看过照片的人会在七天内死去。发帖人称这是真实事件,但帖子最后说”我已经看到她了,她来找我了”,之后就再没有更新。

我继续深挖,找到了关于青山精神病院的资料。它建于上世纪六十年代,九十年代末因一起重大医疗事故关闭。有传言说那里发生过病人集体死亡事件,但官方记录语焉不详。

夜幕降临,工作室里只有电脑屏幕的光照在我脸上。我盯着那张照片,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动——女人的嘴角似乎比之前上扬得更明显了。我猛地合上笔记本电脑,冷汗浸透了后背。

我必须找到那个地方,必须弄清楚这张照片的来源。如果这真的是诅咒,那么作为第一个看到照片的人,我的时间可能已经不多了。

第二天一早,我驱车前往城郊的青山精神病院。随着导航指引,道路越来越荒凉,两旁的树木扭曲生长,像是痛苦挣扎的手臂。转过一个弯后,那座阴森的建筑突然出现在视野中——灰色的外墙斑驳脱落,窗户大多破碎,铁门半开着,仿佛在邀请我进入。

我停下车,深吸一口气,拿起相机和那张打印出来的照片走了进去。院内杂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某种说不清的腐败气息。走廊的墙壁上,依稀可见”青山精神病院”的字样,与照片背景吻合。

“有人吗?”我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愚蠢。

我按照照片的角度寻找拍摄位置,最终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前。门牌已经脱落,但门框上还残留着”治疗室”的字样。推开门,灰尘扑面而来。房间中央摆着一张锈迹斑斑的铁床,墙上挂着各种已经腐朽的束缚带。

就是这里。我举起相机,从照片拍摄的角度拍了一张对比照。查看屏幕时,我的血液几乎凝固——在取景框里,铁床上赫然躺着一个白衣女人的轮廓!我猛地抬头,床上却空无一物。

“谁在那里?”我声音发颤。

没有回答,只有一阵冷风吹过,带来低语般的声响。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在房间里寻找线索。墙角有一个已经腐烂的文件柜,我小心地拉开抽屉,里面是一些发黄的文件。

大部分已经无法辨认,但有一份相对完整的病例吸引了我的注意。上面写着”23号病人:白晓芸,重度精神分裂,伴有被害妄想…”日期是1998年10月。翻到背面,有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钉在上面——一个年轻女子穿着病号服,眼神空洞。虽然照片已经褪色,但我能认出那就是”我的”照片中的女人!

文件最后记载着:”10月28日,23号病人在电击治疗中意外死亡,家属无异议。”签名是”主治医师:周明远”。

电击治疗中死亡?这听起来太可疑了。我把文件塞进背包,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缓慢、拖沓,像是有人穿着拖鞋在走路。

“喂?”我喊道,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脚步声停了。然后是更可怕的——它开始向我靠近,越来越快!

我夺门而出,向楼梯冲去。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我不敢回头,一路狂奔到车上,发动引擎时手抖得几乎插不进钥匙。

回城的路上,我不断后视镜,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那张照片现在就在副驾驶座位上,我甚至不敢碰它。

回到家,我立刻打开电脑,搜索”青山精神病院 周明远”。几经周折,我找到了一个十年前的新闻:著名精神科医生周明远在家中自杀,死因疑似工作压力过大。报道提到他曾在青山精神病院工作,但对该院的关闭原因只字未提。

更深度的搜索带我进入了一个医学论坛,一个匿名用户发帖揭露了青山精神病院的黑暗历史——那里曾进行非人道的”治疗”实验,多名病人在电击和药物实验中死亡,院方伪造了死亡证明。帖子特别提到一个叫白晓芸的病人,她因反抗医生的虐待而被”特别处理”。

“据说白晓芸死前诅咒了所有伤害她的人,”帖子写道,”第一个是周医生,他在自家浴缸里割腕,据说浴缸里的水都被染红了,但他脸上却带着笑…”

我的手停在键盘上,无法继续往下读。如果这是真的,那么那张照片…就是诅咒的载体?所有看到它的人都会像周医生和小林、赵女士那样死去?

我看向墙上的日历,从小林死亡那天算起,已经过去了五天。如果诅咒是真的,我还有两天时间…

电脑突然蓝屏,然后自动重启。当屏幕再次亮起时,我的桌面背景变成了那张白衣女人的照片!她不再站在走廊里,而是直接面对镜头,嘴角扭曲成一个可怕的弧度,眼睛…眼睛在流血!

我尖叫着拔掉电源,房间陷入黑暗。黑暗中,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站在我身后,冰冷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

我猛地转身,黑暗中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手指颤抖着摸到墙上的开关,”啪”的一声,刺眼的灯光充满了房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那股寒意仍然缠绕在我的后颈,像是一条冰冷的蛇。

我抓起那张照片,想要撕碎它,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理智告诉我,这样做可能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照片上的白衣女人——白晓芸——依然用那种穿透灵魂的眼神看着我。我注意到她的嘴角似乎比之前更上扬了一些,几乎变成了一个狞笑。

冰箱里的啤酒成了我唯一的慰藉。我灌下第三罐时,电脑突然自动开机,屏幕闪烁着诡异的蓝光。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网页自动打开,是一个名为”超自然现象研究”的博客。

“如果你正在看这个,说明你已经看到了’她’。”页面上这样写道,”不要绝望,还有方法可以解除诅咒。联系我。”后面附着一个电子邮箱地址,署名是”苏雨晴”。

我盯着屏幕,啤酒罐在我手中变形。这太巧合了,巧合到不可能是巧合。我迅速回复了邮件,简单描述了我的遭遇,然后瘫坐在椅子上,等待回复。

窗外的树枝在风中拍打着玻璃,发出类似指甲刮擦的声音。我起身拉上窗帘,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窗外一闪而过——一抹白色。我的心跳几乎停止,鼓起勇气猛地拉开窗帘,外面只有漆黑的夜和摇曳的树影。

凌晨三点,我仍然无法入睡。每次闭上眼睛,就会看到白晓芸站在床边,她的长发垂下来,发梢滴着水珠,落在我脸上时却变成了血。我打开所有灯,坐在客厅沙发上,相机放在手边,仿佛它能保护我似的。

邮件回复在清晨五点到达。苏雨晴表示愿意帮助我,自称是一位民俗学研究者,专门调查各种诅咒和超自然现象。她提到曾经研究过青山精神病院的案例,知道一些内情,约我当天下午在城郊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时间不多了,”她在邮件结尾写道,”你已经出现幻觉了,对吗?那是诅咒加深的表现。我们必须在明天日落前解决这件事。”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窝深陷,脸色苍白得像鬼。确实,我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觉了。昨晚看到的白衣影子,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我的大脑在恐惧中制造的幻象?

“你比我想象中来得早。”

咖啡馆角落的座位里,一个穿黑色高领毛衣的女人抬起头。她约莫二十七八岁,长发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眼睛大而明亮,却带着深深的疲惫。桌上放着一台老式笔记本电脑和几本看起来相当古旧的书籍。

“苏雨晴?”我问道,声音嘶哑得让自己都吃惊。

她点点头,示意我坐下。”徐明,对吧?你看起来糟透了。”她的语气中没有嘲讽,只有专业的观察和一丝同情。

我把自己摔进椅子,双手紧握在一起,试图阻止它们颤抖。”我可能快疯了,或者快死了,或者两者都是。”

苏雨晴推过来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喝点这个,会让你好受些。”然后她直接切入主题,”让我们从基本问题开始:你看到那张照片后,已经过去几天了?”

“五天。”我啜了一口茶,苦涩的味道让我皱起眉,”小林——我的助手——是在看到照片后的第三天死的,客户赵女士是第五天。”

苏雨晴翻开笔记本,快速记录着。”典型的七日诅咒模式。受害者会在第七天午夜前死亡,死因通常是心脏骤停,但实际上是灵魂被抽离。”她抬头看我,”你知道自己还有不到48小时了吗?”

茶杯在我手中晃动,滚烫的液体溅到手背上,我却感觉不到疼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张照片,那个白衣女人…”

“白晓芸,”苏雨晴轻声说,”1998年死于青山精神病院的非法实验中。她死前留下了诅咒,任何看到她在死亡地点影像的人都会成为诅咒的对象。”

她从包里取出一个泛黄的文件夹,推到我面前。”这是我收集的资料。青山精神病院表面上是治疗机构,实际上是由周明远医生主导的人体实验场所。他们选择’不听话’的病人进行极端电击和药物实验,至少有十二人死亡。”

我翻开文件夹,里面是剪报、照片和手写笔记。一张集体照吸引了我的注意: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精神病院门前,中间那个高个子男人被红笔圈了出来——周明远。他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眼睛却冷得像冰。

“白晓芸是最后一个受害者,”苏雨晴继续解释,”也是唯一一个在死亡时留下清晰影像的人。据说当时有位实习医生偷偷拍下了她被电击的场景,照片洗出来后却变成了我们现在看到的样子——白晓芸的怨念附在了上面。”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那么,为什么是我?那张照片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电脑里?”

苏雨晴的眼神变得复杂。”诅咒会自己寻找’合适’的传播者。你是个摄影师,经常接触大量影像,而且…”她犹豫了一下,”你可能有某种通灵的潜质,自己却不知道。”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经常看到”不存在的人”,父母带我看过心理医生,后来那些幻觉就消失了。或者说,我以为它们消失了。

“怎么解除诅咒?”我直截了当地问,这是唯一重要的问题。

苏雨晴合上文件夹。”需要完成三件事:找到白晓芸的遗骸并妥善安葬;找到证明周明远罪行的证据并公之于众;最重要的是,有人愿意承担传递诅咒的风险,将照片封存起来。”

“承担风险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直视我的眼睛,”那个人很可能会死。”

咖啡馆的灯光突然闪烁了几下,周围的谈话声似乎一下子远去了。我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苏雨晴变成了重影。在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白晓芸就站在她身后,苍白的手指搭在苏雨晴的肩膀上。

“你还好吗?”苏雨晴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摇摇头,试图驱散幻觉。”不太好。我想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下午四点,我们站在青山精神病院锈迹斑斑的铁门前。比起我第一次来时,这座建筑看起来更加阴森了。乌云压得很低,仿佛随时会砸下来。风穿过破碎的窗户,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苏雨晴检查着她的装备:强光手电筒、数码录音笔、几包盐和一把看起来相当古老的小刀。”这是桃木做的,”她注意到我的目光,”对某些灵体有驱散作用。”

“你真的相信这些?”我问道,尽管自己的经历已经让我无法再怀疑超自然现象的存在。

“相信与否不重要,”她冷静地回答,”重要的是它们有效。”

我们穿过前院,杂草几乎长到膝盖那么高。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什么柔软的东西上,我不敢低头看。主楼的大门半开着,露出里面黑暗的走廊,像一张等待吞噬猎物的嘴。

“根据资料,白晓芸死在三楼东侧的治疗室,”苏雨晴说,”但她的尸体可能被藏在地下室。医院关闭前,那里有个临时停尸间。”

我打了个寒颤。”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率先踏入了建筑。我跟在她身后,立刻被霉味和某种更难闻的气味包围——像是腐烂的肉混合着消毒水。手电筒的光束在墙上划出摇晃的圆圈,照亮了斑驳的墙皮和已经褪色的标语。

“小心,”苏雨晴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楼梯缺了几级。”

我们小心翼翼地爬上三楼。每上一层,温度似乎就降低几度。到三楼时,我呼出的气已经变成了白雾。走廊尽头,那间治疗室的门半掩着,和我离开时一样。

“就是这里。”我低声说,喉咙发紧。

苏雨晴点点头,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些粉末撒在门前。”黑盐,可以阻挡负面能量。”然后她推开了门。

铁床依然在房间中央,但有什么不同了——束缚带看起来更新了,好像有人更换过它们。墙上的污渍形成了奇怪的图案,像是无数挣扎的人形。

“感觉到了吗?”苏雨晴轻声问,”这里的怨气很重。”

我确实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仿佛整个房间都在向我挤压。胸口发闷,耳朵里充满了一种高频的嗡鸣声。

苏雨晴走向文件柜,检查我昨天翻过的抽屉。”你找到的病例很重要,但还不够。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证明周明远故意杀害了白晓芸。”

“怎么找?”

“日记,”她环顾四周,”病人通常不被允许写日记,但有些人会偷偷记录。如果白晓芸留下了什么…”

我们开始彻底搜查房间。当我移动铁床时,发现地板上有几块松动的木板。撬开后,下面是一个小小的隐藏空间,里面放着一个牛皮纸包裹的本子。

“找到了!”我激动地喊道,但同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手指蔓延到全身。

苏雨晴迅速走过来,我们一起翻开了那本日记。字迹娟秀但凌乱,有些页面被泪水晕染过:

“10月15日:周医生又来了,带着他的’特殊治疗’。他们按住我,把那些金属片贴在我的太阳穴上。电流穿过大脑时,我看到了死去的奶奶在向我招手…”

“10月20日:我听到护士们小声谈论13号病人的死亡。不是意外,是谋杀!周医生说他’不听话’。现在轮到我了,因为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最后一篇日记日期是10月28日,只有潦草的几行字:”他们今晚要来了。我知道我活不过今晚。但我会回来的,我会让所有人看到真相,特别是那个恶魔周…”

翻到背面,夹着一张照片——一群医生围在电击设备旁,中间是绑在椅子上的白晓芸,周明远站在控制台前狞笑。照片底部用血写着:”记住我的痛苦。”

“这就是我们需要的证据,”苏雨晴严肃地说,”现在我们需要找到她的遗体。地下室是最可能的地方。”

离开治疗室时,我确信听到了铁床发出”吱呀”一声,仿佛有人刚刚从上面起身。但回头看去,床上空无一物。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比主楼梯更加破败,有些台阶已经完全塌陷。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甜腻的腐臭味,让人作呕。手电筒的光线似乎被黑暗吞噬了大半,只能照亮前方几步的距离。

“小心,”苏雨晴低声警告,”这里的地板可能已经腐烂。”

我们一步步向下挪动,每走一步都伴随着木头不堪重负的呻吟声。墙壁上渗出不明液体,摸上去黏糊糊的。当我们终于到达地下室时,眼前的景象让我胃部一阵绞痛——

十几个锈迹斑斑的铁笼子排列在宽敞的地下室里,每个笼子里都有一具或多具骸骨。有些骸骨姿态扭曲,指骨紧紧抓着笼子的栏杆,明显是在极度痛苦中死去的。

“天啊…”我捂住嘴,强忍住呕吐的冲动。

苏雨晴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但她保持着专业性的冷静。”这不是普通的精神病院,这是个集中营。”她走向最近的笼子,检查里面的骸骨。”看这些骨骼上的伤痕,他们在死前遭受了严重的虐待。”

我的视线被地下室尽头的一扇铁门吸引。”那里是什么?”

我们走近那扇门,上面用红漆写着”特殊处理室”。门把手被铁链缠绕着,挂着一把已经生锈的大锁。

“需要撬开它。”苏雨晴从包里拿出一把多功能工具。

就在她准备动手时,我们头顶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地板上。接着是拖沓的脚步声,从一楼开始,缓慢而坚定地向地下室移动。

“她来了…”我声音发抖,”白晓芸。”

苏雨晴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更加用力地撬动锁头。”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继续你的工作。”

脚步声现在到了楼梯口,开始向下移动。同时,地下室的温度骤降,我们的呼吸变成了白雾。铁笼子开始摇晃,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锁”咔哒”一声开了。我们推开门,里面是一个小型手术室,中央是一张电击治疗床,周围摆满了各种已经生锈的医疗设备。墙上挂着的日历停留在1998年10月28日。

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一个单独的笼子,比其他笼子都要小,里面是一具女性骸骨,身上还挂着破烂的白色病号服。骸骨的姿势表明她死前曾拼命想要逃离。

“白晓芸…”我轻声说,感到一种莫名的悲伤。

苏雨晴已经开始拍照取证。”我们需要把这些证据带出去,公之于众。这是解除诅咒的关键一步。”

脚步声现在到了地下室门口。铁笼子的摇晃变得更加剧烈,有几个甚至从架子上掉了下来,骸骨散落一地。

“快!”苏雨晴把相机塞给我,”拍下这一切!”

我颤抖着举起相机,对准手术室和笼子快速按下快门。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缓缓打开了…

一股腐臭的风席卷而来,吹灭了我们的手电筒。在黑暗中,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啜泣声,然后是尖利的笑声。温度降得更低了,我的手指开始失去知觉。

“不要看她!”苏雨晴喊道,”继续拍照!”

我盲目地按下快门,相机的闪光灯在黑暗中不断闪烁。每一次闪光,我都瞥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离我们更近一步——第一次在门口,第二次在房间中央,第三次…就站在我面前。

最后一道闪光中,白晓芸的脸直接出现在镜头前——她的眼睛是两个黑洞,皮肤腐烂脱落,露出下面的骨头,但她的嘴角却诡异地向上翘起,形成一个可怕的微笑。

我尖叫着后退,相机掉在地上。苏雨晴抓住我的手臂。”跑!现在!”

我们冲向门口,但门在我们面前猛地关上了。白晓芸的身影现在清晰可见,她悬浮在空中,破烂的病号服无风自动。她张开嘴,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啸,震得手术器械纷纷从架子上掉落。

“白晓芸!”苏雨晴突然大喊,”我们知道周明远对你做了什么!我们会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的仇会得到报应!”

女鬼的尖啸停止了。她歪着头,似乎在思考。然后,她缓缓抬起一只腐烂的手,指向房间角落的一个旧式录音机。

录音机突然自己启动了,发出沙沙的响声,然后是一个男人冷酷的声音:

“23号病人表现出攻击性行为,建议进行三级电击治疗…家属已签字同意…开始记录实验数据…”

接着是白晓芸凄厉的惨叫声,持续了整整一分钟,然后突然停止。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实验失败,23号病人心脏骤停…记录死亡时间为1998年10月28日23:17…准备清理现场…”

录音结束,房间里一片死寂。白晓芸的身影现在看起来不那么可怕了,反而显得悲伤。

“我们会揭露这一切,”我鼓起勇气说,”我们会给你一个体面的安葬。请放过我们…”

白晓芸的鬼魂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慢慢消失了。门锁”咔哒”一声打开了。

“快走!”苏雨晴抓起相机和录音机,”在日落前把这些公布出去!”

我们跌跌撞撞地跑出精神病院,身后传来建筑物坍塌的巨响。回头看去,青山精神病院的主楼正在自行倒塌,扬起一片灰尘。仿佛白晓芸的怨念一直支撑着这座罪恶的建筑,而现在,她终于可以安息了。

回到城里,我们直奔报社。总编辑起初对我们带来的故事嗤之以鼻,但当他看到照片和听到录音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这如果是真的…将是个重大丑闻。”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但我们需要验证这些材料的真实性。”

“没时间了!”我拍着桌子,”这些必须在今天发布!”

苏雨晴比我冷静些。”我们理解您需要核实,但请看看这些骸骨的照片,听听这个录音。这些都是真实的。而且…”她压低声音,”已经有不止一个人因为这个秘密而死。”

最终,总编辑同意在晚间网络版先发布一个简要报道,印刷版将在次日详细报道。我们提供了所有证据,并坚持要求在报道中提到白晓芸的名字,详细描述她的遭遇。

离开报社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沉。我的手表显示下午5:23,距离我的”七日诅咒”期限还有不到七小时。

“接下来是安葬,”苏雨晴说,”我已经联系了一个愿意帮忙的殡葬师朋友。他会秘密处理白晓芸的遗骸。”

殡葬师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听完我们的请求后只是点点头,带上工具就和我们一起返回青山精神病院。废墟前,他进行了简单的仪式,然后小心地将白晓芸的骸骨收入一个白色的骨灰盒中。

“我会把她安葬在城北的公墓,”他说,”那里环境安静,不会有人打扰她。”

看着骨灰盒被小心地放入车中,我感到一种奇怪的释然。”这样诅咒就解除了,对吗?”

苏雨晴没有立即回答。我们回到她的公寓,她煮了咖啡,然后严肃地看着我。

“理论上,是的。你完成了所有步骤:揭露真相,安葬遗骸。但…”

“但什么?”

“诅咒有自己的意志。尤其是这种由极度痛苦产生的诅咒,有时会…扭曲规则。”

我握紧咖啡杯,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公寓的灯光开始闪烁,温度骤降。

“她来了,”苏雨晴站起来,”就在现在。”

我转过头,白晓芸站在客厅角落,但这次她看起来不一样了——不再是腐烂恐怖的样子,而是一个清秀的年轻女子,穿着整洁的白色连衣裙。她对我微笑,那是一个温柔的、几乎可以说是甜美的微笑。

然后她开口了,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谢谢你…但还不够…”

“什么意思?”我站起来,”我们做了所有事情!揭露了真相,安葬了你!”

白晓芸摇摇头:”一个生命…需要一个生命…”

苏雨晴的脸色变得惨白。”不…这不可能…”

白晓芸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午夜前…选择…”

然后她消失了,留下一阵冰冷的风。

“什么选择?”我转向苏雨晴,”她在说什么?”

苏雨晴瘫坐在椅子上,看起来突然老了十岁。”我…我隐瞒了一部分真相。关于这种诅咒的最后一部分…”

“告诉我!”我抓住她的肩膀摇晃。

“需要一个自愿的牺牲,”她泪流满面,”有人必须自愿代替白晓芸成为诅咒的载体,永远困在那张照片里…否则诅咒无法真正解除。”

我松开手,踉跄后退。”所以你早就知道?你带我来就是为了这个?让我当替死鬼?”

“不!我原本想…想找其他方法…”她的辩解苍白无力。

我看了看手表:晚上8:17。还有不到四小时。

公寓突然安静得可怕。我和苏雨晴对视着,都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

“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她最终说,”也许不需要牺牲…”

但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已经在考虑如何说服我自愿牺牲。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寒意——不是来自超自然现象,而是来自人类的背叛。

我假装冷静,说需要去洗手间。一关上门,我就从窗户爬了出去——苏雨晴的公寓在一楼。我跌跌撞撞地跑到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

“随便开,”我对司机说,”就…在城市里转转。”

我需要思考。苏雨晴的背叛让我意识到,在这场与诅咒的对抗中,我终究是孤身一人。白晓芸说的”选择”是什么?是选择牺牲自己还是牺牲别人吗?

车窗外,城市的灯光闪烁。普通的人们过着普通的生活,完全不知道超自然恐怖的存在。我突然羡慕起他们来。

手机响了,是苏雨晴。我拒接了。她发来短信:

“徐明,回来吧。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诅咒必须有一个载体,但不一定是你。我们可以找别人…”

这条信息证实了我的猜测。苏雨晴准备牺牲别人来救我——或者更准确地说,救她自己。毕竟她也接触了照片和证据。

我让司机在一家24小时咖啡馆前停车。我需要一个公共场所来思考接下来的行动。点了一杯黑咖啡,我坐在角落的位置,拿出那张带来所有麻烦的照片。

白衣女人的形象现在更加清晰了,几乎要从纸面上走出来。我注意到背景中有些之前没看到的细节——墙上模糊的涂鸦,看起来像是用血画的符号。也许这就是诅咒的原始形态?

咖啡馆的电视正在播放晚间新闻。突然,我看到了青山精神病院的画面——我们的报道已经发布了!新闻简要提到了”历史性发现”和”即将展开的调查”。至少这部分成功了,白晓芸的故事将被世人知晓。

但这对解除我的诅咒有帮助吗?白晓芸说”还不够”…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徐先生?”一个男声,”我是殡葬师。我已经安葬了白女士的骨灰,但是…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我坐直了身体:”什么奇怪的事情?”

“坟墓…自己打开了。骨灰盒不见了。而且…”他声音发抖,”我在现场发现了这个。”

他发来一张照片:一个湿漉漉的白色脚印,从坟墓一直延伸到路边。

我感到一阵眩晕。白晓芸没有安息,她还在游荡。这意味着诅咒确实没有解除,无论我们做了多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就到了晚上11:15。我必须在午夜前做出选择,但什么选择?牺牲谁?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开了,苏雨晴走了进来。她看起来疲惫不堪,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警惕地问。

“手机定位,”她苦笑,”我给你的手机装了追踪软件,以防…以防你出事。”

我冷笑一声:”还是以防我逃跑?”

她在我对面坐下,双手放在桌上,明显是想表现自己没有威胁。”听着,我承认我隐瞒了部分真相。但我真的想救你。只是…诅咒必须有一个载体,这是无法改变的规则。”

“所以?”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我查到了一个方法。如果有人自愿成为载体,但本身有强大的精神力,可以控制诅咒而不是被诅咒控制。这样既能解除其他人的诅咒,又不会真正牺牲任何人。”

“你在胡说什么?”

“我有通灵能力,”她低声说,”我可以尝试控制诅咒。但需要你的帮助。”

我盯着她的眼睛,想找出欺骗的痕迹。但她看起来出奇地真诚。

“怎么做?”

“我们需要回到精神病院废墟,在午夜前完成仪式。我会成为载体,但不会被诅咒吞噬。你只需要在旁边支持我。”

我看了看手表:11:30。”来不及了。”

“来得及,我开车来的。”

犹豫片刻后,我决定再相信她一次。毕竟,我还有什么选择呢?

青山精神病院的废墟在月光下显得更加阴森。我们踩着瓦砾,来到曾经是地下室的位置——现在已经被坍塌的天花板部分暴露在外。

苏雨晴从包里拿出蜡烛、粉笔和其他奇怪的物品,开始在地上画一个复杂的符号。

“这是什么?”我问。

“控制咒符,”她头也不抬地回答,”古老的通灵术,可以约束怨灵的力量。”

她让我坐在符号的一边,自己坐在另一边,然后点燃蜡烛。诡异的蓝火苗窜起来,几乎没有任何热度。

“当我说’现在’的时候,”她严肃地指示,”你要把那张照片放在我们之间的圆圈里,然后抓住我的手。无论发生什么,不要松手。”

我点点头,心跳如雷。手表显示11:55。

苏雨晴开始吟诵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声音低沉而有力。蜡烛的火焰随着她的声音跳动,投下扭曲的影子。风开始在我们周围旋转,卷起灰尘和碎纸。

我感到一种压迫感,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逼近。温度骤降,我的呼吸变成了白雾。

“她来了…”苏雨晴停止吟诵,低声说。

白晓芸出现在我们面前,但这次她看起来既美丽又可怕——一半是清秀的年轻女子,一半是腐烂的尸体。她的长发在空中飘舞,眼睛里流着血泪。

“选择…”她说,声音像是千百个回声。

“现在!”苏雨晴大喊。

我把照片放在圆圈中央,抓住苏雨晴的手。她的手冰冷得像死人。

苏雨晴又开始吟诵,声音越来越大。白晓芸的身影开始扭曲,发出痛苦的尖啸。照片在圆圈中燃烧起来,但火焰是诡异的绿色。

突然,我感到一阵剧痛从手上传来——苏雨晴的指甲变成了锋利的爪子,深深刺入我的皮肉。我想抽回手,但她死死抓住不放。

“对不起,”她狞笑着说,”诅咒必须有一个载体…而那就是你。”

我这才明白她的真正计划——不是她自己控制诅咒,而是把我变成永远的载体!她想骗我自愿参与仪式,实际上是在转移诅咒!

我拼命挣扎,但她的力量大得不可思议。白晓芸的鬼魂在我们上方盘旋,发出刺耳的笑声。照片已经完全燃烧,灰烬组成了一个新的符号——一个囚笼的形状。

“午夜到了,”苏雨晴宣布,”仪式完成!”

教堂的钟声在远处响起,正好十二下。我感到一种可怕的拉扯感,仿佛灵魂正被从身体里撕出来。我尖叫着,但声音似乎传不出去。

苏雨晴松开手,满意地看着我。”谢谢你自愿成为载体。现在诅咒将被封存在你体内,其他人都会得救。”

我跪在地上,感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胸口——冰冷、黑暗、充满仇恨。当我抬头时,看到白晓芸站在苏雨晴身后,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你以为你赢了?”白晓芸对苏雨晴说,”但诅咒有自己的意志…”

苏雨晴突然表情扭曲,捂住胸口。”不…这不可能…仪式应该…”

“你太自信了,”白晓芸轻声说,”诅咒需要的不只是一个载体…它需要复仇。”

苏雨晴开始剧烈抽搐,口吐白沫。她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然后,她不动了——脸上凝固着一个可怕的微笑,和小林、赵女士一模一样。

白晓芸转向我:”你本可以活下去…但你太容易相信别人…”

我想说话,但发不出声音。身体变得越来越冷,视线开始模糊。最后看到的景象是白晓芸俯下身,腐烂的脸贴近我的…

三天后,一个年轻女孩在城市另一端的二手相机店买了一台老式拍立得。回家测试时,她拍下了一张自拍照。但显影后,照片上不是她的笑脸,而是一个穿白衣的女人,背景像是某种医院的走廊。

女孩皱了皱眉,把照片扔进了垃圾桶。那天晚上,她梦见一个白衣女人站在她床前,轻声说:”七天…”

与此同时,在一家偏僻的精神病院档案室里,一份尘封已久的病人档案自动打开了。上面写着:”24号病人:徐明,重度精神分裂,伴有被害妄想和幻觉…”

档案附着一张照片——一个眼神空洞的年轻男子,穿着约束衣,背景是熟悉的灰色墙壁。照片底部有一行小字:”永远成为诅咒的一部分。”

在城北的公墓,一个无人注意的白色骨灰盒静静地躺在墓穴中。月光下,盒子上浮现出湿漉漉的手指印,像是有人从里面试图推开盖子…

小说《惊悚十二村》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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