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成即斩神:我在牢里写崩王朝》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陈怂苏骂骂的故事,看点十足。《诗成即斩神:我在牢里写崩王朝》这本连载玄幻脑洞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15章,已经写了128776字,喜欢看玄幻脑洞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主要讲述了:铁锈味的饥饿感像潮水般漫上来时,陈怂已经能数清牢房顶上的裂缝了。十三条,像十三条狰狞的蛇,在潮湿的石壁上蜿蜒 —— 这是他被罚饿的第三天,王大麻子每天只来泼半瓢冷水,水瓢边缘还沾着馊饭的残渣,看得他胃…
《诗成即斩神:我在牢里写崩王朝》精彩章节试读
铁锈味的饥饿感像潮水般漫上来时,陈怂已经能数清牢房顶上的裂缝了。十三条,像十三条狰狞的蛇,在潮湿的石壁上蜿蜒 —— 这是他被罚饿的第三天,王大麻子每天只来泼半瓢冷水,水瓢边缘还沾着馊饭的残渣,看得他胃里一阵阵抽搐。
“哐当 ——”
送饭口的铁栅栏突然被什么东西撬开,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陈怂猛地从稻草堆里弹起来,额头上的冷汗还没干透 —— 他刚梦见自己被扔进那口墨池,池底的手正往他嘴里塞发霉的稻草。
“接着。”
一块灰扑扑的东西从栅栏缝里飞出来,“啪” 地砸在他脚边。是半块馊饼,饼边发绿,上面还沾着几根毛发,显然是从垃圾堆里刨出来的。陈怂的喉咙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酸腐味,却在此刻生出种近乎虔诚的渴望。
“苏…… 苏姑娘?”
斜对面的牢房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苏骂骂扒着铁栏杆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她今天穿的红衣像是褪了色,原本亮得像炭火的布料,此刻暗沉得像块干血痂,几缕碎发粘在汗湿的额角,衬得脸色愈发苍白。
“吃。” 苏骂骂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死了就没人帮我骂张启山了。” 她抬手抹了把嘴,帕子上瞬间洇开一点刺目的红 —— 是血。
陈怂捏着馊饼的手抖了抖。他想起三天前那场暴雪,自己写错一个字,北境就冻死了三个驿卒;而苏骂骂当时只是往送饭口扔了块石子,就被王大麻子拖出去打了二十棍,回来时半边身子都肿了。
“你……” 他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馊饼的碎屑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
苏骂骂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身子弯得像只虾米,铁链在她手腕上磨出刺耳的响声。她掏出手帕捂住嘴,帕子上的血迹越来越浓,甚至能看见细小的血块。
“我快撑不住了。” 她放下手帕时,眼底的光已经暗了下去,像将熄的烛火,“有些事,必须告诉你。”
陈怂赶紧把馊饼塞进嘴里,囫囵咽下去。饼渣剌得喉咙生疼,却奇异地压下了胃里的抽搐。他爬到铁栏杆边,隔着三米远的走廊,看着那个总是带着笑的红衣女子,心脏突然揪紧了。
“文狱有九层。” 苏骂骂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层都有‘文眼’,藏在最脏最臭的地方。” 她顿了顿,咳出一口血沫,“第一层是‘讽’,骂得越巧越安全;第二层是‘刺’,得往骨头里扎……”
她掰着染血的手指,一字一顿地数:“三层‘讥’,四层‘嘲’,五层‘谤’,六层‘诽’,七层‘诋’,八层‘辱’……” 说到第九层时,她突然停住了,眼里闪过一丝恐惧,“第九层是‘灭’。能在那儿活下来的,都是能‘骂死神’的主。”
陈怂听得后背发凉,手指抠进石壁的裂缝里。第九层…… 王大麻子塞给他的碎镜里,说 “第九层有你的同类”。难道那些 “同类” 都是能 “骂死神” 的狠角色?
“我连骂蚂蚁都怕……” 他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穿越前踩死只蟑螂都要默念三遍 “对不起”,现在却要听这些关于 “骂死神” 的疯话,这世界简直疯了。
“怕也得学。” 苏骂骂突然抓住铁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张启山明天就要来巡查了。”
“张启山?” 陈怂对这个名字有印象。牢里的老囚犯说过,这人是刑部侍郎,以 “文气监察” 为名,每年都要来狱里 “筛选” 一次 —— 所谓筛选,就是把那些文气衰退的囚犯拖出去,说是去 “劳改”,其实再也没人见过。
“他最爱看《贪官谱》。” 苏骂骂的嘴角勾起抹冷笑,却比哭还难看,“我写了三年,还差最后三个人没骂 —— 可我现在连握笔的力气都没了。” 她突然凑近铁栏杆,“帮我写完它,算我求你。”
陈怂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写《贪官谱》?那不是往刀尖上撞吗?他连藏个谐音梗都能引发暴雪,要是写这种指名道姓骂官的东西……
“我不行……” 他下意识地后退,后背撞在石柱上,铁链发出哗啦的响声,“我会搞砸的,我上次……”
“搞砸了大不了一死!” 苏骂骂突然提高声音,又猛地咳嗽起来,“你以为你能躲到什么时候?杜铁骨养你的‘反诗骨’,王大麻子给你递消息,连这牢里的老鼠都知道你是块肥肉 —— 张启山来了,第一个要啃的就是你!”
她的话像块石头砸进陈怂混沌的脑子。反诗骨、碎镜里的字、地底的 “咔嚓” 声…… 这些碎片突然拼凑出个可怕的轮廓 —— 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偶然被扔进这层牢房的。
“吃吧。” 苏骂骂把剩下的半块馊饼塞进来,这次没再逼他,“想清楚了再说。”
当天夜里,陈怂啃着那块馊饼,听着苏骂骂压抑的咳嗽声,第一次没做那个墨池的噩梦。他梦见自己回到了穿越前的出租屋,电脑屏幕上还停留在《文狱》剧本的第 37 章 —— 主角在这天第一次拿起笔,不是为了写台词,是为了给牢友写墓志铭。
“我帮你。”
天亮时,陈怂对着斜对面的牢房轻声说。苏骂骂正靠在稻草堆上喘气,听到这话,突然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释然的笑,像冰雪初融。
她从发髻里抽出支银簪,撬开床板的缝隙,摸出卷泛黄的纸。纸卷用麻线捆着,打开时簌簌掉渣,上面用暗红色的笔迹写满了名字,每个名字旁边都跟着几句打油诗 ——“李剥皮,剥民脂,剥到最后剥自己”“王刮皮,刮地皮,刮来刮去刮成泥”…… 字迹泼辣,像淬了毒的针。
“最后三个是张启山、赵钱孙、周扒皮。” 苏骂骂的声音带着点兴奋,咳嗽却更厉害了,“你不用写多狠,藏三个谐音就行 —— 比如把‘张’写成‘章’,暗讽他‘獐头鼠目’。”
陈怂握着那卷纸,指尖被粗糙的纸边磨得生疼。他想起苏骂骂手帕上的血,想起那些打油诗里的狠劲,突然觉得手里的纸不是纸,是沉甸甸的命。
他从稻草堆里翻出那支 “杜” 字毛笔,又用碎瓷片刮了点墙灰,和着自己的口水调成墨。手腕抖得厉害,刚写下 “章” 字,笔尖的墨就滴在了 “山” 字旁边,晕成个难看的墨团。
“糟了……” 陈怂的脸瞬间白了。这个墨团像个 “火” 字,和 “山” 连在一起,成了 “火山”—— 这在文狱里,是暗指 “怒火焚山” 的大忌,据说会引来 “文气雷劫”。
几乎是同时,走廊里传来狱卒的怒吼:“谁在写‘火山’!反了天了!”
铁锁哗啦作响,王大麻子带着两个狱卒冲了进来,手里的皮鞭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响声。陈怂吓得把纸卷往稻草堆里塞,可已经来不及了。
“搜!” 王大麻子一脚踹翻他的稻草堆,那卷《贪官谱》滚了出来,正好落在狱卒脚边。
“苏骂骂!” 王大麻子捡起纸卷,看都没看陈怂一眼,转身冲向斜对面的牢房,“又是你这贱人搞的鬼!”
陈怂眼睁睁看着狱卒们把苏骂骂拖出去,她的红衣在灰暗的走廊里划过道凄厉的红,像道正在流血的伤口。他想喊 “是我写的”,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哀鸣。
“砰 ——”
隔壁的铁门被踹开,紧接着传来苏骂骂的痛呼。陈怂扒着铁栏杆,看见王大麻子正捏着她的下巴,往她嘴里灌什么东西 —— 浑浊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淌,散发出刺鼻的辣味。
“喝!让你写!让你骂!” 王大麻子狞笑着,“张侍郎明天就来,我看你还怎么装疯卖傻!”
辣椒水灌得太急,苏骂骂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鼻涕混着辣椒水往下流,原本苍白的脸涨得通红,像要烧起来。她看见陈怂在看她,突然用力挣脱狱卒的手,对着他喊:“别怂!骂啊!”
骂?陈怂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看着苏骂骂痛苦的样子,看着狱卒们狰狞的笑脸,看着自己磨破的指尖 —— 那些被压抑的愤怒、恐惧、愧疚,像被点燃的火药,在胸腔里炸开。
“你们…… 你们不是人!”
他终于喊出了声,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这是他这辈子说过最狠的话,没有谐音,没有隐喻,只有赤裸裸的愤怒。
“哟?这废物还敢顶嘴?” 一个狱卒转过身,抬脚就往陈怂的肋骨踹去。
“咔嚓” 一声轻响,像骨头错位的声音。陈怂疼得蜷缩在地上,冷汗瞬间浸透了囚服。可奇怪的是,这次他没觉得害怕,反而有种破罐子破摔的痛快 —— 肋骨断了又怎样?总比看着别人替自己受罪强。
狱卒们打够了,拖着半死不活的苏骂骂往走廊深处走去。经过陈怂牢房时,苏骂骂突然挣脱开来,把什么东西塞进他手里,声音轻得像耳语:“文气盾…… 捏碎…… 挡反噬……”
是块温热的玉佩,触手光滑,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陈怂握紧玉佩,看着她被拖走的背影,红衣上的血迹越来越浓,在石板上拖出条暗红色的线。
那天晚上,陈怂靠着墙壁坐着,肋骨的疼一阵阵袭来,却没让他睡着。后半夜时,斜对面的牢房传来窸窣声,他抬头看去,只见苏骂骂扶着墙站起来,对着他的方向笑了笑。
“别怕。”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了过来,“社恐也能当英雄 —— 你剧本里不都这么写吗?”
陈怂愣住了。她怎么知道自己写剧本?
还没等他想明白,苏骂骂已经倒了下去,再也没起来。
第二天清晨,狱卒来拖走苏骂骂的 “尸体” 时,陈怂死死盯着那块玉佩。玉佩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上面的花纹突然动了起来,像活过来似的,渐渐拼凑出半张地图 —— 地图的角落里标着行小字:“黑市入口:狱卒茅房第三块砖”。
陈怂的心脏猛地一跳。黑市?茅房?这是苏骂骂留给她的生路?
他把玉佩塞进怀里,指尖还残留着玉佩的温热。这时,眼角的余光瞥见走廊尽头的阴影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 杜铁骨正背着手,看着他的方向,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典狱长早就知道了?
陈怂突然觉得浑身发冷,比肋骨的疼还要冷。苏骂骂的死,玉佩的地图,杜铁骨的笑…… 这一切像张织好的网,而他,就是那只被网住的蚂蚱,以为自己在挣扎,其实只是在别人画好的圈里蹦跶。
远处传来狱卒的脚步声,是来送 “早饭” 的 —— 半瓢浑浊的冷水,飘着几根枯草。陈怂看着那瓢水,突然想起苏骂骂塞给他的馊饼,想起她咳在帕子上的血,想起那句 “社恐也能当英雄”。
他慢慢站起身,走到铁栏杆边,看着走廊尽头的阴影。杜铁骨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脚印,印在潮湿的地面上,像个巨大的问号。
“等着。” 陈怂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轻声说,声音不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会找到答案的。”
肋骨的疼还在继续,像在提醒他昨夜的勇气。怀里的玉佩硌着胸口,地图的纹路仿佛刻进了皮肉里。陈怂知道,从今天起,他不能再只想着躲了 —— 苏骂骂用命换给他的线索,他必须接下去。
狱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王大麻子的粗嗓门在走廊里回荡:“新来的,今天想吃点什么?还是只配喝凉水?”
陈怂没有像往常一样缩起来。他抬起头,看着越来越近的狱卒,突然笑了笑 —— 那笑容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平静。
“我想吃点好的。” 他说,“比如,你昨天藏起来的那块肉干。”
王大麻子愣住了,似乎没料到这个怂包敢跟他讨价还价。陈怂迎着他惊讶的目光,慢慢握紧了怀里的玉佩 —— 茅房第三块砖,对吧?他倒要看看,那所谓的黑市,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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