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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青云路:我在大景考状元林牧怎么看全文免费无广告?

寒门青云路:我在大景考状元

作者:没有笔墨的洲

字数:144756字

2025-12-10 10:12:55 连载

简介

推荐一本小说,名为《寒门青云路:我在大景考状元》,这是部历史脑洞类型小说,很多书友都喜欢林牧等主角的人物刻画,非常有个性。作者“没有笔墨的洲”大大目前写了144756字,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书友朋友们可以收藏阅读。

寒门青云路:我在大景考状元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腊月三十,除夕。

汴京城从清晨便沉浸在一种喧腾而有序的忙碌中。文华斋门口贴上了崭新的桃符,两个大红灯笼在寒风中轻轻摇曳。街巷里弥漫着熬煮肉羹、油炸面食的香气,孩童们换上新袄,奔跑嬉闹,鞭炮声零落响起,预告着夜晚的盛况。

然而文华斋后院的书房内,却仿佛与这份喜庆隔了一层。林牧坐在书案前,面前的《孟子》摊开在《滕文公上》篇,旁边堆着厚厚一沓写满字的稿纸,都是他按照周文渊《策论精要》的指导,对近三年县试策论题目做的破题、承题、起讲练习。墨迹未干,笔锋由最初的稚嫩已渐渐显出几分沉稳力道。

张掌柜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个红漆食盒,里面是几样精致的点心和一碗热气腾腾的醪糟圆子。“歇一歇吧,今日除夕,总得有点年节的样子。”他将食盒放在桌角,看着林牧眼中尚未褪去的血丝,叹道,“用功是好事,但也别熬坏了身子。离县试还有一个多月,不急在这一日。”

林牧放下笔,揉了揉发涩的眼睛,露出感激的笑容:“谢掌柜的。只是……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这种感觉很奇特,前世备战高考、考研时也曾废寝忘食,但压力更多来自同辈竞争和前途未知。而此刻,除了科举本身的压力,还有来自周文渊、郑怀安、徐焕乃至未知暗处的目光,以及内心深处那份想尽快获得力量、掌握自身命运的迫切。

“欲速则不达。”张掌柜在他对面坐下,自己倒了杯热茶,“我虽不通科举文章,但也知道,做学问如炖老汤,火候到了,味道自然醇厚。你底子不差,又得了周老指点,更难得的是肯下苦功,缺的只是沉淀和一点运气。”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况且,如今这局面,你越沉得住气,稳扎稳打,越安全。县试案首,是个响亮的名头,能为你挡去不少麻烦,也能让那些关注你的人,看到你的‘价值’所在。”

价值。这个词很现实。林牧明白张掌柜的意思。在周文渊眼中,他是有潜力的棋子;在郑怀安眼中,他是故人之子与可造之材;在徐焕眼中,他或许是有用的“巧思”来源。而所有这些关注与庇护,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上——他能证明自己的潜力与价值。科举功名,尤其是“案首”这样的亮眼成绩,就是最直接的证明。

“我明白。”林牧舀起一颗圆子,甜糯温热的口感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明白就好。”张掌柜喝了口茶,状似随意道,“对了,有件事想和你商量。街坊里好几户人家,家里都有开蒙的孩童,平日或去私塾,或由家人教授。他们知道我这儿有个要考县试的年轻秀才公,学问扎实,字也写得好,便托我问你,年节这几日能否抽空,去给那些孩童讲讲《千字文》《百家姓》,带着他们写写字?不拘时辰,按课付酬。”

林牧一怔:“让我去蒙学?掌柜的,我自己尚且备考……”

“我知道你时间紧。”张掌柜摆摆手,“但这事有几重好处。其一,教学相长,给孩童讲解最基础的文义,能帮你自己梳理巩固根基。其二,这也是扬名的好机会,汴京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尤其在这坊间邻里,口碑传得很快。一个谦和耐心、肯教导蒙童的年轻学子,名声总不会差。其三嘛……”他笑了笑,“那些孩童的父兄,有在衙门做小吏的,有开铺子的,也有在军中当差的。多结些善缘,不是坏事。况且,他们给的酬劳也算丰厚,一堂课(约一个时辰)五十文,一日最多两堂,不耽误你太多功夫。”

林牧心动了。张掌柜说得在理。教学相长,润物无声地建立人脉,还能补贴些用度。更重要的是,这让他感到自己不仅仅是埋头苦读的被动者,也能以一种更积极的方式融入这个社区,建立属于自己的人际网络。

“既然掌柜的觉得合适,我愿意试试。只是该去何处授课?”

“就在前堂东侧那间小阅览室,平日也没什么人用。我让人收拾一下,摆上几张桌椅便是。正月初三开始,如何?那时年节最热闹的劲头过了,家长也乐意让孩子收收心。”

“好,就依掌柜安排。”

午后,林牧还是照常读书。但或许是心中有了新的计划和期待,又或许是除夕特有的氛围感染,他的心境比前几日平和了些。申时左右,他搁下笔,决定出门走走,感受一下汴京的除夕街景。

街上人流如织,比平日多了数倍。卖年画的、卖花炮的、卖各色吃食玩意的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林牧信步而行,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青竹巷口。周府大门紧闭,门楣上却已贴上了崭新的春联,笔力苍劲,显然出自名家之手:“守道不封己,择交如求师”。门楣上还挂着一对小巧的翠柏枝,寓意长青。府邸依旧安静,但那春联和柏枝,却透露出几分不同往日的生气。

林牧没有停留,转身离开。经过白云观方向的路口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周文渊给了他方向和资源,剩下的路,需要他自己走。

回到文华斋,天色已暗。张掌柜已吩咐伙计在前堂摆了一桌简单的年夜饭,除了留守的伙计、李师傅师徒,竟还请了陈大福。老乞丐今日也换了身干净的旧袄,脸上皱纹里都透着红光,见到林牧便嘿嘿直笑。

饭菜不算奢华,但鸡鸭鱼肉俱全,热气腾腾。张掌柜举杯,感慨道:“旧年将去,新年即来。咱们文华斋今年托林牧的福,有了新气象。这杯酒,一是辞旧迎新,二是预祝林牧来年县试高中,金榜题名!”众人纷纷举杯,连声称贺。连一向寡言的杨文远也向林牧举了举杯,眼神复杂,但已无多少敌意。

林牧心中暖流涌动。穿越至今不足半月,从濒死乞丐到有立足之地,有师长关怀,有同侪相伴,虽前途未卜,危机暗伏,但此刻围坐的这份温暖,却是实实在在的。他郑重举杯回敬:“林牧谢过掌柜收留之恩,谢过诸位师傅、兄长相助之情。定当努力,不负所望。”

席间气氛融洽,李师傅说了几个工匠行里的笑话,陈大福则讲了些汴京城过往年节的趣闻轶事。当远处传来连绵起伏的爆竹声,夜空被各色烟花照亮时,张掌柜笑道:“咱们也去放一挂,去去晦气,迎迎新春!”

众人来到院中,伙计点燃了一挂长长的鞭炮。噼啪炸响,红光闪烁,硝烟味混合着冷冽的空气,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林牧仰头,看着夜空中此起彼伏、绚烂绽放的烟花,仿佛看到了这个时代蓬勃的活力,也仿佛看到了自己那充满挑战与希望的未来。

年夜饭后,张掌柜给每人发了一个红封,算是年赏。林牧也得了二两银子。他本欲推辞,张掌柜却道:“这是你应得的。活字之法,价值远不止此。拿着,给自己添置些笔墨,或者……捎回家去。”

林牧不再推辞,郑重收下。

陈大福喝得微醺,拉着林牧到角落里,喷着酒气低声道:“小子,过了年,你就十六了。好好考!考中了秀才,就能见官不跪,能免徭役,能开馆授徒……那才是正经的出身!刘谨言那事,我总觉得没完,但你有了功名,就像多了层甲胄,等闲的暗箭就伤不着你了!明白吗?”

“福伯放心,我明白。”林牧用力点头。

这一夜,林牧睡得很沉。没有噩梦,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持续了半宿的爆竹声,像这个古老帝国强劲而稳健的心跳。

正月初一,元日。按习俗,林牧随着张掌柜去相熟的几家铺子拜了年,也收到了些回礼。街上满是相互道贺的人群,仿佛昨日的所有阴霾都被新年的喜庆冲散了。但他敏锐地注意到,在一些茶楼酒肆的雅间里,依然有人低声交谈,神色并不轻松。偶尔能看到一队队巡街的兵丁或衙役,也比平日更加警惕。

初三一早,文华斋东侧的小阅览室被布置成了临时蒙学课堂。张掌柜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块小黑板和一盒石膏笔(类似粉笔的早期教具),还备了几套便宜的笔墨纸砚。辰时刚到,便有家长领着孩子陆续到来。一共六个孩童,年龄在五岁到八岁不等,穿着新衣,有的好奇张望,有的则怯生生躲在父母身后。

家长们对林牧很是客气,一口一个“林先生”,弄得林牧有些不好意思。他今日特意穿了那身靛蓝直裰,显得稳重些。待家长离开,他看着六个小豆丁,清了清嗓子,露出温和的笑容:“从今日起,由我带着大家温习《千字文》和《百家姓》,也练练字。咱们先互相认识一下,好不好?我叫林牧,双木林,牧民的牧。你们可以叫我林先生,或者林大哥。”

孩童们逐渐放松下来,一个个报了名字。最大的男孩叫虎子,父亲是衙门捕快;最小的女孩叫丫丫,父亲在西市开布庄。

第一堂课,林牧没有急着灌输,而是先让每个孩子写下自己会写的字。结果五花八门,有的会写“人”、“口”,有的只会画圈。他心中有了数,便从最基本的执笔姿势、笔画顺序教起。他结合记忆中的现代幼儿教育方法,将横竖撇捺编成简单的口诀,用小黑板示范,让孩子们跟着在空中比划。

“大家看,这个‘一’字,就像一根平平的小木棍,我们要稳稳地把它放好。来,伸出手指,跟老师一起写……”他的声音不急不缓,耐心十足。发现虎子总是用力过猛把纸戳破,便手把手纠正;看到丫丫不敢下笔,便鼓励她先在沙盘上练习。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孩童们竟都有些不舍。林牧给他们布置了“回家练习‘一’、‘二’、‘三’三个字”的任务,并承诺下次课写得好的有奖励(张掌柜准备的小糖果)。

家长们来接孩子时,看到沙盘上稚嫩但清晰的笔画,听到孩子兴奋地讲述“林先生”教的口诀,都颇为满意,酬劳给得也爽快。

就这样,从正月初三到初七,林牧每日上午授课两个时辰。他不仅教识字,还穿插讲些浅显易懂的历史小故事、道德寓言,偶尔也教点简单的算术。孩子们进步明显,对他的依恋也与日俱增。坊间渐渐传开,文华斋有个年轻有耐心的“小先生”,教书很有一套。

初七这天傍晚,最后一名孩童被接走后,林牧正在收拾黑板,一个一直在旁观看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此人衣着普通,但气质沉静,目光有神。

“林先生教书,颇有法度,不似寻常蒙师只知令孩童死记硬背。”男子拱手道。

林牧忙还礼:“不敢当先生之称,晚生林牧,只是胡乱教些基础。阁下是?”

“敝姓韩,在城中一家私塾帮闲。今日路过,听得室内教学之声,不觉驻足。见林先生以口诀引趣,以沙盘减怯,循序而进,深得蒙学之要。敢问师承?”韩先生问道。

“并无师承,只是自己摸索,想着如何让孩童更易接受罢了。”林牧谨慎答道。

韩先生眼中欣赏之色更浓:“无师自通,尤为难得。林先生可是要应今岁县试?”

“正是。”

“以林先生之才,县试必是囊中之物。他日若有余力,不妨在蒙学一道上多下些功夫。我大景开国百年,文教日盛,然良师难求,尤其是通晓儿童心性、善加引导者。此亦功德无量之事。”韩先生说完,又寒暄两句,便告辞离去。

张掌柜后来告诉林牧,这位韩先生虽在私塾帮闲,但本身是个屡试不第的老秀才,学问扎实,尤其精通蒙学教育,在汴京蒙师圈里小有名气。能得到他的认可,对林牧的名声又是一重提升。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几日的蒙学,林牧确实感觉自己对经义基础的理解更清晰了。为了给孩童讲明白一个字、一个典故,他自己必须先透彻理解,并用最简洁生动的语言表达出来。这个过程无形中锤炼了他的思维和表达。

初八,各行各业开市,文华斋也恢复了正常经营。林牧的蒙学课改为每旬三次,每次一个时辰,时间安排在午后他读书的间隙。生活似乎又回到了苦读备考的轨道上。

但正月十一这天,张掌柜从外头回来,脸色有些凝重,将林牧叫到书房,关上门窗。

“出事了?”林牧心头一紧。

“北边来的消息。”张掌柜压低声音,“赤狄一支五千人的骑兵,绕过边关哨卡,突袭了云州外围的一个军屯,劫掠了大量粮草,还……掳走了数百边民。边关守将追之不及。”

林牧瞳孔一缩。军屯!粮草!这难道仅仅是巧合?

“朝廷反应如何?”

“皇上震怒,已下旨申饬北疆镇守使,令其严防,并派钦使前往调查。但……朝堂上为此事已吵翻了天。”张掌柜声音更低,“主战者要求增兵北疆,严惩失职将领;主和者则认为应加强边市贸易羁縻,不宜轻启战端。更有甚者,有人将此事与年前的漕运军粮案联系起来,暗指若非军粮被贪导致边军粮秣不足、士气受损,赤狄未必敢如此猖獗!”

果然联系起来了!林牧感到一阵寒意。漕运案、军粮、边患、朝堂党争……这些线索终于在北疆的这一把烽火中,被赤裸裸地串在了一起!

“周老那边……”

“周老闭门谢客多日了。”张掌柜摇头,“但今日有消息说,皇上可能会召见几位致仕老臣咨询边事,周老或在其列。如今这局面,牵一发而动全身。林牧,”他盯着林牧,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县试在即,你务必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外头天大的风波,只要还没砸到文华斋的屋顶,你就当不知道!你现在掺和不起,明白吗?”

“明白。”林牧重重点头。他知道张掌柜是为他好。北疆烽火,朝堂震荡,对他这个小童生而言太过遥远,也太过危险。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眼前的科举阶梯,尽快让自己拥有说话和自保的资格。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正月十三,林牧正在书房揣摩一篇策论,前堂伙计匆匆来报:“林哥儿,外头有位军爷找你,说是……姓徐的主事让他来的。”

林牧心中一凛。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定了定神,合上书卷,走向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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