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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枪膛刻着我名字

作者:爱吃彩椒黄瓜的余地龙

字数:89924字

2025-09-19 10:04:53 完结

简介

如果你喜欢阅读年代小说,那么一定不能错过他的枪膛刻着我名字。这本小说由知名作家爱吃彩椒黄瓜的余地龙创作,以林晚为主角,讲述了一段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小说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让读者们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89924字,快来一探究竟吧!

他的枪膛刻着我名字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寄给丈夫的信,像石沉大海。没有回音,没有电话,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林晚每天检查邮箱,手指划过空荡荡的金属内壁,心也一点点沉下去。她预想过丈夫的震惊、不解甚至愤怒,却唯独没想过这彻底的静默。这沉默比任何指责都更让她恐慌,仿佛她抛出的不是寻求理解的橄榄枝,而是斩断关系的利刃。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等待逼疯时,一个陌生的南方号码打到了她临时的出租屋座机上。

“是林晚女士吗?”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带着公事公办的客气,“我是XX律师事务所的助理。您的丈夫委托我们联系您,关于离婚事宜的相关文件已经准备好,您看是您回来签署,还是我们给您寄过去?”

离婚……事宜?

林晚握着话筒,手指冰凉,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对方后面的话变得模糊不清。她只捕捉到几个冰冷的词汇:“长期情感疏离”、“无法沟通”、….

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她不知道。她只是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北方灰蒙蒙的天空,感觉自己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三十年相濡以沫的婚姻,她以为坚固无比的堡垒,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她只是试图掀开一角,让对方看看里面埋藏的过往冰川,整个建筑却顷刻间坍塌成废墟。

是她错了吗?是她太自私,沉溺于过去的伤痛,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还是这段婚姻本身,就脆弱得经不起任何真相的考验?

没有答案。只有冰冷的现实摆在面前——她失去了家庭,失去了丈夫,在她年过半百的时候。

巨大的失落和茫然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在这个临时的避难所里蜷缩了好几天,不吃不喝,只是昏睡,醒来就看着天花板流泪。未来像一片浓雾,彻底失去了方向。

回去?回到那个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的南方城市,去签署那份冰冷的离婚协议?然后呢?独自面对儿女可能的疑问,面对旁人同情或探究的目光?

她做不到。

留下?留在这个陌生的北方城市,靠着那点退休金,像一抹孤魂野鬼般了此残生?

她也不甘心。

就在她陷入绝境,几乎要被绝望吞噬的时候,那个强烈的念头再次浮现——回北大荒。

那不是逃避,而是……溯源。在她失去了一切之后,她反而被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攫住了。她必须去那里,回到一切开始和结束的地方。仿佛只有踏上那片黑土地,呼吸到那里的空气,她才能找到活下去的支点,才能理解命运这残酷而荒谬的安排。

她振作起来,退了租住的房子,再次买了一张北上的火车票,这一次的目的地,更北,更远。

火车越往北开,窗外的景色越发苍凉阔大。秋收已过,广袤的黑土地裸露着,等待着冬天的冰雪。偶尔能看到大型农机具在远处作业,但更多的是一种地广人稀的寂寥。

她的心跳随着熟悉的景致回归而加速,既有近乡情怯的惶恐,又有一种病态般的渴望。

然而,当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辗转找到当年建设兵团的旧址时,她愣住了。

哪里还有什么熟悉的营房、训练场、连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颇具规模的现代化农场。笔直的水泥路,整齐划一的标准化粮仓,崭新的办公大楼,广场上还停着几辆漂亮的轿车。只有远处地平线的轮廓和空气中熟悉的黑土气息,还残存着一丝过去的影子。

“大娘,您找谁啊?”一个穿着时髦羽绒服的年轻女孩从办公楼里出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眼神茫然的老妇人。

“我……这里以前是不是三连?”林晚的声音有些干涩。

“三连?早没啦!”女孩笑起来,“合并改组都好多年啦!现在这儿是曙光现代农业发展有限公司。您找老熟人?估计都搬走啦,要不就是退休回城了。”

公司……发展……老熟人都走了……

女孩的话像冰冷的锤子,砸碎了林晚最后一点侥幸。时代洪流滚滚向前,早已将那段历史冲刷得面目全非。她像个不合时宜的幽灵,闯入了崭新的、与她无关的世界。

她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在农场边缘走着。凭着模糊的记忆,她找到了一片可能是当年女宿舍旧址的地方,现在是一片规划的苗圃。找到可能是连部的地方,现在是一个停车场。

一切都变了。

她站在呼啸的北风中,看着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感到一种彻头彻尾的迷失和无家可归。她回来了,可“家”在哪里?

就在她心灰意冷,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目光无意中扫过远处一片未被开发的白桦林。林边似乎有一个低矮的、破旧的土坯房,像是被遗忘的角落。

一个模糊的记忆闪过脑海——那个暴风雪夜之后,她曾无意中看到陆沉戈从那个方向出来,手里似乎拿着草药……

心脏猛地一跳。

她拖着行李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那片白桦林。土坯房比远处看着更加破败,墙皮脱落,窗户破损,像是很久没人住了。但门鼻上挂着一把生锈的旧锁。

她绕着房子走了一圈,在后墙根发现了一扇几乎被枯草埋没的低矮小窗,窗棂朽坏了,露出一个洞。

鬼使神差地,她蹲下身,扒开枯草,透过那个破洞向里望去。

里面很暗,堆满了杂物,散发着尘土和霉变的气味。但在角落,似乎有一个旧式的、军绿色的铁皮柜子!

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这个柜子……这个样式……

她猛地站起身,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农场工具房门口有个老人正在抽烟袋锅。她几乎是跑着过去的。

“大爷!打扰一下!请问那边白桦林那个旧房子,以前是做什么的?”

老人眯着眼,打量了她一下,吐了口烟圈:“那老房子?可有年头喽……好像是以前兵团卫生所放杂物的地儿?后来卫生所搬了新地方,这就废了。听说……早些年闹过一阵子,说里头死过人,不吉利,就更没人要了。”

死过人?林晚的心一紧。

“死过人?怎么回事?”

“嗐,都是老黄历了,传得邪乎。”老人磕磕烟袋锅,“说是七八十年代吧,有个以前的老兵,好像还是个小官儿?犯了错误下来的,性子孤拐,就窝在那屋里不肯走。后来……好像是旧伤复发,人没了,好几天才被发现……啧,惨呐。”

老兵?小官儿?犯了错误?旧伤复发?

一个个关键词像针一样扎进林晚的脑子。一个模糊的、却让她心惊肉跳的猜测浮上心头。

不……不可能……他后来明明升至少将,在干休所……

可是,干休所的小李说过,他晚年极其孤僻……那些笔记里的挣扎……还有这似曾相识的柜子……

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强迫自己稳住心神。

“大爷,那……那您知道那老兵叫什么名字吗?”

老人摇摇头:“那可记不清喽,多少年了……好像姓……姓什么来着?陆?还是陈?唉,真记不清了。”

姓陆?!

林晚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那……那房子现在属于谁?我能进去看看吗?”她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

老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属于农场呗!都当废品站了,里头全是破烂儿,有啥好看的?那锁锈死了,钥匙早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老人说完,摇摇头,背着手走了。

林晚站在原地,浑身冰冷。她回头看向那栋孤零零的、破败的土坯房,它像一个被遗忘的墓碑,沉默地立在现代化的农场边缘,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那个辉煌的少将履历,与这个潦倒死于杂物间的老兵传闻……哪一个才是真相?还是说,这中间隐藏着更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原本以为的归途,竟然指向了一个更深的、充满迷雾和疑团的深渊。

她看着那把锈死的锁,又看了看那个低矮的破窗。

一个念头疯狂地滋生出来。

她必须进去看看。

无论里面藏着什么,是更多的痛苦,还是残酷的真相,她都必须知道。

夜色,悄然降临。北方的夜风格外凛冽,吹过白桦林,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亡灵的哀叹。

林晚拖着行李箱,站在那栋鬼影幢幢的旧屋前,像一个即将踏入禁忌之地的朝圣者,恐惧而又决绝。

她的归途,从一开始,就注定布满了荆棘和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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