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年代小说,那么这本《七零之吃瓜抽奖后暴富》一定不能错过。作者“月下崖边客”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夏明月程皓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连载,赶快开始你的阅读之旅吧!
七零之吃瓜抽奖后暴富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李干事是一个面色黝黑,精瘦精瘦的男人,身高大概有一米八,因此看着像是竹竿,他穿着灰蓝色的工服,身上带着一些泥土的痕迹,此刻板着脸声音不高不低,却让争吵的众人安静下来。
向师傅眼神躲闪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抠了一下桌子,梗着脖子抢先开口,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
“李干事您可算来了!这丫头太不像话,我给她收乌头,她还嫌少,非说要找您,我看就是贪得无厌,想讹个高价!”
他边说边偷瞄李干事的脸色,见对方没立刻发作,又添了把火:
“您瞧瞧这乌头,看着是晒干了,谁知道里头有没有掺土?我能收都算仁至义尽了,她倒好,不依不饶的,还说要喊人来评理,这不是存心给咱们收购站添堵吗?”
向永山在一旁连连点头,脑袋点得像捣蒜:
“就是!李干事,我刚进来就瞧见她在这儿撒泼,向师傅好言好语跟她讲规矩,她偏不听,非要抬价,简直是胡搅蛮缠!”
他说这话时眼睛瞪得溜圆,仿佛自己真瞧见了夏明月撒泼的模样,浑然忘了刚才是自己撸着袖子要动手。
夏明月在一旁看得嘴角抽了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从前看电视剧,总觉得那些无脑小炮灰为了帮反派圆谎,说的话漏洞百出,简直是在侮辱观众智商。那时候她还对着屏幕骂编剧没脑子,编不出像样的情节。
可现在,看着眼前这对叔侄 —— 一个睁着眼睛说瞎话,一个闭着眼睛瞎附和,把 “愚蠢” 两个字刻在脑门上,夏明月突然觉得脸颊发烫。
她是真真切切想穿回过去,找到那些被她吐槽过的导演和编剧,恭恭敬敬递上一千字的道歉信。
原来不是编剧没脑子,是这世上真有这种人 ,明明自己心虚得像揣了只兔子,偏要装成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以为扯着嗓子喊就能蒙混过关。
这活生生的例子,可比电视剧里演的精彩多了,也蠢得多了。
夏明月没急着说话,就那么抱着胳膊看着,眼底的讥诮几乎要溢出来。
李干事皱着的眉头没松开,目光在向师傅和夏明月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蛇皮袋里上,声音平静地问:
“卖乌头?”
“对!”
明月直接点头, 将蛇皮袋解开,向师傅那带着嘲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对!”
明月直接点头,将蛇皮袋解开,向师傅那带着嘲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告诉你,丫头,这乌头在咱们收购站向来都是这个价,八毛一斤顶天了!你以为这是啥金贵玩意儿?还想狮子大开口,我看你是山里待久了,连市价都不懂!”
他越说越得意,仿佛自己掌握着绝对的真理,唾沫星子差点溅到蛇皮袋上:
“就这破草药,能换点粮票就该偷着乐了,还敢嫌少?我看你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夏明月听得眉头直皱,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涌上心头。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向师傅不仅贪心,还蠢得无可救药 —— 明明李干事已经问起草药,他却还在这儿咋咋呼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压价。
尤其是他那副 “我最懂行” 的嘴脸,配上漏洞百出的话,简直像个跳梁小丑。夏明月甚至懒得跟他争辩,只觉得跟这种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力气。
李干事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上前一步弯腰凑近蛇皮袋,完全无视了向师傅的聒噪。
他伸出手指,捻起一根乌头仔细端详,又放在鼻尖闻了闻,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眼中竟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意。
“这是草乌。”
李干事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兴奋,他抬头看向夏明月,眼神柔和了许多:
“而且是品相上好的草乌,晒干得很彻底,没掺杂质。”
向师傅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得意僵住了,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李、李干事,这… 这就是普通乌头啊,跟草乌有啥区别?”
李干事没理会他,而是对夏明月道:
“丫头,你这草乌我给你三块一斤收,怎么样?”
这话一出,不仅向师傅和向永山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连旁边那两个村民都倒吸一口凉气 , 三块一斤,这可比向师傅给的价高出三倍还多!
向永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李干事却当没有看到他,而是仔细的翻看着袋子里面的乌头,明月打理的很仔细,里面没什么杂质,大小都差不多,而且干的很好,最里面的也是一样的货,看上去就赏心悦目。
“你是蒋婆婆介绍来的,我也实话给你说,这乌头要是拿到市里面去价格能更高,但是我这里只能给你出三块了。”
李干事十分诚恳,明月心中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三块,比她预估的还要高,她直接点头答应下来:
“行,我就卖给你。”
李干事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喜意,他迫不及待的去拿了秤来称,秤砣一挂上去,李干事脸上的喜意更甚。
前段时间市里的朋友问他有没有草乌,这东西是 “回阳救逆” 的猛药,乌头常见,可是野生草乌却很难见,药材这东西年份越长越好,可现在这世道穷啊,自己种一点东西都有可能被打成挖国家墙角,唯有找点药材不怎么算。
当然要是珍贵的药材肯定不行,但是向这些常见的药材,肯定是可以的,只是收的价格不高,所以乌头什么的只要长一点就被扯走了,哪里有年份长的草乌呢?
他早就想要调走了,在这个穷乡僻壤呆这么长的时间,还要忍受像向师傅这种蠢货同事,他真是受够了,可他之前问市里的熟人,都说现在不好调动,有了这个,他岂不是就能走动走动关系?
这般想着李干事的眼中浮现出满意,也不愿意骗这个小姑娘,不然以后被人知道自己骗小姑娘东西,那不还成了把柄?身为一个智力正常的中年人,他自然不会舍不得这点钱。
“二十八斤三两,算你二十九斤!”
看着秤高高翘起,李干事十分满意的点点头,二十多斤草乌,这就算不拿去走人情,三块钱一斤也不亏,他拿去炮制一下拿去市里至少能卖九块呢!
明月也没有推辞,她现在就缺钱啊,就厚着脸皮收下了,握着八张大团结和七张一块的纸币,明月的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果然冒险去北山是值得的,要知道这种东西平日最多买一块的,这一下子翻了三倍,她激动的要命。
向师傅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凸出来,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看看蛇皮袋里的草乌,又看看李干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三、三块?李干事,您没说错吧?这玩意儿平时收上来最多一块,有时候八毛都嫌多,您这…”
他越说越觉得不对劲,眉头拧成个疙瘩,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响起来。莫不是李干事想借着这丫头的名义,给自己人谋好处?不然凭啥突然给这么高的价?
这么一想,向师傅心里竟生出几分隐秘的喜意。要是能抓住李干事的把柄,说不定能把他拉下来,自己说不定还能…
他正美滋滋地盘算着,向永山已经憋不住了,往前跨了一步,梗着脖子冲李干事喊道:
“李干事,您这就不对了!您一上来就给三块,这差价也太大了!凭啥她的乌头就这么金贵?您这是不是偏心啊?”
他这话一出口,院子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向师傅吓得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连忙去拽向永山的胳膊:
“永山!你胡说什么!”
向师傅觉得自己侄儿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就算知道这一点,也可以拿着这一点去向革委举报,到时候把李干事弄下来不是很简单吗?现在说出来做什么?
可向永山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甩开他的手继续喊:
“我没胡说!收购站有收购站的规矩,凭啥她就能搞特殊?这要是传出去,谁还肯按规矩卖东西?”
他说得理直气壮,仿佛自己成了维护规矩的英雄,浑然没看见李干事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李干事盯着向永山看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冰碴子:
“规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这是草乌,不是普通乌头,药效和价值天差地别,懂吗?”
他指了指蛇皮袋里的草乌:
“前阵子市里药材站托我找这种品相的草乌,出价就是八块一斤,我给这丫头三块,已经是按收购站的规矩来的,你要是不懂,就闭嘴学着点,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向永山被李干事那句 “丢人现眼” 激得脖子都红了,猛地甩开向师傅的手,往前冲了半步,指着李干事的鼻子喊道:
“我丢人现眼?我看是你在搞特殊!收购站是为人民服务的地方,不是给你谋私利的!”
他胸脯剧烈起伏着,唾沫星子横飞:
“三块钱一斤?这价目表上压根没有!你这就是借着职务之便,慷国家之慨!我告诉你李干事,别以为我们不懂,你这就是在薅社会主义羊毛!”
“永山!你疯了!”
向师傅吓得脸都白了,扑上去想捂住他的嘴,却被他狠狠推开。
向永山像是打了鸡血,嗓门越发响亮:
“我没疯!咱们干革命工作的,就得大公无私!你把国家的钱往个人口袋里送,这就是损害集体利益!是个人主义膨胀!”
他转头看向院子里的村民,像是找到了听众:
“大伙儿评评理!收购站的规矩凭啥他说改就改?今天能给这丫头开特例,明天就能给别人开后门,长此以往,集体的利益不就被这些私心杂念蛀空了?这就是资本主义的尾巴,得割!”
旁边拎着野兔子的村民吓得往墙角缩了缩,这 “割资本主义尾巴” 的话都出来了,谁敢接茬?背核桃的老汉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夏明月在一旁看得直皱眉,她算是开了眼了 —— 这点破事也能扯到 “薅社会主义羊毛”“割资本主义尾巴” 上,这向永山是把口号当武器,逮着谁都想扎两下。
李干事的脸彻底沉了下来,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强压着怒火,声音冷得像冰:
“向永山,你给我闭嘴!草乌和普通乌头的差价,是市里药材站定的,有明文规定!你不懂装懂就算了,还敢在这里上纲上线?”
“我看你是革命口号喊多了,脑子都喊糊涂了!”
李干事指着门口:
“现在就给我出去,好好反省反省什么叫实事求是!”
向永山却梗着脖子不肯动:
“我不出去!你不给个说法,我就去革委反映!让革委领导来评评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在搞歪门邪道!”
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活像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愣头青,看得向师傅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这侄儿是不是脑子不好?他现在突然和李干事感同身受了。
李干事的脸色十分阴沉,这向师傅只是赚些蝇头小利,毕竟向师傅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胆子也不大,对他没什么影响,所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他侄儿的话,却让李干事真的生气了。
革委这个地方,很多人都深恶痛绝,很多人都是被这个革委给弄得家破人亡,没有人愿意招惹他们,而现在向永山的话,无疑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李干事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转而化作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似笑非笑。他的目光在向永山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又像是在掂量一块随时可以丢弃的废料,看得向永山莫名的一阵发毛,刚才那股子嚣张气焰竟弱了几分。
随即,李干事的视线缓缓移开,落在了一旁脸色惨白的向师傅身上。
向师傅被这目光一扫,顿时觉得后背窜起一股寒意,双腿都有些发软,下意识地就想往后缩。他太了解李干事了,这种平静无波的眼神,往往比疾言厉色更让人胆寒。
“向师傅…”
李干事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压力:
“你这侄子,可真是个合格的群众啊。”
这话听不出是褒是贬,可向师傅的脸 “唰” 地一下就白了,合格的群众?在这种时候被冠上这个名头,怎么听都像是在说反话。
他张了张嘴,想替向永山辩解几句,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干事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打转,那目光里的审视像针一样扎人。
李干事却没再看他,转头重新看向向永山,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既然你这么坚持原则,觉得我做得不对,那也没关系。”
他挺直了腰板,语气斩钉截铁: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李永山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想去革委反映,尽管去。”
他甚至往前递了递下巴,带着几分挑衅:
“最好现在就去,去晚了革委下班了,可就没人听你反映‘情况’了。”
向永山被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噎了一下,刚才被口号点燃的热血瞬间凉了半截,没想到对方竟然一点都不怕,还主动让他去告,这反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向师傅在一旁听得心胆俱裂,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 这蠢货侄子,真是要把他一起拖下水才甘心啊!
明月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们,这向永山估计脑子有问题,这般大大咧咧的就要举报,看起来智商不太行,而且…她是不是可以痛打落水狗了?
“李干事,以权谋私的只怕不是您,而是另有其人,这收购站收购东西的价目表也没有,什么价格都是向师傅一口说了算,兔子两毛钱一斤,他收八分,核桃一毛钱一斤他收五分,这更像是薅羊毛吧?”
明月慢悠悠的开口,指着一旁已经发黄几乎都看不清楚的价目表似笑非笑的说道,向师傅的眼睛顿时瞪圆了。
“你胡说什么?这上面的价格是优等品的价格,有瑕疵的东西价格自然是要低一点的。”
他这不是薅羊毛,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追究,毕竟是好是坏都是他说了算,所以他才敢这么干。
“哦?是吗?那你和革委的人说去吧!”
明月翻了一个白眼,向师傅的脸色顿时煞白, 和革委的人说?那群人什么德行他不知道吗?不刮下一层皮怎么可能让他脱身?
“你胡说!”
向永山猛地转头瞪向夏明月,像是找到了新的攻击目标:
“没有证据就胡乱冤枉人,你这是恶意中伤!向师傅怎么定价自有道理,轮得到你一个山里丫头指手画脚?”
他梗着脖子,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拿着口号当武器的人不是他。
夏明月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眼神清亮地看向他:
“恶意中伤?彼此彼此罢了。”
她微微歪头,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你刚才不也没证据,就说李干事薅社会主义羊毛、搞资本主义尾巴吗?怎么,只许你空口白牙冤枉人,就不许别人说句实话?”
这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向永山脸上。他的脸 “腾” 地一下红了,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话来辩解。
蠢出生天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