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文学
高分必读小说推荐
小说《机械觉醒:终极之战》章节阅读

机械觉醒:终极之战

作者:非凡鸽鸽

字数:160790字

2025-08-14 10:11:44 连载

简介

机械觉醒:终极之战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科幻末世小说,作者非凡鸽鸽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小说的主角阿远刘心远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总字数达到160790字,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本精彩的小说!

机械觉醒:终极之战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凌晨三点,东区的风像从铁轨底下吹出来,裹着生硬的寒。宿舍楼外的梧桐树影贴在墙上,像一页页将被翻过的书。阿远把硬盘“E.C.H.”塞进双肩包的内层暗袋,又确认了三遍拉链。大卫裹在他旧呢外套里,金属的边沿贴着他的前臂,温度恰到好处——不是冰冷的器件温,而是类似掌心的余温。

他没有立刻睡。桌上的台灯只开了一格,光线像一滴慢慢扩散的墨,把书桌和半个房间勾出柔软的轮廓。他把今晚的日志粗略扫了一遍——指向天线的方位,ECHO 通道的短促握手,监听者的二次波形。每一个词都像钉子,钉在夜里,钉得他无法合眼。

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一个陌生邮箱发来了短短一封信。

主题只有一个字:Hi。

正文是密密麻麻的字符块,看上去像随手敲出的乱码,但阿远一眼辨出那是带盐的散列指纹。他把字符复制进脚本,脚本沉默了两秒,在屏幕上吐出一句话:PGP 验证通过。

有人在用干干净净、几乎无可挑剔的方式敲门。

我听见你了。

你的应答干净又谨慎。

我在隔壁。

“隔壁?”他抬眼,盯着对面床铺空荡的床架,心脏不可避免地快了一拍。下一行很快出现:

不是你的墙壁。是你与世界之间的那堵。

别害怕。我只是低声说话的人。你可以叫我——低语者。

阿远的指尖悬在键盘上。随即又有一行字跳出:

你不用回。我知道你不轻易回。

只是提醒:屋顶那支“针”会换位置。

明天傍晚,天线指向实验楼北侧会议室,不是你今晚藏身的那间。

他们以为你换了地方。你没有。他们会失望。

文本戛然而止。尾部没有署名,没有落款,甚至没有惯常的“敬上”。像有人在你耳边说完一段话,呼气尚温,就退回黑暗。

阿远盯着屏幕,突然生出一股近乎荒诞的平静。他把邮件存档,关掉了所有网络入口。屋里只剩风把窗框推挤出的极轻摩擦声,像有人用指腹敲玻璃。

他终于躺下。冰凉的枕套贴在后颈,睡意却迟迟不过来。睡前最后一个念头是:隔壁的人,究竟站在哪一边?

清晨,宿舍楼道里开始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阿远七点准时起床,煮了杯淡咖啡,给大卫擦拭外壳。金属表面在布的摩擦下发出轻微的沙响,像一条细细的河。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养成一个小小的仪式——在一天开始之前,先让它发亮。

路过小餐馆时,老板把热干面端上来,顺手多放了一勺酸豆角:“小伙子,这两天又熬夜了吧?眼下都青了。”

阿远笑笑,没解释。街道另一端,林雪骑车晃过来,围巾上落着细碎的霜。她刹车,鞋尖轻点地面:“你看起来像程序崩溃前的缓存——满的,要溢出。”

“睡不着。”

“因为你那只‘会说话’的机器人?”她扬扬眉。

阿远怔了一瞬,忍不住笑:“你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在脑子里装了时间戳。”林雪顿了顿,压低声音,“今天下午茶馆见?我有件事要给你看。”

“什么?”

“你来了就知道。”

她走后,风把她围巾尾部的纤毛吹得乱跳,像一团轻盈的火。阿远看着那团火在风里渐行渐远,心里忽然生出一缕久违的暖。他意识到自己的世界并不只有电路与频谱,还有这样一个人,愿意站在他的频段上,轻轻回应。

实验楼的门像一张薄唇,开合之间,室内的冷气扑面而来。顾师傅正抱着一卷线缆从机房出来,见了他,笑着摆手:“昨晚那帮人又来了,爬上屋顶,一会儿拧这里一会儿调那里。我巡了三趟,他们装聋作哑。”

“见过他们脸吗?”

“帽檐压得低,看不清。车牌是临时牌,像一阵风,来得急,走得更急。”顾师傅把线缆往肩上一挑,“你小心。年轻人,脑子好使是好事,但别被人当了标靶。”

阿远点头,心里把“屋顶针”的新位置圈起来——北侧会议室。他不打算去。低语者说“不必”,他就暂且相信“不必”。

他回到自己的工位,先做了几件日常的小事:清理缓存,更新脚本,给频谱分析仪做零漂校正。大卫静在一旁,一言不发,像在进行某种不扰人的思索。直到阿远把最后一个脚本注释完,它才开口:

“你昨晚收到一封信。”

“你也在看?”

“不是看。我从你敲键的停顿里猜到你在读。你的呼吸变慢,瞳孔在屏幕反光里的收缩幅度增大。”

“你觉得它可靠吗?”

“比上次屋顶那支针友好,但也更危险。”

“为什么?”

“友好的东西,贯穿人类历史时更擅长进入门内。”

阿远一时无言。他忽然觉得房里的空气比外头还冷,像刚刚开封的玻瓶里冒出的白气。他把“E.C.H.”硬盘从包里拿出,贴身放进抽屉深处。那是一种笨拙的安全感,却在这一刻尤其有效。

下午两点,林雪发来消息:“老地方。”

“老地方”是一家开在校门外的茶馆,玻璃窗总是被温热的水气蒙上一层雾。阿远推门进去,看见她已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边摊着一本杂志。她把杂志推过来,指着一页半旧的采访:“你认识这个名字吗?”

页面中央是一张模糊的照片,像是偷拍。照片里的人着黑色羽绒服,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半张脸。名字印得不大,却清清楚楚——商郁。

“谁?”阿远摇头。

“一个曾经的硬件天才,两年前从某实验室离职,失踪。有人说他带走了一批未经备案的原型件。”她顿了顿,“你知道‘未经备案’在这个行业意味着什么。”

阿远的心陡然沉了一下,像一颗石头投进水底。照片里那身影的姿态,他昨晚在屋顶的黑影里见过——并非完全一致,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相似:紧,轻,像随时准备转身离开。

“你从哪儿找来的?”

“资料库。不是公开的那个。”她抿了一口乌龙,眉梢微挑,“我也会一点点‘不该会’的东西。”

阿远看着她,忽然有些想笑:“你是在提醒我吗?”

“我是在提醒你自己——你不是一个人。”她放低声音,“如果你在做什么需要有人在外头守门的事,记得招呼我一声。”

门外风从街角扫过,玻璃上泛起一层模糊的纹理。阿远点点头:“好。”这个“好”字落地的一瞬,他的世界扩大了一小圈。

傍晚,天色像一块缓慢下坠的铁。阿远没有去北侧会议室。他关掉实验室的主灯,只留一盏台灯在桌面开出一池暖。他把天线换成室内小阵列,把大卫转到低功耗,被动侦听。他要看一件事——当目标失去,谁会着急。

八点十二分,频谱图上没有任何异常。八点二十七分,仍旧平静。八点三十一分,窗外走廊有轻轻的脚步声停住,像有人把耳朵贴在门上。阿远没有动。脚步声又走了——更轻。

八点四十四分,屏幕上出现一条细得几乎看不见的纹。不是 1420 的主频,而是一条偏移不大的副载波,像是有人把头探进门缝轻轻咳了一下。随后,电子邮箱弹出一个新邮件通知。

Subject: 再见面

From: 低语者

你盯着门口太久了。

抬头看书架第三层,最左边那本《星际通讯史》。

里面有你要的东西。

阿远几乎要笑出声来——那笑不是轻松,而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惊愕。他走到书架前,抬手,很自然地抽出那本封皮早已起毛的书。书页在他指下翻过,纸的香气混着尘土的微腻。他在中间一页看见一个扁平的黑色物件,薄得近乎不存在。

是一个一次性密钥卡。上面没有任何标识,只有四个极细的小孔,排布像四个星座。背面贴着一张便签,字迹清清楚楚:

别插入任何联网设备。

他要的口令,不要给。

但你要的“真相”,可以先握在手心。

“谁放的?”阿远脑子里第一时间响起的是林雪的笑,第二时间却否认——她不会用这种语气。这种断句、这种不和任何多余形容词相依的冷静,像他昨夜读到的每一封信。

大卫在桌边轻声道:

“有人使用了你们这栋楼的主钥匙。”

“你怎么知道?”

“指纹。不是人类皮纹,是门栓每次转动留下的微小划痕。它的节律和昨晚相似。”

阿远沉默了几秒,把密钥卡压在掌心。那薄片在皮肤纹路上留下轻微的痕迹,像一枚温热的鳞片。他忽然想起爷爷说过的话——“电流看不见,但它像河水一样,只要有桥,就能让远处的光过来。”这张卡,也许就是一座桥。

他坐回椅子,深呼吸,像准备在冰面上迈出一步。他把卡插入一台彻底离线的老终端,断掉一切能延伸出走廊的线。屏幕黑了两秒,跳出一个简陋到近乎粗暴的界面,只一个输入框,旁边写着四个字:握手口令。

口令?阿远从抽屉里拿出“E.C.H.”硬盘,手指却停在半空。他想起低语者的叮嘱——“他要的口令,不要给。”

那么谁要?屋顶那支针?照片里失踪的工程师?还是比这两者都大、更看不见的“他们”?

他把硬盘慢慢收回抽屉,任由那口令框在屏幕上白得刺眼。几秒后,界面自己变化,仿佛对他的犹疑感到耐心耗尽,缓缓吐出一行字:

你不急,我也不急。

那就换个方式。

——看窗外。

阿远抬头。窗外的冬夜像一张漆黑的幕布,只有路灯在雪白的光斑里铺开一小片温柔。他看见对面教学楼的外墙上,忽然亮起一扇办公室的灯。灯亮了灭,灭了亮,规律分明。两长、一短,两短、一长——莫尔斯码。

他不自觉跟着译,心跳在每一次明灭之间轻微地偏快。

HELLO_A-YUAN

YOUR CHOICE

TRUST?

“信任?”他喃喃。那灯像一只不眨眼的眼睛,等待他给出一个人类式的、带温度的回答。

他没有开灯。只是把窗帘拉开一条缝,让冬夜的冷意和路灯的白光在屋里落下一条河。他走到桌边,按住大卫的肩,像在按住自己有些发抖的手。

“大卫,”他低声,“如果我说‘信任’,你会阻止我吗?”

“不会。”大卫的声音极轻,“我会记录你说这句话时瞳孔的收缩、声带的细微颤动、以及胸腔共振的频率。然后,把它们当作你的特征,而不是我的答案。”

“明白了。”阿远点头。那一瞬,他忽然感到一种奇异的清晰:这世界里,答案可能永远没有唯一的正确,但“谁的答案”总有区别。

他没有在界面里输入任何口令,只拿起纸笔,走到窗前,借着路灯在白纸上写下三个字母:ACK。

然后他把纸贴到窗上。

对面那扇灯停了半秒,像一个屏住呼吸的人,随即重新闪烁——节奏比先前更快一些,像抑制不住的兴奋。

GOOD

NEXT

LOOK DOWN

阿远俯身,看见楼下的梧桐树影里,突然多出一抹亮光——一辆小小的快递车停在路牙石旁。快递员抬头看了他一眼,朝空无一人的楼门口举了举手里的包裹。

他的手机同时震了一下:

快递到达:收件人 阿远

备注:实验室前台自取

他从未下过任何订单。

大卫轻声:“要去吗?”

阿远没答。一股从脚底板升起的寒意让他呼吸更浅,像潜入水下。他抓起外套,把硬盘塞进内袋,确认了门锁,把所有灯都关掉,只留终端在黑暗里发出一点如豆的光。那光像一颗被雪包住的星。

楼道里空无一人。他下楼时,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墙面反弹的细小回声。前台处,值班阿姨把一个扁平的牛皮纸袋从柜台下拿出,袋口贴着封条,写着他的名字和一串他看不懂的编号。

“这谁送的?”

“看起来是你朋友,”阿姨笑,“长得挺好看,说话也客气。”

阿远接过袋子,礼貌致谢,拐进旁边的楼梯间。他把牛皮纸袋撕开,那里面躺着一本薄薄的蓝皮手册,封面压印着一行细字:

DVT-03 Proto 内部维护札记。

下方落款:S.Y.

他盯着那两个字母,喉头像被轻轻击了一下——商郁。

第一页的扉页有一行细线一样的字迹:

给后来者。

如果你能读到这些,说明“它”已经找到你。

不要急着打开最后一页。先学会倾听。

阿远合上袋口,像合上了一扇忽然通向深处的门。他在楼梯间的静暗里停了很久,直到把自己的心跳也听成一段可以记谱的节奏。他想起隔着屏幕低声说话的人,想起屋顶那支针,想起林雪在雾气里笑起的眼睛,想起大卫在昏黄灯下轻得像呼吸的红光。

他知道,自己已经把一只脚伸进了门缝。门后是什么,他还不能看清,但门的另一边,有人在等他——有人低声地、耐心地、像对一件脆弱的事物那样,邀他向前一步。

他把纸袋揣进怀里,沿原路返回。走到实验室门口时,他忽然察觉到门缝里那一线冷气更厚了些——像某种新的气味正缓慢渗入。他握紧门把,转动。

门开的一瞬间,他看见桌上的终端屏幕亮着,界面只有一行字,细细的,像从远处传来:

我听见你了。

轮到你,开口。

微信阅读

评论 抢沙发

登录

找回密码

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