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夫人又在画画了》是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豪门总裁小说,作者“十一遇拾壹”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厉承爵苏晚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3章,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主要讲述了:拾光文创的茶水间飘着速溶咖啡的香气时,苏晚正对着电脑屏幕上的画稿发愁。键盘旁的马克杯空了半截,褐色的咖啡渍在杯壁结了层薄壳,像她此刻乱糟糟的心绪。秦峰半小时前敲开设计部的门,西装袖口挽到小臂,语气是惯…
《厉总,夫人又在画画了》精彩章节试读
拾光文创的茶水间飘着速溶咖啡的香气时,苏晚正对着电脑屏幕上的画稿发愁。键盘旁的马克杯空了半截,褐色的咖啡渍在杯壁结了层薄壳,像她此刻乱糟糟的心绪。
秦峰半小时前敲开设计部的门,西装袖口挽到小臂,语气是惯常的平稳:“苏晚,厉总办公室需要几幅装饰画,他说从你最近的作品里选。”
这话像颗泡腾片投进温水,在她心里炸开密密麻麻的气泡。厉承爵的办公室是什么地方?上周高管会她去送文件,只敢用余光瞥了两眼——极简的黑白色调,落地窗外是切割利落的城市天际线,墙上挂着的行书条幅笔锋凌厉,连空气都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感。她那些画着蜷猫、街角暖灯、窗台向日葵的插画挂进去,会不会像生日蛋糕上误插的野草?
“选哪几幅好呢?”苏晚点开命名为“日常碎片”的文件夹,鼠标箭头在缩略图上悬停。团建时画的山谷溪水太“野”,便利店那幅又太“碎”,目光扫过角落那张标着“补画”的文件时,她指尖顿了顿。
那是幅雨夜草稿的细化版。灰蓝色的雨幕里,纸箱里的橘猫睁着圆眼睛,尾巴尖搭着片被打湿的枫叶,旁边多了个撑黑伞的人影——她画得极淡,只勾勒出挺拔的肩线和微倾的伞沿,像怕惊扰了雨里的猫。
最终她挑了三幅:清晨的老巷,阳光透过爬满爬山虎的墙,在青石板上洇出半明半暗的光斑,墙根处还画了只晒肚皮的橘猫;午后的咖啡馆,穿米白色毛衣的女孩趴在桌上看书,发梢垂落在摊开的书页上,手边的粗陶花瓶里,向日葵的花瓣沾着细碎的金粉;深夜的画室,台灯的暖光漫过未完成的画稿,旁边的玻璃杯里剩着半杯牛奶,杯壁凝着的水珠正顺着桌沿往下滑,在木质桌面上晕开小小的圈。
这三幅画都带着她最擅长的“暖意”,像把日子掰碎了,从中挑出裹着糖霜的碎屑。
打印装裱好时,夕阳已经漫过写字楼的玻璃幕墙。苏晚抱着三个木框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深棕色的实木门沉得像块礁石,她对着门扉深呼吸三次,才敢抬手叩响。
“进。”
厉承爵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刚结束长途会议的微哑,像被砂纸轻轻磨过。
推门时金属合页发出极轻的“咔嗒”声,苏晚的心跳跟着漏了半拍。厉承爵正坐在宽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后,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她怀里的画框时,他缓缓摘下眼镜,随手搁在文件上——那动作竟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松弛,和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样子判若两人。
“放下吧。”他说,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
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风声。苏晚抱着画框贴着墙根走,木框边缘擦过壁纸时,她像被烫到似的猛地顿步,生怕蹭出一点痕迹。余光瞥见窗台上那盆琴叶榕,叶片宽得像小扇子,叶尖垂着颗晶莹的水珠,是这冷调空间里唯一的活气。
厉承爵起身时,皮鞋踩在地毯上没发出声音。他走到画框前,弯腰一幅幅翻看,动作慢得像在拆解精密仪器。指尖偶尔拂过画纸边缘,指腹的薄茧擦过纸面,带起极轻的“沙沙”声,苏晚站在三步开外,都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他在老巷那幅画前停了两秒,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那道褶皱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让苏晚的心猛地一沉。直到他转向画室那幅,指尖在台灯的光晕处停顿,才听见他低声说:“这幅的光影处理得不错。”
苏晚攥着衣角的手松了松,声音细得像蚊子哼:“画的时候特意调了色温,想突出台灯那种……暖黄的光。”
“嗯。”他应了声,目光已经移向最后一幅。
向日葵那幅画在夕阳里泛着柔和的金芒。画里的咖啡馆玻璃窗蒙着层薄雾,把窗外的车水马龙晕成模糊的色块,穿毛衣的女孩侧脸埋在阴影里,只有耳尖沾着点阳光,向日葵的花瓣张得很开,像是能闻到晒过太阳的草木香。
厉承爵站在画前没动,连呼吸都放轻了。苏晚数着墙上挂钟的秒针“咔哒”走了十二下,手心的汗已经浸湿了衬衫袖口,正想开口说“要是不合适我再换”,就听见他说:“就这个。”
他的指尖点在向日葵的花瓣上,力道轻得像触碰蝴蝶翅膀:“挂在哪里合适?”
苏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墙面,视线落在办公桌正对面的留白处——那是他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她喉结动了动,声音有点发飘:“都、都可以,您觉得哪里好就挂哪里。”
厉承爵没说话,拿起内线电话拨给行政部,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派两个人上来,挂幅画。”
装裱师傅挂画时,苏晚站在角落数地砖。冷调的办公室里,那抹向日葵的暖黄像突然泼洒的颜料,把周围的黑、白、灰都衬得柔和了些。她看见厉承爵退到办公桌旁,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目光落在画纸上,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像是在透过画看别的什么。
“好了,你们先出去。”他挥了挥手,装裱师傅刚带上门,办公室里又只剩他们两人。
苏晚正想道别,就听见他忽然说:“像你。”
她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夕阳正从他身后的落地窗漫进来,给他周身镀了层金边,连平日里冷硬的轮廓都柔和了些。
“厉总……您说什么?”她怀疑自己听错了,耳尖却不受控制地发烫。
厉承爵却像没说过那句话似的,重新拿起桌上的文件:“没什么。剩下的画你带回吧,辛苦了。”
逐客令下得自然,苏晚抱着另外两个画框退出办公室时,感觉后背的衬衫都被汗浸湿了。走廊里遇见秦峰,他看了眼她泛红的耳根,推眼镜的动作顿了顿,嘴角勾起个意味深长的弧度,什么也没问。
回到设计部,李薇正对着镜子补口红,看见她怀里的画框眼睛一亮:“怎么样怎么样?厉总是不是被你的才华征服了?他选了哪幅?”
“选了幅有向日葵的。”苏晚把画框靠墙放好,指尖还残留着木框的温度。
“向日葵!”李薇一拍大腿,“那不是你最拿手的吗?我就说嘛,厉总肯定吃你这口‘暖乎乎’的风格!他有没有夸你?比如‘苏晚你真是被埋没的天才’之类的?”
苏晚扯了扯嘴角,把那句“像你”咽回肚子里。那句话太烫,像揣在口袋里的糖,稍微碰一下就化得黏糊糊的。
下班后收拾东西时,苏晚特意绕路经过总裁办公室。门留着道缝,暖黄的灯光从缝里漏出来,混着走廊的冷白灯光,在地面拼出块不规则的光斑。她踮起脚尖往里瞥,正看见那幅向日葵挂在办公桌对面的墙上,在冷调的空间里像盏小小的灯笼。
她忽然想起上周加班,凌晨两点从茶水间回来,看见厉承爵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背影在月光里显得格外孤直。那时候她还想,这样的人大概永远不会觉得“累”吧。
可现在看着那幅画,她忽然冒出个念头:他工作到深夜抬头时,看见那簇向日葵,会不会想起画这幅画的人?会不会觉得这抹暖意,能稍微驱散点深夜的疲惫?
走到写字楼楼下,晚风卷着桂花的甜香扑过来。苏晚抬头看了眼38楼的方向,总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像颗悬在城市上空的星。她拿出手机,点开和林晓晓的对话框,指尖悬在键盘上犹豫半天,最终敲下一行字:
“他选了那幅有向日葵的画。”
林晓晓的消息几乎是踩着秒针进来的,连串的感叹号后面跟着句尖叫:“!!!向日葵象征什么?阳光!希望!他这是在说你是他的小太阳啊!苏晚,你的春天要来了——带着向日葵的那种!”
苏晚站在路灯下,看着屏幕忍不住笑出声。晚风掀起她的衣角,带着夏末最后一点热意,吹得心里的泡泡一个个炸开,甜得发飘。
也许林晓晓说得太夸张,但不可否认,那句没头没尾的“像你”,像颗埋在土里的种子,已经悄悄在她心里发了芽。
她又抬头望了眼那扇亮着灯的窗,转身走进人流里。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在地上画了条通往明天的、暖融融的路。
小说《厉总,夫人又在画画了》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