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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解咒者》精彩章节试读
墨盒炸裂的碎片还嵌在青砖缝里,陆衍用镊子夹起最大的一块铜片时,指尖突然传来细密的刺痛。那些黑色液体在地面蚀出的 “井” 字已泛出青灰,像极了煤矿巷道里常年潮湿的岩壁。他把铜片扔进瓷盆,水声未落,耳边就钻进一缕极细的吴语,像有人隔着厚厚的煤层在说话。
“老爷,这声儿不对劲。” 周先生的声音发飘,他正用艾草水擦拭地面的腐蚀痕迹,青灰色的袖口沾着黑色黏液,“您闻见没?像井下的潮气。”
陆衍确实闻到了 —— 不是太湖边的水汽,是混杂着煤尘与铁锈的腥气,从墨盒碎片堆里丝丝缕缕地冒出来。他凑近瓷盆,铜片在水里轻轻颤动,水面浮起细密的泡沫,每个泡沫破灭时都弹出半句话:“…… 镐头…… 钝了……”
“这是矿工的隐语。” 周先生突然按住他的手腕,老人的指节凉得像冰,“‘镐头钝了’是说当年的契约松了,怨灵要出来讨说法。” 他往墙角缩了缩,青灰色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还有句更吓人的,您听 ——”
陆衍屏住呼吸,幻听突然清晰了些。那声音裹着浓重的煤渣味,像从生锈的通风管里挤出来:“…… 该添…… 柴了……”
“添柴就是要祭品。” 周先生的牙齿开始打颤,“光绪三十一年透水前,井里也总传这话。老矿工说,是地脉在催陆家人还债。” 他突然捂住耳朵蹲下去,后脑勺的白发间渗出细汗,“别听!越听越清楚,它们会顺着声音找过来……”
陆衍没理会他的警告。那吴语里混着个熟悉的调子,像父亲书房里那只倒转的挂钟齿轮声。他走到东厢房门口,留声机的喇叭口还蒙着昨夜的黑丝,唱盘上的《夜来香》纹路里凝着水珠,转动时发出 “咕嘟咕嘟” 的声响,竟与幻听的节奏重合了。
“周叔,” 陆衍转身时,发现老人正往自己耳朵里塞棉絮,“我爹失踪前,有没有提过井下的声音?”
周先生的手抖得厉害,棉絮掉在地上。“民国十四年秋天,老爷从矿上回来就犯耳鸣,总说听见有人数数。” 他突然压低声音,目光瞟向契约堂的方向,“数到七就停,跟算盘那次一模一样。”
暮色漫进窗棂时,幻听变成了连贯的低语。陆衍坐在父亲的红木书桌前,指尖划过《商业通论》第 7 页的折痕,那些文字突然活了过来,“呜呜” 声从纸缝里钻出来,与井下的通风管杂音重叠。他翻开《资治通鉴》下册,暗格的硫磺味混着血腥味涌出来,竟与幻听里的气息一模一样。
“井底…… 有铜盒……”
这声突然清晰得像在耳边。陆衍猛地抬头,书房的挂钟正指向下午三点,齿轮倒转的声音里,分明掺着父亲的嗓音。他摸向怀表,表盖内侧的 “陆” 字已泛出暗红,像被血浸过。
西跨院的方向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与挂钟齿轮声咬合在一起。陆衍抓起油灯冲出去,石榴树的七个青果在暮色里泛着冷光,每个果蒂处都缠着细铜丝,风吹过时发出 “叮叮” 声,竟与煤矿井口的警示铃同音。
契约堂的门虚掩着,供桌布上的血印地图正在蠕动。陆衍推开门的瞬间,硫磺味刺得他睁不开眼,那些暗红色的巷道纹路里渗出热气,在空气中凝成模糊的人形。他凑近看时,7 号井的朱砂圈正冒着细小的气泡,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呼吸。
“哥!” 陆瑶的哭声从东厢房传来,带着哭腔的呼救声被幻听切割成碎片,“…… 痒…… 它们在爬……”
陆衍转身时,供桌下的阴影突然拉长,缠住他的脚踝。那些阴影里浮出无数细小的手,指甲缝里嵌着煤渣,正顺着裤管往上爬。他踢开阴影冲到东厢房,看见妹妹正用银簪划后颈的青斑,铜钱大的斑块上,巷道纹路已裂开细缝,渗出与墨盒液体相同的黑色黏液。
“它们说要带瑶儿去见井王爷。” 沈氏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的艾草水正冒着白汽,“这是地脉在认亲,逃不掉的。” 她泼出艾草水时,水珠在半空凝成矿工的形状,落地时溅起的水花里,陆衍看见自己左胸的青斑也在发烫。
深夜的幻听变成了清晰的对话。陆衍躺在书房的罗汉床上,听着井下传来的镐头声,还有父亲断断续续的咳嗽。当挂钟第三次倒转时,他终于听清父亲在说什么 —— 不是 “井底有铜盒”,是 “铜盒里有第七页”。
他摸向暗格的位置,《资治通鉴》下册的封面突然渗出细汗,像人的皮肤在发热。翻开时,书页间夹着的契约书残页正微微颤动,前六页的朱砂字 “每代献祭属龙族人” 渐渐洇开,在空白处晕出煤矿的轮廓。
窗外的石榴树突然剧烈摇晃,七个青果撞在一起,发出矿车碰撞般的闷响。陆衍冲到庭院,看见每个青果的表皮都裂开细缝,里面渗出的暗红色汁液在地面汇成小溪,顺着石板缝流向契约堂。
契约堂的供桌布已完全展开,血印地图上的 7 号井正喷出白色雾气。陆衍伸手去碰,雾气里突然伸出一只青灰色的手,指甲上沾着 1905 年透水事故时的煤渣 —— 那只手的虎口处,有个与父亲相同的月牙形疤痕。
“第七页……” 雾气里的声音带着硫磺味,轻轻拂过他的耳廓,“在赵家人手里……”
幻听在此时戛然而止。陆衍跌坐在地,看着供桌布上的 7 号井慢慢平复,只留下个冒着热气的圆洞,像只盯着他的眼睛。远处的太湖传来沉闷的涛声,与煤矿井下的涌水声重叠在一起,在陆府的每个角落回荡。
小说《契约解咒者》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