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看小说推荐小说的你,一定不能错过这本《魔道尚逍遥》!由作者“父巴”倾情打造,以101741字的篇幅,讲述了一个关于南铩萧尧的精彩故事。目前已更新至第14章,快来一探究竟吧!主要讲述了:南铩单手拎起茶壶,晃晃悠悠倒出了里面最后的茶水,然后一口豪饮。随意的斜眼瞟了下说得起劲的说书老头,嘴一歪,手中随手丢出一粒花生米,打在了那老头支起的遮阳帐子上,只听“啪嗒”一声,帐子塌了。“谁他娘的暗…
《魔道尚逍遥》精彩章节试读
南铩单手拎起茶壶,晃晃悠悠倒出了里面最后的茶水,然后一口豪饮。
随意的斜眼瞟了下说得起劲的说书老头,嘴一歪,手中随手丢出一粒花生米,打在了那老头支起的遮阳帐子上,只听“啪嗒”一声,帐子塌了。
“谁他娘的暗算老子?!”
底下传来老头凄厉的叫骂声,南铩在楼上笑的前仰后合,斗笠跟着发颤。
等笑够了他才站起来,转了个身就到了徐行旁边,亲昵的拍拍他的肩膀说:
“走吧,我逍遥宗的青天大老爷哎。”
他的声音里满是挖苦,徐行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只能乖乖跟他走。
出了茶楼,徐行御剑而起,他袖口上还洇着泼出来的茶水痕迹,灰扑扑粘着花生末子,僵直着身子一路向前,根本不敢看身后那个盘腿坐在剑尾的人影。
剑是逍遥宗制式的青锋剑,不大,多载一个人本就有些摇晃。
南铩坐得却极稳当,斗笠压着,看不清脸,只能瞅见他两只手很没规矩地撑着剑身的边缘,灰布袖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甚至还有闲心从储物袋里摸了颗干瘪的盐煮花生米出来,丢进嘴里,“咔吧”一声脆响,在呼啸风声里清晰得让徐行腿肚子又抖了一下。
几个山头眨眼即过。
云雾翻涌间,前方陡然显出一片仙家气象。
灵气成雾,缭绕在陡峭如削的千丈绝壁之间,飞檐斗拱的殿宇贴附着山崖层层叠叠而上,显现出日照金山般的美轮美奂。
无数流光在各处山峰间往来穿梭,划出道道仙迹。
更有鹤唳清鸣,悠扬回荡于空谷。
好一派磅礴正派、远离尘嚣的仙门气象!
飞剑压向正前方山门前巨大的青石平台。
平台尽头,进山主道前方,立着一块高大的青玉碑!
碑身光滑如镜,不染纤尘。
正中四个苍劲雄浑的大字,以某种特殊的手法铭刻其上,每一个笔画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凛然正气:
天下苍生!
那是逍遥剑宗立宗数千年,屹立仙门正道领袖地位的底气所在,更是刻进每一个入门弟子骨血里的训诫!
每一个字都如同活过来一般,俯视着踏入山门的人,警示着每一个逍遥门人。
青锋剑落地,发出轻微的嗡鸣。
徐行几乎是滚下来的,踉跄两步才站稳。
眼神瞥向那块镇山青玉,心想,总算到地了。
南铩也慢吞吞地跳下了剑。
他掸了掸灰布袍子上的灰,微微抬了抬斗笠的前沿,由上至下地扫那块字迹刺目的青玉碑。
他动作磨蹭,像是在认真欣赏一件有趣的摆设。
当那目光最终落到“天下苍生”四个大字上时。
一声轻微的嗤笑,蓦地从斗笠下飘了出来。
笑声不大,却带着一种毫无掩饰的嘲讽。
下一秒,他就在徐行目瞪口呆、以及刚刚闻讯、疾步从山门内赶出的几名逍遥宗守山弟子惊骇欲绝的注视下——
南铩大大咧咧地一步横跨,直接站到了那块光洁无瑕的镇山青玉碑正前方。
几乎要贴上碑面。
他脸上没有丝毫敬畏,仿佛站在自家后院的茅坑边上,嘴角还勾起了一丝极其享受的笑意。
然后,在所有人心脏骤然停跳的空档里,他——
解!开!了!裤!带!
刺啦!
布料摩擦声之后,是更清晰的——
哗啦啦啦啦啦……
温热又带着些微骚气的液体,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劈头盖脸地浇在了那青玉碑上。
这水流打在光滑如玉的碑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继而溅起细密的水花,缓缓渗入那千年墨色,然后顺着碑面往下流,在青石地面上迅速积起一小滩。
青玉碑啊!
镇山的青玉碑!
“天下苍生”啊!
刻的是“天下苍生”啊!
守山弟子们脸上的表情,在那一刻扭曲到极致。
他们的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再由青变紫,最终定格为一种愤怒和耻辱。
他们一个个嘴唇哆嗦着,眼珠子瞪得老大,死死盯着那道撒尿的背影和那被玷污的镇山神碑,却愣是发不出一个响来。
那当事人南铩呢?
他正仰着头,半眯着眼,神情无比专注且惬意地感受着那释放的快意,嘴里甚至还悠悠地吹起了一串难听至极的口哨声。
咻~咻咻~!
哨音在空旷的山门前回旋,比任何咒骂都更具侮辱性。
直到最后一滴余沥抖尽,他才慢条斯理地系好裤带,动作悠闲得不成样子。
他斗笠下的脸虽然看不太清,但那股子“老子干完活儿真爽快”的得意劲儿,朦胧着脸也能溢出来。
他拍了拍手,对着那几个仿佛被钉在原地、脸色青白交加的守山弟子,声音不高,却带着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理所当然:
“嗐,憋一路了,你们这儿茅房太远,不讲究。”
他顿了顿,像是在解释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然后下巴朝里面一扬:
“发什么呆?还不赶紧的,带你南爷爷进去喝杯茶?跑累了。”
那语气,好像在吩咐自家的小厮。
“你……!!”
其中一个守山弟子终于忍不了了,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浑身气得发抖。
旁边一个稍稳重点的,脸色铁青,却死死抓住同门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蚊子大小的声音:“忍……宗主吩咐…忍……”
两人的目光跟刀子一样剜在南铩身上,恨不得将他凌迟,却又投鼠忌器,憋得眼珠子通红。
就在这时,山门内两道流光闪过。
一男一女两名身着逍遥宗核心弟子服饰的青年落在地上。
男的约莫二十七八岁,面容坚毅,女的十八芳华,眉眼秀气中尽显凌厉。
两人显然也是被惊动了赶来的。
饶是他们早有心理准备,当看到镇山碑上那一片深色的湿痕,嗅到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骚味,也不淡定了。
再看南铩那副仿佛刚完成一桩伟业的轻松姿态,饶是城府极深,两人的脸也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那男弟子嘴唇抿成一条线,腮帮子肌肉咬得隆起。
女弟子眉头蹙得死紧,眼神如冰锥般刺向南铩。
但宗主有令,他们只能强压下冲天的怒火与屈辱感。
男弟子深吸一口气,脸上肌肉僵硬地抽动了一下,硬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请”的手势,声音干涩道:
“南南宗主,请随我等面见宗主!”
逍遥殿。
气派!
蟠龙金柱撑起数十丈高的穹顶,雕梁画栋,光可鉴人的青玉地面上,倒映着殿顶镶嵌的无数夜明珠,殿内檀香氤氲,灵气远比山门外浓郁得多。
正上方高坐的,自然便是逍遥宗主李正道。
这位宗主,生的……颇有福相。
一张方脸,肉乎乎的下巴叠着两层,肚子更是圆滚滚地挺着,将腰间的玉带绷得死死的,仿佛再多一丝气就要裂开。
他身上那件紫金色的宗主道袍绣工繁复,金光闪闪,套在他身上,不显庄重,倒是有些滑稽。
那一双被肥肉挤得只剩两条缝的小眼睛,此刻正努力睁大,目光灼灼地盯着走进来的南铩。
南铩进了大殿,脚步都不带停顿的。
他左右看看,像是在寻摸什么合适的地方,最终将目光落在大殿右侧,那把离宗主高座不远的一张铺着雪白貂皮的檀木太师椅上。
“哟!这位置敞亮!”
他怪声怪调地赞叹一声。
话音未落,也不管那女弟子瞬间的错愕,根本来不及阻拦,南铩已经像只大马猴似的蹿了过去。
他双手一撑椅背,腰身用力一扭,整个人就灵巧地翻身盘腿坐了上去!
动作熟练无比,如同在自己家炕头上似的!
他坐得老舒坦了,两条腿盘着,一只脚还在半空晃荡了两下,发出细微的布鞋摩擦声。
身体更是微微后仰,靠在厚厚的貂皮垫子上,斗笠被他随手摘了扔在旁边。
没了斗笠遮掩,他那张脸彻底暴露出来。
不像说书老头描述的那般青面獠牙,肤色白皙,眉眼细长,唇很薄,嘴角天生微微向上撇着,带着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气质。
此刻,他正毫不掩饰的自己的趣味,上上下下打量着高座上的李正道,像是在鉴宝。
打量了几个来回,南铩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摇头晃脑。
“啧啧啧……”
他咂着舌,手指头朝着李正道那圆鼓鼓的肚子虚点了几下,不客气的说道:
“老李头?李宗主?啧啧啧,百闻不如一见啊!果然!和我们家那老不死的说的一样,你这怎的肚子大成这样?眼睛小成这样?这不就是个……癞蛤蟆精穿着金丝衣嘛?”
他嘴里啧啧有声,仿佛在品评一件稀世奇葩。
李正道脸上肥厚的皮肉哆嗦了一下,小眼睛猛地睁开,掠过一道羞愤难当的厉色,但瞬间又被更强的忌惮压了下去。
他那双白胖的手,不自在地往下摸了两把自己鼓鼓的肚子,硬是把涌到嘴边的咆哮咽了回去。
“咳…咳咳…”
李正道清了清嗓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威严一些,可惜尾音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焦躁,“南…南师侄,一路辛苦。”
他勉强挤出一丝假笑,显得格外扭曲。
南铩没接茬,只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化。
李正道也顾不得许多了,屁股在宝座上不安地挪动了一下,探着上半身,小眼睛死死盯着南铩的储物袋:“那个…师侄啊…七绝花…可…可否带来了?”
重点来了!
南铩脸上那股子混不吝的嬉笑表情瞬间收敛了几分。
他像是才想起正事,大喇喇地一拍脑门。
“噢!花啊?”
他故意拖长了声调,慢悠悠地从盘腿的状态向前倾了倾身子,随意地在他那灰扑扑的储物袋里掏摸起来。
从里面拽出一根灰褐色的茎叶,还带着泥。
这动作随意得很,看得李正道和他身边的弟子眼皮直跳,那可是至毒之物!稍有沾染都要命!
南铩却像是抓着一捆刚从泥坑里拔出来的烂菜叶子,随随便便就拎出了一朵“花”。
那花骨朵大概巴掌大小,根茎枯瘦,花瓣重重叠叠色彩不一,一片灰白,一片猩红,一片漆黑,一片幽绿,一片靛紫…毫无规律地交杂在一起,花瓣边缘还带着毛茸茸的刺。
这就是七绝花!
剧毒,触之即死!
但同时,它也是根治莲夫人体内寒唯一的药引子。
所谓以毒攻毒,非它不可!
李正道那双小眼睛在看到这花的瞬间爆发出惊人的亮光!
他肥胖的身体下意识地就往前倾,手掌几乎是立刻就伸了出去要去接那花,脸上先前被南铩羞辱的难堪一扫而空,只剩下赤裸裸的渴望:“快!快给本座!”
眼看那白胖的手就要抓到那朵扭曲斑斓的毒花!
唰!
南铩的手猛地向后一缩!
那朵七绝花瞬间远离了宗主大人渴望的指尖。
李正道扑了个空,身体一个趔趄,差点从他那宗主宝座上栽下来!
他狼狈地稳住身形,抬眼再看南铩时,那憋闷已久的火气“噌”地就冲到了天灵盖,那张胖脸扭曲变形,小眼睛瞪得溜圆,暴怒的大喊:“南铩!你!!!”
声音尖锐,响彻大殿。
南铩却像是毫不在意他的暴怒,正慢条斯理地把那七绝花的花茎在指尖捻了捻,动作熟稔,仿佛在摆弄一件普通玩物。
他歪着头,嘴角勾起一抹看透一切的笑意。
“我的李大宗主哟——”
他拉长了调子,语气亲昵得像是在哄小孩,“您急什么?”
他晃了晃手里的花,“您是不是贵人多忘事?或者说您当我南某人是什么人?”
他挑眉,笑容里淬着冰碴,“慈悲为怀的菩萨?悬壶济世的活神仙?哈!您打听打听,我铩羽宗,在你们这些‘名门正道’嘴里是个什么名声?”
他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了些许,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算计。
“我们,是魔宗!鸡鸣狗盗杀人放火的魔宗!”
他像是在强调某个值得炫耀的身份,指着自己的鼻子,“魔宗做事,从来只讲一个道理,那便是等价交换!”
“我铩羽宗的东西,没有白给的理儿!谁也不行,就算您这位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逍遥宗主,也不行!”
李正道的胖脸一片惨白,嘴唇哆嗦着,被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道理?
跟魔头讲什么道理?
拳头就是最大的道理!
可偏偏他现在拳头硬不过铩羽宗身后的那些人,更何况还有求于人!
“你想怎样?!”
李正道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挤出了这四个字。
南铩脸上的笑容骤然灿烂起来,带着一种“我就等你问这句”的愉悦。
他将七绝花随手往旁边小茶几上一丢。
他伸出手指头,晃了晃,慢悠悠地说道:“简单,毕竟我铩羽宗对你们逍遥宗那几把破剑没什么兴趣,看着就闹心。”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撇撇嘴,“不过呢,我听说贵宗的‘逍遥丸’,炼制颇为不易?回点血吊口气儿啥的,有点用处?”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李正道那张憋屈得胖脸上梭巡,欣赏够了,才悠悠吐出目标:
“我呢,也不多要。一百粒吧。”
他的语气轻松得如同索要一把糖豆。
“什么?!一百粒逍遥丸?!”
李正道瞬间失态,猛地从宝座上站了起来,“你…你疯了!”
他指着南铩,手指都在颤抖,“逍遥丸所用材料何其珍贵!炼制一炉需七七四十九日,失败率高达八成!我逍遥宗三年也未必能炼出一百粒!你竟敢……”
他气得声音都岔了。
南铩像是早料到他的反应,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露出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无奈表情,无辜的耸了耸肩。
“啊?一百粒也没有啊?”
他拖着长腔,像是在菜市场砍价,“那…八十粒也行?”
没等李正道反驳,他又飞快地摇头,“不行?八十粒也没有?大宗主您这么没货?那可不太好办了啊……啧啧,要不……五十粒?”
他眨眨眼,一脸诚恳,“不能再少了!我铩羽宗兄弟众多,受伤挂彩是常有的事儿,给少了,我怕他们抬不起头啊,以后没脸来拜会您啦!”
“五十粒也没有!”
李正道胸膛剧烈起伏,那件金丝道袍被撑得岌岌可危,“顶多…顶多十粒!这是本座能动用的全部!若再多,你便将这七绝花拿回去!!”
他咆哮着,眼睛通红,像个委屈的孩子。
殿内一片死寂。
几名弟子脸上都露出肉痛和难以置信的神情。
十粒逍遥丸,那可是逍遥宗压箱底的疗伤圣物!
拿出来送人,简直是割肉!
南铩脸上的表情却瞬间由“无奈”无缝切换成了“惊喜”,眼睛“唰”地亮了!他猛地一拍大腿,“成交!”
速度快得让李正道都没反应过来。
“十粒就十粒!大宗主爽快人!早说嘛!”
南铩笑得灿烂,还不忘补上一刀,“看您急的,口水都喷出来了!快快快,取丸来!一手交花一手交丸!咱们魔宗做事,最讲信誉!童叟无欺!”
李正道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气得眼前阵阵发黑,感觉全身的肥肉都在发抖!
这哪儿是成交?
这是被人当冤大头宰了!还被人嫌弃话多口水喷出来了!
他哆哆嗦嗦地跌坐回椅子上,怒火中烧,却不得不死死压住,他艰难无比地对旁边的男弟子挥了挥手,示意他取逍遥丸来。
那男弟子脸色铁青,快步转身离去。
不消片刻,便捧着一个材质特殊、刻满符咒、寒气四溢的白玉盒子回来。
他极其不甘地将盒子递给李正道。
李正道双手接过盒子,打开一条细缝,浓郁的药香混合着寒气瞬间弥漫开来。
只见盒中整整齐齐躺着十枚龙眼大小、通体圆润的淡青色丹丸!
正是逍遥丸!
他用胖手颤巍巍地拈起其中一枚,放在眼前死死盯了一眼,像是在告别自家心肝宝贝,然后才闭眼咬牙,猛地将盒子往南铩面前一递!
南铩毫不客气,一把抓过白玉盒子,“啪”地一声就合上了盖子,连看都没仔细看,反手塞进了自己怀里。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喜悦,甚至还嘿嘿笑出了声。
逍遥丸到手,他顺手抓起旁边茶几上的七绝花,像扔垃圾一样,精准无误地丢进了李正道的胖手里。
“喏!拿去!救人去吧!”
他拍拍手,仿佛做了件天大好事。
做完这一切,他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把手臂搭在椅背上,懒洋洋地朝一直像柱子般杵在殿门口、几乎生无可恋的徐行招了招手。
“喂!傻小子!过来!”
徐行浑身一颤,赶紧低着头,快步小跑到南铩面前,脸都快埋进胸口了。
南铩抬手,很是“慈爱”地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两下,冲着脸色难看的李正道说道:“差点忘了!李大宗主,你家这蠢徒弟,人我可是全须全尾地给你带回来了。没缺胳膊少腿吧?你看,是不是白白净净完好无缺?”
他捏着徐行的下巴,似乎在认真审视,随即又露出点“痛心疾首”的表情:
“这小子吧,本事不大,胆子更小。也不知道你是派他干嘛去的?半道上就让人给盯上了,还是个没啥名头的三流野鸡散修。”
“哎呦,那被打得哟…啧啧啧,裤子都快让人扒没了,储物袋也抢了,要不是你南爷爷我刚好路过,啧啧啧…您老现在就得去哪个水沟里翻这傻小子的尸首喽!哪还有命回来见您?更别说拿到花了!”
南铩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语气里充满了“快夸我”的暗示。
李正道胖手攥着那朵还带着泥土气息的七绝花,再听着南铩添油加醋的描述,看着自己这个“有辱师门”的关门小弟子那副怂样,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恶气。
他盯着徐行那张惶恐不安的脸,憋了半天,脸上肌肉抖动了好几下,最终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股带着浓浓恨铁不成钢味道的控诉:
“蠢货!打不过你他娘的不会跑吗?!”
徐行把头埋得更深了,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南铩见状,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畅快无比。
笑声在庄严肃穆的大殿里回荡,格外刺耳。
李正道再也受不了了。
他攥紧了七绝花,肥胖的身体艰难地从宝座上拔起,脸上的肥肉都带着扭曲的怒气。
“南师侄!本座…本座救人如救火!失陪!”
他几乎是吼出这句话,连场面话都懒得说了,袍袖一甩,胖硕的身体以一种与他体型极不相符的速度,“轰隆隆”地就朝着内殿方向跑去了,留下一连串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回音。
主角儿跑了一个,徐行这位“蠢货”也被李正道临走前那嫌弃的眼神看得无地自容,只想立刻消失。
偌大的逍遥殿里,似乎瞬间就冷清下来,只剩下南铩这个“客人”。
一名负责杂役的女弟子,不得不履行自己的职责,她快步走到南铩面前,声音干巴紧张,道:
“南…南宗主…今日天色已晚…宗主…宗主有要事在身…命我等…为贵客安排厢房暂歇…请随…随我来…”
南铩斜睨了她一眼,脸上那种得了便宜的得意劲儿还没散尽。
“哦?留我住下?”
他拖长了声调,摸了摸自己怀里装着十粒逍遥丸的白玉盒子,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嘴角又撇了上去。
“成啊!正好累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神轻飘飘地扫过大殿四周奢华的布置,眉头挑得老高,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房间朝向不好不行!西晒!还有蚊子!”
他抱着胳膊,昂着下巴,一副等着对方赶紧给自己解决这“天大难题”的模样。
仿佛刚才在人家山门撒野还狂坑一笔的人不是他,而是逍遥宗欠了他八辈子人情。
小说《魔道尚逍遥》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