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靖国公府想困我?拆了盖女子军校》是一本引人入胜的古言权谋小说,作者“山南的艾露撒”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的主角沈瑛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总字数85897字,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靖国公府想困我?拆了盖女子军校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送走了沈永安,这昭和殿才算终于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便是丝韵和音桐忙着理各宫送来的东西,打包行囊,为出征做准备。
“这个带上,这个也带上。”
“首饰就不带太多了,公主是去打仗的又不是去打扮的,到时候显眼反倒不好了。”
“草药一定要多带些,听说南境有瘴气毒虫,麻烦的很。”
丝韵仔细清点着,而音桐则跟着沈瑛去了宫外。
她要去一趟段府。
马车停在皇城西边的一处宅子前,风卷起段府门前堆积的落叶,散的到处都是,两名家丁低头用扫帚清扫着,空气中只剩下落叶接触地面摩擦出的沙沙声,荒凉肃穆之感叫人不敢相信这便是太穆皇后的母家。
段家自前朝开始便是世家大族,历代出过不少武将,段家祖上甚至还是前朝的柱国。
只能说,段家一向很会押宝,早在前朝覆灭,诸雄争霸之前就已经选中了当今的启帝为女婿,在他决定逐鹿天下的时候更是鼎力相助,可也正因如此,如今的段府才变得如此萧条。
但好在启帝尊重元妻,早早加封了段老夫人为宁国太夫人,逢年过节必要亲自问候,并令国库每年拨一笔银子给段家,好生照顾着段府的女眷们。
只是,这也改变不了如今段家人丁稀疏,大不如前的事实。
“麻烦通传一声,明德公主前来拜会宁国太夫人。”
小厮上前叩门,门童通传之后,段府开了大门,当家的段夫人在门口迎沈瑛进门。
“公主怎么也不提前派人来说一声,我们好准备。”
段夫人笑道。
“这是什么规矩,我回家来看一趟外祖母,还要劳烦几位长辈忙上忙下不成?舅母真是折煞我了。”
沈瑛亲昵地挽着段夫人的手,玩笑道。
“不敢不敢,公主千金之躯,咱们自然是要提前准备的,母亲在后院呢,公主且随我来。”
段夫人握着沈瑛的手,从前太穆皇后料理后勤的时候无暇带几个孩子,她也帮忙看护过的,和沈瑛也还算亲近。
“说来也是临时起意,想着一去不知何时归京,特来拜别外祖母的。”
“不知外祖母近来身体可好啊?”
沈瑛问道。
“好,一切都好,有劳你挂念,倒是公主此去辛苦,千万要保重自身。”
说着,二人已经到了宁国太夫人的院中。
“臻臻,近来可好啊?”
侍女扶着太夫人走出来,老人家虽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
“回外祖母的话,一切都好。”
沈瑛上前道。
“好,好,可用膳了?外祖母院中有今天上午新买的金乳酥,是明远孝敬给我的,你尝个新鲜。”
太夫人说道。
“好啊,明远这般懂事,想必费了外祖母和舅母不少心思。”
沈瑛回道。
“儿孙福啊。”
“你要去南境的事,我也听说了。”
“好样的,等你回来,外祖母好好为你庆贺。”
太夫人拍拍她的肩膀,沈瑛却在其中嗅到了几分旁的情绪。
上一世,她曾在回京后收到了来自宁国太夫人的信件。
她说:“藏锋守拙,慧极必伤。”
莫非她早就预想到这一切吗?
可惜,当时自己沉浸在喜悦中,将一切都抛之脑后。
但这一世,她或许能提前得到一些经验。
——
三日后
承天门
寅时三刻,太阳尚且浸没在云层中,而出征的将士们已然集齐,等候着最后的饯行。
城楼之上,玄色龙旗在朔风中猎猎作响,旗尾的金线绣龙似要破空而去。
“陛下驾到——”
黄门侍郎的唱喝声中,启帝自丹墀缓步而下。
阶下,沈瑛早已换上戎装,甲片密织成蔓草纹,腰间玉带勒出凌厉的弧度,背后猩红披风垂落如血,衬得肩头那只鎏金睚眦兽吞口愈发狰狞。
启帝抬手,内侍便捧上缠枝金樽,杯中酒微微晃动,倒映出父女二人相似的眉眼。
“饮胜。”启帝抬手握住酒杯,“朕要你全须全尾地回来。”
沈瑛会意,端起另一杯酒仰首饮尽。
“儿臣必不负父皇所托。”
她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身后的三万精兵也与她一同下跪,拜别启帝。
太常寺的揭鼓轰然震响,十二面青铜刁斗同时长鸣,惊起檐角铜铃乱颤。
最后,她翻身上马,这支带着希望的王师,就这样浩浩荡荡地自丰京往南境而去。
同来饯行的百官目送着王师远去,在队伍的最后,贺君珩心情复杂。
他终于不再是白身,而是正式得授官职,为崇文馆正字,负责校订文字,从九品。
虽说历代状元入仕都是从基层做起,但他听说自己原定是做从六品著作佐郎的时候,心里就极不平衡了。
从九品和从六品。
这起点可算天壤之别。
上司同他交好,早在册封旨意之前就告诉他了,还说这官职一般只给士族子弟,是因为明德公主心仪他的策论,陛下有意让他做驸马才轮得到他。
可谁知,正式旨意一来,就只是个从九品。
他去问上司,上司待他也没了从前的热络。
“本官不曾说过此事,你可别胡说。”
陛下为何不选他做驸马了?
难道是因为明德公主出征吗?
那也没关系啊,自己可以等。
但他没那个资格,也没那个胆子去太和殿问这件事。
可他总觉得,那官职明明就该是自己的。
他应该得蒙圣宠,一路晋升。
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如今想来,一切简直像一场美梦,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只有战马扬起的尘灰,似乎还粘在他的脸上。
“咳咳咳。”
他忍不住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