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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韩鼎》章节目录在线阅读

强烈推荐一本历史脑洞小说——《韩鼎》!本书由“天涯沦落人001”创作,以无的视角展开了一段令人陶醉的故事。目前小说已更新至第13章,总字数195087字,精彩内容不容错过!主要讲述了:新郑的铁市总在辰时泛起铁锈色的雾。韩铁粗糙的腥气混着煤烟漫在巷子里,与秦铁剑偶尔闪过的冷光撞在一起,像两柄互不相让的刃。襄王推开轿帘时,指尖正触到轿壁的铜环——那铜环磨得发亮,却在昨夜被秦铁剑的寒光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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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鼎》精彩章节试读

新郑的铁市总在辰时泛起铁锈色的雾。韩铁粗糙的腥气混着煤烟漫在巷子里,与秦铁剑偶尔闪过的冷光撞在一起,像两柄互不相让的刃。

襄王推开轿帘时,指尖正触到轿壁的铜环——那铜环磨得发亮,却在昨夜被秦铁剑的寒光衬得黯淡,让他至今心口发闷。

“王上,前面就是西市最大的铁铺了。”内侍压低声音,捧着件粗麻短打,“换了这身,工匠们才敢说话。” 襄王没接衣服,目光落在巷口的木牌上。

“韩记铁铺”四个字被铁屑熏得发黑,铺前堆着半打没卖出去的铁犁,犁尖卷着刃,像群垂头丧气的兵卒。

他忽然想起昨夜张平送来的密报——宜阳铁山的监守奏报,秦细作勾结矿头,竟想焚炼炉。那奏报上的墨迹还没干,像极了此刻铁铺墙角凝结的铁渣。

“就这么去。”襄王扯了扯朝服的袖口,露出里面的素色衬袍,“朕倒要看看,韩的铁到底差在哪里,连把犁都打不直。”

铁铺里正闹哄哄的。周仓老锻工蹲在炉前,手里捏着块秦铁——是昨日赵敢送来的,据说是从公仲朋府里搜出的,此刻被炭火烤得发白。

“你们看这秦铁,”老锻工用铁钳敲了敲,火星溅在韩犁上“烧半个时辰就泛青,咱们的韩铁得烧一个时辰,还脆得像冻过的陶。”

围观的工匠们都不作声。有个年轻铁匠攥着锤柄,指节发白——他上个月刚给军营打了十把刀,结果有三把在操练时断了,被军器监罚了三个月工钱。

“周师傅,”他哑着嗓子开口,“是不是咱们的矿不好?宜阳的铁石总带着砂,炼十斤得扔三斤。”

“矿是好矿!”周仓把秦铁扔进冷水,“滋”的一声白雾腾起,“去年三公子带回来的宜阳铁渣,磨碎了比这秦铁还纯!是咱们的风箱不给力,炼炉烧不透——就像人吃饭,嚼不烂怎么长力气?”

襄王站在铺外,听得心口发堵。他想起三年前派内侍去宜阳催铁,回来的人说“铁监正给安成君铸酒器,军铁得往后排”。

当时他只当是宗室胡闹,此刻看着卷刃的铁犁,才明白那不是胡闹,是在剜韩国的骨头。

“老丈,这铁犁怎么卖?”襄王走上前,声音放得平缓,像个寻常的买主。周仓抬头打量他——这人虽穿朝服,却没带护卫,眼神里的焦慮不像装的,倒像去年秋收时担心雨水的佃户。

“不卖。”老锻工把铁犁往墙角一扔,“这残次品,卖了砸招牌。王上要是知道咱们用这东西糊弄百姓,怕是要掀了铁铺。”他说着啐了一口,“可总有人宁愿给秦使送玉圭,也不肯给咱们添个好风箱——公仲大人府里的铜鹤灯倒亮,能照见安邑的地图,照不见咱们炉里的火!”

周围的工匠们都笑起来,笑声里却裹着铁渣似的涩。有个修农具的老汉摸出块秦铁箭头,放在韩铁上比量:“你们看这秦箭头,棱是棱,角是角,咱们的韩箭头连木头都射不穿——上次我儿子在宜阳当兵,说秦兵的箭能穿透韩甲,韩兵的箭却被秦甲弹回来。”

襄王的指尖猛地攥紧。他想起去年韩秦边境小战,韩军损了三百人,带回的秦甲上只有几个浅坑,而韩甲的碎片却像落叶似的堆在帐前。

当时公仲朋说是“将士不力”,张平却摔了玉圭,说“甲不如人,何以言勇”。那时他信了前者,此刻才知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王上若真有心,”周仓忽然开口,铁钳在手里转了个圈,“就去宜阳看看。那里的矿洞深三丈,能挖出比秦铁好的料;那里的老锻工能把风箱改成双囊的,比秦人的炉火旺三成。可铁监大人只知道给宗室送铁,咱们连修炉的炭都不够——去年冬天,三个学徒冻毙在矿洞里,就因为没铁打取暖的炉!”

这话像铁锥扎进襄王心口。他忽然想起安成君昨日还在朝堂上说“宜阳铁监是宗室祖产,外人动不得”,而自己竟默许了。

那些藏在地窖里的铁坯,那些被私贩到魏的铁料,原来都沾着矿洞的寒气,沾着工匠的血汗。 “周师傅说的双囊风箱,”襄王蹲下身,捡起块韩铁渣,“能画出来吗?朕……我认识个做木匠的,或许能帮忙。”

周仓眼睛一亮,摸出炭笔就在地上画起来。风箱的木框、牛皮囊、送风的竹管,都画得歪歪扭扭,却在关键处用炭笔重重描了描:“这里加个活门,拉的时候能多进半袋风;这里用铁条加固,能顶得住炉温——三公子上次来看过,说能行!”

“韩辰?”襄王的指尖顿了顿。他想起东宫宴上那个借“郑人善守”暗讽割地的儿子,想起他送来的铁屑账册,原来那不是少年意气,是真的摸到了韩国的痛处。

“公子还说,”周仓越画越有劲,炭灰沾得满手都是,“碎铁能炼精铁,就像咱们工匠,散着是沙,聚起来是铁——只要王上肯给咱们口气,别说风箱,就是能射穿秦甲的弩,咱们也能打出来!”

巷口忽然传来马蹄声。是王宫的护卫,捧着襄王的剑追过来——王后怕王上出事,执意要加护卫。

周仓看见剑鞘上的龙纹,手里的炭笔“当啷”掉在地上,扑通跪了下去:“草民不知是王上……”

“起来。”襄王扶住他,指腹触到老锻工手上的茧,硬得像铁砧,“你说得对,韩的铁,不该这么软;韩的工匠,不该这么屈。”他转身对内侍说,“传朕的令,从国库调三十车炭给宜阳铁山,再让军器监把秦铁剑送十柄到各铁铺,让工匠们照着琢磨。”

周仓愣在原地,看着襄王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才想起忘了说风箱的事。旁边的年轻铁匠捅了捅他:“师傅,王上是不是……听进去了?”老锻工没说话,只是把地上的风箱图样用瓦片盖起来,像藏着块刚出炉的热铁。

回宫的轿子里,襄王对着铜镜叹气。镜里的人影鬓角已见霜色,眼神却比昨夜亮了些——就像被炭火熏过的铁,虽有斑痕,却透出些韧劲。

“去宜阳的事,不能再拖了。”他对侍立的内侍说,“安成君不是说铁监是宗室祖产吗?朕这个宗室的王,倒要去看看,祖产是用来铸酒器,还是用来铸兵器。”

内侍刚要应声,却见王后的侍女捧着锦盒走来,盒里是支玉簪,簪头镶着块鸽血红宝石。“王后说,王上近日劳心,这支簪子能安神。”侍女低着头,声音发颤——她定是听说王上在铁市动了气。

襄王没接锦盒。他想起铁铺里卷刃的铁犁,想起周仓手上的茧,忽然觉得这玉簪凉得刺骨。

“告诉王后,”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劲,“把库房里的礼器都清点一下,能熔的熔了,给工匠们当铜料——韩国现在缺的不是礼器,是铁。”

侍女退下后,襄王重新望向窗外。铁市的方向还飘着煤烟,却不像先前那么滞重,倒像有股风正把烟吹散。

他仿佛能看见周仓老锻工正对着风箱图样琢磨,看见韩辰在东宫磨铁屑,看见宜阳的炼炉里升起更旺的火。

“传韩辰到偏殿。”襄王对轿夫说,轿帘落下时,他指尖在膝头轻轻敲着,像在数炉里的火星,“朕要问问他,宜阳的铁,到底能炼得多硬。”

轿外的风带着洛水的潮气,却吹不散襄王心头的暖意。他知道,私访铁市只是开始——公仲朋的地图还摊在朝堂,秦兵还在函谷关,安成君的眼睛还盯着铁山。

但只要铁铺里的锤声不停,工匠们的念头不灭,韩的铁总有硬起来的那天。

就像此刻轿壁的铜环,虽被秦铁比得黯淡,却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那是韩地水土养出的韧,不是秦铁的冷。

小说《韩鼎》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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