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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间明月照千秋小说完结了吗?在哪里可以免费读到?

强烈推荐一本备受好评的小说推荐小说——《松间明月照千秋》!本书以白虞烬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作者“诸葛001”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4章,158730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主要讲述了:>第一节 夜访绮罗隆和十七年冬月,绥安城的寒风裹着细碎冰碴,将街头巷尾的灯火都吹得忽明忽暗。白虞烬立在“绮罗春”朱漆大门前,看着门楣上垂落的流苏灯笼在风中摇晃,洒下暖黄光晕,将门前招揽客人的龟奴映得眉…

松间明月照千秋小说完结了吗?在哪里可以免费读到?

《松间明月照千秋》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节 夜访绮罗

隆和十七年冬月,绥安城的寒风裹着细碎冰碴,将街头巷尾的灯火都吹得忽明忽暗。白虞烬立在“绮罗春”朱漆大门前,看着门楣上垂落的流苏灯笼在风中摇晃,洒下暖黄光晕,将门前招揽客人的龟奴映得眉眼朦胧。她将墨色大氅的兜帽又压低几分,裹住刻意束起的长发,指尖不自觉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昨夜从甄珩处拾得的,此刻正透过衣料,贴着她微凉的肌肤。

“这位公子,里边请!咱们姑娘个个色艺双绝,包您满意!”龟奴堆着笑凑上来,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瞧您这身气派,可要雅间?”

白虞烬喉间发紧,这是她千百年来头一回踏入如此场所。长生岁月里,她见过王朝兴衰、沙场生死,却独独未见过这般纸醉金迷。她强压下心头异样,学着记忆里见过的世家公子模样,抬手抛了锭碎银:“寻个清净的地方,要话少的姑娘。”声音刻意压低,却仍带着几分清冽,好在龟奴只当是贵人脾性,笑着引她穿过雕梁画栋的前厅。

穿过九曲回廊时,白虞烬闻到空气中混着的沉水香、胭脂味,还有若有似无的酒香。耳边传来丝竹声、娇笑声,间或夹杂着男子的调笑,这一切都让她莫名烦躁。她想起百年前沈屹川军营里的味道——是篝火混着血腥味,是粗陶碗里清茶的苦涩,与眼前奢靡截然不同。

龟奴在一扇雕花门前停下,推开时,暖香扑面而来。屋内红烛摇曳,榻上斜倚着一位身着藕荷色纱衣的女子,见有人来,盈盈起身,眉间花钿随着动作轻颤:“公子可算来了,绿芜等候多时。”她声音婉转如莺啼,莲步轻移,白虞烬却下意识后退半步,这才惊觉自己竟生出几分无措。

绿芜一愣,随即掩唇轻笑:“公子这般腼腆,倒似未出过门的小郎君。”她伸手要拉白虞烬衣袖,却被后者侧身避开。白虞烬别开眼,盯着墙上一幅《仕女扑蝶图》,半晌才道:“你且坐下,陪我聊聊绥安城的奇闻轶事。”

绿芜眼中闪过诧异,却依言坐下,从城东新开的绸缎庄说到城西慈恩寺的古佛,言语间尽是市井琐事。白虞烬听着,思绪却飘向别处。她来此并非真为听这些,而是听闻甄珩常来绮罗春,且与一位叫红绡的花魁来往密切。方才穿过前厅时,她已瞥见二楼雅间悬着“红绡阁”的匾额,此刻正透出朦胧烛光,隐约有琵琶声传来。

“公子可是觉得无趣?”绿芜见她心不在焉,凑近了些,“若想听有趣的,绿芜倒知道些秘闻。”她压低声音,“听说甄家那位新东家,前些日子在知府宴会上发了疯,喊着什么飞雁关、沈将军……”

白虞烬猛地转头,撞进绿芜好奇的目光里。她意识到自己失态,又将神色敛了去,装作漫不经心道:“哦?还有这事?那甄珩与这绮罗春的红绡,又是何关系?”

绿芜捂嘴笑道:“公子消息倒灵通。红绡姑娘可是咱们绮罗春的头牌,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甄东家每月都要来听她弹曲。不过……”她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白虞烬耳畔,“听说红绡姑娘对甄东家,可不只是寻常客人的心思。”

白虞烬浑身紧绷,指尖掐进掌心。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对甄珩与这女子的事如此在意,或许是因那与沈屹川重叠的面容,或许是因玉玦牵扯出的前世今生。正出神间,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喧闹,伴随着琵琶声戛然而止。

“让开!我要见红绡姑娘!”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醉意与怒意。白虞烬心头一颤——是甄珩。

>第二节 醉意惊鸿

白虞烬猛地起身,却被绿芜拉住衣袖:“公子这是要去哪?外面乱糟糟的,不如……”她话音未落,白虞烬已甩开她的手,大步走向门口。推开门的刹那,正见甄珩踉跄着撞开拦他的龟奴,酒气扑面而来。他发髻散乱,衣襟半敞,平日里的沉稳儒雅荡然无存,倒像是个失魂落魄的醉汉。

“红绡!红绡你出来!”他大喊着,脚步虚浮地往二楼红绡阁闯。白虞烬看着他癫狂的模样,心口泛起钝痛。这场景与几日前聚仙楼的失态如出一辙,那个在商海纵横的甄珩,此刻却被记忆碎片折磨得不成人形。

老鸨带着打手匆匆赶来,尖着嗓子道:“甄东家,您这是何苦?红绡姑娘今日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了!”

“我不信!”甄珩一把推开老鸨,险些将她推倒在地,“她明明在弹琴!我听见了!我要见她……我要问她……”他声音突然哽咽,“为什么……为什么梦里都是血……”

白虞烬心头一震,下意识踏前一步。却见甄珩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摔倒,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扶。指尖触及他手臂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混着酒气与冷汗味,却让她恍惚回到百年前的战场——那时沈屹川受伤归来,也是这般带着血腥与疲惫的气息。

“你是谁?”甄珩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盯着白虞烬。他的眼神浑浊,却在看清她面容的刹那,瞳孔猛地收缩,“是你!松涛阁的……”他突然攥住白虞烬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为什么在这?你到底是谁?那些画面……是不是你搞的鬼?”

白虞烬被他攥得生疼,却未挣扎。她看着甄珩眼中的痛苦与迷茫,突然想起沈屹川临终前,也是这般绝望又不甘的眼神。“先放开我。”她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你醉了,别在这丢人现眼。”

甄珩愣了愣,似是被她的气势震慑,手不自觉松开。白虞烬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对老鸨道:“备间静室,让他醒醒酒。”老鸨见她气度不凡,虽心有疑惑,却也不敢怠慢,忙让人带甄珩去了后院厢房。

白虞烬正要跟上,却听二楼传来环佩叮当声。红绡阁的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着绯色华服的女子倚在门框上,眉眼含愁,手中琵琶还未放下。她看着甄珩被带走的方向,轻声道:“这位公子,不知可否告知,甄郎他……怎么了?”

白虞烬抬头望去,只见红绡肤若凝脂,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她心中泛起异样滋味,说不清是嫉妒还是警惕,只淡淡道:“他醉酒发疯,与旁人无关。”说罢,转身便往后院走去,留下红绡在原地,望着她背影若有所思。

后院厢房内,甄珩瘫坐在榻上,双手抱头,痛苦地呻吟着。白虞烬站在门口,看着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你看到的画面,是前世记忆。”她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回荡,“飞雁关、沈将军,都是你前世的事。”

甄珩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你胡说!什么前世今生……我明明……”他话未说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鲜血。白虞烬心头一紧,快步上前,却被他一把推开。

“别碰我!”甄珩蜷缩着身子,声音带着哭腔,“自从见了你,我就没睡过好觉……那些梦……太疼了……”他哽咽着,“我只是个商人,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白虞烬僵在原地,看着他狼狈模样,喉咙发紧。她想起百年前沈屹川也曾这般脆弱,在战事吃紧、朝廷猜忌时,独自一人在帐中借酒消愁。那时她只能默默陪在一旁,如今,面对转世的他,她依旧无能为力。

“那玉玦,是我百年前赠予沈屹川的。”她轻声道,从怀中掏出玉佩,“它能护佑魂魄,或许也正因如此,你的前世记忆才会苏醒。”

甄珩盯着玉玦,眼神先是震惊,继而变得疯狂。他扑过来抢过玉玦,死死攥在手中:“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它?因为你?”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悲凉,“好啊……好!原来我不过是个笑话!”

白虞烬看着他,心中翻涌着复杂情绪。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亦不知该如何解释这跨越百年的因果。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红绡端着醒酒汤走了进来。

“甄郎……”她轻声唤道,见甄珩这般模样,眼眶瞬间红了,“怎么喝成这样?”她将汤放在桌上,转身要去拿帕子为他擦拭,却被甄珩一把推开。

“别碰我!”甄珩嘶吼着,“你们都走!都走!”红绡愣住,眼泪夺眶而出,委屈地看向白虞烬:“这位公子,甄郎他……”

“你先出去吧。”白虞烬轻声道,“我会照顾他。”红绡咬着唇,深深看了甄珩一眼,转身离去。屋内再次陷入寂静,只余甄珩粗重的喘息声。

白虞烬走到榻前,蹲下身子,与他平视:“我知道你不愿接受,但这就是事实。”她顿了顿,“若你想摆脱这些痛苦,或许我能帮你。”

甄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却又很快被绝望取代:“怎么帮?抹去记忆?还是杀了我?”

“都不是。”白虞烬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或许在那,你能找到答案。”她伸出手,“去吗?”

甄珩盯着她的手,许久,缓缓伸出手,握住了她。这一刻,白虞烬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那温度透过肌肤,仿佛要融化她冰封千年的心。

>第三节 月下抉择

白虞烬带着甄珩从绮罗春的侧门离开时,夜色已深。绥安城的街道安静下来,只有更夫的梆子声在空旷的巷弄里回荡。两人并肩而行,谁也没有说话,唯有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回响。甄珩的酒意渐渐消散,方才的癫狂过后,此刻的他显得格外沉默,只是时不时握紧手中的玉玦,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他们来到城东那间临河陋室。白虞烬推开门,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木床、一张矮桌,桌上摆着几卷旧书,窗台上放着一盆枯败的兰草。甄珩站在门口,有些犹豫,白虞烬回头看他:“进来吧,这里清净。”

甄珩跨过门槛,目光扫过屋内陈设,最终落在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上。那画已有些年头,边角微微卷起,画中是云岭之巅的景色,与忘尘峰有几分相似。“这画……”他伸手想要触碰,却又停在半空。

“是我随手画的。”白虞烬说着,点亮桌上油灯,昏黄的光晕瞬间填满整个屋子,“坐吧。”她示意甄珩在矮桌边坐下,自己则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陶制茶壶,“喝点茶,醒醒神。”

水沸声中,白虞烬动作娴熟地泡茶。茶香四溢,甄珩深吸一口气,突然道:“这茶香……和松涛阁时一样。”他抬起头,看着白虞烬的侧脸,烛光将她的轮廓勾勒得柔和,却又透着几分疏离,“你到底是什么人?真的见过我的前世?”

白虞烬将茶盏推到他面前,自己也端起一盏,轻抿一口:“我叫白虞烬,是个长生者。见过太多朝代更迭、生死离别。”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悠远,“沈屹川,是我百年前认识的人。他战死在飞雁关,我……”她声音突然哽咽,“我没能救他。”

甄珩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茶水在杯中轻轻晃动:“所以我是他转世?那些记忆……都是真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可我是甄珩,是商人,不是什么将军。我不想记起那些血腥的画面,不想承受他的痛苦……”

“我知道。”白虞烬轻声道,“轮回转世,本就是因果纠缠。玉玦唤醒了你的前世记忆,却也让你陷入痛苦。”她看着甄珩,眼中满是悲悯,“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若想摆脱,唯有直面。”

“怎么直面?”甄珩苦笑,“难道要我放弃现在的一切,去做沈屹川?”

“不。”白虞烬摇头,“沈屹川已死,你是甄珩,独一无二的甄珩。但记忆既然苏醒,便自有其意义。”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木窗,月光倾泻而入,“明日,我带你去忘尘峰。那里或许有你想要的答案。”

甄珩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莫名的信任。这个神秘的女子,从松涛阁初见时便搅乱了他的生活,可此刻,他却觉得,或许只有她能带自己走出这迷茫的困境。“好。”他点头,“我跟你去。”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白虞烬与甄珩对视一眼,她示意他躲到屏风后,自己则去开门。门外站着的,竟是红绡。她换了一身素色衣裳,脸上还带着泪痕,见到白虞烬,立刻道:“公子,方才我见你带甄郎离开,放心不下。他……他没事吧?”

白虞烬回头看了眼屏风方向,对红绡道:“他喝醉了,在休息。你回去吧,明日我会送他回府。”

红绡咬着唇,犹豫片刻,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这是甄郎前些日子送我的玉镯,说是家传之物。我……我本不该收,可他执意相赠。如今看来,我还是还给他吧。”她将锦盒递给白虞烬,“劳烦公子转交。”

白虞烬接过锦盒,触手生温,能感受到红绡指尖的温度。她看着红绡眼中的深情与不舍,心中泛起异样滋味:“你喜欢他?”

红绡脸色一红,低下头:“公子莫要打趣。我一个青楼女子,哪敢奢望这些?只是见甄郎痛苦,我……我心疼。”她抬起头,眼中满是坚定,“若公子能帮他,红绡感激不尽。”

白虞烬看着她,忽然想起百年前,军营里也有个女子,曾这般执着地守在沈屹川身边。她点点头:“我会尽力。你回去吧,夜深了。”

红绡福了福身,转身离去。白虞烬关上门,将锦盒放在桌上,心中思绪万千。甄珩从屏风后走出,看着锦盒,沉默良久:“她……是个好姑娘。”

“是啊。”白虞烬轻声道,“明日之后,无论你作何选择,都莫要辜负了真心待你的人。”她看向窗外明月,“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甄珩应了一声,在木床上躺下。白虞烬则坐在矮桌边,望着跳动的烛火出神。这一夜,注定无眠。她知道,明日的忘尘峰之行,将改变许多人的命运,而她,也将在这因果轮回中,做出新的抉择。

>第四节 破晓启程

更漏声滴答作响,夜色渐深。白虞烬静坐于矮桌旁,听着甄珩平稳的呼吸声,思绪却如乱麻般缠绕。她望着窗外那轮冷月,百年前的种种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沈屹川身披战甲的英姿、飞雁关城破时的惨烈、还有那枚玉玦承载的诀别与牵挂,都在她心头翻涌。

子时刚过,白虞烬起身,为甄珩盖上滑落的薄被。她的动作轻柔,生怕惊醒了这个被前世记忆折磨的人。烛光下,甄珩的面容与沈屹川重叠,让她心中泛起一阵刺痛。她转身走到窗边,推开木窗,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却无法吹散她心中的愁绪。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咚——咚——”,三更天了。白虞烬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知道,天一亮,她就要带着甄珩前往忘尘峰,那里有她尘封的过往,也可能是解开甄珩痛苦的关键。但她不确定,当真相完全揭开时,甄珩能否承受,而他们又将何去何从。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甄珩悠悠转醒。他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看着正在收拾行囊的白虞烬,一时有些恍惚。“我们……现在出发?”他声音还有些沙哑。

白虞烬点头,将一卷地图放入包袱:“嗯,越早出发,天黑前就能赶到。”她转身看向甄珩,“你可有什么要准备的?”

甄珩摇摇头,目光落在桌上的锦盒上,那是红绡留下的玉镯。

>第五节 峰巅惊变

当白虞烬与甄珩抵达忘尘峰时,凛冽的山风裹挟着细碎冰粒扑面而来。云雾在脚下翻涌,仿佛触手可及,古松在狂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嘶吼,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白虞烬带着甄珩穿过盘根错节的古松,朝着寒潭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踏在布满青苔的石阶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就是忘尘峰……”甄珩喃喃自语,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景色,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随着不断靠近寒潭,那些沉睡在记忆深处的画面愈发清晰——飞雁关的旌旗、战友的呐喊、还有自己手持长刀浴血奋战的场景,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

终于,寒潭出现在眼前。幽玄的潭水倒映着天光云影,也映出甄珩苍白扭曲的面容。白虞烬站在潭畔,望着水波中自己清冷的倒影,轻声道:“当年,沈屹川战死前,我将玉玦塞进他手中,希望能护住他的残魂。如今你带着玉玦转世,或许这寒潭能让你更清楚地看见前世。”

甄珩盯着寒潭,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玉玦在他怀中发烫,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灼烧。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太阳穴炸开,无数画面如利刃般刺入脑海:城破时的绝望、百姓的哀嚎、还有自己被敌军长枪刺穿胸膛的瞬间。“不!不!”他痛苦地捂住头,踉跄后退几步。

白虞烬察觉到不对劲,上前想要扶住他:“甄珩!冷静些!”

“别过来!”甄珩声嘶力竭地喊道,眼中充满恐惧与疯狂,“我不要成为他!我不要记得这些!”他猛地掏出怀中的玉玦,用力朝寒潭扔去。玉玦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扑通”一声坠入潭底,溅起小小的水花。

然而,玉玦入水的瞬间,寒潭突然沸腾起来。黑色的漩涡在潭心形成,巨大的吸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甄珩被这股力量牵引着,脚步不由自主地向潭边滑去。白虞烬大惊失色,立刻施展灵力想要拉住他,可一股无形的屏障将她弹开,重重摔在磐石上。

“甄珩!”白虞烬挣扎着起身,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甄珩被漩涡吞噬。就在即将坠入寒潭的那一刻,甄珩突然转身,对着白虞烬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解脱,也带着无尽的悲伤:“白虞烬……忘了我吧……无论是沈屹川,还是甄珩……”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已被寒潭彻底吞没。白虞烬发疯似的冲向寒潭,想要跳入水中寻找,却发现潭水已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她跪在潭边,伸手拼命在水中摸索,指甲被锋利的碎石划破,鲜血染红了潭水,可除了刺骨的寒冷,她什么都抓不到。

“不……不可能……”白虞烬喃喃自语,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这是她漫长生命中第二次失去他,上一次是在飞雁关的战火中,而这一次,是在她眼前,在这承载着无数回忆的忘尘峰巅。她想起松涛阁中茶香引动的记忆碎片,想起绮罗春里他醉酒后的癫狂,想起昨夜陋室中他安静沉睡的模样,这些画面如同利箭,一下又一下刺痛她的心。

山风依旧呼啸,古松依旧悲鸣。白虞烬抱着双臂,蜷缩在寒潭边,身体不停地颤抖。长生的岁月里,她早已习惯了孤独,习惯了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可这一次,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被生生撕裂。玉玦沉入潭底,甄珩魂归何处,而她,又该如何继续这漫长而无望的生命?

>第六节 余波难平

绥安城很快就传遍了甄家东家失踪的消息。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有人说甄珩得罪了生意上的仇家被暗害,有人说他是被狐仙勾了魂,而绮罗春的红绡,更是整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

红绡站在“红绡阁”的窗前,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手中紧紧攥着白虞烬转交的玉镯。自甄珩失踪后,她多次打听白虞烬的下落,却一无所获。那个神秘的白衣公子,仿佛也跟着甄珩一起消失在了这座城中。

“姑娘,该接客了。”老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不耐。

红绡没有回应,只是将玉镯贴在胸口,轻声道:“甄郎,你到底去了哪里……”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想起初见甄珩时,他温文尔雅的模样;想起他每次来听她弹琴时专注的眼神;更想起他醉酒后在绮罗春癫狂的样子。那时的她虽然害怕,却更心疼,她多想能抚平他心中的伤痛,可如今,连人都寻不到了。

而在城东那间临河陋室,早已人去楼空。桌上的油灯早已熄灭,窗台上那盆枯败的兰草在寒风中摇曳。偶尔有好奇的邻居透过门缝张望,想要探寻甄珩失踪的真相,却只看到满室冷清。

白虞烬此刻仍在忘尘峰上,她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就那样守在寒潭边。她的眼神空洞而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山雾弥漫,将她的身影笼罩其中,若隐若现。她尝试过无数次潜入寒潭寻找甄珩的踪迹,可每次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拦,潭水深处漆黑一片,仿佛是一个吞噬一切的深渊。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我经历这些……”白虞烬对着寒潭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她曾以为,长生是一种恩赐,可如今才明白,这是最残酷的惩罚。看着心爱的人一次次在眼前消失,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痛苦,比万箭穿心更甚。

寒潭的水波轻轻荡漾,倒映着白虞烬憔悴的面容。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守多久,也不知道甄珩是否还有归来的可能。或许,她将永远被困在这忘尘峰上,守着这寒潭,守着这无尽的回忆,直到时间的尽头。

小说《松间明月照千秋》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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