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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三病娇短文合辑小说的所有章节都能在哪里免费读到?

喜欢动漫衍生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崩坏三病娇短文合辑》?作者“福湾区的黑衣骑士”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舰长(你)全明星形象。本书目前连载,最新章节第13章,赶快加入书架吧!主要讲述了:训练场初见,李素裳一剑劈开虚拟敌人。舰长未曾料到,那句“剑者当断则断”会成为她病态执念的序曲。当其他女武神靠近舰长,她的剑会抵上对方咽喉:“离他远些。”深夜她赤足潜入舰长房间:“夫君,素裳好冷,五百年…

崩坏三病娇短文合辑小说的所有章节都能在哪里免费读到?

《崩坏三病娇短文合辑》精彩章节试读

训练场初见,李素裳一剑劈开虚拟敌人。

舰长未曾料到,那句“剑者当断则断”会成为她病态执念的序曲。

当其他女武神靠近舰长,她的剑会抵上对方咽喉:“离他远些。”

深夜她赤足潜入舰长房间:“夫君,素裳好冷,五百年的冷。”

柯洛斯滕战场上,她为保护舰长使出超越极限的“太虚剑神”,鲜血染红衣襟。

“看,舰长大人,素裳保护您了…谁也…不能碰您…”

舰长望着她身后崩坏兽的残骸,遍体生寒。

————————

休伯利安冰冷的金属通道尽头,训练场厚重的合金门无声滑开。

舰长踏入时,恰好目睹一道凝练到极致的剑光撕裂空气。

那光并非纯粹的能量束,更像是实体化的凶兽獠牙,裹挟着令人牙酸的尖啸,悍然斩过场中一头咆哮的虚拟帝王级崩坏兽的庞大身躯。

没有僵持,没有抵抗,只有摧枯拉朽的毁灭。

那由高密度能量粒子构成的、足以模拟真实崩坏兽强度的投影,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冰雕,从剑光切入的点开始,无声无息地沿着一条完美的直线崩解、溃散,化作无数破碎飞溅的幽蓝数据流,在模拟战场上空弥漫开来,如同下了一场诡异的蓝色光雨。

死寂瞬间笼罩了训练场,只剩下能量粒子湮灭时发出的细微“滋滋”声。

刺耳的虚拟敌阵警报还卡在半截,徒劳地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

李素裳收剑回身,动作流畅得仿佛那柄凶戾的古剑只是她手臂的延伸。

杏黄色的宽袖衣袂随着她的动作飘然垂落,掩盖了握剑的右手。

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将垂在颊边、发辫内侧那一抹独特的幽蓝色染得更加鲜亮,衬得她酣畅淋漓后泛着红晕的脸颊如同初绽的桃花。

她看向舰长,嘴角扬起一个毫无阴霾的弧度,清脆的嗓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如同两块温玉轻轻相击:

“舰长大人,您瞧这一式‘开剑形·震风’,可还利落?”

舰长站在原地,训练场恒温循环系统送来的微风拂过他的制服,却带不起一丝暖意。

方才那惊鸿一瞥的剑光,烙印般刻在他的视网膜上。那绝非训练所需的点到为止,更非切磋技艺的留有余地。

那剑光里裹挟的,是纯粹的、要将对手彻底从存在层面抹除的狰狞杀意!

一种冰冷的麻痹感,从脊椎悄然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强迫自己将目光从那片正在消散的幽蓝数据流上移开,落在李素裳腰间。

那里悬挂着一柄古朴的长剑——剑鞘暗沉,隐约可见其下剑身的轮廓,暗金流动,表面铭刻着繁复而古奥的符咒纹路。

此刻,那些符咒正缓缓流转,发出低沉如古钟般的嗡鸣,渐渐归于沉寂。

轩辕剑。传说中的神兵。舰长查阅过有限的资料,知道这柄剑不仅锋锐无匹,更能感应持剑者的心意,甚至能化生出不可思议的异能。

方才那抹骤然暴涨、凶戾毕露的金色剑芒,是否正是这柄神兵对她心底某些被冰封了五百年的、不为人知的角落的残酷映射?

“……很凌厉。”舰长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干涩。

他斟酌着每一个字眼,试图让语气听起来像是一次寻常的点评,“不过,素裳,训练系统造价高昂,下次……稍微收着点力。”

李素裳闻言,微微歪过头,褐色的双马尾随着她这个孩子气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那双总是显得过分清澈的眼眸坦荡地迎向舰长,里面没有一丝阴霾,纯粹得如同讨要糖果时理直气壮的孩子。

“可是师父说过呀,”她的声音清脆依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剑出无悔,当断则断!”

她伸出左手,纤细的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暗金剑鞘,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唇边的笑意纯净得如同漠北终年不化的初雪,仿佛刚才那道撕裂一切、饱含毁灭意志的剑光,只是舰长一瞬的幻觉。

“优柔寡断,反受其乱呢!”她补充道,语气轻松得像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真理。

舰长看着她的笑容,那笑容干净得不染尘埃,却像一颗投入心湖的冰冷石子,漾开的涟漪带着不祥的预兆。

这纯净,在舰长未曾觉察的内心深处,已然悄然化作了日后无数个夜晚缠绕不休的梦魇序曲。

休伯利安的食堂永远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永不停歇的低语。

这里是女武神们短暂的休憩之地,也是情报、八卦乃至小小摩擦的集散场。舰长刚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面前是一碟淋着琥珀色枫糖浆、点缀着新鲜蓝莓的松饼。

香气诱人,他拿起银叉,还没碰到松饼的边缘——

“舰长!”一道活力过剩的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银叉带着破风声,精准无比地叉走了松饼顶上那颗最大最饱满的蓝莓。

琪亚娜·卡斯兰娜嚼着蓝莓,含糊不清地嚷嚷,

“下午陪我去甲板测试新开发的‘猫爪冲击波’呗!布洛妮娅那个小不点儿,居然说我准头太差,哼!让她看看本小姐的厉害!”

舰长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按住琪亚娜那只蠢蠢欲动、目标明确地瞄向第二颗蓝莓的右手。

“琪亚娜,”他试图讲道理,“那是给新装备做能量校准,是严谨的测试项目,不是让你去甲板上放烟花……”

话音戛然而止。

一股无形的、带着金属腥气的森冷锐意,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精准无比地贴上了琪亚娜颈侧的皮肤。

那感觉并非实体接触,却比真正的刀锋更令人胆寒,仿佛一条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了最脆弱的要害。

前一秒还喧嚣嘈杂的食堂,空气像是被瞬间抽干、冻结。

所有声音——餐具碰撞声、交谈声、咀嚼声——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李素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琪亚娜身后。

她的脚步轻得像猫,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脸上甚至还带着那种近乎天真的、人畜无害的神情,嘴角微微上翘。

然而,她手中那柄古朴的轩辕剑已然出鞘,暗金的剑身流淌着幽冷的光泽,剑尖稳稳地悬停在离琪亚娜咽喉不到一厘米的虚空中,吞吐着肉眼可见的、令空气微微扭曲的锐气。

“琪亚娜姐姐,”李素裳开口了,声音又脆又甜,像裹了蜜糖的冰锥,每一个字都浸透了西伯利亚冻土深处那种能冻结灵魂的寒意,“打扰别人用点心,可不是淑女所为哦。”

她说话时,目光甚至没有离开琪亚娜瞬间变得惨白的脸。

然而下一秒,当她的视线转向舰长时,眸中的冰雪瞬间消融,化作一泓潋滟的春水,波光盈盈,带着毫不掩饰的期待和讨好,

“舰长大人,素裳新学了一道川中点心‘三合泥’,您……想尝尝吗?”

琪亚娜僵在原地,如同被冰封的雕塑。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颈侧皮肤被那无形的锐气刺激得寒毛倒竖,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巨大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

这不是玩笑,更不是恶作剧。那剑尖上凝聚的杀意,真实得如同实质的针尖,刺得她头皮发麻。

舰长的心,沉甸甸地坠了下去,像是落入了无底的冰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三天前。战术分析室。

巨大的全息星图在圆桌中央缓缓旋转,闪烁着代表不同威胁等级的光点。

布洛妮娅·扎伊切克冷静地陈述着分析结果,银灰色的眼眸专注地盯着数据流。

她伸出手指,在虚空中操作着,指尖无意间划过全息投影的边缘,轻轻擦过了舰长放在控制台上的手背。那只是一个极短暂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接触。

下一秒,极其轻微的“咔嚓”声响起。

李素裳安静地坐在会议桌的另一端,面前放着一个合金材质的水杯。

那杯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征兆地、无声无息地裂成了两半。

断面光滑如镜,甚至没有一滴水洒落。她甚至没有抬眼看一下那裂开的杯子,仿佛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无关紧要的意外。

她只是专注地用小勺搅动着杯中深褐色的液体,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神情平静得近乎诡异。

五天前。休伯利安生活区的走廊。

舰长正快步赶往舰桥,与从侧门走出的丽塔·洛丝薇瑟擦肩而过。

丽塔优雅地欠身行礼,动作流畅自然。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她裙摆边缘一道精致的黑色蕾丝花边,极其偶然地勾住了舰长制服袖口的一枚金属纽扣。

一声压抑的、短促的闷哼。

丽塔的身体猛地一僵,秀丽的眉头瞬间蹙紧。

她几乎是立刻伸手扶住了旁边的金属墙壁,支撑住自己。

尽管她极力掩饰,但舰长还是敏锐地捕捉到她左脚脚踝处瞬间失去力量支撑的迹象,以及她扶墙时指节因用力而泛出的白色。

“丽塔?你怎么了?”舰长停下脚步,关切地问道。

丽塔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好姿态,脸上重新浮现出完美无瑕的优雅微笑,只是那笑容深处,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

“一点小小的意外,舰长大人,不必挂心。”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舰长身后不远处。

李素裳正从走廊对面款款走来。她脸上带着惯有的、纯净无害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看到舰长和丽塔停下,她甚至还加快脚步走近,眼神里充满了无辜的关切:

“呀,丽塔姐姐,您这是怎么了?许是刚才不小心扭到了吧?”

她说着,从腰间那个绣着梅花的精致小荷包里摸索着,“素裳这里有跌打药酒哦,是师父教的古方子,很管用的呢,您试试?”

舰长看着丽塔强撑着微笑婉拒,看着她扶着墙、脚步微跛地离开,再看向身边一脸纯然、仿佛真心实意提供帮助的李素裳,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他当时没有追问,但那无形的淤青和丽塔瞬间的痛楚,如同烙印般刻在了记忆里。

此刻,食堂这令人窒息的一幕,将之前所有细微的、被舰长有意无意忽略掉的“意外”串联了起来,指向一个清晰得令人恐惧的结论。

“素裳!”舰长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打破了食堂的死寂,“把剑收起来!”

那声音如同惊雷,在冻结的空气中炸开。

李素裳纤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像是受惊的蝶翼。

她那双总是显得过分明亮的眼眸里,瞬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透出一种小动物般的惶惑和无辜。

手腕极其轻微地一翻,动作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模糊的流光残影,那柄散发着致命寒意的轩辕剑便已消失不见,重新隐入她腰后那个毫不起眼的古朴剑匣之中。

她委屈地扁了扁嘴,饱满的唇瓣微微向下撇着,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素裳知错了……”

她上前一步,完全无视了旁边琪亚娜那劫后余生、混杂着惊惧和后怕的眼神,径直走到舰长身边,伸出微凉的小手,拉住了舰长制服外套的衣袖,轻轻摇晃着。

杏黄色的外衣袖口蹭着他的手臂,带来一丝凉意,以及一种执拗得不容拒绝的依恋。

“素裳只是……只是怕琪亚娜姐姐太吵闹,打扰到您用点心……”

她仰着脸,目光紧紧锁住舰长,里面是纯粹的、毫不掩饰的讨好和哀求,

“别生素裳的气,好不好?那点心……三合泥……素裳真的做了很久很久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抛弃的脆弱感。

舰长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那委屈的神情如此真实,仿佛刚才那个持剑威胁同伴、眼神冰冷的少女只是他的臆想。

他沉默地低下头,看向她小心翼翼捧到面前的一个小巧的描金瓷盅。

盖子掀开,一股混合着芝麻、核桃和猪油的特殊甜香飘散出来。

里面的“三合泥”果然精致异常——糯米、核桃、芝麻磨成的细粉蒸得恰到好处,呈现出温润的浅褐色,调入澄澈的猪油和细砂糖,表面还撒着切得极细如发丝的蜜饯丝,红绿相间,赏心悦目。

然而,当舰长拿起旁边的小银勺,舀起一小勺送入口中时,舌尖感受到的只有一种沉重的、令人发腻的甜味。

那甜味粘稠得如同化不开的糖浆,霸道地侵占着味蕾,一路滑下食道,带来一种近乎窒息的沉闷感。

这味道,像极了她此刻紧紧缠绕在他身上的目光——甜得发苦,甜得让人喘不过气。

柯洛斯滕要塞的废墟之上,硝烟如同凝固的黑色巨蟒,低垂在破碎的穹顶之下,久久不散。

空气中充斥着金属烧熔的焦糊味、崩坏兽体液特有的腥膻,以及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气。

巨大的崩坏能裂解装置如同垂死的钢铁巨兽,在要塞核心区域发出断断续续、震耳欲聋的哀鸣。

每一次能量核心的不稳定脉动,都引发一次剧烈的能量乱流爆发。

紫黑色的狂暴雷霆如同天神的鞭子,撕裂本就残破的天幕,狠狠抽打在大地上,留下深不见底的焦痕,将断壁残垣映照得如同地狱的图景。

舰长半跪在一片相对完整的合金掩体后,右臂的机械外骨骼装甲闪烁着过载的红色警报。

他咬紧牙关,左臂死死支撑着怀中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琪亚娜。

银发的少女脸色惨白,腹部作战服被撕裂,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地向外渗血,染红了舰长的手臂和衣襟。

刚才一次近距离的能量爆炸冲击波,不仅摧毁了琪亚娜的“白练”装甲,也让舰长展开的能量护盾发生器彻底报废。

碎石如同暴雨般砸落,敲击在仅存的合金掩体上,发出密集而沉闷的死亡鼓点。

“舰长!左侧!高能量反应!快离开那里!”通讯器里,布洛妮娅急促到变调的警告声如同冰锥,狠狠刺入舰长的耳膜。

一股令人作呕的腥风,裹挟着浓烟和灼热的空气,猛地从左侧席卷而来!

一头体型远超常规的圣殿级崩坏兽,如同从地狱岩浆中爬出的魔神,硬生生撞开了弥漫的烟尘。

它显然被要塞核心泄露的高浓度崩坏能彻底催化、扭曲、强化。

原本就庞大狰狞的身躯膨胀了近一倍,覆盖全身的骨质甲壳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暗紫色,边缘如同烧红的烙铁般散发着高温和红光。

它那柄标志性的、由崩坏能高度凝聚而成的骨质巨镰,此刻更是暴涨到令人绝望的尺寸,镰刃上缠绕着噼啪作响的紫黑色电弧,每一次挥舞都带起凄厉的破空尖啸。

这头狂暴的巨兽显然锁定了掩体后的舰长和琪亚娜。

它那颗畸形的头颅转向这边,空洞的眼窝里燃烧着两团暴戾的紫火。

没有任何犹豫,伴随着一声撕裂耳膜的咆哮,那柄缠绕着毁灭电光的巨镰撕裂了浑浊的空气,带着足以斩断山岳的恐怖威势,当头劈落!

镰刃未至,那狂暴的劲风已经压得舰长几乎无法呼吸,护盾过载的刺耳警报声早已被淹没在死亡的尖啸中。

死亡的阴影,冰冷、粘稠、带着绝望的重量,瞬间攫住了舰长的心脏,将他死死钉在原地。

视野被那急速放大的、缠绕着毁灭之力的镰刃完全占据。

他下意识地侧过身,将怀中的琪亚娜死死护在身下,用自己的后背迎向那灭顶之灾。

就在那缠绕着毁灭电弧的镰刃即将触及掩体边缘,舰长甚至能感受到那灼热锋刃上散发的死亡气息的千钧一发之际——

“滚开——!!!”

一声尖啸,撕裂了战场所有的轰鸣!

那声音不再是李素裳平日清甜的嗓音,而是裹挟着五百年冰封沉睡的孤寂、苏醒后面对全然陌生世界的巨大惶惑、以及某种被触碰了灵魂中最珍视之物所引爆的、歇斯底里的疯狂!

那声音如同濒死凤凰的泣血哀鸣,穿透了崩坏兽的咆哮,穿透了能量乱流的嘶吼,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一道青白交织的流光,以超越视觉极限的速度,悍然撕裂了昏暗混乱的天幕!

所过之处,弥漫的烟尘如同被无形的巨刃劈开,留下一道笔直的真空轨迹!

李素裳的身影,如同自九天之外垂落的惊鸿,又如同一柄被命运投掷出的、燃烧着所有生命的复仇之矛,精准无比地、义无反顾地插入了那柄毁灭巨镰与舰长之间那不足一米的死亡空隙!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舰长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少女杏黄色的身影在巨大的骨镰阴影下显得如此渺小单薄。

她双手紧握轩辕剑的剑柄,高举过头顶。那柄古朴的神兵,此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几乎要灼伤视网膜的刺目金光!

暗金色的剑身如同被熔岩灌注,其上铭刻的古奥符文如同活了过来,疯狂地燃烧、流转,释放出令人心悸的恐怖能量波动!

整柄剑都在剧烈地嗡鸣、震荡,仿佛承受着超出极限的痛苦,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哀鸣!

“神者——以为极!!!”

她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深处挤压出的血沫,带着毁天灭地的意志!

这并非虚有其表的剑意投影!这是她凝聚了全部心神、全部剑道修为、乃至压榨出身体里每一丝崩坏能所催动的、无限接近实质化的恐怖一击——太虚剑神!

金色的剑形光柱并非直刺崩坏兽庞大的身躯核心,而是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暴烈气势,如同开天辟地的巨斧,狠狠撞向那柄斩落的巨镰最中央、能量最为凝聚的锋刃处!

轰——!!!

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爆鸣声!那是两种毁灭性能量最直接、最野蛮的对撞!

一个肉眼可见的、由纯粹能量构成的环形冲击波,以撞击点为中心,轰然炸开!

冲击波所过之处,弥漫的烟尘、散落的碎石、甚至地面上一些较小的金属残骸,瞬间被清空、湮灭!

以他们为中心,方圆数十米内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短暂干净的圆形区域!

那头狂暴的圣殿级崩坏兽发出了有生以来最凄厉、最痛苦的哀嚎!

那柄堪比战舰主装甲硬度的巨大骨镰,在与金色剑神光柱接触的瞬间,如同被投入炼钢炉的劣质玻璃,从撞击点开始,裂纹以恐怖的速度蔓延、崩解!伴随着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半截缠绕着紫黑色电弧的巨大镰刃,竟被硬生生轰成了漫天飞溅的、燃烧着紫火的碎片!

残余的、狂暴无匹的金色剑气并未消散,反而如同挣脱牢笼的嗜血凶兽,顺着崩坏兽持镰的巨臂,疯狂地向上蔓延、撕裂!

紫黑色的污血如同高压水枪般喷射而出,坚硬如合金的暗紫色骨甲在金色剑气的冲击下如同纸糊般碎裂、剥落!

崩坏兽庞大的身躯在冲击波的巨力和剑气的疯狂切割下,如同被丢进绞肉机的破布娃娃,剧烈地痉挛、抽搐,发出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碎裂声!

然而,这超越自身极限、强行催动未臻至境的“剑神”,代价惨重得令人心颤。

金色的剑光骤然黯淡、溃散。

李素裳纤细的身体在空中猛地一颤,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

一大口滚烫的鲜血无法抑制地从她口中狂喷而出,如同盛开的血色花朵,瞬间染红了她杏黄色的衣襟,那刺目的鲜红在她素净的衣料上迅速晕染开来。

她握剑的右臂,从肩胛骨到手腕,发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细微却清晰的骨裂声响!

轩辕剑上燃烧的金光瞬间熄灭,剑身嗡鸣着,如同垂死的哀鸣,重新变回那柄黯淡古朴的暗金长剑。

可她却仿佛感觉不到那钻心的剧痛和手臂骨骼的碎裂。

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自己造成的、那头濒死抽搐的圣殿级崩坏兽的恐怖残骸。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稚气和纯粹好奇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原始野兽护食般的偏执疯狂!

那目光死死地、牢牢地锁定在掩体后舰长的身上,仿佛要将他的身影刻进灵魂深处。

她踉跄着,身体在空中失去平衡,如同折翼的飞鸟般向下坠落。

但她硬是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在落地前的瞬间,用那只几乎废掉的右臂和左脚脚尖,强行稳住了身形!单薄的身体晃了晃,却倔强地没有倒下。

染血的唇艰难地扯动着,扭曲成一个令人心头发冷的笑容,那笑容里混杂着巨大的痛苦和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感。

嘶哑的声音从她带血的唇齿间挤出,微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

“看……舰长大人……”她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素裳……保护您了……”

她的目光扫过舰长怀中昏迷的琪亚娜,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毫无掩饰的排斥,随即又被更深的偏执覆盖,“谁也……不能碰您……谁也不能……”

她身后,那头小山般的圣殿级崩坏兽残骸还在神经质地抽搐着,紫黑色的污血如同小溪般在焦土上蜿蜒流淌。

血色残阳艰难地穿透了破碎穹顶的缝隙,如同舞台的聚光灯,将李素裳单薄、染血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投射在遍布瓦砾和焦痕的冰冷大地上。

那扭曲的、长长的影子,不再像一个女孩,更像一柄刚刚饱饮了鲜血、兀自散发着凶戾之气的妖异长剑。

那份不顾一切、甚至不惜自毁也要将他牢牢护在身后的姿态,那份混合着极致守护与病态占有的宣言,没有带来丝毫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让舰长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冻结了四肢百骸。

休伯利安的深夜,庞大舰体内部如同沉眠的巨兽。

只有维持生命和动力的循环系统发出低沉而恒定的嗡鸣,如同巨兽平稳的呼吸,在冰冷光滑的金属甬道中流淌、回荡,更衬出死寂般的空旷。

走廊两侧的应急灯光线昏暗,在地面投下狭长的、模糊的光带。

舰长个人舱室的门,悄无声息地向一侧滑开,泄出一线微弱柔和的暖黄灯光,如同黑暗中睁开的一只眼睛。

李素裳赤着双足,悄无声息地踏过冰冷的金属地板。

足踝纤细,皮肤在昏暗光线下泛着瓷器般的冷白光泽,脆弱得仿佛轻轻一折便会断裂。

她卸下了白日里那身标志性的杏黄外衣和象征“玉骑士·月痕”身份的紫色披肩,只穿着一件单薄得近乎透明的白色丝绸睡裙。

乌黑的长发如墨色的瀑布散落肩头,白日里精心编织的发辫已经解开,唯有发辫内侧那抹独特的幽蓝色挑染,在昏暗中如同幽幽燃烧的鬼火,若隐若现。

白日柯洛斯滕战场上激战留下的绷带,此刻依旧缠绕在她纤细的手臂和不堪一握的腰间,洁白的纱布下隐隐透出淡淡的药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她像一缕没有重量的幽魂,滑入温暖的舱室。

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走廊的昏暗和寂静。

舰长在睡梦中被身后床垫传来的轻微塌陷感惊醒。

长期战斗养成的警觉让他瞬间绷紧了神经,睡意全消。他下意识地想翻身查看——

一具温软中带着凉意的身体,如同藤蔓般贴了上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紧紧缠住了他的脊背。

属于她的清冷气息,混合着药味和一丝极淡的血腥气,瞬间将他包裹、淹没。那气息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束缚。

“夫君……”滚烫的吐息拂过他后颈敏感的皮肤,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那嗓音又软又糯,带着梦呓般的浓重依赖,却让舰长浑身血液几乎在瞬间冻结。

“素裳好冷……”她的手臂环过他的腰,力道大得惊人,冰冷的手指紧紧扣住他的腰侧,仿佛要将他勒入自己的骨血之中,融为一体。

“五百年的冰……都没这么冷过……”她的脸颊紧贴着他僵硬的脊背,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只有抱着您……贴着您……才觉得……才觉得活过来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虚弱喘息,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封的深渊里艰难捞起。

舰长僵硬如铁铸的雕像,连呼吸都屏住了。

颈后传来湿润而灼热的触感——是她的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贪婪,细细密密地印下,如同最狂热的信徒在膜拜他唯一的神祇。

那吻痕带着灼人的温度,烙印在他的皮肤上。

她将脸深深埋进他的颈窝,用力地、深深地吸气,仿佛要将他的气息、他的生命力,全部攫取到自己的身体里。

缠绕着绷带的手臂紧贴着他的身体,传来细微而持续的颤抖,那颤抖不知是因为伤口未愈的疼痛,还是因为某种源自灵魂深处、无法餍足的渴望正在疯狂啃噬着她。

“素裳……”舰长艰难地开口,喉咙干涩得发痛,每一个字都像是砂纸摩擦,“你受伤了,很重的伤……你需要休息……回你自己的舱室去……”

他试图用理智说服她,同时小心翼翼地用手肘抵住床垫,想要挣脱这令人窒息、带着病态占有欲的桎梏。

“不要!”

环抱在他腰间的双臂猛地收紧!

那力量大得让舰长眼前一黑,肺部的空气被强行挤压出去,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如同玻璃碎裂,瞬间刺破了舱室内刻意营造的暖意和寂静,充满了被抛弃般的巨大惊惶和一种被触犯的愤怒!

“别推开我!不准!”

她几乎是尖叫着,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起来,紧紧缠着他的手臂如同铁箍,“师父走了!娘亲走了!那个金头发的罗刹人……他也走了!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素裳一个人!”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积压了五百年的巨大委屈和恐惧,如同决堤的洪水,“在那么黑……那么冷……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睡了那么久……那么久!”

滚烫的液体,大颗大颗地滴落在他颈后的皮肤上,是她的泪水。

那泪水灼热得几乎烫伤他,带着绝望的温度。

“奥托……”她哽咽着,那个名字从她齿缝间挤出,带着刻骨的怨念,

“那个金头发的罗刹人……他骗我!他说只要素裳乖乖睡一觉……醒来就能看到全新的世界……能看到娘亲、师父他们用命去换的愿望实现的样子……”

她的声音破碎下去,化作压抑不住的呜咽,身体在他背后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最后一片枯叶,“可他骗我!都是骗人的!醒来什么都没有!

只有冷冰冰的船……冷冰冰的机器……冷冰冰的人……不认识的字……不认识的光……连师父教的剑法……他们都说……说是老古董……没用的东西……”

她猛地抬起头,双手用力地捧住舰长的脸,不顾他的僵硬和抗拒,强行将他的脸扳向自己。

昏暗的暖黄夜灯下,她的脸庞近在咫尺。泪痕在她苍白的脸上交错纵横,像一道道透明的伤疤。

可那双眼睛,那双总是带着纯真和好奇的眼睛,此刻却亮得骇人!

里面燃烧着孤注一掷的火焰,混合着极致的脆弱与一种扭曲到令人心胆俱寒的占有欲,如同即将燃尽的蜡烛爆发出最后的、不顾一切的光芒。

“只有您……舰长大人……”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确认,“只有您看素裳的眼神不一样……不是看一件博物馆里的古董……不是看一件好用的兵器……”

她的指尖冰凉,带着常年握剑磨出的薄茧,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占有欲,轻轻描摹着他唇角的轮廓,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可那眼神却偏执得如同要将他的灵魂都刻印下来,“是看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会痛……会冷……会害怕的人……”

她的指尖停留在他唇上,微微用力按压着,

“素裳知道的……您和别人都不一样……所以……”

她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卑微到尘埃里的、绝望的哀求,“别离开我……求您了……求求您了……”

她的唇,带着泪水的咸涩和自己鲜血的淡淡铁锈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绝望温度,笨拙而急切地覆了上来,堵住了舰长所有未出口的、无论是安抚还是拒绝的话语。

这个吻毫无技巧可言,只有一种溺水者般的疯狂索取和令人窒息的占有。

她像是要将他所有的气息、所有的回应、所有的存在都吸纳入自己的体内,仿佛他是维系她生命的唯一源泉,是她在这冰冷陌生时空里抓住的唯一浮木,是她对抗那五百年漫长孤寂和绝望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舰长的手,原本下意识地抬起,想要推开她。

然而,当他的手掌触及她因剧烈抽泣而不断颤抖的、单薄得如同纸片般的后背时,那冰冷的丝绸睡裙下,缠绕的绷带粗糙的触感清晰地传递到掌心。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和绷带,一下下撞击着他的掌心,如同被囚禁在牢笼里的绝望飞鸟,用尽全身力气撞击着坚固的栅栏,发出沉闷而令人心悸的搏动。

那只抬起的手,最终没有推开她。

只是沉重地、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混杂着怜悯、恐惧、责任和一丝他自己也分辨不清的复杂心绪,轻轻地、近乎无力地落在了她不断颤抖的脊背上。

掌心下,是微凉光滑的丝绸,是粗糙的绷带,是少女嶙峋的肩胛骨,是那疯狂跳动、仿佛随时会碎裂的心脏。

窗外,浩瀚无垠的星河无声地流淌、旋转,永恒而冷漠。

休伯利安巨大的银色舰体,正承载着渺小的生命,沉默地驶向宇宙深处未知的宙域。

而在舰体内部这间被暖黄夜灯笼罩的狭小舱室里,一个跨越了五百年漫长时光、被时代洪流冲刷得支离破碎的孤寂灵魂,

正用她全部的病态与娇柔、疯狂与依恋、脆弱与偏执,死死地缠绕住她认定的、唯一的救赎与温暖。

如同藤蔓绞杀乔木,带着一种至死方休的决绝。

小说《崩坏三病娇短文合辑》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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