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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远江婷小说《重生1983之浦江星辰》在线阅读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都市种田小说,那么《重生1983之浦江星辰》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情话书斋”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林泽远江婷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1章,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冰冷的河风,钝刀子似的,一下下刮着我裸露的颈项和手背。小火轮在黄浦江浑浊的水浪里,笨重地摇晃着前行。柴油机喷吐的黑烟,裹挟着水汽的腥咸,沉沉地压满这拥挤的甲板。我靠在锈迹斑斑的船舷边,目光透过迷蒙的水…

林泽远江婷小说《重生1983之浦江星辰》在线阅读

《重生1983之浦江星辰》精彩章节试读

冰冷的河风,钝刀子似的,一下下刮着我裸露的颈项和手背。小火轮在黄浦江浑浊的水浪里,笨重地摇晃着前行。柴油机喷吐的黑烟,裹挟着水汽的腥咸,沉沉地压满这拥挤的甲板。我靠在锈迹斑斑的船舷边,目光透过迷蒙的水汽,投向对岸那片渐次拔高、喧嚣而陌生的巨大轮廓——上海。它静默地矗立着,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吞吐着浑浊的江雾与天际线模糊的烟尘。

心里头,没有初临大都市应有的惊叹或向往,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沉甸甸地坠着。手指下意识地探入口袋,触到那叠被体温焐得微温的纸片——外汇券与人民币。它们的存在,无声地提醒着我离开前那场发生在江婷身上的、绝望而徒劳的宣泄,以及那之后唯一能抓住的、冰冷的“补偿”。胸口最贴近心脏的地方,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油纸包裹的介绍信那硬实的棱角。槐树胡同十三号那把冰凉的黄铜钥匙,连同那些关于“安稳”的可笑念想,都已彻底交割,沉入了记忆的浊流底端。此刻,生存,赤裸裸地成了悬在头顶唯一的命题。

闸北区。弄堂深处,拥挤、嘈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的气息:陈旧木头的霉味、人体散发的汗馊、还有劣质煤烟呛人的焦糊。我租下的亭子间,小得可怜,只容得下一张窄床、一张旧桌。斑驳的墙壁上,糊着不知何年的报纸,字迹模糊,泛着黄。隔壁夫妻那永无止歇的争吵声,尖锐地穿透薄薄的板壁,成了这方寸之地挥之不去的背景音。我将那个空空如也的帆布包放在桌上,动作干脆,心里没有丝毫留恋。这里不是家,它只是一个暂时藏身的洞穴,一个复仇征途上不得不暂时栖息的、冰冷的驿站。口袋里的钱,第一桶金,已在这颠沛的路途和这勉强容身的斗室上消耗殆尽。我需要钱,立刻,马上。这念头像冰冷的蛇,盘踞在饥饿的胃袋之上。

翌日,天光未亮。我已换上那身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工装,汇入了码头扛包工的灰色洪流。沉重的麻袋,甫一压上肩头,便有一股蛮横的力量直坠下来,几乎要将脊梁生生压弯。粗糙的麻绳瞬间勒进掌心,火辣辣的疼,随即有温热的液体混着泥沙黏腻在手上。汗水很快浸透了粗布,咸涩地糊住眼帘。工头粗鲁的呵斥声像鞭子一样抽打着空气,工友们投来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不解——对这个“细皮嫩肉”却异常沉默卖力的“大学生”,他们大抵是觉得我脑子坏掉了罢。

我咬着牙,一声不吭。肩上每一袋货物的分量,都仿佛沉沉砸在江婷和刘健那两张虚伪的脸上。身体的剧痛,竟成了麻痹灵魂深处那刻骨恨意的良药,也像是锤炼这具刚刚从绝望泥沼中爬出的躯壳的磨刀石。每一滴汗,每一道勒痕,都是对过往天真幻梦的冰冷祭奠。傍晚,当我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接过几张沾满汗渍、带着码头鱼腥气的毛票时,指尖的颤抖并非源于疲惫,而是对这微薄报酬所代表的、赤裸裸的底层挣扎图景的重新确认——冰冷,坚硬,不容置疑。

华亭路的夜,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白日里沉寂的街巷,在昏暗的街灯下苏醒,自发形成一处光怪陆离的集市。人影憧憧,低声吆喝着来路不明的电子表、尼龙袜、还有邓丽君歌声的翻录磁带。空气里混杂着廉价香水的甜腻、劣质烟草的辛辣,以及无处不在的、紧张交易的气息。我用扛包挣来的、带着血汗味的钱,加上身上最后一点残存的积蓄,从一个眼神闪烁如鼠的小贩手中,换来了五块外壳粗糙、但机芯尚可的电子表。

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学着旁人的样子,将几块表摊在皱巴巴的旧报纸上。周遭的小贩,或眼神茫然,或透着市侩的精明。我沉默地立着,目光锐利地扫视过往人群,带着审视和分析的意味,与这环境格格不入。我曾试着向一个穿着簇新夹克、神气活现的青年解释那机芯的精工品质,换来的却是一声嗤笑:“大学生?懂个屁!五块钱,爱卖不卖!”那轻蔑的尾音,像针一样扎在耳膜上。凶狠的同行轻易将我挤开,霸占了那稍好些的位置。几个流里流气的地痞,仿佛嗅到了猎物的气息,轻易识破了我这“新手”的底细。一番推搡,几句夹着脏字的威胁性耳语,我辛苦一天、用肩头扛来的大半收入,便如同指缝间的沙,轻易被勒索了去。

饥饿感,那条冰冷的毒蛇,再次缠绕上来,紧紧箍住空瘪的胃袋。我靠在一处潮湿阴冷的墙角,墙壁的寒意透过单薄的工装直抵脊背。昏黄的灯光下,手中那几块表显得更加廉价刺眼,仿佛是对我所有挣扎和所谓“学识”的无情嘲讽。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如同这暮色四合,沉沉地压下来,几乎要将我刚刚重燃的那点意志彻底吞没。难道重生一次,我那些曾引以为傲的眼光和书本上的知识,在这赤裸裸的丛林法则面前,真的如此苍白无力,一文不值?指尖下意识地探入破旧工装的最深处,触碰到那叠油纸包裹的介绍信,冰冷的触感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着指尖——那是一个被现实狠狠嘲弄的、“文化人”的标签,一个沉重而讽刺的负担。

就在绝望的阴影如同浓雾即将彻底吞噬我、连那昏黄的街灯都变得模糊摇曳之际,一个清晰悦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好奇与笃定的女声,如同山涧清泉滴落在静潭,突兀地在我前方响起:

“咦?这个……是精工的机芯?石英振子看着倒像是原厂的。”

这声音,像一道微光,瞬间刺破了浓重的黑暗。我猛地抬起头。

暮色已然深沉,街灯的光晕在湿冷的空气中微微氤氲。几步开外,站着一位女子。昏黄的光线柔和地勾勒出她修长而挺拔的轮廓。她穿着米白色的薄呢短大衣,剪裁精良,恰到好处地束出纤细的腰身;浅蓝色的丝绸衬衣领翻在外面,泛着温润细腻的光泽。金丝边眼镜后的目光,沉静如水,却又透着一股能穿透表壳迷雾的锐利。她周身弥漫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与这混乱、粗粝、充满汗臭与紧张的街角格格不入,仿佛是从另一个洁净、有序的世界不经意间踱步至此,此刻正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俯视着凡尘的沙砾。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正拈起我摊位上的一块表,指尖在那粗糙的表壳和略显精致的机芯间轻轻点过,动作带着一种行家才有的、内行而精准的审视。

胸腔里,心脏猛地撞击了一下!不是因她出众的容貌或那身考究的衣着——虽然那确实令人侧目——而是因为她精准地点中了要害!在这连“精工”品牌都少有人知的年头,能一眼认出机芯,甚至准确说出“石英振子”并判断“像原厂”的,绝非等闲顾客!巨大的冲击感,瞬间将我从绝望的泥沼中连根拔起。大脑在极度的饥饿和疲惫中,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起来。

机遇!这是黑暗中骤然闪现的唯一微光!它稍纵即逝!

“小姐好眼力。”我强迫自己挺直因疲惫和饥饿而微微佝偻的脊背,驱散身体的僵硬,声音因激动和强自压抑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哑,却努力维持着一种不卑不亢的语调——这语调,正是我区别于周遭小贩、源于那些被嘲笑的知识和认知的、仅存的底气。“确实是日本精工的石英机芯,21钻,日误差理论值在正负十五秒以内。”我清晰、准确、毫不含糊地报出关键参数,眼神坦然而专注地迎向对方镜片后那道探究的目光。没有底层挣扎者惯常的闪躲或谄媚,只有一种身处泥泞却依然对自己认知确信无疑的力量感在无声流淌。

那女子镜片后的目光,掠过一丝真正的惊讶。她抬起头,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形容狼狈的年轻人。我自忖此刻的形象:破旧不堪、沾满码头灰尘和汗渍的工装包裹着因饥饿而略显清瘦的身躯,脸上带着明显的风霜刻痕。然而,她那双能穿透表象的眼睛,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她看到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如同暗夜中不肯熄灭的寒星,里面没有麻木,没有狡诈,只有一股被现实磨砺后愈发锐利的锋芒,以及一种……奇特的、属于读书人的清明底色。尤其是在我准确报出机芯参数时,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源于内在知识储备的专业素养,绝非靠道听途说便能伪装。

“外壳和装配太粗糙了,”她直言不讳,指尖精准地点在表壳边缘那粗劣得显眼的接缝处,又轻轻碰了碰那形同虚设、聊胜于无的防水胶圈。语气里带着一丝纯粹从专业角度出发的惋惜,更多的是一种精准的判断,而非居高临下的轻蔑。“可惜了这个芯子,暴殄天物了。”

“是。”我坦然承认,没有做任何无谓的辩解,反而展现出一种难得的、近乎残酷的坦诚和对自身处境的清晰认知,“渠道所限,眼下只能拿到这样的整表。机芯确是好东西,可惜被外壳拖累了。”我顿了顿,语气里掺入一丝难以察觉的、带着黑色幽默的自嘲,目光似是无意地扫过自己身上同样堪称“拖累”的破旧工装,“就像我这大学生,却在码头扛包,也算得上是‘暴殄天物’了罢。”这句自嘲,看似轻描淡写,却恰到好处地点明了当下窘境与“大学生”身份之间的巨大落差,反而显得真实而不做作,透着一股清醒的无奈和骨子里未被磨灭的骄傲。

她闻言微微一怔,随即,那线条优美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勾起一个极淡却显然真诚的弧度。她听懂了这自嘲背后深藏的无奈,以及那份即使在尘埃里也未曾屈折的骄傲。一个能放下身段去码头扛包、懂技术、又能在如此困顿中保持清醒认知和一丝黑色幽默感的大学生,在这个知识被严重低估、甚至被视为某种负担的年代,如同沙砾中偶然露出的珍珠,稀少而珍贵。她再次垂眸看了看手中那粗糙的表壳,又抬眼端详着眼前这个落魄却不失风骨的青年,心中最初的那点好奇,似乎悄然转化成了某种程度的欣赏。

“我手上正好有一批类似机芯的表,”她不再兜圈子,直接表明了来意,声音清泠如玉石相击,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异常清晰悦耳,“外壳和装配要好得多。最近货源上有点紧张。你这几块表,虽然壳子差,但机芯确实能用。按机芯的价,我全收了,如何?”她随即报出了一个价格。这个数字,于我而言,是救命的及时雨,足以解我燃眉之急;而于那机芯本身的价值而言,也绝对公道,甚至隐约带着一点对我当前处境的体恤。

心头瞬间被狂喜攫住,但我脸上依然努力维持着沉稳如水的平静。没有立刻应声,而是在心底迅速盘算了一下:这确是一个在当前境况下无法拒绝、且相对公平的报价。我抬起头,眼神明亮而郑重:“小姐是行家,开价公道。这机芯确是原装精工,我亲自拆开验看过。成交!”我没有像寻常小贩那样讨价还价,而是直接展现了对她专业判断的信任,以及对这稍纵即逝机会的果断把握。我将手中剩余的几块表,连同她之前看过的那块,一并递了过去,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她眼中的赞许之色似乎更浓了些。她拿出一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精致鳄鱼皮钱夹,抽出的竟是几张浅绿色的外汇券!她熟练地数好金额,又配上几张人民币的零钱,一并递到我面前。

外汇券!目光触及那几张印着特殊图案的浅绿色纸片,我的呼吸不由得一窒。强压住内心翻涌的激动,双手伸出,稳稳接过。那纸张入手带着一丝微凉,却在我手中重逾千斤!这不仅是一笔能暂时填饱肚子、维系生存的救命钱,更是……一份对我能力的无声认可!一个对我这个被现实摔打得狼狈不堪的“落魄大学生”内在价值的重新肯定!这份无形的认可,比那有形的纸币更让我心潮澎湃,几乎要在胸腔里掀起惊涛骇浪。

“还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我小心地将钱收进贴身的衣袋,这才主动开口询问,语气里带着真诚的尊重。这简单的问询,是建立联系的第一步,也是通往未知可能的第一步。

“苏文婉。”她清晰地报出名字,声音依旧清泠悦耳,字正腔圆。

“林泽远。双木林,泽被的泽,远方的远。”我清晰地回答,报出自己名字时,喉头微微发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读书人的矜持。我刻意强调了“泽远”二字,如同在尘埃弥漫的战场上,用力擦亮自己那面几乎被遗忘的、象征着知识与抱负的徽记。

“林泽远……”苏文婉轻声重复了一遍,点了点头。这个名字,带着草木的韧性与泽被的深远,奇异地契合着眼前这个青年身上那股在泥泞中挣扎向上的气息。“你的货,”她的目光再次掠过我洗得发白、甚至磨出了毛边的衬衣领口,意有所指地补充道,“以后如果还能找到这种品质的机芯,”她略作停顿,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仿佛能看透我对“资源”二字深切的渴求,“或者,能找到更好的壳面资源,可以到淮海中路XX号,‘文华钟表行’找我。”

“文华钟表行”,淮海中路!这几个字,如同重锤敲击在心上。那是上海滩顶顶繁华的地段之一,是流金淌银的所在。“资源”二字,更如同黑暗中递过来的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一扇通往未知方向的门扉。这绝非结束,更像是一个充满可能性的开始。

“记住了。多谢苏小姐。”我郑重地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追问细节,也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惹人生厌的热情,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苏文婉对我微微颔首,不再多言。她优雅的身影,很快便融入华灯初上、霓虹渐次亮起的璀璨人潮之中,消失在那片由光影和喧嚣织就的都市丛林深处。

我站在原地,暮色四合,将我的身影在湿滑的地面上拉得很长。掌心隔着粗糙的工装布料,紧紧贴着内袋。外汇券坚硬的棱角和人民币稍软的触感,清晰地烙印在肌肤上。冰冷绝望的潮水,不知何时已悄然退去,胸腔里激荡着的,是一种劫后余生、于绝境中窥见一丝柳暗花明的汹涌力量。那力量冲刷着疲惫,也点燃了沉寂已久的、名为希望的火种。

指尖再次下意识地探入口袋深处,触碰到那叠油纸包裹的介绍信。冰冷的触感依旧,但那份沉重之中,似乎悄然滋生出了一丝新的力量。知识,文化,那些曾被视为清高甚至无用的东西,或许在这个野蛮生长的年代暂时被尘土掩埋,被汗水浸透,被现实嘲笑得一文不值。但它的价值,如同沙砾中的金子,终究会被真正有眼光的人识别,被真正懂得它光芒的人所珍视。

浦江的浊浪依旧在不远处拍打着堤岸,发出沉闷而恒久的轰鸣。一声悠长的汽笛划破潮湿的夜空。我站在这片巨大的、充满铁锈味和欲望气息的都市边缘,感觉自己像一只在狂风中折翼、坠入泥泞的苍鹰。然而,就在刚才,在这最深的绝望里,我凭着那点未被磨灭的、属于读书人的“龙鳞”——那份对知识的掌握和清醒的认知——终于,被一道识珠的微光所照亮。那光芒虽然微弱,却足以刺破这浓重的黑暗。

不再停留,我转身,步履坚定地走向弄堂深处那片更浓重的黑暗。饥饿感仍在,胃袋空空如也,但这感觉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晰——它不再仅仅是生理的折磨,更是一种鞭策,一种对前路虽未知却已燃起斗志的证明。

上海滩的风,混合着江水的铁锈味、无数欲望蒸腾的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难以捕捉的新生气息,迎面吹拂而来,扑打在我脸上。我的脚步,踏在湿滑冰冷的石板路上,踏碎了脚下水洼中倒映的破碎霓虹,发出沉闷而孤独的回响。这声响,在寂静的弄堂深处,固执地回荡着,宣告着一个新的开始。

小说《重生1983之浦江星辰》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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