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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为我堕入凡尘了方羽沈复大结局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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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为我堕入凡尘了方羽沈复大结局全文免费阅读

《神明为我堕入凡尘了》精彩章节试读

朝堂之争的尘埃尚未落定,那股源自金銮殿的寒意,却已如附骨之疽,缠绕在方羽心头,挥之不去。

陛下的最终决断悬而未决,每一刻的拖延,都意味着潼山关的形势危急一分。

方羽心中焦灼如火,却深知在这波谲云诡的京城,没有确凿的依据和妥善的策略,贸然行动只会适得其反。

他强压下即刻点兵奔赴边关的冲动,在向几位交好将领打听朝中动向却收获甚微后,决定前往皇家书阁。

试图从汗牛充栋的典籍舆图中,为潼山关寻得一线生机,或是找到驳斥那“弃城策”的有力论据。

皇家书阁位于宫城西南角,飞檐斗拱,庄严肃穆。

方羽踏入其内,一股陈年墨香与书卷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将外界的喧嚣与浮躁都隔绝开来。

巨大的紫檀木书架直抵穹顶,上面整齐排列着无数典籍,竹简、帛书、纸册,分门别类,浩如烟海。

阳光透过高窗,在光滑的金砖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寂静中只有书页翻动的细微声响。

方羽无心欣赏这恢弘静谧,径直走向陈列兵法与北境舆图的区域。

他的手指划过一卷卷熟悉的《孙子兵法》、《吴子》、《司马法》,最终在一幅巨大的北境边防舆图前驻足。

图上,潼山关的位置被朱笔醒目地圈出,周围的山川河流、关隘要塞清晰可见。

他凝神细观,大脑飞速运转,推演着各种防御与反击的可能,眉头越锁越紧。现实的残酷与兵法的理想化之间,似乎总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就在他心神沉浸于方寸地图之间,苦苦思索之际,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一个绝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影——沈复。

彼时,沈复正立于相邻的兵法区,身形隐在书架投下的阴影里,更显清瘦孤峭。

他并未翻阅那些耳熟能详的兵家典籍,反而手持一卷《盐铁论》,指尖正划过某一页,神情专注而淡漠,仿佛在汲取某种与当下战局毫不相的智慧。

那冰蓝色的眼眸低垂着,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整个人像一尊没有温度的白玉雕像,与这充满智慧与历史厚重的书阁格格不入,又诡异地融合。

方羽心头那股因朝堂之争而压抑的怒火,瞬间又被点燃了几分。

他按捺不住,将手中的舆图稍稍卷起,迈步上前,声音在空旷的书阁内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不加掩饰的质疑:

“沈先生既也在此研读,可知《孙子兵法》有云‘上下同欲者胜’?凝聚军心民心,方为制胜之本,此乃正道,非是诡道。”他刻意提起朝堂上被沈复轻蔑提及的“同欲”之论,目光灼灼,试图在对方那冰封般的面容上找到一丝裂痕。

沈复闻声,缓缓抬眸。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在书阁略显昏暗的光线下,仿佛蕴藏着万年寒冰,无波无澜。

他合上手中的《盐铁论》,将其轻轻放回原处,动作优雅而精准。他的目光掠过方羽手中紧握的舆图,最后定格在方羽因激动而微绷的脸上,理性得近乎刻板地回应:

“理想之论,侯爷。‘同欲’二字,听起来固然美好,然则虚无缥缈,人心最是易变。纵观史册,利益驱使方为常道,亘古不变。如同北狄,所求无非财货土地,其‘欲’直接而明确,故可精准筹谋应对。或施以威慑,使其知难而退;或投以利益,分化瓦解。精准控局,方是上策。”他言辞清晰,逻辑严密,将一切情感与信念都排除在外。

方羽不甘示弱,立刻反驳,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那我大夏军民之‘欲’为保家卫国,此‘欲’更坚更纯,众志可成城!为何不可为凭?若无此心,再精锐的军队也不过是一盘散沙!”

沈复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待方羽话音落下,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微微倾身,向方羽靠近了一步。

两人之间原本保持的距离瞬间被拉近,近到方羽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中自己小小的倒影,能感受到那清冷的气息几乎拂过自己的耳畔。

这个突如其来的靠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侵略性,让方羽心头莫名一跳,呼吸微窒。

只听沈复用更低沉的、带着一种奇异蛊惑力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侯爷,情感易变,信念亦会垮塌。当刀斧真正加颈,饥寒交迫至极限时,您口中那坚不可摧的‘同欲’,还能剩下几分?史书上坚城被内部攻破的例子,还少么?与其寄希望于这虚无缥缈之物,不如早早勘透人性底线,洞悉利益纠葛,早做筹谋,方是务实之道,方能……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他靠得极近,话语如同冰冷的丝线钻入方羽的耳膜。那声音里没有嘲讽,只有一种基于无数历史案例和人性观察得出的、令人心寒的“真理”。

方羽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一时语塞,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这次在书阁寂静中的近距离交锋,比朝堂上的争辩更让方羽深刻地认识到,此人之智,不仅近乎妖,其心,更是冷硬如铁,其思维体系坚固而孤独,将其隔绝在正常的人情世故之外。

他看着沈复重新直起身,目光再次扫过书架上的典籍,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堆冰冷的工具。

方羽忽然意识到,在这座汇聚了古今智慧的书阁里,沈复寻找的,或许从来不是安邦定国的仁政王道,而是那些能够佐证其冰冷逻辑、用于计算与权衡的“术”与“势”。

带着满心的挫败与更深的忧虑,方羽几乎是逃离了那片令人窒息的书架区。他心中的郁结非但没有解开,反而如同被巨石堵塞的河道,愈发汹涌难平。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方羽心中烦闷至极,摒退随从,独自一人换上寻常青衫,漫无目的地走入京城繁华的夜市,试图借这人间烟火,驱散几分源自书阁和朝堂的双重冰寒。

长街之上,灯火如昼,人流如织。叫卖声、嬉笑声、丝竹声混杂在一起,织就了一幅太平盛世的喧嚣图景。

这与北境肃的氛围,与潼山关可能正在上演的惨烈,形成了刺眼的对比。方羽穿行其间,只觉得那喧嚣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无法真正触及他的内心。

就在这心绪纷乱之际,他的目光无意间掠过一处售卖劣质胭脂水粉的摊贩,竟再次看到了那个本以为不会再在宫外遇见的身影——沈复。

那位朝堂之上冷若冰霜、书阁之中言辞如刀的谋士,此刻正静立于喧嚣的人群边缘,一身青衣仿佛自带结界。

他依旧没有关注商品,而是微微侧首,专注地观察着摊前一对衣着朴素的母女。

那母亲看上去年纪不大,面容憔悴,双手粗糙,显然是劳生计的普通民妇。

她手中捏着几枚铜钱,在一盒颜色最为暗淡、价格也最廉价的胭脂前犹豫了许久,指尖反复摩挲着那粗糙的盒面,眼中交织着渴望与艰难。

最终,她仿佛下定了决心,将手中紧握的铜钱数出,郑重地递给摊主,换来了那盒小小的胭脂。她转身,小心翼翼地将其递给身边约莫五六岁的女儿。

小女孩接过胭脂的瞬间,那双原本因贫寒而显得有些黯淡的大眼睛,骤然被点亮了。

她捧着那简陋的盒子,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脸上绽放出无比纯粹、毫无杂质的满足笑容,那笑容灿烂得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方羽看到,沈复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对母女身上,特别是小女孩那灿烂的笑容上。

他的眼神,并非寻常人的怜悯或感慨,而是一种纯粹的、带着探究意味的观察,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起,仿佛在解析一道远超他学识范畴的难题,充满了不解与困惑。

他似乎完全无法理解,为何一份如此廉价、于生存无益的物件,能激发出这般强烈的情感。

方羽悄然走近,压下心中因白两次交锋而残留的复杂心绪,低声道:“不想沈先生理万机,也有此雅兴,体察这市井烟火。”

沈复并未回头,目光仍停留在那对已然心满意足、相携离去的母女背影上,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一份无益饱暖、于生存无用的支出,却能换取如此显著的愉悦回报。这份由情感驱动、而非生存必需的行为,其投入与所得,值得思量。” 他的话语,依旧带着那种将万事万物置于天平上衡量的冷静。

方羽看着他线条优美却略显单薄的侧脸,在夜市朦胧而温暖的灯火映照下,似乎少了几分朝堂与书阁中的咄咄人与冰冷隔阂,反而透出一种近乎脆弱的专注。

方羽心中莫名一软,那股因理念不合而生的怒气,在这一刻奇异地消散了些许。

他望着那对母女消失的方向,轻声解释道:“沈先生,这世间,有些‘回报’,是算不清,也量不出的。比如她母亲,看到女儿笑容时,内心那份源于呵护与关爱的满足,其价值,远胜于那盒胭脂本身。”

沈复这才缓缓侧过头,看向方羽。夜市的光影在他冰蓝色的眼眸中跳跃,显得愈发深邃难测。

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侯爷总是试图给这些无法度量、毫无定式,且充满变数的情感波动赋予意义和价值。

然而,在下看来,人心莫测,情感易变,以此为基,如同在流沙之上筑城。变数过多且难以掌控的棋局,终将导致谋划落空,甚至反噬自身。”

他的话语,像是在陈述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理性。

方羽张了张嘴,还想再辩,却发现言语在对方那套自成体系的逻辑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人,或许并非天性残忍,而是被困在了一个由纯粹理性和计算构筑的、密不透风的牢笼之中。

就在两人之间气氛微妙,沉默蔓延之际,一场毫无预兆的秋雨倏然落下,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青石板上,瞬间打湿了燥的地面,也驱散了街上的行人。

方羽与沈复就近躲入街边一处略显破旧的凉亭。

亭子不大,四面透风,秋雨的凉意伴随着湿气阵阵袭来。

方羽这才注意到,沈复仍穿着那身在朝堂和书阁见过的单薄青衣,被雨水打湿的布料紧贴着他清瘦的身形,更显孱弱。

他唇色浅淡,甚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苍白,偶尔一声压抑的轻咳,泄露了他似乎染了风寒的迹象。

想起此人平殚精竭虑为太师筹划,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却似乎无人顾及他自身冷暖病痛,方羽心中那丝因理念冲突而生的芥蒂,再次被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所取代。

那情绪里,有对其才华的惋惜,有对其处境的些微理解,甚至……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怜惜。

他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个温热的、军中常用的粗瓷驱寒药瓶,递了过去,声音比平缓和了许多:“秋雨寒凉,易侵肺腑。沈先生,保重身体。”

沈复看着那突然递到眼前的粗瓷药瓶,明显愣了一下,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快的错愕。

他并未立刻接过,只是习惯性地、带着疏离地拒绝:“侯爷不必费心。区区小恙,误不了正事,更影响不了在下的判断。” 语气依旧是他惯有的冷静自持。

方羽却不理会他的拒绝,直接伸手,将尚带着自己体温的药瓶塞入他手中。

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对方冰凉且略带湿的皮肤,那一瞬间的冷意,让方羽心头微紧。

他感觉到沈复的指尖在他触碰的瞬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缩,仿佛被那陌生的温热烫到一般。

沈复垂下眼眸,看着手中那粗粝却带着暖意的药瓶,良久没有动作。

亭外雨声淅沥,织成一片绵密的网,将亭内与外界隔绝开来。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呼吸可闻。

一种难以言喻的、打破了朝堂与书阁固有对立界限的气氛,在湿的空气里悄然流淌。

最终,沈复极轻、极低地,几乎湮灭在雨声中的,道了两个字:

“……多谢。”

这声谢,轻若蚊蚋,却仿佛在两人之间那坚冰般的隔阂上,凿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痕。方羽没有再多言,只是将目光投向亭外连绵的雨幕,心中纷乱如麻。

京城这一天,书阁的争锋,市井的观察,雨中的闲聊,似乎比那金銮殿上的激烈争锋,更让他窥见了身后这位冷面谋士身上,那复杂难解的一角。而前路的迷雾,似乎也因此,变得更加浓重而不可测了。

小说《神明为我堕入凡尘了》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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