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重生82:连长靠批文野蛮生财这书“慢垂鞭袖过街西”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苏砚厉野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重生82:连长靠批文野蛮生财》这本连载的小说推荐小说已经写了111732字。
重生82:连长靠批文野蛮生财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作伪证了。”我盯着那张发黄的包子皮,上面的褶皱被油脂浸透,显得半透明,“这是狗急跳墙,要把纪委当枪使。”
厉野没接话,只是伸手进怀里,掏出了那个沉甸甸的黑疙瘩——海鸥DF相机。
这是他之前从老郑那儿“借”来的,看来一直没还。
“那老小子是个怂包,但也是个死心眼。”厉野摆弄着光圈环,像是在调试枪栓,“周振国半夜带着两个搬运工去的,门没叫开,直接上了砖头。哗啦一声,橱窗玻璃碎了一地。”
我心头一紧:“老郑人呢?”
“没事,我在对面粮站的房顶上趴着呢。”厉野抬起头,眼神里透着股狠厉的冰碴子,“我本来想下去废了他,但想起你说过,要让他自己把自己作死。我就忍住了,只按了快门。”
他把一张刚显影的照片拍在桌上。
照片是在高处俯拍的,角度刁钻。
借着路灯昏黄的光,能清楚地看到周振国正站在一地碎玻璃碴子上,手里撕扯着一张镶框的营业执照,表情狰狞得像只吞了耗子药的野猫。
“这是这一卷的底片,还有老郑刚才哆哆嗦嗦给我写的证词,带红手印的。”厉野把东西往我面前一推,“这回,不死也得让他脱层皮。”
我把剩下的半个包子塞进嘴里,嚼得有些狠。
这哪里是脱皮,这是要把他在这个县城的根给拔了。
次日一早,县委大院的积雪还没扫净。
我没走任何后门,拿着那个密封的大信封,在大门口做了登记,堂堂正正地敲开了纪委那扇刷着绿漆的木门。
老陈正在看报纸,见我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陈科长,这是补充材料。”我没坐,就把信封放在他茶杯边上,“昨晚有人为了销毁证据,砸了证人的店。如果纪委觉得这属于‘干群纠纷’,那我一会儿就送去公安局刑侦科。”
老陈拿报纸的手顿了一下。
他拆开信封,只扫了一眼那张撕毁执照的照片,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接着,他又看了老郑那份带着错别字、却字字泣血的证词。
“啪!”
老陈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磕,里面的茶叶沫子溅了一桌。
“他把纪委当什么了?供销社的后院菜地?”老陈站起身,甚至没看我一眼,抓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就往身上披,“小苏,你回吧。这事儿,性质变了。”
那一刻我知道,周振国完了。
他触碰的不是法律的红线,而是这个暴力机关的逆鳞——他在挑战权力的尊严。
仅仅四个小时后,县广播站的大喇叭里,正在播放的《步步高》突然停了。
紧接着,那个平时只播报天气和会议通知的女播音员,用一种毫无感情色彩的语调念了一则简短通报:“县供销社主任周振国,涉嫌严重违纪,目前正接受组织审查。”
没有提具体的罪名,但这寥寥数语,就像一盆液氮泼进了滚烫的油锅。
百货大楼那边,原本每天循环播放的“严厉打击投机倒机”的口号,瞬间哑了火。
那些还没来得及撤下的标语,被风一吹,尴尬地卷着边。
听说消息传到周家的时候,吴桂芳正在院子里晒咸菜。
听到广播,她手里的笸箩直接扣在了地上,人白眼一翻,直挺挺地厥了过去。
傍晚,雪化得厉害,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泥水。
厉野带着赵瘸子和几个兄弟,手里拎着麻袋,正要往家属院那边去。
他们的步子迈得很大,带着一股子要去要把谁家祖坟刨了的杀气。
我在胡同口拦住了他们。
“让开。”厉野停下脚,腮帮子咬得紧紧的,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暴起,“这孙子以前没少卡咱们脖子,还在背后捅刀子。现在他落水了,我不去补两棍子,对不起兄弟们受的窝囊气。”
“把他打了,你就进去了。”我挡在路中间,脚下的皮鞋踩在泥水里,却没挪半分,“现在他是案犯,是纪委案板上的肉。你去打他,那就是干扰办案,是给他送翻盘的把柄。”
厉野喘着粗气,眼睛赤红:“苏砚,你就这么能忍?那是死仇!”
“这不是忍,这是算账。”我往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伸手帮他把大衣领子竖了起来,遮住那道显眼的伤疤,“让他坐牢,让他看着咱们把厂子做大,让他后半辈子在号子里把肠子悔青,这比打断他一条腿疼多了。”
厉野死死盯着我,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
足足过了十秒,他紧绷的肩膀才猛地垮了下来,把手里的麻袋扔给了赵瘸子。
“操。”他骂了一句,却突然笑出了声,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你这人,心眼子比藕都多。以前觉得你是个书呆子,现在看来,你比我都狠。”
“我不是狠。”我别过脸,避开他那灼人的视线,“我是怕你一时冲动,坏了我往上爬的路。”
厉野愣了一下,随即笑意更深了,也没拆穿我,只是从兜里掏出两个烤红薯,还热乎着。
我们在锅炉房的房顶上坐下。
这里是整个厂子的最高点,能看见半个县城的灯火,也能看见远处周家那一片漆黑的窗户。
烤红薯很甜,有些烫嘴。
厉野吃得很快,三两口就吞了下去,然后从靴筒里拔出那把磨得锃亮的侦察兵匕首。
他在身下的铁皮房顶上,一刀一刀地刻着字。
铁皮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火星子在夜色里一闪一闪。
“1983.1.17。”
“以前在老山前线,活过一天,我就在枪托上刻一道杠。”厉野吹了吹铁皮上的铁屑,收刀入鞘,“今天这日子得记着。这是咱们爷们儿回来后,赢的第一仗。”
我看着那串歪歪扭扭的数字,伸出手指,指腹在那冰冷的刻痕上轻轻摩挲。
“以后别刻日子了。”我轻声说,“刻订单数。要把这房顶刻满了,咱们就赢透了。”
厉野转过头看着我,夜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
他刚想说什么,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苏干事!苏干事!”
是王秘书。
他跑得气喘吁吁,棉帽子都歪了,手里挥舞着一张信纸,在楼下转圈喊。
我和厉野对视一眼,同时把手里的红薯皮一扔,翻身跳了下去。
“出事了?”我扶住差点滑倒的王秘书。
“跑了……那个穿呢子大衣的男人跑了!”王秘书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市公安局那边刚要去摸排,结果招待所人去楼空!就在刚才,有人往门卫室扔了封信,指名道姓给你的。”
我接过信纸。
信封很考究,带着一股淡淡的雪花膏味。
借着传达室的灯光,我看清了上面的字,字迹娟秀,却透着股阴柔的狠劲:
“苏干事,周振国是个蠢货,但他手里那个拓印是真的。红星厂的原始批文在我手里。今晚十点,县委招待所302,过时不候。”
厉野凑过来看了一眼,眉头瞬间锁死,手下意识地又摸向了腰间的匕首:“鸿门宴?”
我看了一眼手表,九点四十。
远处,县委办公楼顶积了一冬的雪终于开始融化,滴答滴答的水声像更漏一样,一下下敲在这个乍暖还寒的春夜里。
“是不是鸿门宴,去了才知道。”我把信纸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走,去会会这个真正的要命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