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青春甜宠小说《素颜如歌,如约而至!》,此文从发布以来便得到了众多读者们的喜爱,可见作品质量优质,主角是苏梦蝶李小庄,是作者月下凌风所写的。《素颜如歌,如约而至!》小说最新章节第11章,已更新124345字,目前连载,喜欢看青春甜宠属性小说的朋友们值得一看!主要讲述了:2009年2月14日,星期六,雨水节气。小城的雨从清晨开始下,淅淅沥沥,没有停的意思。李小庄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寒假作业的最后几页,眼睛却盯着窗外。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把窗外的梧桐树洗得油亮。手机在…

《素颜如歌,如约而至!》精彩章节试读
2009年2月14日,星期六,雨水节气。
小城的雨从清晨开始下,淅淅沥沥,没有停的意思。李小庄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寒假作业的最后几页,眼睛却盯着窗外。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把窗外的梧桐树洗得油亮。
手机在桌上震动,是苏梦蝶的短信:“雨小了,三点音像店见?”
今天是约好去买《自定义》磁带的日子。许嵩的首张个人专辑,正式发行。虽然网上早就能下载mp3,但他们坚持要买实体——磁带握在手里的重量,封面触感,歌词页可以摊开在桌上反复看,这些是数字文件给不了的仪式感。
李小庄回复:“好。”
他看了看表,下午两点。起身,从抽屉深处取出一个铁皮盒子,里面是他攒的钱:寒假帮邻居小孩补课挣的,春节没舍得买新衣服省下的,还有昨天母亲多给的二十块“买书钱”。数了数,八十三块五毛。磁带十五块一盒,来回车费四块,还剩不少。
他把钱仔细折好,放进贴身口袋。想了想,又抽出一张十块的放回铁盒——万一她要买别的,可以帮忙付。
雨确实小了,变成细密的雨丝。李小庄撑着家里那把老黑伞出门,伞骨有些松,总往一边斜。街道湿漉漉的,水洼映出铅灰色的天空。路过报刊亭时,看见新到的《当代歌坛》封面正是许嵩——黑白色调,少年侧脸,眼神看着远方。标题是:“网络歌手正式出道,许嵩《自定义》如何定义自我?”
李小庄停下脚步。杂志五块钱,他犹豫了一下,没买。钱要留给磁带。
到音像店时两点五十。雨又下大了,噼里啪啦打在伞面上。苏梦蝶已经到了,站在店门口的屋檐下躲雨。她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呢子外套,头发扎成马尾,发梢有些湿,贴在颈窝。
“你来了。”她看见他,眼睛弯起来。
“等很久了?”
“刚到。”她指了指音像店的玻璃门,“老板说磁带下午才到货,现在在拆箱。”
透过玻璃,能看见老板蹲在地上,正用裁纸刀划开一个纸箱。店里开着灯,暖黄色的光在雨天显得格外温暖。
两人并肩站在屋檐下。雨帘在面前挂成一道幕布,把世界隔成内外两个部分。内里有灯光、音乐、等待拆封的磁带;外头是湿冷的街道、匆匆的行人、无穷无尽的雨。
“你作业写完了吗?”苏梦蝶问。
“还差一点。”李小庄说,“物理最后那道大题不会。”
“哪道?我看看。”
苏梦蝶从书包里掏出物理练习册,翻到那一页。两人凑在屋檐下看题,雨水偶尔溅进来,打湿了书页边缘。
“这里,”苏梦蝶用笔尖点着题目,“要用能量守恒,不是动量定理。”
她的手指很细,指甲剪得整齐,没有涂任何东西。李小庄看着她指的地方,忽然走神了——他在想,这双手弹吉他时是什么样子?她说过会弹一点,但还没弹给他听过。
“懂了没?”苏梦蝶抬起头。
“啊,懂了。”李小庄回过神,其实没太懂,但不想承认。
苏梦蝶看了他一眼,没拆穿,只是把解题步骤又讲了一遍。这次李小庄认真听了,确实豁然开朗。雨水打在屋檐上的声音成了背景音,像某种白噪音,让她的讲解声格外清晰。
“你讲得比老师好。”他说。
“因为我也是学生,知道哪里容易卡住。”苏梦蝶合上练习册,“走吧,老板拆完箱了。”
推开门,风铃叮当作响。音像店里弥漫着熟悉的旧纸张和塑料气味,还有雨天特有的潮湿感。老板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来了?磁带刚到,热乎着呢。”
柜台后的架子上,已经摆上了一排《自定义》磁带。黑色塑料盒,封面是许嵩的半身像,白衬衫,侧脸,专辑名是手写字体,很随性。下面一行小字:“词/曲/编曲/唱/混音:许嵩”。
“全是他一个人做的?”李小庄拿起一盒,手感比他想象的轻。
“是啊,”老板说,“所以叫‘自定义’,从创作到制作,全都自己定义。”
苏梦蝶也拿起一盒,仔细看背面的曲目列表:《如果当时》《多余的解释》《有何不可》《坏孩子》《清明雨上》……一共九首歌,有些在网上听过demo,有些是完全新的。
“我要两盒。”她对老板说。
“我也要一盒。”李小庄说。
老板笑了:“你们俩真有意思,现在谁还买磁带啊,都MP3了。”
“磁带可以收藏。”苏梦蝶说,“而且音质更暖。”
“行行行,年轻人有情怀。”老板转身拿袋子,“三盒是吧?四十五。”
李小庄抢先掏钱。苏梦蝶拦住他:“说好各付各的。”
“我请你。”李小庄坚持。
“不行。”苏梦蝶很坚决,“这个必须自己买。”
僵持了几秒,李小庄妥协了。他数出十五块钱,苏梦蝶付了三十。老板把三盒磁带装进塑料袋,又送了两张许嵩的海报,卷成筒状。
“海报是出版社随箱送的,不要钱。”老板说,“送给真粉丝。”
“谢谢老板!”苏梦蝶眼睛亮了。
走出音像店时,雨下得更大了。狂风卷着雨滴横扫街道,屋檐下的那点遮蔽已经不够用。两人退回店里,看着门外的雨幕发愁。
“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老板说,“要不你们在这儿等等?”
也只能这样了。两人在店里的小马扎上坐下,塑料袋子放在膝盖上。苏梦蝶迫不及待地拆开一盒磁带,拿出里面的歌词页——对折的铜版纸,印刷精美,一面是歌词,一面是许嵩的创作手记。
“看这儿,”她指着手记中的一段,“他说:‘这些歌记录了我21岁前的思考和情绪,可能幼稚,但真实。’”
李小庄凑过去看。许嵩的字迹很工整,像是认真练过书法。手记里写了他每首歌的创作背景:《如果当时》是对遗憾的思考,《有何不可》是想告诉听众要勇敢,《清明雨上》是读了杜牧的诗有感而发……
“他把自己的内心都摊开了。”李小庄说。
“所以才叫‘自定义’啊,”苏梦蝶轻声说,“不迎合市场,不模仿别人,就做自己最想做的音乐。”
店里很安静,只有雨声和老板整理货架的窸窣声。两人头挨着头看歌词页,呼吸都放轻了,像在阅读什么圣物。李小庄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混着雨天潮湿的气息,形成一种独特的、只属于此刻的气味。
“你想先听哪首?”苏梦蝶问。
“《有何不可》吧,”李小庄说,“歌名就很适合今天。”
“为什么?”
“因为下这么大的雨,我们还出来买磁带,不就是‘有何不可’吗?”
苏梦蝶笑了。她从书包里拿出那个老式随身听,银灰色的,边角有些掉漆。这是她哥哥淘汰的,但她保养得很好。打开舱盖,放入磁带,按下播放键。
机械运转的沙沙声后,前奏响起——轻快的钢琴,像雨滴落在琴键上。然后许嵩的声音出来了,比网络上的demo更清晰,混音也更专业:
“天空好像下雨
我好想住你隔壁
傻站在你家楼下
抬起头数乌云”
歌词简单直白,却击中人心。苏梦蝶跟着哼唱,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李小庄看着她微微晃动的马尾,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一刻像电影里的慢镜头——雨声是背景音,音乐是主题曲,他们是镜头中央的两个主角。
歌唱到一半,苏梦蝶分了一只耳机给他。白色的耳机线连接着两人,像某种脆弱的脐带,输送着共同的旋律。他们就这样并排坐着,在音像店的一角,在2009年二月的雨天里,听着一个同龄人写的歌,关于青春,关于勇气,关于所有“有何不可”的可能。
“为你唱这首歌
没有什么风格
它仅仅代表着
我想给你快乐”
听到这句时,李小庄的心脏轻轻颤了一下。他转头看苏梦蝶,她闭着眼睛,嘴角带着微笑,完全沉浸在音乐里。他不知道她是否听出了这句歌词的重量——它太简单,简单到像一句随口的告白;又太沉重,沉重到承载了一个创作者全部的真诚。
一曲终了,磁带自动翻面。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B面的第一首歌:《如果当时》。这首歌他们已经很熟悉了,但正式版加入了二胡,让悲伤更加绵长。
“如果当时
我们没有遇见
会不会让彼此
好过一点”
苏梦蝶忽然按了暂停。店里只剩下雨声。
“怎么了?”李小庄问。
“你觉不觉得,”她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许嵩的歌总是在讲‘如果’?《如果当时》《有何不可》……好像青春就是由无数个‘如果’组成的。”
“因为我们还年轻,”李小庄说,“还有资格想‘如果’。”
“那十年后呢?”苏梦蝶问,“十年后的我们,还会想‘如果’吗?”
这个问题太沉重,李小庄答不上来。他想了想,说:“十年后的我们,可能会听着这些歌,想起今天这个雨天,然后说:‘如果当时知道那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什么?”
“最后一次这么纯粹地喜欢一首歌,喜欢一个人。”李小庄说完就后悔了,这话太露骨。
但苏梦蝶没有回避,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雨声在两人之间流淌,像时间的河。几秒钟后,她说:“所以我们要记住今天。记住我们十七岁,在音像店里躲雨,听刚买的磁带,谈论十年后的自己。”
“怎么记住?”
苏梦蝶从书包里拿出那本粉色歌词本,翻到最后一页,又拿出笔:“我们写句话吧,给十年后的自己。”
她把本子摊在膝盖上,想了想,写下:
“给2029年的苏梦蝶:
如果你还听许嵩,请记得2009年2月14日,雨很大,磁带很新,有个人陪你听了第一遍《有何不可》。如果不再听了,也请记得,你曾如此纯粹地喜欢过什么。”
写完后,她把本子和笔递给李小庄。他接过,手有些抖。想了很久,才写道:
“给2029年的李小庄:
无论你成为了谁,都请不要嘲笑十七岁的自己。他曾在下雨天跑出来买一盒磁带,曾因为一句歌词心跳加速,曾相信‘自定义’是一种可能。如果忘了,就听听《有何不可》——它曾是他青春的注脚。”
他把本子还回去。苏梦蝶看着他的字,看了很久,然后合上本子,像合上一段时光。
外面的雨小了些,变成绵绵细雨。老板走过来说:“雨快停了,你们趁现在走吧,一会儿又该下大了。”
两人起身,收拾东西。苏梦蝶把拆开的那盒磁带仔细装回塑料盒,和自己的那盒一起放进书包。李小庄也收好自己的那盒,还有那张海报。
推开门,雨后的空气清冷湿润。街道上积着水,映出街灯初亮的光。天色暗下来了,二月天黑得早。
“我送你回去。”李小庄说。
“不用了,你方向反了。”
“没事,反正明天周日。”
这次苏梦蝶没有拒绝。两人并肩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共享一把伞。伞不大,为了都不淋湿,他们靠得很近。李小庄能感觉到她手臂的温度,隔着两层衣服,微弱但真实。
路过一家奶茶店时,苏梦蝶停下:“我请你喝奶茶吧,算是谢谢你送我。”
“不用……”
“要的。”她已经走进店里。
李小庄跟进去。店里很暖和,弥漫着奶茶的甜香。墙上贴着便利贴,写满了各种心愿。苏梦蝶点了两杯原味珍珠奶茶,付钱时坚持不让李小庄掏。
等奶茶的间隙,她看着墙上的便利贴,忽然说:“我们也写一张吧。”
老板娘递过来两张便利贴和笔。苏梦蝶先写,背对着李小庄。李小庄想了想,写下:
“愿今天的雨,淋湿的都是该被记住的。”
他贴在墙上,位置很高,几乎够不到。苏梦蝶也贴了,贴在他的旁边,但用手遮着,不让他看。
“等十年后来看。”她说。
奶茶好了,热乎乎的。他们拿着奶茶走出店门,继续往苏梦蝶家的方向走。天完全黑了,路灯一盏盏亮起来,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昏黄的光晕。
“你说,”苏梦蝶小口喝着奶茶,“十年后,这家音像店还会在吗?”
“可能不在了。”李小庄说,“现在都在网上下歌了。”
“那磁带呢?”
“可能变成古董了。”
“那我们就是收藏古董的人。”苏梦蝶笑了,“想想还挺酷的。”
到了纺织厂家属院门口,苏梦蝶停下:“我到了。”
“嗯。”李小庄也停下。
雨已经完全停了,夜空露出几颗星星,很模糊,像是被水洗过。两人站在路灯下,影子拉得很长,在湿地上交叠。
“今天很开心。”苏梦蝶说。
“我也是。”
“回去听磁带吧,”她说,“完整听一遍,然后告诉我你最喜欢哪首。”
“好。”
“那……周一见。”
“周一见。”
苏梦蝶转身走进家属院。李小庄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进楼道,看着三楼的窗户亮起灯,看着她的身影在窗帘后晃过。
然后他转身,往家的方向走。街道很安静,偶尔有自行车驶过,轮胎碾过积水发出唰唰的声音。他一只手撑伞,另一只手握着那盒磁带,塑料壳已经被他的体温焐热。
回到家,母亲问:“买到书了?”
“嗯,买到了。”李小庄含糊地回答。
回到房间,他关上门,打开台灯。小心翼翼地拆开磁带包装,拿出歌词页,摊在书桌上。然后从抽屉里找出那个老旧的随身听——父亲很多年前用的,还能运转。
放入磁带,按下播放键。《有何不可》再次响起,在安静的小房间里,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李小庄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听。歌声中,他想起音像店里的灯光,想起两人头挨着头看歌词页的画面,想起她写“给2029年的苏梦蝶”时认真的侧脸。
听到《如果当时》时,他睁开眼睛,翻开那本黑色软面抄,在新的一页上写下:
“2009年2月14日,雨水。我们买了《自定义》磁带,在音像店里躲雨,共享一副耳机听完了《有何不可》。她说青春是由无数个‘如果’组成的,我说十年后我们会怀念今天。我们写了给十年后的自己的话,贴在奶茶店的墙上。她的便利贴写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的写的是:‘愿今天的雨,淋湿的都是该被记住的。’现在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独自听这盘磁带。许嵩唱:‘为你唱这首歌,没有什么风格,它仅仅代表着,我想给你快乐。’我想把这句话转送给她,但也许不说出口更好。因为有些快乐,不说出来,才能自定义成任何形状。”
写完后,他合上本子。磁带还在转,已经放到最后一首《坏孩子》了。许嵩唱:“我这坏孩子,没办法改变,固执得像块石头。”
李小庄笑了。他想,我们都不是坏孩子,只是固执地想要自定义自己的青春——自定义喜欢的音乐,自定义重要的人,自定义记忆中那些被雨淋湿的下午。
而今天这个下午,已经被他自定义为:
“2009年2月14日,雨。音像店。耳机分你一半。《有何不可》。心跳加速。没说出口的话。十年之约。”
小说《素颜如歌,如约而至!》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