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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剑骨谒涯,不灭剑骨免费阅读

不灭剑骨》是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东方仙侠小说,作者“谒涯”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林砚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2章,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主要讲述了:霜在草叶上凝成细针时,林砚已经走了三里地。裤脚沾着的露水冻成了薄冰,每走一步都能听见布料摩擦的脆响。他把最后半块烤红薯揣进怀里,隔着粗布衣裳能摸到薯皮上的焦痕 —— 那是老郑用铁钳夹着在炉边转了三圈才…

不灭剑骨谒涯,不灭剑骨免费阅读

《不灭剑骨》精彩章节试读

霜在草叶上凝成细针时,林砚已经走了三里地。

裤脚沾着的露水冻成了薄冰,每走一步都能听见布料摩擦的脆响。他把最后半块烤红薯揣进怀里,隔着粗布衣裳能摸到薯皮上的焦痕 —— 那是老郑用铁钳夹着在炉边转了三圈才烤出来的,说这样外焦里软,最顶饿。此刻薯块早就凉透了,却像块暖石贴着心口,让他想起老郑总说 “人走得再远,也得带着点念想才不会慌”。

转过山坳时,雾气突然漫了过来。

不是苍澜镇常见的晨雾,是带着草木腥气的浓白,像被人拧干的湿棉絮,贴在脸上能摸到细小的水珠。林砚下意识攥紧背上的剑鞘,指腹蹭过裹剑的黑布 —— 那是老郑的旧汗巾,边角已经磨出了絮状的毛,却还带着洗不掉的铁腥气。他想起老郑说过云岭山的雾会 “吃人”,去年有个货郎进了山,再也没出来。

“走慢点。” 他对自己说,声音在雾里散得很快。

脚下的路渐渐变成了碎石坡,每块石头都裹着层湿滑的苔藓。林砚学着老郑教的法子,脚尖先踩住石棱,等确认踩实了才敢把重心移过去。这是他第一次独自进山,以前跟着老郑去后山采铁矿石时,老郑总会走在前面,用铁钎敲敲这块石头,又拨拨那丛灌木,“跟着我脚印走,别踩那些发绿的石头 —— 滑”。

现在他只能自己看路。有次脚下滑了半寸,膝盖磕在石头上,疼得他蜷了蜷身子。手撑在地上时,摸到片带着锯齿的叶子,汁液沾在掌心发黏,像老郑熬的草药汁。他盯着掌心那点淡绿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去年他摔破膝盖时,老郑就是用这种草捣了汁,混着灶心土敷在伤口上,“有点疼,但好得快”。

雾里突然传来水流声。

林砚顺着声音走了半盏茶的功夫,看见条被雾藏了大半的溪流。水很清,能看见水底圆石上吸附的青苔,像谁撒了把绿绒。他蹲下身掬水时,手指刚碰到水面就缩了回来 —— 凉得像铁匠铺淬火的冷水,激得指尖发麻。可他还是耐着性子洗了把脸,老郑说过 “人再累也得干净,不然山神都嫌你邋遢”。

水珠顺着下巴滴进水里时,他看见水面浮着片枫树叶。

不是本地常见的三角枫,是叶片边缘带着细齿的红枫。林砚把叶子捞起来,指腹能摸到叶脉凸起的纹路,像老郑在铁板上画的剑样。他突然想起老郑说过,流云宗后山有片枫树林,秋天红得像燃起来的火。“等你进了宗门,要是想家了,就摘片枫叶夹在书里 —— 跟我给你留的辣椒串一个道理。”

正想把枫叶揣进怀里,雾里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

林砚猛地往后缩了缩,后背撞在岩壁上。裹着剑的黑布滑下来一角,露出锈迹斑斑的剑鞘,在雾里泛着暗青色的光。他屏住呼吸听了片刻,除了水流声,只有风穿过石缝的呜咽。可手心已经冒出了汗,把汗巾的边角浸得更沉了。

“别怕。” 他对着水面里自己的影子说。那影子模糊不清,只有双眼睛亮得很,像老郑打铁时炉膛里的火星。

刚站起身,就看见上游漂来个东西。

是只竹编的鱼篓,篾条已经散了半圈,在水里打着旋儿。林砚用长矛勾住鱼篓提起来时,闻到股淡淡的酒香 —— 不是老郑偶尔喝的那种糙米酒,是带着甜味的果酒香。篓底沉着片撕碎的布条,青灰色的,边角绣着半朵云纹,针脚细密得不像山里人绣的。

“有人?” 他朝上游喊了声,声音撞在雾里,连回音都没荡回来。

沿着溪流往上走了百十来步,雾气突然淡了些。前面出现片稍微开阔的滩涂,几块圆石拼成的石台上,还放着个倒扣的粗瓷碗。碗底沾着点暗红色的渣,林砚用指尖刮了点凑到鼻尖 —— 是血,已经半干了,带着点铁锈般的腥气。

他心里猛地一沉。

滩涂边的泥地上有串脚印,很大,应该是个成年男人的,鞋印边缘沾着些碎草。奇怪的是脚印很深,像是背着很重的东西,而且有些脚印是歪斜的,像是走得不稳。林砚蹲下身量了量,比老郑的脚印还大两指 —— 老郑总说自己年轻时能背动半扇猪肉,脚印能压出半寸深的坑。

“小心点。” 他摸了摸背上的剑,剑鞘还是温的。自打进山后,这剑就没凉过,像揣了块刚从炉里夹出来的烙铁。

穿过滩涂时,他看见块被劈开的岩石。断面很平整,不是自然断裂的,边缘还留着金属划过的白痕。林砚用长矛尖戳了戳断面,石头硬得很,能把这么硬的石头劈成这样,得是把好剑。他想起老郑说过流云宗的弟子用的剑 “削铁如泥”,难道刚才有人在这里打斗?

雾又浓了起来,连水流声都变得远了。

林砚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很轻,像是有人踮着脚走路。他猛地回头,长矛已经握在手里,矛尖对着雾气最浓的地方。可雾里空荡荡的,只有他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块浸在水里的破布。

“谁?” 他的声音有点发紧。

雾里传来个很轻的咳嗽声,像个老人。

林砚握紧长矛的手更用力了,指节发白。他想起山匪闯进铁匠铺那天,也是这样突然响起的脚步声,然后是门板被劈开的巨响。老郑把他推进地窖时,手背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别出声,等没动静了再出来”。

“后生,有火折子吗?” 咳嗽声又近了些,带着点沙哑。

林砚没动。老郑教过他,陌生人的话不能信,尤其是在山里。他慢慢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抵住块岩石,这样至少不用担心后面来人。雾里渐渐显出个影子,很高,却佝偻着背,手里拄着根磨得发亮的木杖,每走一步都能听见杖头戳地的 “笃笃” 声。

别怕,我不是坏人。” 那人走到离他三丈远的地方停住了,声音里带着笑意。

林砚这才看清,那是个穿青布道袍的老人,头发和胡子都白了,却梳得很整齐。道袍的袖口磨破了,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串木珠,每颗珠子都被盘得发亮。最显眼的是他手里的木杖,杖头雕成了龙头的样子,龙眼处嵌着两颗暗红色的珠子,在雾里闪着微光。

“我是流云宗的守山人,姓秦。” 老人把木杖往地上顿了顿,“刚才在追只偷了药篓的狐狸,没吓到你吧?”

林砚没放下长矛,“你怎么证明?”

老人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了团,像老郑烧裂的陶碗。“流云宗的守山人,木杖上都有记号。” 他把木杖递过来,杖身靠近龙头的地方刻着个很小的 “云” 字,是用利器一笔刻成的,笔画刚劲,不像普通山民能刻出来的。

这才想起老郑说过流云宗的人有 “信物”。他慢慢松开长矛,却还是攥着矛杆没放 —— 老郑说 “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要去流云宗?” 秦老道打量着他,目光在他背上的剑鞘上停了停。

林砚点点头,喉结动了动却没说话。他不习惯跟陌生人说太多话,老郑总说 “言多必失”。

“这雾要到晌午才散,你一个后生走山路容易迷路。” 秦老道把木杖收回去,“我正好要回山门口,你要是不嫌弃,就跟我走一段?”

林砚看着老人的眼睛。那是双很亮的眼睛,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没有山匪那种凶光,倒有点像老郑看他时的眼神 —— 温和,但藏着点说不出的东西。他想起老郑说过 “出了门,能信的人不多,但也别把人都当坏人”。

“谢谢老道长。” 他把长矛扛回肩上,矛尖朝后,这是老郑教的对人礼貌的做法。

跟着秦老道走时,林砚发现老人的脚印很轻,几乎没在泥地上留下痕迹。他偷偷比了比,自己的脚印比老人深三倍。“您走了多少年山路了?” 他忍不住问,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 —— 老郑说过别随便打听别人的事。

“记不清了。” 秦老道的声音在雾里飘着,“从头发黑的时候就在这山里转,转到头发白了,还在转。” 他顿了顿木杖,“以前也带过像你这样的后生,有的成了仙师,有的走了一半就回去了。”

“为什么回去?”

“怕苦,怕累,或者…… 怕想家。” 秦老道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呢?为什么要去流云宗?”

林砚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怀里的枫叶。叶片已经半干了,边缘卷成了筒状,像只收拢的蝴蝶。他想起老郑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想起那床裹着老郑的棉被,想起铁匠铺被劈碎的门板。喉咙突然发紧,好半天才说:“学本事。”

“学本事做什么?”

“保护人。” 这三个字说得很轻,却带着股子韧劲,像老郑锻打的铁坯,刚从炉里取出来时通红,却已经有了不会弯折的骨气。

秦老道没再问话,只是木杖戳地的声音好像变了节奏,变得更稳了些。

雾渐渐淡了,能看见头顶的树枝了。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漏下来,在地上织成细碎的光斑,像老郑打铁时溅落的火星。林砚看见路边有株结着红果的灌木,果实圆滚滚的,像老郑串在屋檐下的糖葫芦。他刚想伸手去摘,就被秦老道拦住了。

“这是‘迷魂果’,吃了会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老人用木杖拨了拨那丛灌木,“山里的东西,没见过的别碰 —— 老辈人传下来的规矩。”

林砚缩回手,指尖还悬在半空。他想起老郑也总这样,他伸手去摸烧红的铁块时,老郑会用铁钳敲敲他的手背;他想喝没烧开的井水时,老郑会把水瓢夺过去 ——“有些东西看着好,其实藏着坏。”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面突然出现了石阶。

不是山里自然形成的,是人工凿出来的,每级都有半尺高,边缘被磨得发亮,显然走的人很多。石阶两旁的树干上挂着些褪色的红灯笼,竹骨已经朽了,红布变成了淡粉色,却还能看出过年时的热闹。秦老道说这是 “迎客阶”,从这里到山门还有一千三百八十级。

“歇会儿吧。” 老人在石阶上坐下,从怀里摸出个瘪了角的葫芦,拔开塞子喝了口。

林砚也跟着坐下,背靠着身后的树干。树干很粗,得两臂才能抱住,树皮上刻着些歪歪扭扭的字,有 “王二狗到此一游”,也有 “求仙问道”,最深的那个刻痕里还嵌着片枯叶,像只藏在里面的虫子。他数了数,自己坐的这块石阶上有七个不同的鞋印。

“这剑…… 是你的?” 秦老道突然看着他背上的剑。

林砚心里一紧,下意识把剑往身后挪了挪。“是…… 郑叔留给我的。”

“郑叔?”

“就是养我的人,他是个铁匠。” 提到老郑,他的声音软了些,“这剑是他捡来的,说上面有字,叫‘玄尘子’。”

秦老道的眼睛亮了亮,像被风吹动的烛火。“能让我看看吗?”

林砚犹豫了一下。这是老郑留给他的唯一念想,他不想给别人碰。可看着老人温和的眼神,又想起老郑说过 “对长辈要有礼貌”,最终还是解开了裹剑的黑布。锈迹斑斑的剑鞘露出来时,他看见秦老道的喉结动了动,像是吞了口唾沫。

“是柄好剑啊。” 老人伸出手,指尖悬在剑鞘上方半寸处,没敢真的碰到,“只是蒙了尘,认不出本来面目了。”

剑鞘上的锈突然簌簌往下掉了些,露出底下暗青色的金属,像被擦亮的铜镜。林砚吓了一跳,这剑在铁匠铺放了三年,任凭老郑怎么擦,锈都没掉过半点。

秦老道却像是见怪不怪,只是轻轻 “咦” 了一声。“它认你。”

“认我?”

“剑有灵。” 老人收回手,指尖在衣襟上擦了擦,像是碰了什么贵重东西,“有的剑认血脉,有的剑认心性,这柄…… 怕是在等个能让它出鞘的人。” 他看了看林砚,“你试过拔剑吗?”

林砚摇摇头。老郑说过这剑的剑鞘像是和剑身焊死了,他年轻时试过用铁钳撬,用锤子敲,都没能让剑出鞘。“郑叔说拔不开。”

“时候没到。” 秦老道把葫芦塞好,“等你到了该拔剑的时候,自然就拔开了。”

他站起身时,林砚看见老人的道袍下摆沾着片枯叶,和他刚才在树痕里看见的那片很像。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衣裳传过来,很暖,像老郑冬天给的暖炉。“走吧,再晚山门就关了。”

剩下的石阶走得很快。秦老道开始跟他说流云宗的事,说宗门里有个很大的演武场,青石板铺的地面被剑劈出了无数道细痕;说后山有眼泉,泉水能让铁剑不生锈;说宗主是个看起来像小孩的老头,却能一剑劈开山头。

林砚听得很认真,脚步都轻快了些。他想象着演武场的样子,是不是比苍澜镇的晒谷场还大?泉水真的能让铁不生锈吗?那老郑的铁匠铺要是有这样的泉眼,打的铁器就能卖更好的价钱了。

“到了。” 秦老道突然停下脚步。

林砚往前一看,眼睛一下子亮了。

雾气彻底散了,眼前出现道巨大的石门,门柱是整块青石凿成的,上面刻着流云宗的山门对联 ——“云深不知处,剑在有无间”。字迹苍劲有力,笔画里还嵌着些细小的碎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门两旁站着两个穿灰袍的弟子,腰间的剑穗随着风轻轻晃动,腰间的剑穗随着风轻轻晃动,那剑穗上的玉佩,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光芒,与他怀中枫叶的纹路,竟有几分莫名的契合。

秦老道对着那两个弟子点了点头,又回头看林砚。“从这里进去,报上你的名字,就说秦老道带你来的。”

林砚攥了攥怀里的枫叶,叶子的边角已经被他捏得发皱了。“您不进去吗?”

“我是守山人,守在山门外就好。” 老人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里落了点阳光,“记住,进了宗门要守规矩,但也别丢了自己的骨头 —— 学剑先学心,心要是软了,剑就握不稳了。”

他想起老郑说过类似的话。那天他被镇上的孩子欺负哭了,老郑没骂那些孩子,只是把他拉到铁匠铺,指着烧红的铁坯说:“铁要经过敲打才能成器,人也一样。但再怎么敲,骨子里的东西不能变 —— 那是根,没了根,再好的铁也成不了好剑。”

“谢谢老道长。” 林砚对着秦老道鞠了一躬,弯腰时,怀里的枫叶掉了出来。

他慌忙去捡,却被秦老道先一步拾了起来。老人用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叶片上的纹路,突然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把枫叶放进去,又塞回林砚手里。“这个给你,装你的念想。”

布包是用粗麻布缝的

小说《不灭剑骨》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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