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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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在大宋搞扶贫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腊月二十五,开封城张灯结彩,年味渐浓。
苏轼站在自家院子里,看着仆人收拾行李。妻子王弗抱着三岁的儿子苏迈,眼圈红红的。
“此去江南,不比京城,你要多加小心。”王弗轻声说。
苏轼笑着捏捏儿子的脸:“怕什么?有沈括在,还有皇城司的人。再说了,我又不是去打仗,是去查账、治河、管漕运。”
“可江南那些地头蛇……”王弗欲言又止。
“地头蛇再凶,也是蛇。”苏轼收起笑容,“这次陛下给我尚方宝剑,让我‘便宜行事’。谁要是敢阻挠改革,我定斩不饶。”
正说着,弟弟苏辙匆匆进来。
“兄长,我刚从宫中出来。”苏辙压低声音,“陛下让我转告你,此去江南,有两个人要特别注意。”
“谁?”
“一个是王珪,杭州转运使。此人表面顺从,实则奸猾。陛下说,若他真犯了事,不必手软。”
“另一个呢?”
苏辙顿了顿:“端王。”
苏轼一怔:“端王在京城,与江南何干?”
“陛下说,端王虽在京城,但江南有他的耳目。”苏辙道,“你到了那边,若有人以端王名义说情、施压……不必理会,直接报给陛下。”
苏轼皱眉。端王赵佶,那个爱书画的闲散王爷,手竟然伸到了江南?
“我明白了。”
行李收拾妥当,苏轼拜别家人,踏上了南下的路。
马车驶出开封城时,他掀开车帘,回望这座熟悉的都城。
此去,不知何时能归。
正月初八,苏轼抵达杭州。
沈括在漕运司衙门迎他,两人虽是旧识,但见面还是按官场规矩行礼。
“苏学士远道而来,辛苦。”沈括拱手。
“沈大人才是辛苦。”苏轼还礼,“江南漕运改革,全赖沈大人雷霆手段,才打开局面。”
两人相视一笑,都有些惺惺相惜。
进了衙门,沈括屏退左右,直接进入正题。
“子瞻,你来得正好。”他指着墙上的漕运图,“春汛将至,这是漕运最忙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出问题的时候。”
苏轼看图:“去年漕运量多少?”
“正额六百万石,实运五百五十万石,损耗五十万石。”沈括顿了顿,“但据我查,实运至少五百八十万石,损耗最多二十万石。那三十万石的差价,至少值十五万贯,被各级官员贪墨了。”
“抓了多少人?”
“斩了四十一个工头,震慑了漕运底层。但上层……”沈括摇头,“王珪那些人,滑得很。账做得漂亮,抓不到把柄。”
苏轼沉思片刻:“那就从别的地方入手。春汛在即,漕运要清淤、固堤、修闸,这些都是花钱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
“查工程。”苏轼眼中闪过精光,“清淤一里,该花多少钱?固堤一丈,该用多少料?修闸一座,该费多少工?这些,都有朝廷定例。只要查他们有没有虚报,有没有偷工减料,一查一个准。”
沈括眼睛一亮:“对!工程账,最容易做手脚!”
“还有,”苏轼补充,“春汛期间,最容易出‘意外’。比如某段河堤‘突然’垮塌,某条漕船‘意外’沉没。这些意外,往往不是意外。”
沈括点头:“我已经让皇城司的人盯着了。特别是王珪,他这些天频繁与各州县官员密会,不知在谋划什么。”
正说着,林升匆匆进来:“两位大人,王转运使求见。”
苏轼和沈括对视一眼。
来得真快。
王珪走进来时,脸上堆满笑容:“苏学士到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下官好去码头迎接。”
苏轼摆手:“不必麻烦。王大人来得正好,本官正有事请教。”
“苏学士请讲。”
“春汛将至,杭州段运河清淤固堤的工程,进行得如何了?”
王珪早有准备:“回苏学士,已清淤三十里,固堤五十丈,修闸三座。所有账目、用料、人工,都记录在册,随时可供查阅。”
“花了多少钱?”
“清淤一里二百贯,三十里六千贯。固堤一丈五十贯,五十丈二千五百贯。修闸一座五百贯,三座一千五百贯。共计一万贯。”
苏轼心中冷笑。这报价,比朝廷定例高出三成。
“本官明日要去工地看看。”他说,“王大人可否陪同?”
王珪脸色微变:“这……工地泥泞脏乱,恐污了苏学士……”
“无妨。”苏轼打断,“本官在凤翔修过渠,在杭州治过湖,不怕脏。”
王珪只好应下。
第二天,苏轼、沈括、王珪三人来到运河边。
正是寒冬,河水刺骨。但民工们却赤着脚,在泥水中劳作。监工挥舞皮鞭,稍有懈怠就是一顿打。
苏轼皱眉:“王大人,这些民工,工钱多少?”
“日三十文,管两顿饭。”
“朝廷定例是日五十文,管三顿饭。”
王珪辩解:“苏学士,江南物价低,三十文够了。而且……漕运衙门经费紧张,能省则省。”
“省下来的钱呢?”苏轼盯着他,“进了谁的口袋?”
王珪额头冒汗:“这……下官不知。”
苏轼不再逼问,走到一段刚“固堤”的河堤前。
他用手杖敲了敲堤面,声音空洞。
“王大人,这堤里,填的什么?”
“当然是土石。”王珪强作镇定。
“是吗?”苏轼对随从说,“挖开看看。”
几个民工上前,用铁锹挖开堤面。
里面露出的,不是土石,是稻草、芦苇,甚至还有破布烂絮!
王珪脸色煞白。
“这就是你固的堤?”苏轼声音冰冷,“春汛一来,这种堤能挡得住?一旦决堤,下游多少农田、多少村庄要被淹?”
“下官……下官失察!”王珪跪倒,“定是下面的人偷工减料,下官一定严查!”
“不必了。”苏轼挥手,“来人,将王珪拿下!”
皇城司侍卫上前,将王珪捆了起来。
“苏学士!下官是朝廷命官!你不能……”王珪挣扎。
“本官有尚方宝剑,专斩你这种贪官污吏!”苏轼从怀中取出宝剑,“王珪贪墨工程款、偷工减料、欺压民工,罪证确凿。押入大牢,待本官奏明朝廷,严加惩处!”
王珪被拖走了。
周围的民工、监工,都惊呆了。
这个新来的苏学士,竟然敢抓转运使?
消息传开,江南官场震动。
当天下午,杭州知府、通判、漕运衙门各级官员,纷纷来漕运司衙门“请罪”。
苏轼坐在堂上,沈括在侧。
“诸位不必惊慌。”苏轼开口,“本官来江南,不是来杀人的,是来办事的。只要你们配合改革,过往之事,可以既往不咎。”
他顿了顿:“但有两个条件。”
“第一,清淤固堤工程,重新做。用料、人工,按朝廷定例。工钱,日五十文,管三顿饭。”
“第二,漕运账目,全部重查。贪墨的钱,吐出来七成,本官可网开一面。”
官员们面面相觑。
杭州知府硬着头皮问:“苏学士,若……若我们没钱吐呢?”
“那就用官职抵。”苏轼冷声道,“贪一贯,降一级。贪百贯,革职。贪千贯……流放。”
堂内一片死寂。
许久,终于有人开口:“下官……愿配合。”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最终,在场官员全部签字画押,承诺配合改革,退还贪墨。
苏轼当场宣布:“从即日起,漕运司设立‘工程监督处’,由本官亲自负责。所有工程,用料、人工、花费,每日公示。民工若有被克扣、欺压,可直接来告。”
他又看向沈括:“沈大人,账目核查的事,就拜托你了。”
沈括点头:“苏学士放心。”
两人分工明确:苏轼管工程、管人,沈括管账、管钱。
一文一武,刚柔并济。
正月十五,元宵节。
杭州城灯火辉煌,但漕运司衙门里,苏轼和沈括还在挑灯夜战。
“子瞻,你看这个。”沈括推过一本账册,“王珪被抓后,他的家产被抄。光现银就有八万贯,还有田产、商铺,总值超过二十万贯。”
苏轼倒吸一口凉气:“一个转运使,十年就能贪二十万贯?”
“不止。”沈括摇头,“这只是查出来的。还有多少藏在别处,不知道。”
他顿了顿:“更蹊跷的是,王珪被抓前三天,有一笔五万贯的银子,从钱庄转走了。去向……查不到。”
“五万贯?”苏轼皱眉,“这么大一笔钱,能去哪?”
“我怀疑,”沈括压低声音,“是给了……上面的人。”
“上面?谁?”
沈括没说话,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佶。
端王赵佶。
苏轼心头一震。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案子,就不仅仅是贪腐了。
而是……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有证据吗?”他问。
“还没有。”沈括摇头,“但那笔钱转走的时间,正好是端王府长史孙季昌来杭州的时间。”
苏轼沉默良久。
“继续查。”他终于说,“但要小心。端王毕竟是宗室,没有铁证,动不了他。”
“我明白。”
窗外,烟花绽放,照亮夜空。
杭州城的元宵节,热闹非凡。
但漕运司衙门里的两个人知道,这场热闹之下,隐藏着多少暗流。
而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