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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好物理化修仙不是事

作者:峰俾

字数:136535字

2025-12-21 10:00:14 连载

简介

学好物理化修仙不是事》这本玄幻脑洞小说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峰俾虽然没有过多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李狗。喜欢玄幻脑洞小说的书友可以一看,《学好物理化修仙不是事》小说已经写了136535字,目前连载。

学好物理化修仙不是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测灵碑那一寸微光,像一块砸进粪坑的石头,没激起什么仙气灵光,只引来一群绿头苍蝇般的嗡嗡议论和更加黏腻恶意的目光。

李狗的日子,明面上似乎没变。劈柴,挑水,清理兽栏,馊窝头,硬板床,王虎等人不怀好意的推搡和奚落。但他清晰地感觉到,空气不一样了。以前看他,是看一块路边的石头,可以随意践踏;现在看他,是看一块石头上突然长出的、歪歪扭扭的毒蘑菇,带着厌恶的、想要一脚踩烂的好奇。

“狗屎运。”王虎在一次只有他们两人在柴房时,堵住他,眼神阴鸷地上下扫视,像在估量一块砧板上的肉,“摔一跤,把哪条淤塞的废脉撞开了点缝?走了狗屎运,就真以为自己能翻身?”

李狗低着头,沉默地继续劈柴。斧头落下的角度,经过他无数次的观察和计算,已经能恰好沿着木纹最脆弱处裂开,省力许多。他不答话,只是将劈好的木柴码放得更整齐些。

“哑巴了?”王虎最恨他这副死样子,抬脚踹向柴堆。哗啦一声,刚码好的木柴倒了一片。

李狗停下动作,慢慢直起身,看向王虎。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以前的畏缩,也没有愤怒,平静得像一潭深井,倒映出王虎有些扭曲的脸。

王虎心里没来由地一突,那眼神……不像以前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废物李狗。他随即恼羞成怒,上前一步,拳头捏得嘎巴响:“看什么看?不服气?”

“没有。”李狗开口,声音有点沙哑,但很清晰,“王师兄,柴房有规,无故损坏柴薪,耽误杂役,要扣三天饭食,罚清扫兽栏七日。”

王虎一愣,没想到他会搬出门规。外门杂役管事对损耗看得颇重,虽然常睁只眼闭只眼,但若真闹到明面上……扣饭食是小事,清扫兽栏可是最脏最累的活。

“你……”王虎脸色变幻,最终狠狠啐了一口,“晦气!”转身走了,背影有些仓惶。

李狗重新蹲下,默默收拾散落的木柴。手指抚过粗糙的木纹,心里那套关于概率、力学、能量转化的模型,无声地运转着。王虎刚才那一脚,发力点,扭矩,柴堆重心偏移的角度……数据自动流淌。反抗?还不是时候。他攒下的那点微弱灵力,连个火星都弹不出来。

但知识,或者说,他那套强行嫁接过来的“科学思维”,成了他新的铠甲和武器。不,不只是铠甲武器,更像是……一把奇形怪状的钥匙,试图去撬动这个由“灵气”、“心法”、“天赋”构成的、看似浑然天成的世界的锁。

他开始更系统地“研究”。用控制变量的笨办法,观察不同时辰、不同地点、甚至不同心情下,他那套“概率引导法”的效率差异。他偷偷收集炼丹房倾倒的药渣,观察其颜色、质地、气味变化,试图用极其有限的化学知识去反推成分和反应。他甚至观察外门弟子练习基础御物术(不过是让一根羽毛或小木棍颤巍巍浮起几寸)时的灵力波动,在心里默默计算能量输出和物体质量、悬浮高度之间的关系,虽然大多数时候算得一塌糊涂,公式套得牛头不对马嘴。

他还尝试改进“功法”。原主那粗浅的引气法,在他现在看来,简直就是用叉子喝汤,效率低得令人发指。他根据自己的“感应模型”和模糊的、对身体经脉的“内视”(其实微弱得可怜),开始调整灵气在体内运行的细微路径。不求快,只求“顺”,减少“内耗”,寻找“最小阻力路径”。这过程无异于在体内进行危险的外科手术,稍有不慎就可能真的变成废人。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在每一次微调后,忍受经脉酸胀甚至刺痛,小心翼翼验针。

进展缓慢,如蚁行龟爬。但那一寸灵光,毕竟亮过了。这给了他一丝微弱的希望,也像黑夜里的烛火,吸引来了别的东西。

这天,李狗被派去后山一处较为偏僻的灵谷,采集一种叫做“夜荧草”的低阶灵草,用于喂养某些喜阴的灵兽。山谷幽深,雾气弥漫,灵气比杂役区浓郁一些,但也斑驳混乱。

他正低头仔细分辨着草丛中散发微光的夜荧草,尽量不损伤根茎——这也是他观察总结的,完整根茎的药效似乎更持久——忽然,一阵压抑的、带着血腥味的喘息声,从前方一块巨大的褐色山石后传来。

李狗身体一僵,下意识就想后退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生存的第一法则。

然而,一声极其轻微的、金属刮擦岩石的声响,还有那浓郁的血腥气中,夹杂着一丝奇异的、让他体内那微弱灵力微微悸动的药香,让他停住了脚步。

好奇心,或者说,是那种“研究癖”在致命地蠢蠢欲动。

他屏住呼吸,像一抹灰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挪到岩石侧面,借着一丛茂密的灌木遮掩,小心望去。

岩石后一片狼藉,草木倒伏,地面有焦黑的痕迹和尚未干涸的血迹。一个穿着青色内门弟子服饰的年轻男子,背靠岩石坐着,脸色惨白如纸,胸口有一道可怕的撕裂伤,深可见骨,边缘泛着不祥的青黑色,显然带有剧毒。他手中紧紧握着一柄光芒黯淡、剑身甚至出现细微裂痕的青色飞剑,剑尖指地,手臂却在剧烈颤抖。

男子对面不远处,倒着一头体型堪比水牛的异兽,形如巨蜥,但头顶生有独角,浑身覆盖着黑红色鳞甲,此刻脖颈处被切开大半,显然已经死透。兽尸旁,散落着几株被踩烂的、闪烁着淡金色星点的药草,药香正是从中传来。

“金脉星兰?”李狗脑海中掠过原主在药草图谱上看到的模糊印象,是一种颇为珍贵、有助于疏通经脉、辅助突破瓶颈的灵药,常有毒兽守护。

内门弟子,重伤,垂死,珍贵灵药,守护兽尸体。

李狗的心脏狂跳起来。机遇?还是更大的危险?

那内门弟子似乎感应到什么,猛地转头,黯淡但依旧锐利的目光射向李狗藏身的方向,手中残剑抬起一寸,杀意凛然:“谁?!”

李狗知道躲不过,慢慢从灌木后挪了出来,露出他那张属于外门杂役的、营养不良的脸和一身破旧灰衣。

看到只是个毫无灵力波动的杂役,内门弟子眼中杀意稍减,但警惕未去,反而因为被这样一个卑微存在窥见狼狈而涌上一丝恼恨和绝望。他伤势极重,毒性在蔓延,灵力近乎枯竭,连一个清洁术都发不出来。

“滚!”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试图凝聚最后的威严。

李狗没滚。他的目光快速扫过现场:弟子的伤口,流出的血液颜色,兽爪和独角上的残留物,空气中弥漫的、除了血腥和药香之外的淡淡腥甜气息。原主记忆里关于低阶毒物的零碎知识,和他自己那点可怜的化学常识开始碰撞。

“这位……师兄,”李狗开口,声音尽量平稳,不露出惧意,也不带讨好,“你中的,是这‘铁甲蜥’的‘腐脉毒’吧?看伤口颜色和气味,毒性已入血脉,正向心脉侵蚀。”

内门弟子瞳孔微缩。一个杂役,竟能一眼看出他所中何毒?

“是又如何?”他咬牙,冷汗涔涔而下,视线开始模糊,“凭你,能解?”

“不能解。”李狗老实回答,在内门弟子露出讥诮和绝望时,话锋微转,“但或许能缓。”

他不再看那弟子,目光落在那几株被踩烂的金脉星兰上,又看了看旁边岩石缝隙里生长的几簇不起眼的、开着小白花的杂草。“腐脉毒毒性猛烈,腐蚀经脉,阻滞灵力。金脉星兰药性温和,本有疏导之效,但被踩烂,药力流失大半,且单用它,恐难以抗衡已深入之毒。”

他指了指那小白花:“这是‘碱齿草’,常见,其汁液略有碱性……呃,略有中和污秽之效。若能将残余的金脉星兰挤出汁液,混合碱齿草捣烂的糊,外敷伤口周围未溃烂之处,或可稍微中和伤口表面毒性,延缓其向心脉蔓延的速度。内服……需要更多时间处理,而且……”

他顿了顿,看向那弟子:“你需要先处理内腑震荡和灵力反噬,毒性已引发旧伤。”

内门弟子已经听得怔住。一个外门杂役,不仅认毒,还能说出这番听起来……颇有条理,甚至隐隐契合某种药理的话?什么“碱性”、“中和”,闻所未闻,但结合眼前情境,又似乎有那么点道理。尤其是,对方竟然点出他体内有因强行催动剑诀导致的内伤旧患!

这绝不是普通杂役能有的见识!

求生欲压过了疑虑和矜持。他嘶声道:“你……懂得疗伤?快!照你说的做!若能缓我伤势,必有重谢!”说到最后,已是气若游丝。

李狗不再犹豫。他知道这是赌,赌赢了,或许能捞到一点好处,赌输了,对方死在这里,他一个杂役出现在附近,恐怕也难逃干系。他快速上前,避开对方依旧紧握的残剑,动作麻利地收集起未被完全踩烂的金脉星兰碎叶,又迅速采来碱齿草,用旁边干净的石头捣烂混合。他处理伤口的手法谈不上熟练,甚至有些笨拙,但极其专注,尽量避开最严重的溃烂处,将混合的药糊涂抹在伤口周围相对完好的皮肤上。

然后,他在那弟子几乎要昏厥的注视下,走到铁甲蜥的尸体旁,观察了一下它独角根部渗出的、散发腥甜气味的黏液,又看了看它爪尖的污垢。接着,他做了一件让那内门弟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事——

他捡起一块边缘锋利的石片,又从自己破烂的衣摆上扯下相对干净的一条布,走到不远处一条细细的山泉边,用石片将布条割成更细的几条,在泉水里反复冲洗,然后放在一块被阳光晒得发烫的平坦石头上。

“你……干什么?”内门弟子虚弱地问。

“简易提纯,和……消毒。”李狗头也不回,专注地看着布条上的水分在高温石面上蒸腾。他没法解释蒸发、凝结、高温杀菌这些概念,只能含糊道:“毒性复杂,伤口需用尽量洁净之物包裹,避免二次……污秽感染。”

他用晒得干热的布条,小心地擦拭掉伤口周围多余的血污和药糊,然后又用新的、同样处理过的布条,松松地包扎了一下伤口,避免紧压。

做完这一切,他额头上也见了汗。不是累,是精神高度紧绷。

“暂时血止住了,表面毒性可能被中和了一部分,但内毒和旧伤我无能为力。”李狗退开两步,看着那内门弟子。对方脸上死灰之色似乎褪去了一丝,虽然依旧惨白,但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

内门弟子深深看了李狗一眼,那目光复杂至极,有惊疑,有审视,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震撼。他颤抖着手,从腰间一个明显是储物袋的小囊里,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龙眼大小、散发着清香的丹药,吞服下去。丹药入腹,他脸上迅速涌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但气息确实稳定了不少。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峰的杂役?”他问,声音依旧沙哑,但有了力气。

“李狗。隶属外门杂役处,无峰。”李狗回答。

“李……狗?”内门弟子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不知是伤痛还是别的什么。“今日之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这铁甲蜥材料,和剩下的金脉星兰,归你。”他指了指那兽尸和旁边几株完好的金脉星兰,“算是酬谢。但若泄露半句……”他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寒意足以说明一切。

“弟子明白。”李狗低头应道。他清楚,这既是封口费,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买命”,或者说是“撇清关系”。内门弟子不希望和一个低贱杂役有太多牵扯,尤其是这种不光彩的受伤经历。

“你……”内门弟子似乎还想问什么,关于他的疗伤手段,关于那些奇怪的词,但最终只是摆了摆手,闭上眼,开始全力运功化开药力。“去吧。”

李狗没有立刻去动兽尸和灵草。他先仔细清理了自己留下的痕迹,用泥土掩盖血迹,将捣药的石头扔进远处草丛,甚至将自己站过的地方的草叶抚平。然后,他才费力地将那几株完好的金脉星兰小心采集,用大片的干净树叶包好。至于铁甲蜥,他只取了几片最坚韧、相对好剥离的背甲,几根爪趾,以及独角根部一点残留的毒腺组织——这东西他不敢多碰,用厚实的树叶层层包裹。剩下的庞大兽尸,他搬不动,也没法处理,只能留在这里。

做完这一切,他对着依旧闭目疗伤的内门弟子无声地行了一礼,转身快速消失在雾气弥漫的山谷深处。

回程路上,李狗的心脏还在不规律地跳动着。袖中那几片冰冷坚硬的蜥甲,怀中树叶包裹的灵草和毒腺,沉甸甸的,像揣着一团火,也像踩在一根悬空的钢丝上。

他赌赢了第一步。用那点可怜的、东拼西凑的“知识”,暂时唬住了对方,换来了这些对他而言堪称宝贵的“材料”。

但这些材料,是福是祸?

金脉星兰,他或许可以尝试用自己那套“萃取”、“浓缩”的野路子,看看能否提取出点有助于修炼的东西。铁甲蜥的材料,坚韧,或许能用来制作点简陋的工具,甚至……尝试“附魔”?毒腺,危险,但若处理得当,也许是关键时刻的防身之物。

更重要的是,那个内门弟子的眼神。那不是看蝼蚁的眼神,里面有了惊疑,有了审视,甚至有一丝极淡的……忌惮?

一个懂得奇怪疗伤手段、说话古怪的杂役。

李狗知道,自己身上“异常”的标签,又多了一个。在外门,这点异常可能只是引来更多欺凌;但若不小心落入更高层次人物的眼中,会是什么下场?

他摸了摸怀里冰凉的蜥甲,那粗糙的质感让他清醒。

这点收获,远不足以改变什么。他依旧是个灵力微薄、地位低下的杂役。王虎之流仍在,甚至可能因他测灵碑的表现和这次山谷失踪半日(他用了采集夜荧草不顺利的借口)而变本加厉。

但他有了“材料”,就有了继续“实验”,继续“推导”的资本。用这个世界的材料,践行他那套异世界的思路。

科学修仙?他连科学的边都还没摸到,修真的门更是遥不可及。

但至少,他不再只是被动承受。他开始用自己唯一拥有的东西——那颗被现代逻辑和求知欲塑造过的大脑,去触碰,去试探,去撬动这个世界的规则,哪怕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丝缝隙。

野火已燃,风未至,但他自己,已成了那缕不安分的风。

回到阴暗潮湿的杂役通铺时,夜色已深。同屋的人大多已睡下,鼾声四起。王虎的床铺空着,不知又去哪里厮混。

李狗悄无声息地躺回自己的硬板床,将怀里的东西小心塞进草垫下的一个破洞藏好。稻草的碎屑隔着薄薄的衣物,依旧扎人。

他闭上眼,脑海里却异常清晰。白日内门弟子伤口血液的颜色变化,碱齿草汁液与金脉星兰混合后的微弱气味差异,铁甲蜥鳞甲在指尖的触感,还有那生死一线间,对方眼中闪过的复杂光芒……

数据,现象,逻辑链条,可能的反应方程式(虽然他自己也画不出来),在黑暗中无声地排列、组合、推演。

窗外,是青阳宗亘古不变的、悬浮于云海之上的仙山剪影,流淌着这个世界的法则与灵力。

窗内,是一个异世的灵魂,在贫瘠的土壤和危险的边缘,用截然不同的方式,倔强地计算着自己的生存函数。

夜还很长。路,也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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