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看都市修真小说,一定不要错过布言仙写的一本完结小说《修仙?不修!我只想吃肉》,目前这本书已更新176244字,这本书的主角是林大器清风子。
修仙?不修!我只想吃肉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苏府的早饭比林大器在村里过年吃得还好。
白米粥熬得浓稠香甜,几样精致的小菜,还有一屉冒着热气、皮薄馅大的肉包子。林大器吃得头也不抬,差点把舌头吞下去。清风子吃得慢条斯理,但也没少吃,脸色似乎都红润了些。
刚放下碗筷,丫鬟小翠就来了,身后还跟着昨天那个管家福伯。
“林小兄弟,”福伯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眼神却带着审视,“小姐吩咐了,既然你擅长控火之术,府中东苑‘暖香阁’的花圃,近日地火阵法有些淤塞,导致几株珍稀的‘赤焰兰’长势不佳。小姐想请你过去看看,能否疏通一二。”
花圃?地火阵法?赤焰兰?林大器一脸懵,求助地看向师父。
清风子慢悠悠地擦了擦嘴,对福伯微微颔首:“有劳管家带路。劣徒初学乍练,技艺粗浅,但既蒙苏小姐收留,自当尽力一试。”
林大器心里打鼓,他连地火阵法是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怎么疏通?师父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能硬着头皮,跟着福伯和小翠,穿过层层院落,来到一处格外精致、靠近内院边缘的园子。园中假山流水,奇花异草,中央一座小巧的阁楼,想必就是“暖香阁”。阁楼旁,有一片用暖玉和特殊石材围砌起来的花圃,里面种着十几株叶片赤红、形态奇异的兰花,正是赤焰兰。只是这些兰花大多蔫头耷脑,叶片光泽黯淡。
花圃边缘的地面上,镶嵌着一些复杂的、微微发光的淡红色纹路,一直延伸到旁边的阁楼地基下。此刻,这些纹路的光泽显得有些晦暗,纹路中似乎有灰黑色的杂质淤积,导致热量传递不畅,花圃周围的空气都比别处凉快不少。
“这便是地火引灵阵,”福伯指着那些纹路解释,“引地下火脉一丝温和热气,滋养赤焰兰。近日不知为何淤塞,府中阵法师暂时外出,小姐便想到了林小兄弟。”
林大器看着那些发光的纹路和蔫巴巴的花,头皮发麻。这玩意儿怎么看都比点树叶复杂一万倍。
“我……我试试。”他干巴巴地说,蹲在花圃边,伸出手,却又不知该往哪儿放。
“用你的控火之术,感应阵法纹路中的热力流转,找出淤塞节点,尝试以自身火灵力温和疏导、烧融杂质即可。”清风子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声音平静地提醒,“切记,不可用力过猛,赤焰兰娇贵,地火亦不可轻易扰动。”
感应?疏导?烧融?林大器听得云里雾里,但师父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他闭上眼,努力平复紧张的心情,伸出右手食指,尝试施展“温火初探”。
微弱的暖黄色光晕在指尖亮起,比昨天稍微稳定了些。他小心翼翼地将指尖靠近地面上一段光泽最晦暗的阵法纹路。
刚一接触,一股杂乱、沉闷、带着土腥和灰烬气息的“热感”便传入他指尖。这感觉和昨天引导师父体内灵力、或者点燃树叶完全不同,更像是一潭快要冷却的、满是淤泥的脏水。
他尝试着将自己那丝微弱的、相对纯净的火热灵力注入进去,像一根细针,想要刺破淤塞。
纹路中的杂质似乎受到了刺激,猛地一缩,然后反馈回一股更浑浊、更沉闷的阻力,甚至带着一丝反冲的灼痛!
林大器闷哼一声,指尖光晕剧烈晃动,差点熄灭。他额头冒汗,感觉自己的灵力如同小溪流入沼泽,瞬间就被吞没、同化,毫无作用。
“师父……不行……”他沮丧地睁开眼。
清风子眉头微皱,走到他身边,蹲下仔细看了看那段纹路,又伸手凌空虚抚,似乎在感应什么。片刻后,他低声道:“不是简单的杂质淤塞。有人做了手脚,混杂了‘蚀阴土’和‘败火灰’,专门克制、污染火行灵力。寻常火修来处理,不仅无用,自身灵力还可能被污染。”
福伯在一旁听着,脸色微微一变:“道长是说……有人故意破坏?”他看向花圃的眼神立刻带上了警惕。苏家在青岩城虽不是顶尖修仙家族,但也有头有脸,谁敢在府中做这种手脚?
清风子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林大器:“大器,用我昨天路上教你的‘凝神静气’之法,将意念沉入指尖火种最核心处,摒弃一切杂念,只保留最纯粹的那一点‘生发’之意,不要试图‘刺破’或‘烧融’,而是像……春风化雨,慢慢浸润进去,引导其中尚存的一丝地火本源热气,自行流转、冲刷。”
春风化雨?林大器听得似懂非懂。但他对师父有种盲目的信任,尤其在“吃”这个问题上师父还没骗过他(暂时)。他再次闭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师父昨天在路边休息时,让他对着刚冒芽的草叶感受“生机”的感觉。
他将全部意念集中到指尖那点微弱的火种上,努力驱散因为失败而产生的焦躁和杂念。渐渐地,那点火种在他感知中变得清晰起来,虽然微弱,却有一种顽强的、持续散发温暖的生命力。
他不再想着去“对抗”或“清理”那些浑浊的杂质,而是想象自己指尖这点火,就像冬天里呵出的一口暖气,轻轻地、柔柔地,吹向那潭“脏水”。
这一次,阻力似乎小了一些。他那丝带着微弱生机的火灵力,像一缕极其纤细的暖雾,缓缓渗入阵法纹路。
纹路中那淤积的、冰冷的杂质,对这股“暖雾”似乎没有那么强烈的排斥了。甚至,在地底深处,似乎有那么一丝极其微弱的、正宗的、温和的地火热气,被林大器这缕带着生机的“引子”触动,极其缓慢地、试探性地,顺着阵法纹路,向上“涌”了一点点。
就是这一点点!
林大器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丝变化!他立刻集中精神,用意念小心翼翼地“托”着这丝微弱的地火热气,引导它沿着纹路缓缓流动,经过那些淤塞的节点。
地火热气虽然微弱,但其本质精纯,远非林大器自身灵力可比。它流过之处,那些“蚀阴土”和“败火灰”混合的杂质,虽然没有被立刻烧融清除,却仿佛被“冲刷”得松动了一些,灰黑色的色泽似乎淡了一丝,对阵法运行的阻碍也减弱了一分。
林大器全神贯注,额头汗珠滚落,灵力飞速消耗。但他不敢停,他能感觉到,随着地火热气被引导着完成一个小小的循环,花圃周围的温度似乎回升了一点点,那几株蔫巴巴的赤焰兰,最靠近阵法节点的两株,叶片似乎……挺立了那么一丝丝?
福伯在一旁看得真切,眼中露出惊讶之色。他虽不精通阵法,但眼力还是有的。这少年手法笨拙,灵力微弱,但似乎真的起了点作用?这老道士的指点,也颇有些门道。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林大器感觉自己的灵力快要见底,脑袋也开始发晕,才勉强引导着那丝地火热气,在最近一小段淤塞最严重的纹路中,完成了一次极其缓慢、效果微弱的“冲刷”。
他撤回手指,指尖光晕熄灭,整个人向后一仰,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脸色苍白。
但花圃中,那两株赤焰兰的变化更加明显了,赤红的叶片恢复了些许光泽,甚至有一株顶端,似乎鼓起了一个小小的、米粒大的花苞雏形!
“有……有效!”林大器喘着气,指着那花苞,脸上露出疲惫却兴奋的笑容。
福伯仔细看了看花圃和阵法纹路,虽然淤塞并未完全清除,但最严重的节点确实松动了,地火供应恢复了一丝。他看向林大器的眼神多了几分重视,转头对清风子拱手道:“道长高徒,果然不凡。虽修为尚浅,但此法门似对这类阴损淤塞颇有奇效。只是……要彻底疏通,恐怕非一日之功。”
清风子扶起林大器,对福伯淡淡道:“劣徒修为浅薄,能做到这一步已属不易。若要彻底疏通,需每日以此法引导地火本源缓缓冲刷,辅以‘阳炎草’粉末洒于阵眼,慢慢化去‘蚀阴土’与‘败火灰’,约莫旬日,当可恢复如初。”
福伯点头记下:“阳炎草府中库房便有,稍后便派人取来。有劳道长和小兄弟了。”他顿了顿,“小姐说了,若小兄弟真能疏通地火阵,保住赤焰兰,除了约定的月例外,另有酬谢。”
林大器一听“另有酬谢”,眼睛又亮了,疲劳感都减轻不少。
这时,一个穿着鹅黄衣裙的身影从暖香阁里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正是苏浅浅。她早就躲在阁楼里偷看了半天。
“呀!真有效果!”她跑到花圃边,好奇地看了看那鼓起的花苞,又看向瘫坐在地、满头大汗的林大器,眼中闪过惊奇和一丝……不服气?她可是亲眼看到林大器那笨拙又费劲的样子,居然真让他搞出点门道?
“喂,林大器,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法子?跟我家阵法师教的不太一样啊。”苏浅浅蹲在他面前,眨巴着大眼睛问。
林大器还在喘气,闻言看向师父。
清风子代为答道:“不过是一些粗浅的引气导元之法,借地火本源自行涤荡污秽罢了,算不得什么高深术法。小徒灵力低微,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苏浅浅撇撇嘴,显然不太满意这个答案。她又看向林大器:“你师父说你灵力低微,那你昨天点叶子那招,能教我吗?看起来挺好玩的。”
林大器一愣,教她?他自己都还没弄太明白呢。
“小姐,”福伯适时开口,“林小兄弟方才耗费甚大,需要休息。况且,修行法门,各有传承,不便轻授。”他提醒苏浅浅注意分寸。
苏浅浅有些不高兴,但也没再纠缠,只是眼珠一转,又道:“那好吧。林大器,你好好休息,下午再来疏通阵法!福伯,给他们安排些补充元气、有助于火行修行的药膳和灵果!”
“是,小姐。”福伯应下。
回到西跨院厢房,仆人果然送来了更加丰盛的午餐,甚至有一小碗泛着淡淡红光、香气扑鼻的肉羹,据说是用低阶火属性妖兽肉和几种温补灵草炖的,对火修大有裨益。
林大器吃得满嘴流油,感觉消耗的体力和灵力都在快速恢复,甚至丹田里那团火似乎都壮大、凝实了一丝丝。
“师父,这苏家真大方!”他含糊道。
清风子小口喝着羹汤,目光深邃:“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苏家在这青岩城经营数代,以炼制低阶法器和经营材料商铺为主。那暖香阁的地火阵,连接的恐怕不止是花圃,更是苏家一处重要的炼器火脉节点。赤焰兰不过是掩人耳目,或者顺带滋养。阵法淤塞,影响的是苏家的根本。”
林大器停下筷子,有些茫然:“所以……我们帮了他们大忙?”
“算是吧。”清风子放下碗,“但也因此,我们被卷进来了。那阵法淤塞是人为,而且手法阴损,专克火行。苏家内部,或者外部对头,恐怕不太平。”
林大器顿时觉得嘴里的肉羹不香了:“那……那我们会不会有危险?”
“暂时应该不会。”清风子分析道,“我们表现出的能力恰好能解决他们的麻烦,又看起来‘人畜无害’(他特意看了一眼林大器),苏家现在只会笼络我们,希望我们尽快解决问题。不过……”
他话锋一转:“等阵法疏通,价值利用完,就难说了。尤其是我这‘玄天宗太上长老’的身份,若是被有心人盯上或拆穿……”
林大器紧张起来:“那怎么办?师父,咱们……是不是该准备跑路了?”他想起师父要教的逃跑功夫,觉得现在学非常有必要!
清风子却笑了笑,语气带着一种奇特的平静:“跑?为什么要跑?大器,你要记住,修仙界,有时候,麻烦就是机缘。苏家这条线,或许能帮我们更快地找到‘百晓生’老钱,或者直接弄到使用传送阵的灵石。关键在于……”
他看向林大器,眼神意味深长:“如何把握分寸,既展现出我们的‘价值’,让他们舍得投资,又不要暴露太多底细,引起不必要的贪婪。同时,借苏家的势,尽快提升你自己。起码,在你把那‘炊金馔玉手’练到能稳定烤熟一只鸡之前,咱们得从苏家多弄点‘火行资源’。”
林大器听得似懂非懂,但核心思想他抓住了:多吃苏家的,多拿苏家的,努力练功,同时准备好随时开溜!
“师父,我明白了!”他用力点头,然后狠狠扒了一口饭,“下午我继续去‘疏导’!争取多吃他们几顿好的!”
清风子满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虽然动机依旧朴素得让人想叹气。
下午,林大器再次被请到暖香阁。有了上午的经验和丰盛午餐的“激励”,他干得更卖力了。虽然进度依然缓慢,每次只能疏通一小段,且疲惫不堪,但效果是实实在在的。地火阵的运转明显顺畅了一丝,赤焰兰的状态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苏浅浅下午也来了,没再提学法术的事,倒是搬了把椅子坐在阴凉处,一边吃着冰镇灵果,一边看着林大器满头大汗地忙活,时不时还指挥丫鬟给他递水擦汗,大小姐派头十足。
福伯在一旁看着,对清风子更加客气,交谈中隐约透露出想请道长帮忙看看府中其他几处阵法的意思,都被清风子以“伤势未愈,不便劳神”为由,轻描淡写地挡了回去。
接连三天,林大器都在重复着“吃饭-疏导-吃饭-累瘫-再吃饭”的循环。苏家提供的伙食和“火行补助”越来越丰盛,他的“温火初探”在大量实践和高能量补充下,竟然进步神速,从最初只能维持二十息、点焦一片叶子,到现在能稳定维持近半柱香,指尖火光的温度和可控性也明显提升。甚至,在一次疏导中,他无意间将一丝火力控制得更集中,瞬间将一小撮“败火灰”灼烧得腾起一小股青烟,虽然很快又因为控制不稳而熄灭,却让在一旁监督的福伯和偷看的苏浅浅都小吃了一惊。
林大器自己也感觉到了变化。肚子里的那团火越来越旺,力气越来越大,跑起来好像带着风。他对“回宗门吃灵鸡”的渴望,也从未如此强烈过——主要是觉得,练好了这手控火术,以后烤灵鸡肯定更香!
第三天傍晚,林大器结束疏导,拖着疲惫却充实的身子回到厢房,发现师父不在。桌上留了张字条,字迹潦草却有力:“为师外出访友,晚归勿念。静心修炼,莫要乱跑。”
访友?林大器挠挠头,师父在这青岩城还有朋友?不过他也累得够呛,没多想,吃了仆人送来的晚饭(照例丰盛),倒头就睡。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清风子,并未走远,而是隐匿了身形气息,如同幽灵般飘出了苏府高墙,融入了青岩城华灯初上的夜色中。
他的目标,是城西一条偏僻小巷深处,一家门脸破旧、挂着“古今斋”招牌、看起来随时会倒闭的古玩旧货铺。
铺子里灯光昏暗,只有一个穿着油腻长衫、秃顶、酒糟鼻的老头,正就着一碟茴香豆,呷着劣质烧酒,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清风子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走了进去。
老头头也不抬:“打烊了,明儿请早。”
清风子站在柜台前,也不说话,只是伸出右手食指,在落满灰尘的柜台上,轻轻划了一个极其简单、却透着古老玄奥气息的符文。
那符文微微一亮,随即隐没。
哼曲的声音戛然而止。
酒糟鼻老头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瞬间变得锐利如鹰,死死盯住清风子看了三息,然后又缓缓松弛下去,恢复了那副惫懒模样。
他慢吞吞地放下酒壶,用手抹了抹嘴,嗤笑一声:
“哟,我当是谁。这不是咱们‘英明神武’、‘算无遗策’的清风子老祖吗?三百年不见,您老这身行头……挺别致啊?怎么,玄天宗改行丐帮了?”
清风子也不恼,自顾自拉过一张咯吱响的凳子坐下,淡淡道:“老钱,别废话。我时间不多,你也清楚我为什么来找你。”
被称作老钱的“百晓生”嘿嘿一笑,拎起酒壶给清风子也倒了一碗劣酒:“不急,不急。三百年了,欠你那点人情,早就烂在肚子里了。不过老祖,您这回惹的麻烦可不小啊。‘蚀骨灵’的味道,隔着八条街我都闻见了。您这伤……啧啧,能撑到现在,命真硬。”
清风子端起酒碗,没喝,只是看着浑浊的酒液:“少说风凉话。我需要用东城公共传送阵,最快一班去‘云缈山脉’附近的。灵石你出,身份你安排,要干净,不能有任何尾巴。”
老钱掏了掏耳朵:“传送阵?去云缈山?那边离你们玄天宗的隐秘山门‘叠翠峰’倒是不远。灵石嘛,好说。我老钱虽然落魄,这点家底还有。身份也好办,就说是我远房侄子带师父去云缈山采药治病。”
他顿了顿,小眼睛眯起来,闪着精光:“不过老祖,这价码,可就不止是还当年那点人情了。您得额外加点什么。”
清风子抬眼:“你想要什么?”
老钱搓了搓手指,压低声音:“您那宝贝徒弟……我看着有点意思。他那手控火的路子,虽然糙,但里头那点‘生生不息’的苗头,瞒不过我。您把他留我这儿三年,我保证,三年后,还您一个真正的控火大师!到时候,您再带他回玄天宗,岂不美哉?”
清风子想都没想:“不行。”
老钱急了:“为啥?我‘火眼狻猊’钱不通的名号您是知道的!教他绰绰有余!跟着您东躲西藏、朝不保夕的,能学到啥?”
“他跟你有缘,但师徒缘分不在你。”清风子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我自有安排。换一个条件。”
钱不通悻悻地灌了口酒,嘀咕:“就知道您舍不得……那这样,您把当年从‘幽冥鬼市’淘换来那半张‘九转金丹’的残方拓印给我!我知道您用不上,但对我研究有用!”
清风子沉默片刻,从怀里摸出一块非金非玉、边缘残缺的薄片,手指在上面虚划几下,光芒一闪,随即扔给钱不通:“拓印好了。原件不能给你。”
钱不通接过薄片,神识一扫,顿时眉开眼笑:“成交!三天!最多三天,我给您安排好!传送阵的费用、临时身份铭牌、路上必要的伪装和干粮,包在我身上!这三天,您和您那宝贝徒弟,就安心在苏家待着,正好借他们的资源恢复恢复。苏家那点小麻烦,有您在,翻不起浪。”
清风子点点头,起身就要走。
“等等,”钱不通叫住他,脸色稍微正经了点,“老祖,提醒您一句。苏家那阵法淤塞,我查过点边角料,可能跟城里新近冒头的‘黑煞会’有点关系。这帮人路子野,背后好像有外地势力支撑,专干些阴损勾当,盯着苏家那块地火脉不是一天两天了。您稍微留意,别阴沟里翻船。”
“黑煞会?”清风子记下这个名字,“知道了。”
他不再多言,身影一晃,便消失在昏暗的铺子里,如同从未出现过。
钱不通把玩着那枚残方拓印,又看了看清风子消失的方向,咂咂嘴:“玄天宗清风子……居然真没死,还收了这么个古怪徒弟……这青岩城,怕是要热闹咯。得赶紧把这对瘟神送走才行……”
他收起拓印,吹熄油灯,小铺子彻底隐入黑暗。
而苏府西跨院的厢房里,林大器正睡得香甜,梦里,他左手一只灵鸡,右手一串烤得金黄流油的不知名兽腿,脚下踩着师父的飞剑,在云海里撒欢。
他完全不知道,三天后,他将迎来人生第一次“传送”,以及……师父口中那“小小的”、“不值一提”的“离别考验”。
夜还长,青岩城的暗流,正在平静的水面下,悄然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