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被改造成猫女后,恨我入骨的老公悔疯了这书“张兜兜”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许瑶瑶顾砚辞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被改造成猫女后,恨我入骨的老公悔疯了》这本完结的小说推荐小说已经写了8941字。
被改造成猫女后,恨我入骨的老公悔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
5
顾砚辞在医院醒来。
他沉默地坐在病床上,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死寂,无人敢靠近。
忽然,他抬起头,脸上已布满泪水。
所有被药物和欺骗掩埋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
他想起来了。
他想起了那个他拼死从绑匪手中救下的女孩,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想起了爆炸瞬间,他用尽最后力气护在身下的人,是我。
他想起了自己满身是血,抓着我的手,一遍遍哀求:「别忘了我,永远爱我,诺诺。」
我的确这么做了。
死缠烂打的第八年,始终执着的坚持用最笨拙的方式试图唤醒他。
可他呢?
他却忘了我,甚至不惜用最残忍的方式,将我一点点碾碎。
甚至,亲手害死了我唯一的亲人。
他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猛地拔掉手背上的针头,不顾医生的阻拦和伤口崩裂的风险,疯了一样冲回别墅。
地下室里,空无一人。
只有一群吃得膘肥体壮的死老鼠,以及地上一大滩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
眼前的景象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不会的…不会的…诺诺…」他喃喃自语,像是发狂的困兽,猛地扑向那些老鼠,徒手将它们一只只掐死、捏碎,仿佛这样就能证明我还活着。
他小心翼翼保护、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的诺诺,怎么可能会死在这种地方?
怎么可能死在他一手造就的地狱里?
他不信!
他跌跌撞撞地调出监控。
画面清晰地记录下许瑶瑶蹲在我面前时,那张甜美面具下吐露的恶毒言语。
「我用药物控制了他的记忆…」
「他一直以为我才是他真正的爱人…」
「而你,是那个绑架犯…」
「要怪就怪你们太蠢…」
监控画面在许瑶瑶离开后陷入一片死寂的漆黑。
他颤抖着手,将监控时间往前调。
然后,他看到了我被那几个人渣轮奸、挣扎、如同破布般被丢弃的画面。
那几个人是他的手下,而这几个手下,却在不久前出现在了许瑶瑶身后,明显被人收买。
「许、夏、夏!」
他面色黑沉得吓人,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名字,一拳狠狠砸在桌上,发出震天的巨响。
他瞬间发了疯。
那天,他带着一群煞气腾腾的手下,拦截了正准备潜逃出国的许瑶瑶。
许瑶瑶看着眼前状如修罗的男人,知道自己无处可逃,竟发出一阵凄厉的惨笑。
她一边笑一边尖声咒骂:
「顾砚辞!你现在装什么情深!」
「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对她的?!」
「抽她的血,碾碎她的骨头,把她变成怪物!如果不是你默许甚至纵容,我怎么可能有机可乘?!」
「不管我做错了什么,顾砚辞你记住,我顶多就是个递刀的!而你!你才是亲手把她推下地狱、害死她的罪魁祸首!哈哈哈!」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刺中顾砚辞最痛处。
他一把掐住许瑶瑶的脖子,将她拖回了别墅阴冷的地下室,将她狠狠掼在曾经关押过林诺的铁笼旁。
「她在哪?说!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他的声音暴怒,一遍遍逼问。
许瑶瑶起初还强装镇定,甚至继续用言语刺激他。
但当冰冷的刑具真正落在身上时,她的恐惧终于压倒了疯狂。
皮开肉绽的疼痛让她凄厉惨叫,涕泪横流地挣扎求饶:「放开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被谁带走了!求你…啊!!!疯子!你个疯子!」
顾砚辞眼底没有半分动摇,只有一片猩红的毁灭欲。
他冷眼看着许瑶瑶从最初的恶毒咒骂,到痛苦哀嚎,再到精神崩溃般地胡言乱语,最后只剩下破碎的、重复的求饶。
然而,始终得不到他想听的答案。
极致的愤怒和失去林诺的巨大恐慌最终淹没了他。
他猛地伸出手,铁钳般的手指死死扼住了许瑶瑶的喉咙。
「既然你不知道…那你就去地下…亲自向她忏悔吧!」
许瑶瑶惊恐地瞪大双眼,双腿疯狂蹬踢,脸色由红变紫,最终在他手中彻底停止了挣扎。
顾砚辞松开手,任由那具逐渐冰冷的身体软倒在地上。
他站在那里,胸口剧烈起伏,地下室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和无边无际的死寂。
诺诺…你到底在哪…
6
我是在一座乡下的小房子里醒来的。
阳光透过窗帘,空气里有淡淡的草药香。
救下我的男人叫陈云泽,是个四处云游的医生。
他见我醒了,便朝我温和地笑了笑。
我歪着头,呆呆地打量他,说不出话。
在他的细心照料下,我的身体一天天好转。
他为我安装了义眼,清除了体内残留的猫基因。
但我仍然无法流畅说话,像个初学语的孩子,他就一字一句耐心教我。
到了第二年,我身上的伤口早已褪去,又能和人正常交谈。
我变回了干干净净、四肢健全的人。
那天他笑着夸我:「学得真快,很厉害。」
我有点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是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我想报答他,却被他温和地拒绝:「人活着不是为了还债。你不需要报恩,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我留在了这个民风淳朴的乡下,这里的人和我过去认识的完全不同。
陈云泽无微不至地照顾,常让我想起哥哥。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他告诉我,是我哥哥生前托付他照顾我。
他说一开始是责任,但现在,是喜欢。
我的心轻轻颤动,接过了他递来的戒指。
再见顾砚辞时,我已经怀了陈云泽的孩子。
他瘦了很多,几乎让我认不出。
彼时我正在院里喝着陈云泽喂我的药膳,他轻抚我的肚子,柔声让孩子叫爸爸。
我看着他笑。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你们在干什么!」
我一怔,转头就看到了最不愿见的人。
顾砚辞。
他还未等我说话,便一把推开陈云泽,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他双眼通红,竟像是要流出泪来,声音颤抖得语无伦次:
「诺诺!我就知道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你没有事…」
「老婆,我们回家…对,回家…」
他自顾自地说着,眼神狂乱,仿佛完全忘记了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忘记了他亲手施加在我身上的所有残忍。
陈云泽横跨一步,坚定地拦在我们中间。
他冷笑着,字字如刀:
「怎么没死?她死过好几次了!基因改造?真亏你下得去手!你他妈还是人吗?!」
「你知道我救回她时,她身上是什么样子吗?下体严重撕裂,浑身伤口深可见骨,甚至瞎了一只眼睛!顾砚辞,你到底有什么脸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顾砚辞像是被这些话瞬间击碎,他踉跄着退后两步,脸色惨白如纸。
随即他又猛地扑上来,死死抓住我,语无伦次地哀求:
「我错了…诺诺我错了…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我还给你…诺诺,你回到我身边,你怎么报复我都行…能还清的…一定能还清的…」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他尚未说完的话。
我的手还悬在半空,掌心发麻。
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还不清了,顾砚辞。」
「你杀死了我哥哥。这条命,你怎么还?」
我颤抖着收回手,不再看他崩溃的表情,拉住陈云泽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顾砚辞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急火攻心,直挺挺地昏迷倒地。
7
那天之后,顾砚辞并没有识趣地知难而退。
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们的小院外,如同一只徘徊的幽灵。
终于,再一次,当我和陈云泽在夕阳下轻轻接吻时,他又一次失控地冲了上来。
我将陈云泽拦在身后,示意他让我来处理。
我走到顾砚辞面前,抬眼看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冷漠疏离的模样,让他眼神骤然受伤。
他不答,我耐烦的抬起手,狠狠又给了他一巴掌!
「滚!」
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声音哀切地不断央求:
「诺诺,跟我回家…老婆,我们回家好不好…」
「老婆」这个陌生的称呼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心里这么想,话也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带着全然的厌恶:
「你现在这个样子真让我恶心,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我深吸一口气,掷下最终的重击:
「还有,我已经怀孕了,是陈云泽的孩子。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回去!」
他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这句话彻底击穿,踉跄着后退一步,喃喃自语:
「你…怀孕了…」
这一刻,他终于清晰地认识到,我不再是他的所有物,我已经彻底走向了没有他的未来。
但他依旧不肯放手。
他不仅发疯,还当着我的面抽出匕首,狠狠剁掉了自己的一根手指,鲜血淋漓地举到我面前,声音偏执而疯狂:
「我还给你!诺诺,我把手指还给你哥哥!这样够不够?!」
他甚至拿出手机,硬要给我看一段视频。
画面里,许瑶瑶死状凄惨。
他脸上带着一种近乎邀功的扭曲表情告诉我:
「你看,我替你报仇了!诺诺,我把害你的贱人处置了!」
血腥的画面和疯狂的行为让我腹部一阵抽痛,差点动了胎气。
陈云泽彻底气笑了,他抄起锅碗瓢盆砸在顾砚辞身上,一边砸一边将他往外撵:
「拿着你的破手指头滚!你再给我老婆看这种恶心的东西试试呢?」
那天晚上,顾砚辞没有离开。
他跪在门外,后半夜的雨声和他磕头的声音融为一体。
好在大雨冲洗掉了所有的痕迹。
他第二天晕死在我家门口,被热心村民丢下山去。
那天晚上陈云泽搂着我,轻声问:「还好吗?」
我靠在窗边,听着窗外那执迷不悟的声响,最终缓缓摇了摇头,内心一片平静:
「我很好,毕竟我们之间,早已再无瓜葛。」
8
我和陈云泽的孩子,是个女孩,名叫依依。
依依出生那天,阳光很好。
产房外的走廊尽头,我无意间瞥见一个躲得远远的、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顾砚辞。
他站在光影交错的角落,仿佛不敢靠近,只是死死望着我们的方向。
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清晰地看到,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从他脸上滑落,直直砸在地上。
他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疯狂地纠缠。
自那以后,他仿佛终于学会了「界限」二字。
他像一个沉默的影子,偶尔出现在我们生活的边缘,偷窥着这份他永远无法再触及的幸福。
家门口开始偶尔出现一些东西。
有时是包装精致的婴儿玩具,有时是崭新柔软的小衣服,旁边往往安静地躺着一张没有密码的银行卡。
给孩子买的所有东西,我和陈云泽看也没看,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那些试图用金钱弥补一切的卡片,我们却全都收下了。
「收吗?」陈云泽搂着我的肩膀,问我。
我笑了笑,语气自然:「凭什么不收?」
「这是他欠我的,欠我哥哥的。」
我们用那些卡里的钱,以我哥哥的名字,在乡下捐建了一所小小的图书室。
每当看到图书室里孩子们安静读书的身影。
我就觉得,那份沉重而血腥的过去,似乎终于以另一种方式,稍微变得轻盈了一点。
而那个远远的影子,依旧偶尔会出现,却再也惊不起我心中半分涟漪。
依依三岁的时候,顾砚辞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死了。
9
顾砚辞死讯传开那日,我正在院子里吃着陈云泽精心为我准备的午餐。
消息传进耳朵,我只是微微顿了一下筷子,随即仿若未闻,继续安静地咀嚼着食物。
后来警方调取了监控。
他死得很惨,也很决绝。
死前,他亲手剜掉了自己的双眼。
鲜血淋漓的手指颤抖着,却异常坚定毫不留情。
然后,他把自己反锁在曾经囚禁过我的那栋别墅里,点燃了一场滔天大火。
监控画面里,火焰迅速舔舐而上,点燃了他的衣角。
他满脸鲜血,双目空洞,明明已经看不见,却死死抱着我过去遗留下的一件旧衣服。
那是一件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是很多年前,我们初见时的那身衣服。
原来,他一直留着。
皮肉被烧焦,发出滋滋的声响。
他蜷缩着,用扭曲的姿势将那件衣服紧紧护在怀里,不肯撒手。
屋子里偶尔传出痛苦的惨叫,但自始至终,没有一丝挣扎。
他几乎是心甘情愿地,任由火焰吞噬自己。
警方在清理废墟时,在几近碳化的残骸中,找到了一个被烧得半焦的盒子。
打开后,里面是他那两颗被剜出的眼球。
盒子上贴着一张纸条,字迹因痛苦而扭曲,却依旧清晰:
「送诺诺的礼物。」
诺诺。
这个名字,哥哥也总这么唤我。
我听完警察平静的叙述,嘴角扯出一丝极淡的冷笑。
不愧是顾砚辞。
疯了一辈子,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连死,都要用最极端、最令人不适的方式。
陈云泽在一旁气得龇牙咧嘴,一把抓过那个盒子,嫌恶地狠狠扔了出去:
「神经病!死了都不忘恶心人!」
盒子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消失在院外的荒草丛中。
我淡淡地收回目光,轻轻拿起纸巾擦了擦手。
「是挺恶心的。」
后来,那个盒子被野外的老鼠啃食殆尽,连同那两颗眼球和那张字条,都化作了泥土的一部分。
其实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他真正送给我的礼物,是自由。
彻彻底底地、永永远远地自由。
我看着屋外的天空,天空湛蓝。
顾砚辞。
再也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