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口碑超高的精品短篇小说《社恐老婆被逼上台当助演,反手把渣男老公锤成法制咖。》,陈凯苏芮是剧情发展离不开的关键人物角色,“淡淡的蓝”作者大大已经卖力更新了10108字,本书完结。喜欢看精品短篇类型小说的书虫们冲冲冲!
社恐老婆被逼上台当助演,反手把渣男老公锤成法制咖。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
震耳欲聋的掌声中,陈凯在聚光灯下意气风发地登台。
“同时,今天我们还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嘉宾,她就是陈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的灵感源泉,他的妻子——李潇潇女士!让我们掌声欢迎!”
聚光灯猛地打在我身上。
我迎着刺眼的光,迈出了走向舞台的第一步。
那不是一个妻子的脚步,而是一个复仇者,走向她的刑场的步伐。
我走到舞台中央,陈凯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想揽住我的腰,上演一幕夫妻情深的戏码。
我身体微微一侧,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有了一丝裂痕,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
“潇潇今天好像有点害羞啊。”
他对着观众大笑着打圆场:
“没办法,我家这位是个才女,不习惯这种大场面。”
台下传来善意的哄笑。
我没有笑,只是平静地从主持人手里接过话筒。
陈凯已经开始了第一段表演,正是我为他写的那个关于“流浪猫”的段子。
他声情并茂,每一个包袱都抖得恰到好处,引得现场笑声不断。
他讲完后,得意地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炫耀,仿佛在说:你看,你的东西,只有我才能让它发光。
主持人按流程cue我:
“潇潇姐,陈凯老师这段表演太精彩了,听说这段子也来源于你们的生活,能和我们分享一下吗?”
我握紧了话筒,指尖冰凉。
我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社恐的本能让我一阵眩晕。
但我一想到昨晚朋友圈那张刺眼的照片,所有的恐惧,都被滔天的恨意所取代。
我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
“大家好,我是李潇潇。”
“陈凯刚才讲的那个段子,原作者。”
全场瞬间安静。
陈凯的脸色“刷”地一下变了,他立刻抢过话头,大笑道:
“哎呀,我老婆就是爱开玩笑,我们是夫妻嘛,不分彼此,她的灵感当然也是我的灵感!”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捏了捏我的胳膊,眼神里充满了警告。
直播弹幕开始滚动:
“哈哈哈,嫂子好幽默!”
“这是夫妻间的情趣吧,我酸了。”
“给凯哥留点面子啊嫂子,直播呢!”
舆论,轻而易举地被他引导了过去。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用那种平静的语调说:
“他说猫是被他感动了?”
“屁!”
一声粗俗但极具川味冲击力的“屁”,让全场观众都愣住了。
我不管不顾地继续道:
“那猫吃了我喂的火腿肠,拉得站都站不稳,跟他当初喝醉酒抱着电线杆哭一样,是没力气走,不是不想走!”
“噗——”
台下爆发出比刚才更猛烈的笑声,这一次,笑声里充满了戏谑和八卦的味道。
气氛开始变得微妙。
陈凯的脸彻底涨红:
“李潇潇,你闹够了没!”
就在这时,评委席的苏芮拿起了话筒。
她脸上挂着得体又无辜的微笑,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力:
“潇潇姐,我们都知道,你为了陈凯的创作付出了很多,我们所有人都很感谢你。”
她先是肯定我,麻痹我。
然后话锋一转:
“但今天毕竟是‘四川方言达人大会’的决赛舞台,我们还是应该多关注作品本身,不要因为一些家庭内部的小情绪,影响比赛的公正性,你觉得呢?”
一句话,就将我所有的血泪控诉,轻描淡写地定义为了“家庭内部的小情绪”。
我看着台上伪善的丈夫,和评委席上倒打一耙的苏芮,再看看台下观众们将信将疑的眼神,我意识到,我一直珍视的“作品”和“感情”,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屁。
一股火,“噌”地一下从我脚底板烧到了天灵盖。
我心里的那个川妹子,彻底炸了。
“龟儿子!”
我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
“当初老子把稿子拍你脸上,让你从闷嘴葫芦变‘梗王’的时候,你咋不说我只是‘记录’?”
“现在跟狐狸精眉来眼去,就把我当垫脚石?!”
陈凯见我沉默,以为我被苏芮镇住了,立刻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张开双臂想来“安抚”我。
“潇潇,你累了,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别在这里闹了。”
他的表演天衣无缝。
在所有人看来,我,李潇潇,只是一个嫉妒丈夫成功,在全国直播的舞台上歇斯底里、无理取闹的疯女人。
然而,我没有再给他表演的机会。
我没有颤抖,反而气笑了。
我猛地一把推开他伸来的手,眼里没有一滴泪,只有熊熊燃烧的火焰。
我不再嘶吼,而是用一种清晰、淬了冰、带着浓浓川味的普通话,对着话筒,一字一顿地,向他宣战:
“陈凯,你个哈儿!”
“你敢不敢,把你昨晚送给那个婆娘的‘情书’,念出来,给——大——家——听——一——哈?”
我那句带着浓浓火药味的四川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演播厅里虚伪的和谐。
全场死寂。
陈凯的脸色,在一瞬间从涨红变成了惨白。
他脸上的伪装彻底碎裂,只剩下被戳穿的惊恐。
苏芮坐在评委席,握着话筒的手指节发白,脸上的得体微笑早已荡然无存。
我看着他们的反应,心里那股滔天的怒火,反而渐渐平息,化为一片冰冷的澄澈。
我不需要再扮演疯子,也不需要观众的同情。
从现在开始,老子要的是审判。
陈凯还想挣扎,他上前一步,声音嘶哑:
“潇潇,你……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我冷笑一声,打断他,恢复了冷面笑匠的风格,对着观众说:
“各位,刚才陈老师说他没得手稿,全靠‘口述’,对吧?”
我转向陈凯,眼神像手术刀一样锋利:
“陈凯,你怕是忘了,当初在出租屋,你写个段子跟挤牙膏一样,半天憋不出一个屁。”
“老子把改好的稿子拍你脑门上,你还抱到我腿杆说‘潇潇你比我妈还严’?”
“现在跟老子扯‘口述’?”
“你咋不扯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没妈呢?”
我用词粗俗,却充满了无可辩驳的生活细节。
台下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和掌声,这一次,是为我,也是为了我话里那股泼辣的真实。
陈凯被我噎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当然。”
我话锋一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
“光凭嘴巴说,那叫吵架。”
“我们文化人,要‘摆事实,讲道理’。”
我将U盘递给一旁目瞪口呆的工作人员:
“我这个人社恐,但脑子不哈。”
“我的AI笔记本,把我喂过的猫、熬过的夜、改过的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陈凯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冲上来阻止,但已经晚了。
身后的大屏幕,瞬间亮起。
那是我所有段子的创作记录,时间戳、IP地址、修改痕迹,一应俱全。
铁证如山。
直播弹幕彻底反转,从“嫂子别闹了”变成了“心疼姐姐”、“渣男去死”。
我看着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陈凯,知道,老子清盘的时候到了。
我重新拿起话筒,用最地道的四川方言开始“现挂”:
“各位,大家以前都喊陈老师‘凯神’,这个名字要改一下了。”
“我看,不如喊‘凯瘟’嘛。”
全场爆发出最热烈的笑声,这是送给他的第一份“祭品”。
“凯瘟老师。”
我模仿着主持人的口气:
“请问你那个ICU段子,是不是把‘心电监护仪’看成了‘下半场计时器’?”
“难怪你觉得刺激,毕竟随时可能‘红牌罚下’。”
我每说一句,陈凯的身体就颤抖一下。
“大家看嘛。”
我转向观众:
“一个男人,嘴巴比脑壳转得快,那叫幽默。”
“脑壳比嘴巴转得慢,还要偷别个的嘴巴安到自己脸上,那叫啥子?”
“那叫‘二手男人’,过期的,不保真!”
观众的笑声和口哨声,变成了对他最无情的凌迟。
最后,我看着他那张因羞愤而扭曲的脸,用最平静的语气,开始讲述我们那个雨夜的故事。
我讲了那把破伞,讲了那两根快过期的烤肠。
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我讲完,没有看观众,而是直视着陈凯,一字一句地说:
“这个段子,老子删了。”
“因为我们那个淋过雨的屋檐,容不下没得良心的狗男女。”
这句话,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凯在全网的嘲笑和谩骂声中,精神彻底崩溃。
他突然冲向我,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第一次带着哭腔,撕心裂肺地哀求:
“潇潇!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你原谅我,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试图抓住我的脚踝,却被我后退一步,冷冷避开。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跪在我面前的男人,看着他痛哭流涕、追悔莫及的丑态,眼神冰冷。
我俯下身,用轻得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
“陈凯,晚了。”
“老子给过你机会了。”
陈凯的哭喊声凄厉又绝望,但他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演一出蹩脚的悲剧,再也无法在我心里激起半分涟漪。
保安冲上舞台,在导演“快切广告”的咆哮声中,将这个失态的“前梗王”强行拖了下去。
直播信号被切断,演播厅里乱成一锅粥。
我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只是将话筒轻轻放在地上,转身,在全场观众复杂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下了这个曾让我恐惧,也让我新生的舞台。
后台,早已是另一番景象。
赛事方、赞助商、媒体,将苏芮围得水泄不通。
面对赛事方关于“学术欺诈”和“操纵比赛”的质询,苏芮的脸色比舞台上的陈凯还要难看。
她第一时间选择了自保。
“我……我也是受害者!”
她对着所有人,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一直以为陈凯是个极具才华的原创作者,才会被他吸引,动用我所有的资源去帮助他。”
“我根本不知道他的所有作品都是……都是剽窃潇潇姐的!”
她将所有责任,都轻飘飘地推到了陈凯身上。
被拖到后台的陈凯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苏芮!你……”
“我宣布。”
苏芮打断他,深吸一口气,用颤抖的声音说:
“我的公司,将立刻撤销对本次大赛的所有赞助,并保留向陈凯追究商业欺诈责任的权利!”
曾经的盟友,反目只在一瞬间。
众叛亲离的剧本,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
……
那场决赛风波后的一周,我搬离了那个充满谎言的精装公寓,在老城区租了一间带小阳台的一居室。
网上的风暴还未平息,陈凯和苏芮的名字依然挂在热搜上,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只想开始新的生活。
这天傍晚,我刚用电饭煲煮了一锅麻辣小火锅,准备犒劳一下自己,门铃却响了。
我从猫眼里看出去,心脏猛地一沉。
是陈凯。
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梗王”,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浑身散发着颓败和酒气,像一条丧家之犬。
我没有开门。
他开始在门外哀求,声音沙哑又卑微:
“潇潇,我知道错了……”
“你开开门,让我看你一眼,就一眼……”
“都是苏芮那个贱人害我的!”
“是名利冲昏了我的头!”
“我心里只有你啊潇潇……”
“我们的梦想还没实现啊!”
“你再给我写稿子,我们重新开始,就像在出租屋那样,好不好?”
我听着他颠三倒四的忏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默默地吃完最后一片毛肚,然后起身,打开了门。
他看到我,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陈凯。”
我平静地打断他,“你到现在都还没搞懂。”
他愣住了。
我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们的关系,就像一个脱口秀段子。”
他茫然地看着我。
我缓缓道来:
“我们俩在出租屋里吃猪油面,畅想未来。”
“很美好,对吧?”
他下意识地点头,眼中露出希冀的光。
“你以为你的成功,靠的是你的表演天赋和人格魅力。”
他脸上的表情开始困惑。
我笑了,露出了今晚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笑容:
“没了老子的稿子,你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他脸上的血色“刷”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你说的‘我们的梦想’。”
我继续说,每一个字都像钉子,钉进他的棺材里。
“那是我的梦想,不是‘我们’的。”
“你的梦想,是红,是不劳而获地红。”
“我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可我爱你啊!潇潇,我是爱你的!”
他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你爱我?”
“不,陈凯。”
“你爱的是我的键盘,爱的是那台能给你吐稿子的电脑。”
“可惜,它现在不认你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那张彻底绝望的脸,轻轻地,关上了门。
门外再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我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听懂了。
那晚之后,一切都尘埃落定。
苏芮的下场并不比陈凯好多少。
她的MCN机构被扒出大量黑料,加上操纵比赛的丑闻,很快遭到了全行业的联合抵制。
资金链断裂,公司倒闭,一夜之间,她从光鲜亮丽的网红老板,变回了负债累累的素人。
而陈凯,则成了整个喜剧圈最大的笑话。
他因剽窃和商业欺诈行为,被赛事方和苏芮联合起诉,不仅要赔偿天价的违约金,还被行业协会彻底封杀。
他再也不能站上任何一个舞台。
他尝试过联系我,无数次地打电话,发长篇大论的忏悔短信。
我一次都没有回复过。
有一次,大雨滂沱的夜里,他跪在我新租的公寓楼下,淋成了落汤鸡,嘶吼着我的名字,求我原谅。
邻居们都在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我没有拉上窗帘。
我直接打开门,将一个早已打包好的纸箱,当着他的面,扔在了他面前的积水里。
里面是他留下的所有东西。
“滚。”
我看着他那张毫无尊严的脸,只说了一个字。
“不要脏了老子的门口。”
说完,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那个曾经的“梗王”,彻底消失在了人海里,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无人在意的笑话。
三个月后。
城市另一端的小剧场里,灯光亮起。
一张海报上,印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潇师”,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李潇潇首场个人脱口秀专场。
没有宣传,没有炒作,仅凭决赛那晚“一战封神”的直播片段,八百张门票在开售三十秒内,全部售罄。
我穿着简单的白T恤,站在舞台中央,看着台下座无虚席的观众,看着那些期待又善意的眼神。
我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将我所有的经历,那些出租屋里的猪油面,那些被否定的夜晚,那些冰冷的谎言,和那场惊心动魄的决赛,全都写成了段子。
我讲我们那个雨夜的故事,台下有人在笑,也有人在悄悄抹眼泪。
演出进行到最后一个段子,我看着台下的灯海,轻声说:
“有很多人问我,说‘潇师’,你经历了那么多,一定觉得喜剧的内核就是悲剧吧?”
我顿了顿,环视全场,然后笑了。
“老子不觉得!”
我的声音,清脆又响亮。
“喜剧就是,老子受了委屈,不跟你哭哭啼啼,而是用四川话把你那点破事摆出来,让全场笑你是个哈儿——”
“这才叫解气,才叫喜剧!”
说完,我放下了话筒。
全场先是寂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经久不息。
我站在聚光灯下,第一次独自面对这万千观众,心中再无一丝社恐,再无半分恐惧。
我朝着台下,潇洒地一抱拳。
直起身时,脸上是川妹子特有的,那种又辣又爽朗的笑容。
我不再是谁的影子。
从今天起,我就是光,带着烟火气和辣椒味的光。(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