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家长给我打100个骚扰电话,我逼疯她全家》是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精品短篇小说,作者“爆爆”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许平芳许子豪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完结,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家长给我打100个骚扰电话,我逼疯她全家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2
5.
发泄一通后,淤堵在我胸口里的恶气终于消散了不少。
公寓物业告诉我,许平芳果真大张旗鼓地搬进了我家,不仅扔掉了我所有的衣物,甚至还用我爸送我的名贵红酒泡脚。
“李老师,我们拼命劝阻过,但是没用啊!许太太连自己儿子都下得了狠手,更别提我们了啊!”
物业管家拿出工作视频给我看。
模糊的画面里,许子豪只穿了一条裤衩,膝盖下面放了一盆冰,跪在人来人往的大堂,举着专业书大声朗诵。
“这是在做什么?”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许子豪的崩溃。
他后背上有多条青紫交加的伤口,脸上的红肿没消,巴掌印相当清晰。明明才十八岁,后脑上已经长出了白发,眼神死寂一片,没有一点青春气息。
物业管家疯狂叹气:“一言难尽啊,李老师。这位同学的家长说,在人多地方背书能考验孩子的专注力,膝盖握冰能使注意力更加集中,许多考上哈佛的孩子都是这么干的。”
我听得下巴都快震掉了。
许平芳一个初中辍学、大字不识的人,懂哪门子教育啊?
正寻思着,视频里的许子豪忽然脸色发红,眼睛翻白,身体不自然地颤抖。
过了几秒竟是捂住喉咙,痛苦地瘫倒在了地上!
我大惊失色,当即连滚带爬地往回冲,生怕跑慢一点来之不易的教师资格证就会化成泡沫。
“救护车来了吗?”
我握着许子豪的手,校医务室里的护士正在紧急施救:“他这是哮喘病犯了,必须拿药!”
我点头,立刻给许平芳打电话,让她带着药赶紧下来救人。
可许平芳不紧不慢,甚至怀疑许子豪是装的,目的就是为了逃避念书。
“我是他妈,我还能不懂他?这小子就是懒,打一下动一下。从前在我眼皮子底下都能走神,现在上了大学,成绩没进步,坏习惯倒是学了不少,竟然敢跟我顶嘴了!”
“我就是要狠狠罚他一顿,让他记住这次教训,意识到谁才是家里的主人!”
许子豪的呼吸渐渐微弱,救护车还要十分钟才能到。
我忍无可忍,大吼道:“你非得跟自己的孩子较劲吗?看他痛苦不幸你心里就会很舒服吗?”
许平芳冷哼一声,非但不送药,还把门从内部给锁上了。
“活该!谁让今天他胳膊肘往外扭?人前不帮我竟然帮你,搞得我颜面尽失,还差点坐牢!”
许平芳顿了一下,洋洋得意道:“还好我老公是科学院院士,主动出手替我摆平了一切。有他在,我就算把学校翻了个天,也没人敢有意见!”
“李老师,劝你别再多管闲事。许子豪死不了,算命先生早说了,他是天降文曲星,只有历经挫折后才能成为人上人。我这是在帮他渡劫,他应该感激我才对。”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放弃了求助许平芳的想法,拎上消防锤,爬上邻居家的阳台,对准窗户狠狠一砸!
“哐当——”
玻璃碎了一地,正在悠闲泡酒、嗑瓜子的许平芳发出尖锐爆鸣!
我一脚踢开她,找到应急医疗箱里的哮喘药,争分夺秒地喂许子豪吃了下去。
意识渐渐清明,许子豪生命体征逐渐恢复。我松了口气,汗流浃背地软倒在沙发上。
救护车也赶来了,我扶着许子豪上担架。
正要陪他去医院做检查时,始终不肯下楼的许平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
“我看谁敢带他走!”
6.
许平芳暴喝一声,壮硕的身体像堵厚墙,堵在路上不让救护车开走。
“医院里的人就是喜欢小题大做,子豪身体没问题,就是读书累了,睡一觉就好,没必要费这个冤枉钱!”
院长也赶了过来,帮腔道:“是啊,小孩子免疫力强,没什么病毒是杀不死的,我看你们医院就是想借机抽提成,臭不要脸!”
医护人员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当场就要把车开走。
“李老师,我是不是要死了?”
许子豪脸色苍白,流着眼泪看我。
“我好痛,心脏难受,喘不过气来,死掉以后,爸妈就能放过我了吗?”
我无力地拍了拍他,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摊上这样的母亲,许子豪的人生已经足够悲惨了,我说什么,都不足以弥补过往的伤痕。
两方人僵持不下,许平芳摆明了不肯让步。正当我打算报警时,耳畔忽然响起了一道粗重的男声。
“你们在做什么?”
来人一身笔挺西装,走路时昂首挺胸,眼神很凶,态度相当不耐烦。
他停在许平芳面前,皱起眉头:“你惹什么事了?我不是告诉过你,最近风声紧,让你夹着尾巴做人,少在外面走动吗?”
许平芳扑进他怀里,夹着嗓子:“老公!是他们先欺负我的!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她撩开眼皮,恶狠狠地瞪向我:“就是这个贱人!她三番五次地刁难我,还挑拨子豪跟我的母女关系!你现在就封杀她,让她灰溜溜地滚出学术圈!”
院长低头哈腰地附和道:“尊夫人说得对,是李老师欺人在先,我代表学校即日起解除和她的聘用合同!”
男人皱眉,朝我投来轻蔑的目光。
四目相对时,我在他眼睛里看见了惊讶、尴尬,以及谎言被戳破时的恐慌。
手机里多出了一条消息。
助理:大小姐,我们已经查清了,许子豪的父亲名叫李勇,是您父亲的专职司机。因为过去五年李院长都在从事保密工作,极少在外界露面,李勇和他姓氏相同,出入场所一致,所以时常会被人认错身份。
“另外,李勇早已成家,许平芳是他养在外面的情人,两人虽无明面关系,但私底下共同投资了多家产业。”
真相大白。
所有不合常理的点都在此刻理清。
难怪许平芳敢在学校里这么蛮横,原来她真的以为自家老公是院士,能在学术界只手遮天。
我好整以暇地看向李勇,他显然是认出了我,但又不敢在大庭广众下承认,怕身份曝光后丢了面子,此刻只敢低头装鹌鹑,不管许平芳怎么挑拨,他都不说话。
“老公,你给她点颜色瞧瞧!”许平芳兴致勃勃地建议道,“你不是新买了一副拳套,还没试过威力吗?这里不就有一个现成的活靶子!”
她指着我,眼里的恶念蔓延:“李老师,看在你教过子豪的份上,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
“你现在跪下,给我磕十个响头,并且答应以后做子豪家的免费家庭教师,承包他在校期间一切开支。”
“怎么样,只要付一点尊严,你就能重新获得工作,是不是很划算的买卖?”
我盯着她,笑意盈盈道:“当然可以,只是许太太真的确认自己能承担得起,逼我下跪认错的代价吗?”
许平芳满不在乎道:“你一个无依无靠的穷老师,除了学历高点还有什么特殊的吗?”
“在这京城,天上飞过的每一片叶子都得和我老公姓!你算老几,也敢在我面前放狠话!”
李勇汗流浃背,扯着许平芳的袖子示意她闭嘴。
“别吵了!你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啊!李老师只是教学理念出了问题,她又不是成心想害人的,你非得揪着不放吗?”
“今天这事就算了,大家各退一步,你赶紧回去,别赖在李老师家里了,她工作忙,没空听你使唤!”
李勇拖着许平芳就想跑,可许平芳娇纵惯了,哪能忍下这口恶气。
“你什么意思啊!”许平芳勃然大怒,“这贱人欺负我,你听不懂吗?我要报复她,搅黄她的工作,玷污她的名声,让她烂在泥里,一辈子都爬不起来!”
我笑容更盛:“许太太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老公可舍不得动我。”
李勇一僵,手指都在发抖。
我可是查清了,李勇这些年没少借着我爸的名头在外坑蒙拐骗。他在我家装孙子,点头哈腰的像是一条最听话的狗,可一刚走出大门,他就从小李变成了李院士,打着西装领带和人家谈几百万的生意去了。
见李勇不敢动,许平芳狐疑的目光来回穿梭,最后不知联想到了何处,竟然尖叫了一声,破口大骂道。
“李勇,你不会是看这小贱蹄子漂亮,心动了,想留在日后慢慢勾搭,所以就打算先放她一马?”
“怎么可能?你瞎说什么!”李勇触电似的推开她,眼里的那抹心虚急躁反而成了铁证。
“我哪里说的不对了?你李勇不就爱搞这一出吗?偷一个还不够,但凡有点姿色的你都要上去踩一脚!”
两人顿时吵成一团,不停地翻旧账。
救护车里的许子豪早已陷入昏迷,我给了司机一千块钱,让他赶紧把人送走。
油门发动,许平芳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又激动起来,调转矛头对向了我。
“贱人,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家庭!”
凌厉的风声划落,许平芳趁我不注意,扬起手臂,一巴掌狠狠落下!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剧烈疼痛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是故意的吧?这一切都是你自编自演的一出戏!子豪根本没有生病,你就是想害死他,趁机勾引上我的老公,让他包养你做情妇!”
“果然,学历高的女人心机都重!看到个有钱的就饥渴难耐!我打不死你,看你还敢不敢勾引男人了!”
她刚想对我拳打脚踢,嗡鸣的警笛声就在公寓楼外炸开!
一颗红点出现在了许平芳的额头上。
“接到线报,有人蓄意谋害保密部门的专家子女,现场已被封锁!”
“许平芳,三秒内放下武器即刻抱头蹲下,如果还敢抵抗,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7.
“你……到底是谁?”
许平芳傻眼了,她看着气势汹汹、武器齐全、正在不断逼近的警察们,腿都吓软了。
“她是我的女儿。”
无垠的夜色中,我爸在武警的保护下,缓缓走出。
“我是李鹤,那位被你丈夫冒名顶替的,真正的中科院院士。”
“没事吧?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我摇头,捂着红肿的脸,认真道:“爸,我要让恶人全部受到惩罚。”
我爸点头:“本该如此。”
几人瞬间面如死灰。
“完了,全完了!”
暗地里做的阴损事在这一刻全部曝光在阳光下。
巨大的精神冲击压垮了李勇,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两股战战地瘫软在地上。
“蠢货!我们一家人都被你害惨了!”
他愤恨地瞪着许平芳,眼里的毒怨瞬间迸发。
“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院士的独生女!我本来做得天衣无缝,根本没有人会发现,就是因为你收不住脾气,非要欺辱打压别人,我辛苦打拼了二十多年的事业全部灰飞烟灭了!”
李勇一脚踹在许平芳肚子上,打得她吱哇乱叫,鼻涕眼泪流了满脸。
“不是我呀老公!是院长!都是他撺掇我的!”
事到如今,再后悔也没用了,许平芳跪在地上哀嚎打滚,苦苦祈求李勇原谅。
院长吓傻了,他看着被警车带走的李勇,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犯了怎样严重的错误。
“哎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我,谄媚道:“李老师,咱们共事多年,我什么为人你是清楚的。我也是被骗了,许平芳那女人拿权势来要挟我,我一时糊涂,这才……”
“是吗?”
我看着他那双贪婪狡诈的双眼,心里恶心得直想吐。
院长忙不迭点头:“我这就找人重新拟定聘用合同,薪资翻倍!您班上的贫困生审批我也会全部通过,实验经费也会优先考虑您的团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态度好的份上,饶了我吧!”
我点头,转身招来了反贪局人员。
“同志,我要举报,我校院长私下受贿,目无法纪,徇私舞弊,这就是证据。”
我把录音笔交了上去,院长当场哭天喊地,嘴里不停念叨着“误会”、“救命”,最后还是被人带走严加审问了。
8.
几人分别关押后,喧闹的校园总算安宁了不少。
经过这件事,我爸不肯再让我住在学校里了。他在保密部门工作了很多年,安全防范意识强,总怀疑许平芳几人是不是敌人派来的卧底。
许子豪病得很重,医生说他身上有多种并发症:哮喘、肠炎、偏头痛、精神低迷,经常会有幻听、解离症状。
他的病还有些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因为小时候不受重视,没有及时治理,导致经年累月病情加重,已经很难好全了。
原生家庭在他的身体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看着他,我有时也会觉得惊奇,原来世上真有人只会生不会养。
我带许子豪去了我妈养病的私人医院,找了护工陪床,偶尔也会去给他补补课,顺带把学生们送他的小礼物一起带上。
回去后,我爸难得一次在家,做了一桌好菜,就等我回来动筷子。
“这事说到底还是我没做好。”我爸自责道,“李勇跟了我二三十年了,我以为他是个有分寸的,就给他涨了些工资,连他妻女我也关照了不少。谁能想到,他的胃口越养越大,最后竟然蔓延到了经济犯罪。”
我爸直摇头。这李勇也算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明面上说是司机,实际上就和他的贴身秘书差不多了。
被亲近的下属背叛,我爸惋惜之余,更多的是愤怒。
“最近十年,李勇打着我的旗号四处骗钱。他仗着别人没有亲眼见过我,打着科研院的旗号收了不少贿赂。后面胆子大了,他竟然敢接商单,甚至以我的名义投资不少相关产业。”
其中涉及的金额巨大,林林总总加起来上亿,足以让他判个死缓了。
至于许平芳,这女人身上的猛料就更多了。
我爸说:“许平芳最开始是被李勇骗了,以为他就是院士本人,所以死心塌地地给他生儿育女,就算发现他早有原配,也不肯离去。”
“李勇为了补偿她,对她霸凌、欺压别人的行为视而不见。许平芳也是个疯的,认为李勇是学术界的领头羊,有他基因的许子豪肯定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可许子豪成绩始终不佳,她不肯怪到孩子身上,便把怒火撒在了他的任课老师上。”
我并不意外。
从我和她几次交锋的经验来看,这个女人总喜欢用圣人的标准来要求老师,却不给老师圣人般的尊重。
资料显示,教过许子豪的老师里,有十八人离职,三人送进了疗养院,一人跳楼自杀。
如此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我对许平芳的厌恶更上一层楼,却也知道,光凭这些间接证据,恐怕没法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更何况,许平芳还有医院开出的精神病诊断报告。
正说着,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接起来一看,竟然是医院护工。
“李老师,大事不好了!许子豪的妈妈从精神病院里跑了出来,手里还提着刀,劫持着子豪一路爬上了顶楼,马上就要跳了!”
我放下碗,联络了警方后,立刻头也不回地往医院赶。
顶楼已经被封锁了,周围有打斗过的痕迹。
许子豪身上全是伤,肚子上捅开了一个硬币大小的洞,鲜血直流,脖子上还横着一把染血的匕首。
“把李雨晴交出来!”
许平芳彻底疯魔,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我的不幸全是由她而起,凭什么她就能置身事外,安稳地享受幸福人生?”
她手一抖,匕首更近三分:“半小时内,如果我没有见到她,我们就一起死吧!”
我心一颤,问她:“你想怎么样?”
许平芳喘着粗气:“放了我老公,准备三个亿,送我们全家出国。”
警察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先稳住他们。我刚想说话,就被许子豪打断了。
“李老师,谢谢你对我的帮助,但这是我的家事,就让我自己解决吧。”
我看到许子豪睁开了双眼,疲倦地问许平芳:
“妈,我一直很想知道,我对你而言,究竟算什么?”
“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还是读书的机器?亦或者,我对你而言,只是一个满足占有欲的工具呢?”
许平芳嗓音嘶哑:“子豪,你有没有良心啊?妈妈从小都对你很好,你爸不着家,我又没工作,房子空空荡荡的,你是我唯一的希望啊。”
许子豪问:“那你为什么要杀我呢?”
许平芳一愣,片刻后怒意更盛!
“因为你被那个李老师蛊惑了!你不听我的话了!我要严加管教你,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我的手掌心下!”
许子豪自嘲一笑:“原来如此。只有当我是你的附庸、奴隶时,你才能学着正常人那样,去爱自己的孩子。”
晚风微凉,许子豪终于释然。
他像是没看见脖子前的那把刀似的,笑着说:“妈,你犯罪了,我们都该死。”
随后,他带着许平芳,从高层一跃而下!
心脏骤停,我快吓晕了。好在消防队部署得当,两人摔在了空气垫上。
我松了一口气。许子豪没事,受了点轻伤;而他妈妈下落时头着地,此刻晕了过去,未来就算清醒,也会留下偏瘫。
“李老师,我没有妈妈了。”
许子豪对着我又哭又笑。我沉默了片刻,安抚道。
“是的,你现在自由了。”
许子豪擦干了眼泪,重复道:“是的,我自由了。”
历经十八年,他终于斩断枷锁,重获新生般的蜕变。
而我,也保住了差点飞走的教师资格证。
明日又是新的一天。错过的永远不会再来,我会继续在教育行业发光发亮。尽管前路艰险,但它永远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