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阅读小说推荐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备受好评的《穿越:舔狗成白月光,上演修罗场》?本书以徐归舟祝卿安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问风不睡觉”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千万不要错过!
穿越:舔狗成白月光,上演修罗场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0章
「11:48」
施挽桐将视线移至面前,把填满解题步骤的习题册合上,慢条斯理地收拾乱得整齐有度的桌面,在拉上笔袋的下一秒,机械时钟跳转到“11:50”。
她拿起水杯走向门口。
距徐归舟发出“在楼底下”的消息已经过了34分钟。
澜江的天总是黑得彻底,昏暗的路灯照亮楼下披星戴月的人,翠绿浮出枯黄。随着骑车的人风风火火的离去,那绿宛如一叶浮萍,飘飘悠悠地落在尘世间,灰灰霭霭,看不清原本色彩。
直到他走向树丛,嫩叶仿佛在瞬间经历了冒芽凋零的时节,挺直的背忽而松懈,像垂垂老矣的暮者,浑身带着将死之人的生硬,又藏着堪以告慰的松懈。
青石板路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在路途中无限拉长缩短、交织融合,像两个踽踽独行的人在路途中相遇,彼此肩靠肩手挽手地往前走。
施挽桐收回思绪,倚靠着门框。
望湖花苑的隔音做得不太好,她听见门外电梯到达发出的声音,也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和塑料袋的摩擦音,那道声音行至一半忽而调转方向停驻。
似乎是站到了楼道里。
清泠泠的月光洒进满屋暗色,瓷砖里显出被框住的冷白。她把玩着水杯,模糊的晕光攀上她面颊,衬得寡淡的神情多了几分凉意。
时钟上的数字一下接一下地跳动,而当一切归于原点时,门口终于传出钥匙扭动的声响。接着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感应灯的白光霎时涌入,占据玄关角落。
漆黑的影子一路延伸至身前,晃动的发丝吹散了不少冷色。
施挽桐抬眼。
推门而入的人偷偷摸摸地掩上门,将两大袋鼓鼓囊囊的零食放在脚边,正翻出鞋套要换上时,身躯猛地一颤,满脸僵然。
“回来了?”施挽桐淡淡道。
“……回来了。”徐归舟浑身竖起的汗毛又躺回去,换上鞋套后把袋子放到餐桌上,“站那儿干嘛?”
“倒水。”她抬了下水杯,走到桌边勾过他面前的水壶。
穿着睡衣的女孩儿在白光下褪去了平日里的冷淡,瞧着有些柔和。
清浅的洗发水味与淅淅沥沥的倒水声一同袭向徐归舟的感官,他不合时宜地想:有点像没熟的橙子味。
见惯了施挽桐穿着校服面无表情的模样,倒是头回撞见她穿居家服,还是这么的……望见她身上印着的密密麻麻的公式,徐归舟眼角抽了抽:“都是丁远送的,我一个人吃不完,能不能帮我分担分担?”
“好。”
“你钥匙借我用下,我那串上面没车库的。”他说着便往卫生间走,里面很快传出细细流水声,再出来时已然拎着两只装满水的桶。
他愣了愣,望着站在门口的施挽桐歪了歪头:“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嗯。不行吗?”施挽桐将头抵着墙壁,反手慢慢拧开门。
“行,怎么不行,那可太行了。”他笑着跟在上,越过扶着门的施挽桐,先去按电梯。
身后传来细微的“咔哒”,他没回头,在电梯运转的响动里听见轻轻的脚步声,以及逐渐加重的花露水味。
两道呼吸流窜在楼道间。
电梯很快开门,徐归舟站至角落,施挽桐紧随其后,按下按钮,挂在手腕处的袋子在空中晃悠。
她单手摇着蒲扇,脚下踩着拖鞋,右肩抵在内墙上。远离了高压学习环境的人的姿态看上去颇有几分闲适潇洒,整个人懒洋洋的。
没人出声。
待电梯停下,徐归舟刚弯下身,视野里突然闯进一只素白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拎走他右手侧的桶。
他怔然抬头,那人已经走到楼道里,见他没有动静,便侧身回望:“怎么了?”
施挽桐的表情淡得像一杯无色无味的温水。
“没怎么,谢谢你。”徐归舟快步跨出电梯,瞅瞅细胳膊下的桶,“拎得动不?要不还是我来?”
施挽桐面无表情道:“拎得动。你在质疑每天背十几斤书的高中生的力气吗?”
徐归舟沉默了会儿。她是在讲冷笑话吗?
“而且,”她慢悠悠道,“比你拎得稳。”
徐归舟:“?”
他看看手里波涛汹涌的桶和前面浪花轻翻的桶。
徐归舟:“……”
等他“存在感”上去了,必须让女主看看他锻炼多年的健康体格!
“哦,好棒棒哦,以后能麻烦力大无穷的施同学帮我拧瓶盖吗?我比较柔弱。”他棒读道。
施挽桐停步回头,眼神似乎有嫌弃的意味:“你这样卡嗓子说话,有些……”她斟酌用词,“像宦官。”
徐归舟:“?”
他什么时候卡嗓子说话了?
他扯了点笑,尖声道:“娘娘所言即是,奴才遵命——”
施挽桐缩缩脑袋,企图用衣领捂住耳朵,可衣领的长度显然够不到,她遗憾地抬起头。
两人将东西放在路边后便朝车库走。
电动车车库是一块独立区域,电梯没法直达。
斜坡下是看不见底的深渊,潮湿的霉味不断冒出来,像是底下埋葬了腐烂多年的尸体。
一道光猝然照亮视野,握着手机的施挽桐对上目光:“怎么了?”
“……我在模拟恐怖片的氛围。”徐归舟移开视线。
“家里充了会员,你可以等晚上看。”
“不要。”他立即回复。
“你怕鬼?”施挽桐的话语回荡在漆黑的空间中。
“没有,我不怕。但你不觉得那些鬼的妆容非常的血腥暴力吗?简直比黑暗童话故事还黑暗。”他说得理直气壮。
“恐怖片不化得吓人点,要怎么吓人?”
“让剧情吓人啊,”徐归舟紧紧跟在她身后,“比如说被困在永无止境的高三、辛辛苦苦存了四十年的钱不翼而飞什么的,这不比鬼还吓人吗?”
“有考虑过进军导演界吗?”施挽桐道。
他兴致勃勃:“你也觉得我在这方面有天赋?可惜了,我志不在此。唉,可怜导演界失去了一颗新星啊。”
是有天赋,知道怎么让人绝望。施挽桐想着,随口问道:“你志在哪?”
“志在怎么混吃等死。期望卡里的钱可以繁殖,每次买彩票都能中大奖。”他笑嘻嘻道。
“很幸福的志向,”仿佛真的看到泡在钞票海里大呼小叫的徐归舟,她淡淡笑道,“那你要多努力了。”
徐归舟将凝视着阶梯的视线移到前面人身上。
刚洗完澡的人浑身带着干燥的气息,长发蓬松的散落,头顶的几缕发丝随着动作左右晃动,像是被鱼咬钩后摆动的线,洋溢着少年人独有的生命力。
明明是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怎么总让他幻视成谢不辞?
谢家的宅子常年被遮光性极强的帘子罩住,边缘缝隙里飘着阴冷的呼吸。在不透光亮的客厅里,坐在轮椅上的人无声无息地活着,森冷的眼珠闪烁在暗室里,像只见不得光的吸血鬼,又像是茹毛饮血的鬼物。
那个人就这样阴森森地望着楼梯口,静等某个人的出现。
徐归舟收回思绪,道:“你说得对,是该多努力。”
……
自行车没什么太大毛病,清洗完后又上了点油,光看表面也是干干净净的好车,唯一的不足点在于没找到打气筒,只能让轮胎瘪着。
徐归舟爱不释手地摸着把手,叹道:“美中不足啊美中不足。”
“对面的修车店有充气泵。”施挽桐道。
徐归舟莫名其妙地看她:“修车店肯定有充气的啊。”
施挽桐:“?”
施挽桐道:“我的意思是,那家店一直把充气泵放在外面,是为了给有需要的人使用。你觉得你是‘有需要的人’吗?”
“你居然会说这么长一段话?”他惊异道。
施挽桐:“?”
施挽桐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出个洞来。
“好啦好啦,抱歉抱歉。”他笑着举起双手,任由车压在身上,“那你先回去吧,我去打气。”
“你知道在哪?”
“不就在那一排吗?再不济,我还有导航啊!”徐归舟说着说着忽然大声起来。
“从这儿过去大概七百米,你……”施挽桐顿了顿,“确定要走过去?”
刚刚其实是想说“你真推得动吗”对吧?
徐归舟假装绷着脸:“那请问施老师有什么好办法?”
施挽桐轻飘飘丢下一句“等着”后转身就进了车库,没过多久一道炫目的光从入口迸发,伴随着马达轰鸣声,戴着头盔的人径直冲出来,以潇洒的漂移甩到徐归舟面前。
他看了眼头盔顶上呼啦啦转着的竹蜻蜓:“这么帅。怎么还换头盔了?”
“想换就换了。走不走?”
“怎么走?”他指指后座又指指自己,最后指指自行车,失笑道,“难不成是要我抱着它?”
施挽桐望着他。
他收起笑容:“……你真要我抱着它?”
施挽桐想了想:“扛着也行。”
徐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