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男女主角是楚临渊顾笙的完结精品短篇小说《认错救命恩人后,童养夫跪求我不要走》是由作者“苏玖”创作编写,喜欢看精品短篇小说的书友们速来,目前这本书已更新8980字。
认错救命恩人后,童养夫跪求我不要走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
5.
“顾笙!”
楚临渊猛地勒紧缰绳,几乎是跌下马来,踉跄着朝我冲来。
什么尚公主的谋划、什么治水之功换平妻之位,此刻皆化为乌有。
他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若我就此踏入宫门,我们之间便真的彻底结束了。
他跌撞着扑到我身前,全然不顾周遭目光,一把死死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阿笙……你不能这样……”
他声音嘶哑,眼底布满血丝,昔日翩翩公子的风度荡然无存:“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只是在气我,对不对?”
我冷冷地看着他,试图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周遭的人群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的惊呼和窃窃私语。
“楚大人这是做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拉扯秀女,成何体统……”
“不是说与公主两情相悦吗?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他却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目光死死锁着我,仿佛我是他溺水中唯一的浮木。
“阿笙,你忘了我们从前的日子了吗?你忘了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我的吗?”
他的声音带着绝望。
最后,更是拿出我之前给他的那枚平安符,说道:“你还记得吗?那年上元灯节,你为我求的平安符,我一直贴身戴着……还有你亲手种的梅树,你说等花开满了,我们就在一……”
“楚临渊,”我冰冷地打断他,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放手。”
“我不放!”他几乎是低吼出来,眼中竟泛起水光,“我知道你恨我,你气我……你怎么报复我都可以,但不能用这种方式!你不能进宫!”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如同潮水般涌来。
“瞧这样子,之前流传的那些顾小姐痴缠楚大人的话,似乎不太对啊!”
“还有之前公主和楚大人两情相悦的话,好像也有很大的水分啊!”
“顾小姐还真是可怜,平白淌了这样一滩脏水……”
我听着这些议论,看着他近乎癫狂的模样,心中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看向他,警告道:“楚临渊,你可想清楚了,若再纠缠下去,让公主或者她的人瞧见了,你处心积虑谋划的一切,你的驸马之位,你的锦绣前程,可就真的全完了。”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猛地浇在他头上。
他剧烈地喘息着,眼神有瞬间的清明和挣扎,但攥着我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
就在这时,领头的太监面色沉肃地上前一步,声音尖利而威严,瞬间压过了所有私语:
“楚大人!请您即刻放手!顾小姐是奉旨入宫参选的秀女,您在此公然阻拦,是想抗旨不尊吗?这罪名,您担待得起,您的九族可担待得起?!”
最后那句话,如同重锤狠狠砸下。
我趁他心神剧震之际,猛地用力,彻底甩开了他的手。
掌心骤然空落,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冷漠至极的脸,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看着那辆宫车离他越来越远……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我不是在赌气,不是欲擒故纵,我是真的不要他了,真的将我们所有的过往连同他这个人,一起彻底摒弃了。
恐慌、悔恨、绝望瞬间淹没了他。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吐不出。
6.
我入宫参选后,果然中选。
只是这过程顺利得近乎诡异。
原本几位家世与我相当的贵女,不是突发急病无法参选,便是因容貌欠佳被早早撂了牌子。
余下的虽不乏清丽佳人,门第却终究逊色一筹。
几番筛选下来,竟只剩我容色才情与门第皆拔得头筹,最终被册立为后。
直至凤冠加身、接受百官朝拜之时,我仍觉恍惚,仿佛踏在云端,脚下虚浮得不真切。
封后大典后的洞房之夜,红烛高燃,椒房暖香。
沈寂舟指尖抚过我的脸颊,眸光深沉似海:“皇后可知,朕等这一日,等了多久?”
我垂眸不敢直视,心跳如擂鼓。
他却低笑一声,气息灼热地拂过耳畔:“不必怕朕。”
他却与我预想中大不相同。
并非外界所传那般清冷寡欲,反而……极重床笫之欢。
除却上朝理政,他几乎夜夜留宿在我宫中,不知疲倦地索求,仿佛要将我揉碎了融入骨血。
某夜,红帐之内,云雨初歇。
沈寂舟抚着我汗湿的背脊,忽然漫不经心般提起:“昭华与楚临渊的婚事,你怎么看?”
我气息未平,轻声应道:“昭华公主与楚大人两情相悦,如今终成眷属,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话音未落,我便感觉揽在我腰际的手臂骤然收紧。
他周身气息瞬间冷沉下来,方才的温存荡然无存。
“两情相悦?”他重复着这四个字,声音低沉得可怕,“皇后倒是记得清楚。”
不知是哪一句话触逆了他,他周身气息骤然一沉。
那一晚,他动作格外凶悍,如同惩罚般,在我肩头、锁骨处留下好几处深重的齿印。
疼得我眼角沁泪,他却只是以指腹抹去,眸光幽深不见底。
这直接导致我次日清晨迟迟未能起身。
7.
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宫婢低声禀报,说昭华公主与驸马楚临渊已入宫给太后请安,按礼制,我身为皇后亦需出席。
我正吩咐人为我梳妆,却见陛下昔日的乳母苏嬷嬷笑着走了进来,亲自接过梳子,要为我绾发。
她手法熟稔,眼神慈爱,望着镜中的我,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欣慰的笑意。
我有些诧异,轻声问道:“嬷嬷为何一直看着我笑?可是我今日有哪里不妥?”
苏嬷嬷闻言,笑意更深,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娘娘莫怪,老奴只是心里高兴。高兴陛下……总算得偿所愿了。”
“还记得,当年陛下救下您之后,便听到了您家里养了个童养夫的消息。陛下当时气得,好几日没好好用膳,在书房里摔了东西,骂您‘小没良心的’,说他救了您、对您那样好,您却眼里根本瞧不见他半分。”
我一怔,心中波澜骤起。
这些事情,我竟全然不知。
“后来陛下不是没想过动用太子的权势强求,可他到底忍住了。他说,怕您不高兴,怕您恨他。就这么一年年地等了下来,看着您和那位楚公子……陛下心里的苦,老奴都看在眼里。”
“直到前些日子,您自己入宫请旨退婚。陛下当时真是又喜又忧,喜的是终于有了机会,忧的是觉得自己抢臣子之妻,是否不够君子。后来派人细查,发现那楚临渊竟与公主早有往来,三心二意,并非良配,陛下这才彻底没了心结。”
她为我簪上一支凤钗,笑意盈盈:
“娘娘入宫前,陛下兴奋得像个毛头小子,亲自盯着人布置昭阳殿。您入宫后,陛下这脾气都肉眼可见地温和了许多,咱们这些伺候的奴婢们,也跟着松了口气,心里都替陛下高兴呢。”
我望着镜子,沉默了许久。
忽然有些明白了,他昨晚为什么生气,其实更深的是不安,是怕我旧情未断,怕他多年等待终成空。
想到这里,我心中竟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酸软。
我看着镜中,忽然笑了笑,对苏嬷嬷道:“嬷嬷,且慢些梳妆,不急。”
我转头吩咐心腹宫人:“去前朝候着,待陛下下朝,即刻禀报,就说本宫身子有些乏,想等陛下忙完政务后,一同前往太后宫中问安。”
苏嬷嬷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欣慰了然的光芒,连忙点头应道:
“哎,好,好!老奴这就让他们慢着些。娘娘放心,陛下若是知道您等他,定会高兴的。”
8.
我终究是没有等到沈寂舟。
宫人回禀,沈寂舟下朝后仍有要事与几位大臣商议,让我先行前往太后宫中,他处理完政务便到。
于是我带着宫人先行到了太后处。
楚临渊与昭华公主正陪在太后身旁说着话,一副新婚燕尔、琴瑟和鸣的模样。
我按礼数寒暄了几句,实则并无心思在此多留,略坐了片刻便寻了个借口起身告辞。
却不料刚走出太后宫门不远,身后便传来楚临渊的声音:“皇后娘娘请留步。”
我脚步一顿,转过身,只见他快步追来,望着我的眼神复杂至极,挣扎、不甘、悔恨交织其中,明知不可为,却似乎仍控制不住。
“驸马,”我冷声开口,带着不容错辨的疏离,“你已尚公主,得偿所愿,就该谨记自己的身份。拦本宫去路,是何道理?”
他却像是没听见我的警告,从怀中颤着手掏出一枚有些旧了的平安符,嗓音沙哑:
“这个……你还记得吗?当年你为我求的……阿笙,我们过去的那些情意,难道……难道全都是假的吗?”
看到那平安符,我心头蓦地窜起一股无名火。
在宫里,堂而皇之跟我诉说旧情,他不要命,我还要!
我一把夺过那平安符,看也未看,扬手便将其抛入了一旁的莲花池中。
锦鲤受惊,倏地散开,那抹承载着过往的红色很快便沉入水下,消失不见。
“楚临渊,”我看着他瞬间苍白的脸,声音冷得像冰,“本宫与你,早已过去,莫要再纠缠不休。”
说罢,我决然转身欲走,却猝不及防地撞入一个坚实温热的怀抱。
抬头一看,竟是沈寂舟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后,正眉眼含笑着看我,显然将方才一幕尽收眼底。
我尚未来得及行礼,他便已俯身,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引得身后宫婢低低惊呼。
我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颈,讶异道:“陛下不是在与大臣议事?既已来了,不去见过太后和昭华公主她们么?”
他低头在我额上落下一吻,抱着我稳稳当当地转身,目光却似不经意般扫过僵立原地的楚临渊,语气慵懒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威压:
“见他们做什么?朕方才似乎看见,有人不懂规矩,冲撞了朕的皇后。”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不远处的人听清。
楚临渊的身影明显一僵,脸色瞬间煞白,连忙跪下求饶,说自己是一时口无遮拦。
沈寂舟却不再看他,抱着我径直朝昭阳殿走去,贴在我耳边低语,气息温热:“看来朕的皇后,还是太过宽仁。往后这等无关紧要之人,若再敢近前纠缠,不必与他多言,直接命人打断腿,丢出宫去便是。”
他顿了顿,声音里添了几分深意,仿佛不只是说给我听:“这宫里,乃至这天下,若有人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忘了谁才是该敬该畏的人,朕不介意亲自教他记住。”
我的脸颊微热,感受到他话语中那份不容置疑的维护与占有,轻轻点头,将脸埋入他肩颈之间,不再去看身后那道复杂的目光。
沈寂舟便这样抱着我,在宫人恭敬的注视下,一路穿过宫道,径直回了昭阳殿,再无半分理会旁人的意思。
9.
接下来的几日,我几乎未能踏出昭阳殿半步。
沈寂舟似乎要将前些时日因政务繁忙而错过的温存尽数补回,夜夜痴缠,不知餍足。
与外间的风雨飘摇相比,我这昭阳殿内仿佛是与世隔绝的温柔乡。
只是偶尔从宫人的低语中,能拼凑出宫墙之外的些许动静。
听说,楚临渊与昭华公主,如今已成了京城最新的谈资。
那对外人眼中曾两情相悦的璧人,如今几乎是日日争吵,怨气冲天,活脱脱成了一对怨偶。
据说,那日太后宫外,楚临渊失态纠缠于我的一幕,恰好被随后出来的昭华公主看在眼里。
初始几日,楚临渊尚且低声下气地哄着,然而公主骄纵,岂肯轻易罢休?
日日哭闹斥责,翻来覆去便是讥讽他既为了荣华富贵攀附皇家,就该放下身段好好哄着她这个金枝玉叶,言谈间毫不掩饰对他软饭硬吃的鄙夷。
时间久了,楚临渊那点本就稀薄的耐心也消耗殆尽,直接不做理会。
昔日那点情意,早在昭华公主这些戳心窝子的狠话中消磨殆尽。
宫人还窃窃私语,说楚大人这些时日前来上朝,官袍领口隐约可见抓痕,偶尔侧脸还带着明显的青紫,想来在府中的日子很是不好过。
我斜倚在软榻上,听着侍女小心翼翼的回报,手中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书卷。
这些消息,于我而言,不过如同窗外吹过的一阵风,听到了,也就罢了。
10.
又过了半月,一个更惊人的消息如惊雷般在宫中传开。
太后竟想要暗中扶持其亲生儿子,意图与沈寂舟争夺权柄。
所幸沈寂舟早有察觉,前段时日的忙碌正是为此布局,最终以雷霆手段将这场阴谋扼杀在摇篮之中。
政变失败后,太后被褫夺尊荣,禁足于冷宫。
而身为太后亲女的昭华公主自然受到牵连,昔日封号被废,贬为庶人,所有能带给驸马的荣耀与权势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这对于将仕途看得比命还重的楚临渊而言,无疑是灭顶之灾。
因为站错了队,他的官途彻底断绝,所有的野心与抱负都成了笑话。
他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终日借酒浇愁,醉生梦死。
面对同样从云端跌落、却依旧脾气火爆的昭华,他更是连最后一丝表面的温情都懒得维持,动辄恶语相向。
而早已习惯众星捧月的昭华岂能忍受这般落差?
于是,在某一个晚上,极度的愤恨与绝望驱使她竟纵火焚烧了公主府。
楚临渊虽侥幸捡回一条命,却在这场大火中废了一条腿,容颜亦有损毁。
官场之上历来便是如此,他昔日春风得意时得罪过的人,此刻纷纷落井下石。
他很快便被寻了由头,一贬再贬,彻底远离了权力中心。
腿废了,官丢了,往日汲汲营营的一切皆成泡影,于他而言,这般活着,恐怕比死了更难受。
然而,当我听到这些消息时,心中却已泛不起丝毫涟漪。
他们的爱恨情仇,兴衰荣辱,都仿佛成了另一个遥远世界的故事,与我再无干系。
正出神间,一双手臂从身后温柔地环抱住我,带着熟悉的龙涎香气。
沈寂舟将下巴搁在我肩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疲惫与撒娇:“这几日处理这些糟心事,真是累煞朕了……”
我转过身,抬手轻轻抚平他微蹙的眉心。
他顺势握住我的手,贴在脸颊旁蹭了蹭,眉眼间的阴霾在看向我时渐渐消散,化作一片温存。
我们相视一笑,窗外的风云变幻,似乎再也吹不进这昭阳殿中的一片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