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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晨光把义庄的青石板晒得暖融融的,老槐树的叶子在风里轻轻晃,筛下的光斑落在晒着的符纸上,让朱砂勾勒的符文泛着淡红的光。陈九蹲在石桌边,手里拿着狼毫笔,正在补画昨天被尸傀撕坏的镇尸符——笔尖沾着新研的朱砂,在符纸上走得稳,只是偶尔会因为后背伤口的牵扯,指尖微微发颤。

“手腕再稳点。”阿魃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她手里攥着根细细的桃木枝,正在练习控制煞气。淡红色的煞气裹在桃木枝上,像层薄纱,一开始还晃得厉害,这会儿已经能稳稳地绕着枝桠转了。她见陈九画符时顿了一下,便停下动作走过来,目光落在他的后背,“伤口又疼了?”

陈九抬头笑了笑,把笔放下,活动了下手腕:“没事,老毛病了,过两天就好。”他看向阿魃手里的桃木枝,“你这煞气控制得越来越好了,再练几天,说不定能用来画符。”

阿魃的耳根悄悄红了,别过脸,把桃木枝往身后藏了藏:“就是随便练练,画符还是你厉害。”她说着,目光扫到院子角落,突然顿住,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陈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七七蹲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半根断了的桃木枝——是她之前那把小桃木剑的碎片,上次在坟地被尸傀撞断了,小孩舍不得扔,一直揣在口袋里。这会儿她正歪着小脑袋,小嘴抿着,一点一点啃着木茬,脸上沾了点木屑,像只偷啃木头的小松鼠。

“这孩子,怎么啃起木头了?”陈九无奈地笑了,刚要起身去叫她,院门口突然传来“吱呀”一声,接着是个洪亮的女声:“陈道长,在家吗?”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蓝布衫的大娘挎着个竹篮,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是邻村的王大娘,前两个月村里闹黄鼠狼,还是陈九去帮着画了符,之后偶尔会来送点自家种的蔬菜。

“王大娘,快进来。”陈九赶紧起身迎上去,阿魃也把煞气收了,站在旁边,虽然没说话,却也没像以前那样躲着。

王大娘走进院子,把竹篮往石桌上一放,里面装着几个刚摘的西红柿,还带着露水:“刚从园子里摘的,新鲜,给你们尝尝。”她的目光扫了一圈院子,突然落在老槐树下的七七身上,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哎哟,这不是七七吗?咋啃起木头了?这玩意儿能吃吗?”

七七听到声音,停下动作,抬起头,嘴里还含着一小块桃木枝,看到王大娘,有点不好意思地把木枝拿出来,小手擦了擦嘴,却没把木枝扔掉:“王大娘,这不是木头,是桃木枝,能打坏人。”

王大娘愣了一下,走到七七身边,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桃木枝咋打坏人?你这孩子,别乱啃,小心扎着嘴。”她说着,看向陈九,脸上带着点担心,“陈道长,七七这是咋了?是不是饿坏了?”

陈九赶紧解释:“王大娘您别担心,这桃木是驱邪的,七七上次见我用桃木剑打尸傀,就觉得桃木厉害,断了的枝桠也舍不得丢,不是饿了。”他走过去,从七七手里拿过桃木枝,用帕子擦了擦上面的木屑,“这木茬太尖,别啃了,等下道长给你做个新的小桃木剑,比这个好看。”

七七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好!要比之前的大一点,能保护道长和阿魃姐姐!”

阿魃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刀片——是上次张警官送的,用来削东西很方便。她接过陈九手里的桃木枝,指尖轻轻捏着,慢慢把木茬削平,动作很轻,生怕削到手:“先把这个磨光滑,暂时用着,新的等会儿再做。”

王大娘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还是阿魃姑娘心细。”她又想起正事,拍了拍大腿,“哎哟,光顾着说闲话,我是来借锄头的。家里的菜地该翻了,我家那把锄头断了,想着你这儿有,就来问问。”

“有,我去给您拿。”陈九转身往柴房走,柴房在院子的西边,里面堆着些柴火和农具,锄头就挂在墙上。他很快扛着锄头出来,递给王大娘:“您用吧,用完送回来就行。”

王大娘接过锄头,掂量了一下,笑着说:“还是你这锄头好用,结实。”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脸上的笑容淡了点,“对了,陈道长,跟你说个事,我们村最近不太平。”

陈九心里一沉,赶紧问:“怎么了?是有尸傀吗?”

“那倒没有。”王大娘摇了摇头,声音压低了些,“就是夜里总听到动静,像是有人在村里晃悠,前天还有家丢了两只鸡,鸡笼被撬了,地上还有些黑脚印,不像是人的,倒像是……爪子印。”

阿魃的眉头皱了起来,煞气在指尖悄悄凝聚:“爪子印?是不是很大,边缘很尖?”

王大娘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你咋知道?”

“是黄鼠狼,不过不是普通的黄鼠狼。”阿魃说,“普通黄鼠狼的脚印没这么大,而且不会撬鸡笼,应该是沾了煞气,成了邪祟。”

陈九也点头,之前邻村闹黄鼠狼,他画的符只能镇普通的,要是沾了煞气,普通符咒就没用了:“王大娘,您回去跟村里说,夜里别出门,我和阿魃明天去看看,帮你们处理。”

“那太好了!”王大娘松了口气,脸上又有了笑,“有你们在,我们就放心了。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们。”她说着,扛着锄头,挎着竹篮,匆匆走了——还要去跟村里说这事,免得大家担心。

王大娘走后,院子里安静了些。七七坐在石凳上,看着阿魃手里的桃木枝,小声问:“阿魃姐姐,黄鼠狼很凶吗?比尸傀还凶吗?”

阿魃把磨光滑的桃木枝递给她,摸了摸她的头:“没尸傀凶,但是会偷东西,还会咬人,得早点处理。”

陈九走到柴房,拿出一把新的桃木,是上次从山上砍的,质地坚硬,适合做桃木剑。他坐在石桌边,拿出小刀片,开始削桃木:“明天去邻村,七七你要跟紧我们,别乱跑,村里的路比镇上复杂,容易迷路。”

“知道!”七七把磨好的桃木枝揣进口袋,凑到陈九身边,看着他削桃木,“道长,能不能给桃木剑刻上符呀?像你画的符一样,能驱邪。”

陈九笑着点头:“好,等削好了,就给你刻上‘驱邪符’,让它更厉害。”

阿魃坐在旁边,看着陈九削桃木的样子,晨光落在他的侧脸上,睫毛投下淡淡的影子,很认真。她想起昨晚在石室里,陈九举着阵眼,红光落在他身上,像披了层铠甲,那一刻,她觉得陈九什么都不怕。可现在看他小心翼翼地削着桃木剑,为七七考虑,又觉得他很温柔。

“明天去邻村,要带些符咒。”阿魃突然开口,“普通的镇邪符可能没用,得带‘破邪符’,还有糯米,要是有人被黄鼠狼咬了,能用糯米敷伤口。”

陈九点头,把削好的桃木剑放在桌上,开始找符咒袋:“我这就把破邪符装进去,糯米在米缸里,明天早上装一袋。对了,还要带点火折子,夜里可能要用。”

七七看着桌上的桃木剑,心里很期待,小手在桃木剑上轻轻摸了摸,像是在跟它说话:“明天要加油哦,帮我们打黄鼠狼。”

中午的时候,陈九把桃木剑刻好了,上面刻着小小的“驱邪符”,朱砂涂在符文上,鲜红鲜红的。他把桃木剑递给七七,七七接过,高兴得跳了起来,举着桃木剑在院子里跑:“我有新的桃木剑啦!能打坏人啦!”

阿魃靠在门框上,看着七七跑,嘴角带着淡淡的笑。陈九走到她身边,递过来一碗水:“喝点水,上午练煞气累了吧?”

阿魃接过水,喝了一口,水是温的,刚好入口:“不累,比以前好多了。”她看向陈九的后背,“伤口还疼吗?要不要再敷点草药?”

“不用,昨天敷过了,好多了。”陈九笑着说,“下午没什么事,你可以再练练煞气,我去画几张新的破邪符,明天用。”

下午的阳光很暖,陈九坐在石桌边画符,狼毫笔在符纸上走得流畅,朱砂的香味混着阳光的味道,很安心。阿魃在院子里练煞气,桃木枝上的煞气越来越稳,偶尔会有淡红色的光闪过,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冲。七七拿着新的桃木剑,在院子里玩“打坏人”的游戏,一会儿把落叶当坏人,一会儿把石头当坏人,玩得不亦乐乎。

傍晚的时候,张警官来了,手里拿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些包子和豆浆:“刚从镇上买的,给你们带点。”他看到七七手里的桃木剑,笑着说,“七七有新剑啦?真好看。”

七七举着桃木剑,骄傲地说:“是道长给我做的,还刻了符,能打黄鼠狼!”

张警官愣了一下,看向陈九:“黄鼠狼?怎么回事?”

陈九把王大娘说的事跟张警官说了,张警官的脸色沉了下来:“看来炼尸派的余党还没走,说不定是他们把煞气附在黄鼠狼身上,想在邻村搞事,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我也是这么想的。”陈九点头,“明天我和阿魃去邻村看看,义庄就麻烦你多盯着点。”

“放心,我让人24小时守着,监控也连着我的手机,一有动静我就过来。”张警官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叮嘱了几句“小心”,才走了——还要去镇上巡逻,没时间多待。

晚饭吃的是张警官送的包子,七七吃了两个,还喝了一碗豆浆,小肚子鼓鼓的。阿魃也吃了一个,她最近胃口好了些,不像以前那样只吃一点。陈九吃了三个,他明天要去邻村,得吃饱点,才有力气。

吃完晚饭,陈九把明天要带的东西收拾好:破邪符、糯米、火折子、桃木剑,还有个小药箱,里面装着止血的草药。阿魃帮着他收拾,把东西放进一个布袋子里,背在身上试了试,刚好合适。

七七坐在床上,把新的桃木剑放在枕头边,又把之前磨光滑的桃木枝揣进口袋,小声说:“明天要保护好道长和阿魃姐姐。”

陈九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早点睡,明天要早起。”

七七点头,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像是在做美梦。

陈九和阿魃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星星很亮,比那晚在坟地时亮多了。

“明天去邻村,可能会遇到炼尸派的余党。”阿魃突然开口,声音很轻。

“嗯,我知道。”陈九点头,“不过有你在,还有七七的桃木剑,我们能应付。”

阿魃转头看他,眼睛里映着星星的光:“你不怕吗?”

陈九笑了,看向屋里的方向,七七的呼吸很轻:“怕,怎么不怕?怕七七受伤,怕你出事。可要是我们不去,邻村的人就会有危险,我们不能躲。”

阿魃没说话,只是往他身边靠了靠,肩膀轻轻碰到他的肩膀,很暖。夜风很轻,带着老槐树的香味,院子里的符纸在风里轻轻晃,像是在守护着他们。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七七就醒了,穿着小布鞋跑到院子里,拿起新的桃木剑,在院子里练了起来。陈九和阿魃也醒了,陈九去煮了点粥,阿魃去检查了一下门口的监控,确保没问题。

吃完粥,三人背着布袋子,往邻村走。路上的露水很重,打湿了他们的鞋子,却没人在意。七七走在中间,一手牵着陈九,一手牵着阿魃,小脸上满是期待。

邻村离义庄不远,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就到了。村口的老槐树下坐着几个村民,看到他们,赶紧站起来迎上去:“陈道长,阿魃姑娘,你们来啦!”

陈九点头,笑着说:“我们来看看黄鼠狼的事,你们最近都还好吗?”

“不好啊!”一个大爷叹了口气,“昨晚又有家丢了鸡,还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不敢出去看。”

陈九心里一沉,跟着村民往村里走。村里的路很窄,两边是矮房子,有的门口挂着陈九上次画的符,却已经泛白了,显然没什么用。

走到丢鸡的村民家,院子里的鸡笼被撬得稀烂,地上有几个黑脚印,很大,边缘很尖,像是阿魃说的那样,沾了煞气。

陈九蹲下身,摸了摸脚印,指尖沾了点黑灰,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有股淡淡的邪气,和炼尸派的邪气一样:“是炼尸派的煞气,黄鼠狼被煞气附了,成了邪祟。”

阿魃走到院子里,煞气在周身散开,很快感应到了黄鼠狼的气息:“在村西头的破庙里,气息很浓,不止一只。”

陈九点头,对村民说:“你们待在家里,别出来,我们去破庙看看。”

村民们赶紧点头,看着他们往村西头走,眼里满是期待。

村西头的破庙很旧,屋顶塌了半边,门口长满了杂草,看起来很久没人去过了。陈九和阿魃走到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吱吱”的叫声,像是黄鼠狼的声音。

“小心点,里面可能有陷阱。”陈九掏出桃木剑,慢慢走进破庙。

破庙里很暗,阳光从屋顶的破洞照进来,能看到地上堆着些鸡骨头,还有几只黄鼠狼,眼睛泛着绿光,正盯着他们,嘴里发出“吱吱”的叫声,身上沾着黑气,显然是被煞气附了。

“就是它们。”阿魃的煞气凝聚在手掌上,随时准备出手。

七七躲在陈九身后,举着新的桃木剑,小声说:“道长,我帮你!”

陈九点头,刚要冲上去,就听到破庙的角落里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陈道长,我们又见面了。”

三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袍的人站在角落里,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拐杖,和之前炼尸派首领的拐杖很像。

“炼尸派的余党!”陈九的眼神沉了下来,“是你把煞气附在黄鼠狼身上,偷村民的鸡!”

黑袍人冷笑一声,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眼睛是青黑色的:“不错,就是我。我就是要让你们来邻村,好趁机去义庄拿阵眼!”

陈九心里一沉,不好,他们中了调虎离山计!

“张警官会守着义庄,你别想得逞!”阿魃怒喝一声,煞气爆发,拍向黑袍人。

黑袍人用拐杖挡住,拐杖上的骷髅头喷出一股黑气,直扑向阿魃:“张警官?他现在已经被我的尸傀缠住了,没时间管义庄!”

陈九心里更急了,掏出几张破邪符,扔向黑袍人:“你胡说!”

黑袍人躲开符纸,哈哈大笑:“我没胡说,等你们回去,义庄早就被我烧了,阵眼也到手了!”他挥了挥拐杖,几只黄鼠狼突然冲了过来,直扑向七七。

“七七小心!”陈九大喊一声,冲过去挡住黄鼠狼,桃木剑劈在黄鼠狼身上,黄鼠狼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黑气消散了。

阿魃也冲了上去,煞气拍向黑袍人,黑袍人被煞气拍中,口吐鲜血,却没倒下,反而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瓶子,往地上一摔:“你们别想走!”

瓶子摔碎后,地上冒出一股黑色的煞气,很快弥漫开来,把破庙的门封住了,他们被困住了!

“哈哈哈!”黑袍人笑得很疯狂,“这煞气阵能困住你们,等我的尸傀拿到阵眼,你们就等着死吧!”

陈九皱紧眉头,掏出阵眼,举在手里,阵眼的红光爆发,黑气淡了些,却没消散:“这煞气阵比上次的更厉害,阵眼只能暂时压制。”

阿魃的煞气也在对抗黑气,却越来越弱:“我能冲出去,你们跟在我后面。”

“不行,你一个人冲不出去。”陈九摇头,看向七七,“七七,你拿着桃木剑,跟紧我们,等下我数到三,我们一起冲出去。”

七七用力点头,握紧了桃木剑:“好!”

陈九深吸一口气,数到三,和阿魃一起冲了出去,煞气和红光一起爆发,黑气被冲开一道口子。黑袍人想挡住他们,却被陈九的桃木剑刺中了肩膀,惨叫一声。

三人冲出破庙,往义庄的方向跑。黑袍人在后面追,手里的拐杖喷出黑气,却没追上。

“快点!”陈九大喊一声,他担心义庄,担心张警官,更担心阵眼。

七七紧紧跟在他们后面,小短腿跑得飞快,手里的桃木剑紧紧攥着,虽然很累,却没停下。

快到义庄时,就看到远处的义庄冒起了黑烟,陈九的心里一沉,不好,义庄着火了!

“义庄!”阿魃大喊一声,加快了速度。

跑到义庄门口,只见几个尸傀正在放火,张警官躺在地上,身上有伤口,显然是被尸傀伤了。

“张警官!”陈九冲过去,扶起张警官,“你怎么样?”

张警官咳嗽了两声,指着里面:“阵眼……阵眼还在屋里,尸傀要进去拿……”

陈九点头,把张警官交给阿魃,掏出桃木剑,冲进去打尸傀。阿魃也冲了进去,煞气爆发,拍向尸傀。

七七跟在后面,举着桃木剑,刺向一个尸傀的腿,尸傀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很快,尸傀被解决了,火也被扑灭了。陈九冲进屋里,看到阵眼还在八仙桌上,没被拿走,松了口气。

张警官被阿魃扶到石凳上,陈九拿出草药,帮他敷伤口:“谢谢你,张警官。”

张警官笑了笑:“应该的,我们是朋友嘛。”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吱呀”一声,王大娘扛着锄头走了过来,看到院子里的样子,吓了一跳:“哎哟,这是咋了?怎么着火了?”

陈九赶紧解释:“是炼尸派的余党干的,已经解决了,您别担心。”

王大娘松了口气,把锄头递给陈九:“我是来还锄头的,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冒烟,吓死我了。”她看到张警官受伤了,赶紧从竹篮里拿出几个西红柿,“给张警官补补,新鲜的。”

张警官接过西红柿,笑着说:“谢谢王大娘。”

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虽然有点乱,却很安心。七七举着桃木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确认没有坏人了,才放下心来。

陈九看着身边的阿魃、七七和张警官,心里暖暖的。他知道,炼尸派的余党还没被消灭,以后还会有危险,可只要他们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夕阳西下,把义庄的影子拉得很长,老槐树的叶子在风里轻轻晃,像是在说,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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