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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说我们母女一个潦倒一个必定富贵后,我妈选择了富贵

作者:冷月无声

字数:10304字

2025-10-11 11:28:30 完结

简介

小说《大师说我们母女一个潦倒一个必定富贵后,我妈选择了富贵》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冷月无声”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本书的主角是秦岚姜梨,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目前本书已经完结,千万不要错过!

大师说我们母女一个潦倒一个必定富贵后,我妈选择了富贵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

5

“不可能!”秦岚尖叫起来。

“你胡说!这肯定是假的!”

她疯了似的扑过去,想从地上捡起那份诊断报告。

大师见势不妙,赶忙扶着秦岚。

“秦总,别信他的!我早就说过,这是怨气,是心魔!”

“她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你,来破你的财路!”

秦岚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抬头指着医生。

“听见了吗?我女儿没病!是你们这家破医院想骗钱!”

“把你们院长叫来!我要投诉你!我要让你在这一行混不下去!”

医生气极反笑,他指着门口:“保安!把这个装神弄鬼的骗子给我赶出去!”

两个保安冲进来,一左一右架起大师。

大师还在挣扎:“秦总,救我!只有我能救你的财运啊!”

秦岚想去拦,被医生厉声喝断。

“你还想救他?你女儿都快没命了!”

“长期营养不良,免疫力低下,身体早就被拖垮了!”

“你作为她的监护人,就是这么关心她的健康吗?”

秦岚踉跄着后退,撞在墙上,眼神涣散。

“不……不是的……”

她喃喃自语,像是想说服自己。

就在这时,心电监护仪发出尖锐的鸣叫。

护士们冲了进来,医生脸色大变:“病人室颤!准备除颤!”

混乱中,我看见秦岚被护士推到门外。

隔着玻璃,我看见她失魂落魄地靠着墙壁,手里还死死攥着那份诊断报告。

世界在我眼前变得模糊,意识也开始下沉。

再次睁眼,我没死成。

医生说我抢救回来了,但身体机能已经到了极限,下一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秦岚就坐在我的床边。

看见我醒来,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可她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

她下意识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秘书焦急的声音。

“秦总!不好了!海外那个项目,对方突然说我们的资质有问题,要单方面毁约!”

秦岚的身体一震。

“什么?”

“我们跟了半年的项目,怎么会出问题?你再去沟通!”

“对方态度很坚决,而且……我们城东那个项目的二期款,也被银行卡住了,说是要重新评估风险……”

一个又一个的坏消息,通过电话传了过来。

秦岚的脸色惨白一片。

挂断电话,她呆呆地看着我,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恐惧。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你的通知书烧了,你也病得快死了……我的富贵,为什么也要没了?”

她不明白。

她信了十年的真理,在这一刻,崩塌了。

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

“妈,”我虚弱地开口。

“或许,从来就没有什么福气和命格。”

“就像,我的命,其实也没有那么硬。”

我的话,撕碎了她最后的体面。

她猛地扑到我的床边,抓着我的手。

“不!我不信!”

“姜梨,你不能死!我命令你,必须活下去!”

她开始发疯一样地按床头的呼叫铃。

“医生!医生呢!快来救我女儿!用最好的药!请全世界最好的专家!”

“多少钱我都出!只要能让她活下去!”

6

医生赶来,看着她癫狂的样子,皱起了眉。

“最好的专家?”医生指着我身上密密麻麻的针孔。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休克吗?就是因为你们胡乱施针!”

“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秦岚的身体晃了晃,嘴唇哆嗦着。

“那……那现在怎么办?骨髓移植!我马上去联系骨髓库!”

“晚了。”医生打断了她最后的幻想。

“现在任何治疗方案对她来说,都是另一种形式的折磨。”

“让她安安静静地走完最后一程吧。”

医生的话,彻底击碎了秦岚的希望。

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秦总,只是一个即将失去女儿的母亲。

不,她甚至连这个身份都不配。

她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慌乱。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姜梨……”她朝我走过来,声音都在发颤。

“你再坚持一下,妈去求人,妈再去给你找大师……”

“大师?”我看着她,扯出一个苦笑。

“他现在,还灵吗?”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秦岚的心上。

“不……不会的……”

“阿梨,你听我说,钱……我有很多钱。”

她冲到我的床边,双手紧紧抓着床栏。

“我把公司给你,把所有的房子和珠宝都给你!”

“你不是想上大学吗?我送你去国外,读全世界最好的学校!”

“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给你!”

我静静地看着她,看着这个我叫了十八年妈妈的女人。

她终于愿意给我一切了。

在我什么都不需要的时候。

“妈。”

我艰难地开口,每说一个字,都消耗着我最后的生命。

“如果我活下来,你的生意就会好转,对吗?”

她身体一僵。

“你不是在求我活下来。”

“你是在求你的财运,活下来。”

“不!不是的!”她尖叫着反驳,声音凄厉。

“我是为了让你过好日子啊!”

“过好日子?”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

“把我关在地下室的时候,是让我过好日子?”

“烧掉我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是让我过好日子?”

“看着我咳血,还用糖浆羞辱我的时候,是……让我过好日子?”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刀,狠狠扎进她的心口。

她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终于崩溃了,跪倒在我的病床前,嚎啕大哭。

“对不起……阿梨……妈妈错了……真的错了……”

“我不该信那个骗子……我不该那么对你……”

她的哭声,再也换不来我一丝一毫的动容。

我的恨,我的痛,我的十八年人生,早就跟着那张录取通知书,一起被烧光了。

我看着天花板,胸口的窒息感越来越重。

“妈,如果……大师没有说什么命格相冲的话?”

“我们是不是……可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母女?”

我说完最后一句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眼前一黑,意识彻底沉入无边的黑暗。

耳边,是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心电监护仪再次响起的的警报声。

7

我的意识轻飘飘地浮了起来。

像一颗被松开的氢气球,挣脱了身体的束缚。

病床上,那场手忙脚乱的抢救终于停了。

医生摘下口罩,疲惫地宣布了我的死亡时间。

我看见秦岚瘫软在地,哭得一塌糊涂。

那些亲戚们终于姗姗来迟。

大伯走在最前面,脸上带着悲痛,试图去扶她。

“弟媳,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秦岚猛地甩开他的手,双眼赤红地瞪着他。

“节哀?我拿什么节哀?”

“我的女儿没了!我唯一的女儿!”

她的咆哮嘶哑又绝望,再没了半分平日的体面。

“当初阿梨要看医生,你为什么要拦着?”

“现在她死了,你们倒来做好人了?”

“滚!都给我滚!”

亲戚们被她疯癫的样子吓到,面面相觑,灰溜溜地散了。

偌大的走廊,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的哭声从嚎啕,变成呜咽,最后归于死寂。

我飘在她的身边,冷眼看着这一切。

原来,这就是后悔吗?

太晚了。

我的葬礼很简单。

秦岚没有出席。

她把自己锁在了家里,那栋曾经象征着她无上荣光的别墅。

我跟着她回了家。

我看见她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游荡。

她走到我的房门前,那扇永远紧锁的门。

她伸出手,却迟迟不敢转动门把。

最后,她蜷缩在我的门口,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夜深了,她忽然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向地下室。

她拉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

我童年的噩梦,如今成了她自我惩罚的刑场。

她一步步走下去,就像当时把我踹下去那样,任由自己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额头磕破了,鲜血直流,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痛。

她打开了水龙头,冰冷的水倾泻而下,很快在地面积起一滩。

她就那么躺在水里,一动不动。

就像我八岁那年一样。

我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冻得浑身发抖,嘴唇发紫。

她在用我的方式,感受我的痛苦。

可笑。

我的痛苦,是她亲手施加的。

如今她再体验一万遍,也换不回我的命。

她在地下室躺了一夜。

第二天,她像一具行尸走肉,从地下室爬了出来。

她开始疯狂地砸东西。

那些昂贵的摆件,限量的包,她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都被她亲手砸成了碎片。

最后,她冲进衣帽间,打开了保险柜。

她拿出那些曾经戴在我面前炫耀的翡翠首饰。

她拿起那只她最喜欢的,价值百万的镯子。

然后,狠狠地砸向墙壁。

清脆的碎裂声,像一声叹息。

她所有的富贵,她一生的追求,都跟着这只镯子,碎得彻底。

她看着一地狼藉,忽然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

“阿梨,你看,都没了。”

“妈妈错了,妈妈把这些都还给你,你回来好不好?”

回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疯了一天一夜后,她终于冷静下来。

或者说,她找到了新的发泄口。

大师。

那个毁了我一生的江湖骗子。

她开始疯狂地找他。

她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悬赏了巨额的赏金。

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秦总,如今像个疯子一样,只有一个念头。

找到他,杀了他。

8

三天后,她的人在邻市一个破旧的城中村里,找到了那个大师。

我跟着她赶到的时候,大师正在一个昏暗的小房间里给人算命。

他还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捻着胡须,说着那些模棱两可的鬼话。

秦岚一脚踹开门。

大师看到她,脸色一变,起身就想跑。

两个保镖直接把他按在了地上。

秦岚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她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癫狂,只有一片死寂的冷漠。

“大师,”她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女儿死了。”

大师的身体抖了一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秦总,节哀……生死有命,这都是命数啊。”

“命数?”

秦岚重复着这两个字,忽然笑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狠狠地摔在大师的脸上。

是我死时的照片,是我躺在病床上插满管子的照片,是我苍白消瘦,不成人样的照片。

“这也是命数吗?”

“你不是说她命硬得很,死不了吗?”

大师被她吓得魂飞魄散,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服。

“秦总……这……这都是误会……”

“误会?”秦岚笑了起来,她捡起一张我咳血后苍白笑着的照片,凑到大师的眼前。

“你不是神机妙算吗?”

“她快死的时候,你说那是怨气缠身,需要用银针逼出来。”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地划破了空气。

“那你算到了吗?是你的银针,一针一针,要了她的命!”

她一把揪住大师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曾经那个仙风道骨的大师,此刻吓得屁滚尿流,脸上只剩下恐惧。

“现在,我的女儿没了,我的一切都没了!”

她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每一个字都浸透了绝望。

突然,秦岚松开了手。

大师软倒在地。

她从包里,拿出了那个装着银针的布包。

是医生从我身上拔下来的那些。

她竟然一直留着。

她抽出一根最长的,捏在指尖,就像那天大师捏着它一样。

她蹲下身,脸上带着一种诡异而扭曲的平静。

“大师,你不是说银针可以渡厄吗?”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却让地上的大师吓得浑身痉挛。

“秦总……秦总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把钱都还给你……”

秦岚笑了,那笑容里透着同归于尽的疯狂。

她捏着那根银针,对准大师的指尖,就像那天他对付我一样。

“第一针,断了你的财路。”

针尖没入,大师发出凄厉的惨叫。

“第二针,去了你的狗命。”

她面无表情地,将另一根针扎进他的手臂。

她没有停。

一根,又一根。

她嘴里念念有词,重复着大师曾对我说过的话。

“去了你的痴心,让你回归本分……”

“逼出你的怨气,自然就好了……”

大师的惨叫声越来越弱,身下很快汇聚起一滩暗红的血。

直到大师彻底没了声息,秦岚才停下手。

她丢掉手里的布包,沾满鲜血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然后,她掏出手机,自己报了警。

“我杀了人。”

警察冲进来的时候,她就那么平静地坐在尸体旁边。

她伸出双手。

那双戴过珠宝,也曾死死按住我的手。

冰冷的手铐拷了上去,也拷住了她用我的命换来的一切。

她被带走时,没有回头,也没有哭。

脸上是一种解脱了的平静。

仿佛杀了他,就能赎清她的罪,就能换回我的命。

真可笑。

我的命,早就被她亲手断送了。

9

我跟着秦岚,看完了整场庭审。

她瘦得脱了相,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眼神空洞地坐在被告席上。

直到,轮到她自己陈述。

她站了起来,目光扫过法庭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像是穿透了时空,落在了我身上。

“我认罪。”

她开口,声音沙哑。

“我杀了他。但我犯的罪,不止这一件。”

所有人都愣住了。

她没有为自己辩解,反而开始细数她的罪行。

“我女儿八岁那年,我让她在冰水里泡了一整晚,只为了签下一个项目。”

“她发高烧快要死了,我正为了拿下城东的地庆祝。”

“我烧了她的录取通知书,把她锁进地下室,因为我怕她的福气太多,会克到我。”

法庭里一片死寂,只有她平静到可怕的声音在回荡。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陈述别人的故事,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我把她当成换取富贵的工具,整整十年。”

“所以,她死了。”

“那个大师说得对,是我杀死了她。”

她说完,看向法官,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请求法庭,判我死刑。”

“我愿意用我的命,去抵我女儿的命。”

她以为,这是一场等价交换。

她以为,她死了,就能还清欠我的债。

她以为,我还在等她一句抱歉,一个偿还。

最终,因为她主动自首,以及行凶时精神状态不稳定的鉴定,她被判了无期徒刑。

没有死。

她没能如愿以偿地抵命。

我跟着她,进入了那座高墙环绕的监狱。

在这里,她不再是秦总。

她只是一个编号,一个囚犯。

她变得更加沉默,整日整日地枯坐着,不与任何人交流。

她开始拒绝吃饭,用绝食的方式来折磨自己。

她觉得,她在赎罪。

她在用我曾经受过的苦,一遍遍地惩罚自己。

我看着她迅速消瘦下去,看着她被强制灌食,看着她像一具失去灵魂的空壳。

直到有一天,大伯来看她。

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大伯痛心疾首地劝她。

“弟媳,你这是何苦呢?阿梨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啊。”

秦岚空洞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神采。

她忽然抬起头,目光却越过大伯,死死地盯着我所在的方向。

她笑了,嘴唇翕动,声音轻得像幻觉:“阿梨,是你吗?”

大伯愣住了:“弟媳,你说什么?”

秦岚却不管不顾,将脸贴在玻璃上,眼神满是狂热又卑微的祈求。

“阿梨,妈妈知道错了……你别走,你再看看妈妈……”

“妈妈不吃饭,妈妈饿着,你是不是就能好过一点?就像小时候一样……”

她喃喃自语,彻底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大伯被她疯癫的样子吓得说不出话。

狱警很快赶来,强行拉走了秦岚。

“阿梨!阿梨你别走!妈妈在这儿!”

大伯彻底呆住了,隔着玻璃,无措地看着她被拖进走廊深处。

她再也不跟任何人说话。

只是日复一日地枯坐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所在的方向。

最后一次见她,是在监狱的医务室。

她躺在床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她已经说不出话了,浑浊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天花板的某个角落。

我知道,她在看我。

她的嘴唇轻轻嚅动着,无声地喊着我的名字。

“阿梨……”

“妈妈……”

“错了……”

窗外的阳光,第一次照在了她的脸上。

可她那被无尽悔恨与疯狂吞噬的人生,再也看不到天亮了。

我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心电图拉成一条直线,发出刺耳的长鸣。

然后,我转身,飘向了那片属于我的,没有痛苦的黑暗。

那天,监狱下了很大的雪。

像一场迟来的,盛大的葬礼。

为她,也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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