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备受瞩目的女频悬疑小说,龙山印记肖萧问道,由才华横溢的作者“苓肖萧”创作,以肖萧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如果你喜欢女频悬疑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不能错过!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赶快来一读为快吧!
龙山印记肖萧问道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肖萧指尖攥着那枚温热的八卦玉佩时,晨雾正漫过三清观的石阶,把青灰色的瓦檐晕成一片朦胧的白。她仰头望了眼观门上方“三清观”三个斑驳的木刻字,突然想起十年前被爹娘送到这里时的模样——那时她才七岁,扎着两个羊角辫,攥着娘缝的布老虎,站在同一片雾里哭得直抽气,总觉得这云雾缭绕的山头是把她和爹娘隔开的铜墙铁壁。
“走吧。”师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是一贯的温和,却比往日多了几分松快。肖萧回头时,正看见师傅把她的小包袱递过来,包袱角绣着的小莲花是三年前她初学女红时的拙作,此刻被叠得整整齐齐,边角都磨得有些软了。
“师傅,我……”肖萧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堵着,鼻子突然发酸。这十年里,师傅教她识符箓、辨阴阳,夜里她发烧时,师傅会坐在床边给她掖好被角,用温热的草药水擦她的额头;她练术法摔断腿时,师傅背着她去后山采接骨草,山路滑,师傅的鞋底子磨破了,却没让她受半分颠簸。她早就把这里当成了家,把师傅当成了亲人。
师傅拍了拍她的肩膀,指腹蹭过她眼角的湿意,眼底带着几分笑意:“女大不中留,何况你本就该回去看看你爹娘。”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手心的玉佩上,那玉佩是青白色的玉料,上面刻着的八卦纹路被打磨得光滑,边缘还带着师傅掌心的温度,“这玉佩我早年开过光,寻常邪祟近不了你的身,若是遇着强邪,别硬拼,捏碎玉佩能暂避一时,记得往人多的地方去。”
肖萧用力点头,把玉佩攥得更紧,冰凉的玉面贴着掌心,却让她心里踏实得很。她对着师傅深深鞠了一躬,直到腰弯得发僵才直起身,声音带着哽咽却格外清晰:“师傅保重,肖萧会常回来的。”
师傅挥了挥手,没再说话,只是站在观门口,看着她的身影一步步走进晨雾里。肖萧走了几十步,忍不住回头,只见师傅的身影在雾中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像她刚来时记忆里的模样。她咬了咬唇,转身快步走下石阶,不敢再回头——她怕自己一回头,就舍不得走了。
下山的路比她想象中难走。十年前她是被爹娘抱着上来的,只记得山路颠簸,如今自己走,才知道这石阶有多陡,有的地方青苔滑溜,稍不留意就会摔下去。肖萧背着小包袱,手里握着师傅给的木杖,一步一步往下挪,走了不到一个时辰,鞋底就被石子磨得发疼,额头上的汗也顺着脸颊往下淌,把鬓角的碎发都打湿了。
好在她跟着师傅练过术法,身子比寻常姑娘结实些,歇了两回,倒也撑得住。走到半山腰时,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成斑驳的光影。肖萧坐在一块青石上歇脚,从包袱里拿出师傅给的干粮——是她爱吃的芝麻饼,还带着点温热,应该是师傅今早刚烙的。
她咬了一口芝麻饼,甜香在嘴里散开,突然想起小时候娘也常给她烙芝麻饼,每次她放学回家,灶房里总飘着这股香味。那时候爹还在镇上的铁匠铺做工,每天傍晚都会牵着她的手去村口等娘,娘回来时,手里总会提着一串糖葫芦,红通通的,裹着晶莹的糖霜。
肖萧嚼着饼,眼眶又热了。这十年里,她不是没想过爹娘,只是师傅说她术法未成,下山容易惹祸,也怕她分心。每年过年时,师傅会托山下的货郎给爹娘带信,说她一切都好,爹娘也会托货郎给她带些衣物和吃食,只是她从没见过爹娘的字迹——后来她才知道,爹娘都不识字,信是请村里的先生写的。
歇够了,肖萧起身继续下山。越往下走,人烟越密,偶尔能看见山脚下的农户,屋顶飘着袅袅炊烟,田埂上有农人牵着牛走过,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肖萧看着这熟悉的景象,心里的急切又多了几分,脚步也快了起来。
走到山脚下的镇子时,已是午后。肖萧站在镇口的老槐树下,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发愣。十年前她来的时候,这镇子还很破,路面是坑坑洼洼的土路,两旁的房子多是土坯房,如今却变了模样——路面铺成了青石板,两旁的房子换成了青砖瓦房,街边多了不少铺子,布庄、粮店、杂货铺,门口都挂着五颜六色的幌子,人来人往,热闹得很。
她正看着,突然听见有人喊她:“这位姑娘,可是要去前面的村子?”肖萧回头,看见一个推着独轮车的老汉,车上装着些蔬菜,老汉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手里还拿着个草帽。
肖萧点头:“大爷,我要去肖家村,您知道怎么走吗?”
“肖家村啊,我就是那村的!”老汉笑了,指了指前方,“顺着这条道再走两里地,看见那棵大榕树,就是肖家村了。姑娘是去走亲戚?”
“嗯,我回娘家。”肖萧笑着说,心里的暖意又浓了几分。
跟着老汉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果然看见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树干粗得要三个人才能合抱,枝叶遮天蔽日,树下还坐着几个纳鞋底的老太太。肖萧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她认得这棵榕树,小时候她常和村里的孩子在树下玩捉迷藏,娘也常坐在树下等她放学。
“前面就是肖家村了,我家就在那边,姑娘你自家找去吧。”老汉指了指村子里,推着车走了。
肖萧站在榕树旁,看着村子里的房屋。大多还是她记忆里的模样,土坯墙,茅草顶,只是有些房子翻新了,盖成了砖瓦房。她沿着村道往里走,脚步有些发飘,眼睛却不停扫视着两旁的房子,想找到自家的那间小院。
走了没几步,她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穿着蓝布衫的妇人,正提着水桶从井边走来,头发有些花白,眼角的皱纹比记忆里多了不少,可那眉眼,却和她梦里的模样一模一样。
是娘!
肖萧的心脏猛地一缩,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她张了张嘴,想喊“娘”,可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她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娘一步步走近,手里的水桶晃了晃,洒出几滴清水,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妇人也看见了肖萧,停下脚步,疑惑地打量着她。肖萧穿着三清观的素色道袍,头发用木簪挽着,和村里的姑娘都不一样。妇人看了半晌,突然皱起眉头,又仔细看了看,眼里的疑惑渐渐变成了惊讶,手里的水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清水洒了一地。
“你……你是……萧萧?”妇人的声音颤抖着,嘴唇哆嗦着,伸出手想碰她,又不敢碰,像是怕眼前的人是幻觉。
肖萧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快步跑过去,扑进妇人怀里,哽咽着喊:“娘!我是萧萧!我回来了!”
妇人紧紧抱住她,手不停地摸着她的后背,眼泪也流了下来,滴在肖萧的道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妇人重复着这句话,声音哽咽,“我苦命的孩子,你可算回来了!”
两人抱着哭了好一会儿,旁边渐渐围了些村民,都好奇地看着她们。有个老太太认出了肖萧,笑着说:“这不是老肖家的丫头吗?当年被送到山上修道,如今可算回来了,真是越长越俊了!”
“是啊,老肖和他媳妇这些年可惦记这丫头了,逢年过节就念叨。”
妇人这才擦了擦眼泪,拉着肖萧的手,给她介绍村里的人。肖萧一一笑着打招呼,眼眶还是红的,心里却暖得像揣了个小火炉。
“快,跟娘回家,你爹还在地里干活呢,我去叫他回来!”妇人拉着肖萧的手往家走,脚步都轻快了不少。肖萧跟着娘走,看着熟悉的小院越来越近,心里的激动又多了几分。
自家的小院还是老样子,土墙围着,院里种着一棵石榴树,枝繁叶茂,应该是娘常浇水打理。屋门是木制的,上面还贴着当年她和娘一起剪的窗花,虽然有些褪色,却还完好。
娘拉着肖萧进了屋,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方桌,几把椅子,靠墙放着一个旧衣柜,柜顶上摆着几个陶罐,里面装着粮食。娘让她坐在椅子上,转身就去灶房忙活:“娘给你煮鸡蛋吃,你小时候最爱吃了。”
肖萧看着娘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愧疚。这十年里,爹娘肯定很想她,也肯定受了不少苦。她从包袱里拿出师傅给的银子,还有她这些年攒下的一些草药,放在桌上:“娘,这些你拿着,补贴家用。”
娘回头看了一眼,摆了摆手:“娘有钱,你自己留着。你在外头这么多年,肯定需要钱。”
“娘,我在山上不用花钱,这些您拿着,不然我心里不安。”肖萧坚持着,把银子塞到娘手里。娘拗不过她,只好收下,小心翼翼地把银子放进怀里,又用手帕包了好几层。
没过多久,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男人的声音:“孩儿他娘,我听说……”话音未落,一个穿着粗布短褂的男人走了进来,皮肤黝黑,手上布满了老茧,头发也白了不少,正是肖萧的爹。
肖萧看见爹,站起身,喉咙又开始发紧:“爹……”
肖父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肖萧,手里的锄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仔细看了看肖萧,突然红了眼眶,声音沙哑:“萧萧?真是你?你回来了?”
“嗯,爹,我回来了。”肖萧点头,眼泪又流了下来。
肖父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手不停地颤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些年,你在山上还好吗?有没有受委屈?”
“我很好,师傅对我很好,教我识字,教我本事。”肖萧笑着说,把师傅给她的八卦玉佩拿出来,“这是师傅给我的,开过光的,能辟邪。”
肖父和肖母凑过来看,肖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玉佩:“这玉好,看着就贵重,你可得好好戴着,别弄丢了。”
“嗯,我知道。”肖萧把玉佩重新戴好,贴身放着。
那天下午,肖家小院格外热闹。肖母煮了鸡蛋,还杀了一只鸡,炖了鸡汤,肖父去镇上买了酒,还请了村里几个相熟的邻居来做客。大家围着桌子,听肖萧讲山上的事,讲她练术法的经历,听得都很入迷。
肖母坐在肖萧身边,一会儿给她夹块鸡肉,一会儿给她盛碗鸡汤,眼里满是疼爱。肖父喝着酒,脸上一直带着笑,时不时问肖萧几句山上的情况,怕她在山上受了苦。
直到傍晚,邻居们才陆续离开。肖母收拾碗筷,肖父坐在院子里抽烟,肖萧帮着娘收拾,娘却不让她动手:“你刚回来,歇着就好,这些活娘来做就行。”
肖萧只好坐在一旁,看着娘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温暖。她突然觉得,下山是对的,能陪在爹娘身边,比什么都好。
晚上,肖母给肖萧铺了床,被褥都是新晒过的,带着阳光的味道。肖萧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手里攥着那枚八卦玉佩,心里很踏实。她想起师傅的叮嘱,想起山上的日子,又想起爹娘的笑容,嘴角忍不住向上扬。
她知道,这次下山,不仅是为了探望爹娘,也是为了历练。师傅说过,术法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炫耀的。她以后要多做善事,不辜负师傅的教导,也不辜负爹娘的期望。
第二天一早,肖萧就起了床。她帮着娘做饭,帮着爹去地里干活。虽然她没干过农活,弄得满身是泥,手上也磨出了水泡,可她却觉得很开心。爹娘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眼里满是欣慰。
接下来的几天,肖萧每天都陪着爹娘,帮着家里干活,偶尔也会去村里走走,和村里的人聊聊天。村里的人都很喜欢她,觉得她虽然在山上修道,却没有架子,待人亲切。
有一天,村里的王大娘来找肖母,脸上满是愁容。肖萧问怎么了,王大娘叹了口气说:“我家小三子,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总说胡话,还发烧,请了郎中来看,也没看出什么毛病,吃了药也不管用,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问问你们。”
肖萧心里一动,想起师傅教她的辨阴阳之术,或许小三子是撞了邪。她对王大娘说:“王大娘,我去看看小三子吧,或许我能帮上忙。”
王大娘愣了愣,看着肖萧:“你……你能行吗?你不是修道的吗?能看这个?”
“我师傅教过我一些辨邪祟的本事,我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忙。”肖萧说。
肖母有些担心:“萧萧,你行吗?别出什么事。”
“娘,您放心,我有师傅给的玉佩,不会有事的。”肖萧安慰着娘,又对王大娘说,“王大娘,我们现在就去吧。”
王大娘连忙点头,带着肖萧往她家走。肖萧跟着王大娘进了屋,就觉得屋里的气氛有些阴冷,和外面的阳光明媚截然不同。她走进里屋,看见一个约莫五岁的小男孩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胡话,额头上滚烫。
肖萧伸出手,放在小男孩的额头前,闭上眼睛,用师傅教她的法子感知小男孩身上的气息。果然,她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缠绕在小男孩身上,应该是撞了邪祟。
她从怀里拿出一张黄符,是师傅教她画的驱邪符,又拿出一根艾草,点燃后在小男孩的床前绕了一圈,嘴里念着驱邪的咒语。然后,她把黄符贴在小男孩的额头前,又用手指蘸了点清水,抹在小男孩的嘴唇上。
没过多久,小男孩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平稳了不少,嘴里的胡话也停了。王大娘看着,又惊又喜:“这……这就好了?萧萧,你可真厉害!”
肖萧笑了笑:“只是个小邪祟,已经被赶走了。小三子明天应该就能醒了,醒了之后给他喝点温水,吃点清淡的东西就行。”
“哎,好,好,谢谢你啊萧萧,你可帮了我大忙了!”王大娘激动得不行,拉着肖萧的手,非要给她塞鸡蛋,肖萧拗不过她,只好收下。
从王大娘家回来,肖母和肖父都很惊讶,肖母拉着肖萧的手:“萧萧,你真能驱邪啊?你师傅教你的本事可真厉害!”
“嗯,师傅教了我很多,只是我还不太熟练,这次是运气好。”肖萧谦虚地说。
这件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村里的人都知道肖萧会驱邪,有什么事都来找她。有户人家的孩子丢了,肖萧用师傅教她的追踪术,帮着找到了孩子;有户人家的牛丢了,肖萧也帮着找了回来。村里的人都很感激她,把她当成了活菩萨。
肖萧也很开心,她觉得能用自己的本事帮到别人,是件很有意义的事。只是她也没忘了师傅的叮嘱,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绝不硬拼,会先想办法自保。
就这样,肖萧在村里住了半个多月。每天陪着爹娘,帮着村里的人解决一些小麻烦,日子过得很充实。可她知道,她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她还要历练,还要增长本事,才能不辜负师傅的期望。
有一天晚上,肖萧坐在院子里,和爹娘说起了要离开的事。肖母的眼圈立刻就红了:“你才回来没多久,怎么就要走了?不能再多住几天吗?”
肖父也叹了口气:“是啊,萧萧,再多住几天吧,爹还没跟你说够话呢。”
肖萧看着爹娘不舍的眼神,心里也很难过:“娘,爹,我也想多陪你们,可是师傅让我下山历练,我不能一直待在家里。等我历练够了,有本事了,就回来陪你们,再也不离开了。”
肖母擦了擦眼泪:“那你在外头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累了,遇到事别硬拼,记得家里还有我们。”
“嗯,我知道。”肖萧点头,把师傅给她的银子又拿出一些,塞到母亲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