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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一本小说,名为《山风拂讲坛》,这是部都市日常类型小说,很多书友都喜欢林砚等主角的人物刻画,非常有个性。作者“翕道”大大目前写了113133字,最新章节第11章,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书友朋友们可以收藏阅读。主要讲述了:财务室的第一天,是被各种带着烟火气的细碎事裹着往前走的。早上八点的铃声刚落,后勤李师傅就抱着个鼓囊囊的帆布袋敲门,帆布上沾着的菜汁印子蹭在门框上,留下道浅黄的痕迹。“小林老师,这是上周食堂的采购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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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拂讲坛》精彩章节试读

财务室的第一天,是被各种带着烟火气的细碎事裹着往前走的。早上八点的铃声刚落,后勤李师傅就抱着个鼓囊囊的帆布袋敲门,帆布上沾着的菜汁印子蹭在门框上,留下道浅黄的痕迹。“小林老师,这是上周食堂的采购票,你给核核。”他说着掀开布袋,一摞票据从里面滑出来,最上面那张写着“土豆50斤,单价1.2元”,边角还沾着点新鲜的湿泥,像是刚从菜场菜筐底捡出来的,背面用铅笔歪歪扭扭画了个小圈,旁边注着“要黄心的”,是李师傅独有的标记——他总说黄心土豆炖着香,孩子们爱吃。

林砚接过票据,指尖蹭过那点湿泥,凉意顺着指缝钻进来。他拉开抽屉找去年同期的采购记录,文件夹最底下压着的旧票据纸边发卷,还沾着点干涸的菜汤印,和今年土豆票的泥渍叠在一起,倒像是把两年的食堂烟火气粘在了同一张桌上。对比金额时,他发现今年土豆比去年贵了两毛,正对着票据上的数字出神,语文组的王老师就抱着教案夹凑了过来,教案角蹭到他胳膊肘,掉出半块用糖纸包着的薄荷糖。

“林老师,我上次去镇上培训的差旅费,能报吗?”王老师弯腰捡糖,指尖特意蹭了蹭报销单上“培训地点”那栏,“来回车票都按要求留着了。”她笑着把糖纸捋平,又塞回教案夹。

林砚接过报销单,纸上还留着王老师掌心的温度,他点点头说“我问问苏敏姐”,话音刚落,后勤的小张又抱着一摞作业本过来,说要核冬天作业本的采购数量。一上午就这么在接票据、核金额、签名字里绕着走,钢笔尖在审核栏落了无数次,指腹都蹭上了淡淡的墨水印,像极了以前在望溪批改作业时,指尖沾着的粉笔灰。

中午食堂开饭的铃声响时,林砚才发现指尖的墨水还没擦干净。他端着餐盘往角落走,餐盘里的土豆丝炒得软烂,浇了点红油,香气飘在鼻尖,却让他想起望溪教学点的蒸土豆——那时孩子们带的午饭总少不了蒸土豆,表皮皱巴巴的,放凉了就硬邦邦的。他总把自己碗里热乎的土豆夹给陈冬,陈冬从不立刻吃,会把土豆埋在饭底下,等他不注意时再偷偷塞回他兜里,说“老师吃热的,我兜里能捂热”,每次掏出来,土豆都带着点陈冬身上的体温。

“这儿有人吗?”苏敏端着碗走过来,碗里卧着个溏心蛋,“下午要整理三年前的审计档案,那些纸搁在储物间好几年了,都脆得像干树叶,翻的时候得轻着点,别弄碎了。”林砚回过神,把餐盘往旁边挪了挪,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食堂窗外的教学楼——三年级的教室在二楼东侧,窗帘拉开着,玻璃反光里能看见新老师站在讲台上的身影,手里举着根白色粉笔。

午休铃响后,林砚借口去厕所,脚步却不由自主拐向了教学楼。他没敢靠太近,就站在走廊尽头的栏杆边,远远望着三年级教室。新老师正在讲“家”字,握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得工整,只是黑板没擦干净,“家”字的宝盖头底下还留着上节课的粉色粉笔印,像块没抹匀的胭脂。“宝盖头代表房子,下面是‘家’的本义,大家记住结构就行。”新老师的声音透过窗户飘出来,清晰却少了点温度。

林砚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栏杆上划着,栏杆上的绿漆掉了块,露出底下的铁锈,蹭得指尖发痒。他想起当初讲这个字时,陈冬总坐第一排,小手撑着下巴盯着黑板,眼睛眨都不眨。他干脆蹲在陈冬身边,握着他的小手一笔一划写,粉笔灰落在两人手背上,像撒了层细盐。“你看,宝盖头是房子,下面这个‘豕’是猪,有房子有猪才是家。”陈冬当时眼睛亮得像星星,突然拽着他的袖子问:“那我的家什么时候能有猪?我想让奶奶不用天天上山挖野菜。”

“林老师?你在这儿干嘛呢?”教务处的张主任路过,手掌拍在他肩膀上,掌心沾着点红墨水,是刚批改完作业的痕迹。林砚猛地回过神,尴尬地直起身,袖口蹭到栏杆上的铁锈,留下道褐色的印子。“没事,就是路过看看。”张主任顺着他的目光往教室望了眼,笑了笑说:“新老师是师范刚毕业的,教得认真,就是少了点你的法子。听说去年你带的那届孩子,到现在还总往办公室跑,问‘林老师什么时候回来教我们’。”

林砚的脚步比来时沉了些,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揣着个没装满的布口袋,走一步晃一下。回到财务室,他拉开抽屉,把那本教案拿出来放在桌角,教案封面的小太阳正对着他,红橙黄三色的粉笔灰似乎还没干,像是陈冬刚递过来时的样子,无声地问他“你怎么不回讲台了”。他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小太阳的边缘,指尖沾到点细碎的粉笔灰,和栏杆上的铁锈混在一起,说不出的涩。

下午整理审计档案时,苏敏从储物间抱来两个铁皮柜,柜子上的锁都锈住了,打开时发出“嘎吱”一声闷响,扬起的灰尘在阳光里飘着,呛得人直咳嗽。那些档案纸果然像苏敏说的那样脆,边缘卷着毛边,稍一用力就可能撕出个小口。林砚戴着苏敏找给他的白手套,一页页翻着,纸页上的字迹有的已经褪色,有的被水渍晕开,却密密麻麻记着十年间的琐碎——2015年的粉笔采购量是800盒,2017年学生的书本费人均56元,2019年冬天给偏远教学点买了500斤煤,备注栏写着“要无烟的,别呛着孩子”。

翻到第三摞档案时,一张浅黄的单据从纸堆里滑出来,落在地上。林砚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纸边就顿住了——单据抬头写着“望溪教学点”,下面是“粉笔10盒,墨水2瓶”,金额那栏写着“28元”,右下角的签字人是张老师,笔迹有点歪,像是匆忙间签的。他突然想起报到那天,张老师从兜里掏出的润喉糖,糖纸都被体温焐软了;想起在望溪教学点的最后一晚,张老师煮面条时,从家里带来的腌萝卜,切成细细的丝,撒在面条上,咸香入味。那天张老师说:“以后要是想孩子们了,就回来看看,锅里总给你留碗热乎的。”

眼眶莫名一热,林砚赶紧把单据抚平,夹回档案里。他想起张老师买粉笔的样子——去年冬天望溪下了场大雪,山路结了冰,张老师踩着冰碴子去镇上,回来时裤脚冻成了冰壳,却把粉笔裹在棉袄里,解开扣子时,粉笔还带着他的体温,一根都没断。“发什么呆?”苏敏递过来一杯热水,杯壁上印着个小熊图案,是她侄女画的,“这些老档案都是宝贝,去年审计局来查账,就差这几张教学点的单据,最后还是从这儿翻出来的,才算把账捋顺了。”

林砚接过水杯,热气模糊了视线,他低头看着单据上张老师的字迹,忽然明白——不管是在讲台上握着粉笔教孩子写“家”,还是在财务室核对着一张张采购票,说到底都是在为这些孩子做事。就像这张望溪的粉笔单,和今天早上李师傅送来的土豆票,本质上都是给孩子们的“家底”,一个关乎读书写字,一个关乎吃饱穿暖。

可道理虽懂,心里那点空落还是挥之不去。他把水杯放在桌角,杯壁的小熊刚好对着教案上的小太阳,两个小小的图案隔着张办公桌,像是在互相张望。窗外明明是晴天,阳光把财务室的地板照得发亮,可他总觉得少了点太阳的温度——不如望溪教学点晒在课桌上的阳光暖,那时阳光会把孩子们的头发染成金色,连落在课本上的粉笔灰,都跟着发亮。

“对了,”苏敏突然从抽屉里翻出个红色的小本子,“明天要去望溪教学点送新书,你要是有空,一起去?张老师昨天还打电话问起你呢。”林砚握着水杯的手猛地一紧,热水晃出几滴,落在桌角的教案上,刚好晕在小太阳的边缘,像给那团粉笔灰画的太阳,镀上了层温热的光。他抬头看向苏敏,喉结动了动,好半天才找回声音:“真的能去吗?”

小说《山风拂讲坛》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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