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双男主小说,那么《好兄弟总怕我跟别人跑》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爱看小说的小可爱啊”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江左贺子安的精彩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完结,最新章节第14章,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时间倏忽而过,如同指间流沙。转眼已是五年后。玄天宗的四季轮转,杂役处的日子依旧在琐碎的劳作与微薄的签到来回往复。江左都十四岁了。身量抽高了些,虽然依旧瘦削,但常年劳作练出了一把子力气,眉宇间褪去了孩童…
《好兄弟总怕我跟别人跑》精彩章节试读
时间倏忽而过,如同指间流沙。
转眼已是五年后。
玄天宗的四季轮转,杂役处的日子依旧在琐碎的劳作与微薄的签到来回往复。
江左都十四岁了。
身量抽高了些,虽然依旧瘦削,但常年劳作练出了一把子力气,眉宇间褪去了孩童的稚气,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清透与…咸鱼特有的淡定气质。
他还是杂役,五灵根的进展微乎其微,丹田里的那点灵气也就够点个更亮堂些的小火堆照明取暖。
但他很满意,签到攒下的家当塞满了两个木箱,破铜烂铁、瓶瓶罐罐、甚至还有几块品相一般的矿石,都是他以后回凡间的底气。
偶尔远远瞥见贺子安的身影。
十七岁的贺子安,已是筑基修士。
玄青色的内门弟子服饰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修长,宽肩窄腰,如同一柄出鞘的寒刃。
气质也愈发冷冽,周身萦绕着生人勿近的低压。
墨发用更简洁的玉冠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线条愈发清晰冷硬的下颌,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眉眼深邃如寒潭。
每每看到,江左都忍不住在心里吹声口哨。
这小子越长越妖孽了!
虽然脾气还是又冷又硬,说话能噎死人,做事也经常让他摸不着头脑…
但…
看在脸的份上!
江左总能迅速原谅这位好兄弟的一切别扭行为。
对着这么一张赏心悦目的脸,生气他都得打自己!
这年冬天,雪下得格外大。
鹅毛般的雪片连天扯地,寒意刺骨。
深夜,杂役处的大通铺里鼾声此起彼伏,江左缩在靠窗的角落,裹着薄被瑟瑟发抖。
外面风雪呼号,像鬼哭狼嚎。
突然他胸口贴身放着的那块残缺双鱼佩,毫无征兆地发烫。
烫得他一个激灵,瞬间从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
玉佩散发着微弱但持续的热度,传递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波动。
出事了!
江左心头猛地一沉。
他一骨碌爬起来,顾不上穿鞋,赤脚冲到门边,猛地拉开沉重的木门。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片瞬间灌了进来。
风雪中,一个踉跄的身影正艰难地朝着杂役处挪动。
是贺子安!
他此刻的样子,让江左的心瞬间揪紧。
玄青色的弟子服早已破烂不堪。
暗红的血污和冰冷的雪水泥泞将其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此时异常脆弱的身形。
裸露的皮肤上布满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黑色,正丝丝缕缕地冒着寒气。
他脸色惨白如金纸,嘴唇毫无血色,甚至凝结着细小的冰渣。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白色的寒气,步履蹒跚,仿佛随时会被风雪吞噬。
那双总是冰冷锐利的眸子微睁,长长的睫毛上也结了一层白霜。
“贺子安!”江左失声惊呼,连滚带爬地冲进风雪里。
一把扶住贺子安摇摇欲坠的身体,入手是刺骨的冰冷和黏腻的湿热。
贺子安的身体沉重得超乎想象,体温冰冷得像一块寒铁。
乍一接触到江左身上微弱的暖意,贺子安仿佛冻僵的眸子剧烈颤动了一下,似乎想睁大眼睛仔细看看眼前人,却只是发出一声破碎、模糊不清的呓语:
“…回…杂役处…”
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仿佛是撑着最后一口气,说完便彻底闭上那双强睁的眸子。
受伤了竟然不回内门,反而是来这偏僻的杂役处?
“贺子安!贺子安!我该怎么救你,我要去找凌霄真君吗?”江左急了一身汗。
他早就听闻贺子安他师尊凌霄真君,教导弟子的方式很是铁血和残酷。
这种程度的重伤或许在他看来也只是历练的一部分。
不是每个师父都像清璇仙尊那样嘘寒问暖。
内门…也并非天堂。
那贺子安选择来杂役处,是因为这里…有他?
可是…他该怎么救他?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堵在江左胸口,说不出是愤怒还是酸涩。
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几乎是半背半拖地把贺子安沉重的身体弄回了自己那小小的角落。
其他杂役被惊醒,看到贺子安浑身浴血的样子,吓得大气不敢出,远远躲开。
江左顾不上解释。
他小心翼翼地把贺子安冰冷僵硬的身体放在自己铺了所有破棉絮的床上。
脱下那身被血冰黏住的破烂弟子服,露出底下更加狰狞的伤口。
深可见骨的爪痕、撕裂的皮肉、看起来最可怕的是那些伤口深处弥漫的丝丝缕缕侵蚀血肉的青黑色寒气。
寒毒!是寒毒!
还好是寒毒,能救!能救!!
江左深吸一口凉气又缓缓呼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立刻翻出自己床底下那两个宝贝木箱。
这些年签到攒下的所有家当都在里面。
【劣质金疮药】有用!
【微效驱寒散】有用!
【低阶回气丹】有用!
甚至还有几株品相很一般的【十年份的驱寒草】!
太好了,他可以救的活贺子安。
这些都是他一点点抠搜攒下来,准备以后回凡间换钱或者应急用的。
此刻,江左全部拿了出来!
他光着脚跑出去用盆挖了一盆雪水,小心翼翼的给贺子安仔细清洗伤口。
劣质的金疮药不要钱似的撒上去。
微效驱寒散混在温水里,一点点喂进去,贺子安牙关紧咬,喂得异常艰难。
低阶回气丹捏碎了用水化开,涂抹在伤口边缘。
驱寒草捣烂了汁液也敷上去……
他把自己所有储备的、可能有用的东西都用光了!
动作慌乱、笨拙,汗水从他额角滑落。
贺子安不能死!
药效微弱。
贺子安的身体依旧冰冷刺骨。
那青黑色的寒气仿佛跗骨之蛆,顽强地对抗着微弱的药力,甚至还在缓慢扩散。
午夜时分,药效彻底过去。
寒毒爆发,贺子安的身体猛地剧烈抽搐起来。
原本惨白的脸色瞬间泛起一层死灰。
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微摩擦声。
他蜷缩成一团,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痛苦至极的呻吟。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内衫。
那张清俊绝伦却冰冷的脸,此刻因剧痛而扭曲,眉头死死拧在一起,牙关紧咬,唇瓣被咬破,渗出暗红的血珠。
“贺子安!贺子安!”
江左急得手足无措,用手去按他痉挛的手臂,想帮他稳定身体。
入手是被寒毒刺激的反常高热与彻骨的冰冷交织的诡异触感。
贺子安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身边这慌乱地喊着他名字的声音发出者,
“冷…好冷…” 嘶哑破碎的声音从贺子安紧咬的齿缝间溢出,带着绝望的痛苦和孩童般的无助,“…好黑…火…”
他似乎陷入了寒毒引发的混乱梦魇之中,语无伦次。
江左的心被那声无助的“冷”狠狠揪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自己胸口那块发烫的双鱼佩。
想起寒潭边他硬塞过去玉佩时贺子安那句“麻烦”。
想起这别扭的家伙把玉佩藏在内衬的样子。
也想起…很久以前,在那个风雪交加的破庙里,贺子安也曾这样浑身冰冷地蜷缩着。
一股更深的酸楚涌上心头。
江左没有试图掰开贺子安铁钳般的手。
反手一握用自己带着薄茧、并不温暖但足够用力的手,紧紧握住了贺子安那只冰冷痉挛的手。
试图将自己仅有的那点温度传递过去。
他看着贺子安痛苦蜷缩、在寒毒与梦魇中挣扎的样子。
一个模糊的、不成调的旋律,下意识地从他干涩的喉咙里哼了出来。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
在他模糊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记忆碎片里…
孤儿院寒冷的冬夜,那个总是佝偻着背、絮絮叨叨的胖阿姨,会哼给哭闹的孩子们听的摇篮曲。
调子早就忘得七七八八,词也记不全。
江左只是凭着本能,笨拙地、断断续续地哼着:
“唔…月儿…明…风儿…静…”
“树叶儿…遮窗棂…啊…”
“蛐蛐儿…叫铮铮…”
“好比那…琴弦儿…声啊…”
他的嗓音干涩沙哑,跑调跑得厉害,在风雪呼号的深夜里显得格格不入又异常柔软。
哼着哼着,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画面却清晰起来。
不是这个世界江左的身世。
是他自己的。
那个在庞大冰冷的城市里挣扎求生的青年。
住着廉价的出租屋,吃着最简陋的盒饭,为了省几块钱公交费顶着烈日走几公里。
唯一能让他坚持的,是偶尔买点便宜水果糖回去看看孤儿院里眼巴巴等着的弟弟妹妹们时,那些瞬间亮起的眼睛…
他太明白那种无依无靠的寒冷了。
像一个人赤脚走在深冬结冰的河面上,每一步都可能万劫不复。
小可怜…
江左看着贺子安痛苦的脸,心里无声地说。
他握着他的手更紧了些,笨拙的摇篮曲哼得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异样的温柔和固执。
也许是被那微弱却持续的体温熨帖。
也许是被那荒腔走板却固执的旋律安抚。
也许仅仅是感受到身边有一个坚实的、不会离开的存在。
贺子安抽搐的身体渐渐平复了一些。
意识开始渐渐回归,灵力开始运转,用以抵抗寒毒。
他抓住江左手腕的力道也微微松懈,但依旧死死握着,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
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急促痛苦的喘息也慢慢变得深沉而压抑。
虽然依旧冰冷,但那股令人心悸的剧烈挣扎暂时平息了。
随后又陷入了一种更深沉、也更脆弱的昏睡之中。
窗外的风雪依旧呼啸。
杂役房里只剩下江左断断续续的哼唱,和贺子安微弱却平稳下来的呼吸声。
紧握的两只手,一个冰冷僵硬,一个粗糙温暖,在昏暗的角落里,成了这寒夜里唯一的依靠。
小说《好兄弟总怕我跟别人跑》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