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重生之回到转业的那天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都市日常小说,作者骑车飞上天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林禧悦吴雅轩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总字数达到190080字,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本精彩的小说!
重生之回到转业的那天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市纪委大楼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省调查组同志遭遇“车祸”的消息,如同冰水泼入滚油,瞬间炸开,却又被一种极致的恐惧强行压下,只剩下窃窃私语和闪烁的眼神。
林禧悦从李卫国办公室出来,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对手的凶残和肆无忌惮,超出了他最坏的预估。这已不再是官场倾轧,而是赤裸裸的你死我活!
他回到纪检监察一室,反手锁上门。窗外天光黯淡,乌云压城。他需要钱。需要一笔无法追踪、能瞬间撬动僵局的巨额资金。股市的盈利庞大,但提取和使用需要时间,且容易留下痕迹。他等不了,也不能冒风险。
他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海外账户。那笔为“未来比特币”预留的两千万人民币,正安静地躺在瑞士银行的匿名账户里。动用它?这个念头极具诱惑,但风险同样巨大。那是他为自己预留的、超越时代的终极退路。
不。还没到那个时候。
他闭上眼,大脑如同最高效的计算机般疯狂运转,过滤着前世记忆的碎片。1998年……下半年……除了股市,还有什么……
忽然,一个名词如同闪电般劈开迷雾——国库券!
他猛地睁开眼!是了!1998年,尤其是下半年,由于亚洲金融风暴的影响和国内金融政策的调整,某些特定年份、特定券种的实物国库券,在民间贴现市场和非正规金融圈子里,会出现极其短暂却惊人的价格飙升!尤其是那些即将到期、兑付流程复杂或信息不对称的券种,利润空间巨大!这是一段被主流金融史忽略,却在前世某些灰色领域口耳相传的暴利机会!
操作极其隐秘,几乎全是现金交易,不留电子痕迹!而且,就在本省邻市,就有一个当时规模不小的地下国库券交易黑市!
就是它了!
时间紧迫,他必须立刻行动。再次以家中有急事为由,向李卫国请了短短两天假。李卫国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问,批了假。
没有选择需要身份登记的长途汽车,他在黑车聚集点,花高价包了一辆破旧的桑塔纳,直奔邻市。
一路上,他反复推演着记忆中国库券黑市的交易规则和注意事项。那是一个混乱、贪婪、但也极其注重“信誉”和“现金”的地下世界。
到达目的地,一个看似普通的旧货市场后院。空气里弥漫着烟味、汗味和一种紧张的期待感。各种打扮的人穿梭其间,低声交谈,手里提着鼓鼓囊囊的包。这里没有报价屏幕,没有交易柜台,只有人与人之间的直接对视、手势和耳语。
林禧悦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旧夹克,戴了顶鸭舌帽,脸上抹了点灰,看起来像个跑长途的司机。他揣着从几个股市盈利账户里紧急提取的、分开存放的二十万现金,如同一条融入泥潭的鱼,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市场。
他不动声色地游走,倾听,观察。很快,他锁定了一个被圈内人称为“老刀”的中间贩子。此人其貌不扬,但眼神精明,交易口碑尚可。
林禧悦靠过去,用带着浓重外地口音的方言,低声开口:“老板,收九二年期的特种财政债,量不大,但要现钱。”
老刀眼皮一抬,打量了他一下,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个暗号手势。
林禧悦心中一定,对上了!他回了一个复杂的手势,表示自己懂行,并且有诚意。
两人走到角落。老刀压低声音:“有多少?什么价出?”
“二十个。”林禧悦拍了拍自己鼓囊的腰包,“按今天‘黑水’的行情,再上浮五个点。”他报出的行话和价格,精准得让老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口气不小。券呢?”老刀眯起眼。
“钱到位,券半小时送到。”林禧悦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现钞对现券,过手不清。”
老刀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在权衡。最终,他点了点头:“在这等着。”
交易过程紧张而迅速。林禧悦在一个约定地点,从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手中接过一摞看似陈旧、但保存完好的实物国库券,快速验看。同时,老刀的人清点了他带来的二十万现金。
钱货两清。没有收据,没有记录,只有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
林禧悦没有停留,立刻带着国库券,融入人群,开始寻找下一个买家。他凭借记忆,精准地找到几个专门吃进这种券种、准备囤积居奇或运作兑付的大买家。
同样的耳语,同样的手势,同样的现金交易。
仅仅一天时间!在这个人声鼎沸、规则野蛮的地下市场里,他带来的二十万现金,如同变魔术一般,通过几次倒手,滚雪球似的变成了接近一百八十万的巨额现钞!
利润之高,速度之快,令人窒息!
他将厚厚几摞散发着油墨味的百元大钞,分装进几个毫不起眼的破旧帆布包,塞进桑塔纳的后备箱。然后,毫不留恋地驾车离开。
夜色如墨,桑塔纳在返回本市的国道上疾驰。林禧悦握着方向盘,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后视镜。巨额现金在身,由不得他不警惕。
果然,在途经一段偏僻山路时,后视镜里出现了两辆一直没有开灯、悄然尾随的摩托车!
来了!
林禧悦眼神一冷,非但没有加速,反而缓缓降低了车速。
摩托车趁机加速冲上,一左一右试图将他逼停!车上的人戴着头盔,手里晃动着明晃晃的砍刀!
就在对方即将靠近的瞬间!林禧悦猛地一脚油门到底!破旧的桑塔纳发出嘶吼,轮胎摩擦地面,骤然前窜!同时他猛打方向盘,车身一个凶狠的甩尾,车尾厢如同铁锤般,狠狠扫向右侧的摩托车!
砰!咔嚓!
右侧摩托车猝不及防,直接被扫得失去平衡,连人带车翻滚着撞向山壁!惨叫和金属摩擦声刺耳响起!
左侧摩托车手显然没料到对方如此凶悍,下意识地减速避让。
林禧悦没有丝毫停顿,方向盘回正,油门丝毫未松,桑塔纳如同脱缰野马,沿着盘山公路疾驰而下,瞬间将剩下的那辆摩托车远远甩在身后!
后视镜里,只剩下远处山道上扭曲的摩托车灯光和隐约的咒骂声。
他面无表情,继续开车。仿佛刚才那电光火石间的凶狠反击,只是碾过了一块石子。
回到本市市区,已是凌晨。他没有回宿舍,而是将车停在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洗浴中心门口。提着那几个沉甸甸的帆布包,走进大厅,要了一个最便宜的包间过夜。
反锁房门,他拉开帆布包的拉链。
灯光下,成捆的百元大钞堆叠在一起,散发着最原始、最直接的视觉冲击力。一百八十万。在这个年代,这是一笔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巨款。
但他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冰冷。他开始分装。将大部分现金重新整理,塞进一个提前准备好的、其貌不扬的行李箱夹层里。
然后,他拿出另外一小部分,大约三十万,用报纸包好,塞进另一个黑色的普通手提包。
第二天,他提前来到办公室,将那个藏有一百五十万的行李箱,锁进自己办公室文件柜的最底层,用厚厚的卷宗覆盖。
然后,他提着那个装着三十万现金的黑色手提包,敲开了李卫国办公室的门。
李卫国显然一夜未眠,眼中布满血丝,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省调查组同志的重伤,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
看到林禧悦进来,他抬了抬眼皮,没说话。
林禧悦将黑色手提包轻轻放在李卫国的办公桌上,推了过去。
“李书记,”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省里的同志因公负伤,治疗、抚恤、后续调查,都需要钱。市里财政紧张,程序繁琐。这是我以个人名义,通过一些老战友的关系,从外面‘化缘’来的三十万。不算多,但应该能应急。”
李卫国看着那个毫不起眼的手提包,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站起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十万!个人名义?化缘?
他死死盯着林禧悦,声音都有些变调:“林禧悦!你从哪里搞来这么多钱?!你想干什么?!这是违反纪律的!”
“领导,”林禧悦迎着他震惊的目光,语气依旧平稳,“钱是干净的。来源我不能说,但绝对和任何案件、任何相关人员无关。这只是我给受伤同志的一点心意,也是为我们后续能继续查下去,添的一点‘弹药’。怎么用,用在哪儿,您来决定。如果组织认为有问题,事后可以审查我,撤我的职,办我的案,我绝无怨言。”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却更加有力:“但现在,农机厂的案子不能停,省里的线也不能断!我们需要让上面的领导看到我们的决心,也需要让下面的同志没有后顾之忧!这钱,必须用!”
李卫国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看着他平静眼眸下那股近乎疯狂的决绝和笃定,看着他推过来的那包沉甸甸的、烫手却又雪中送炭的现金,胸腔剧烈起伏。
他当然知道这钱来得绝不简单!但他更知道,此刻这三十万,意味着什么!它可能能打通某个关节,可能能安抚某些情绪,可能能换来关键的喘息之机!
纪律?原则?在冰冷的现实和血腥的阻挠面前,有时不得不做出残酷的选择。
他猛地一咬牙,一把抓过那个手提包,塞进自己的办公桌最底层,锁死!然后抬起头,眼睛赤红地盯着林禧悦,声音沙哑:
“林禧悦!老子信你这一次!但这笔账,我给你记着!案子完了,你要是说不清楚,我第一个办你!”
“是!”林禧悦立正,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离开李卫国办公室,他回到自己座位。内线电话响起,他接起。
是门卫室:“林主任,大门口有个人,说是您老家来的远房表叔,叫周大栓,给您送了点土特产,非要亲手交给您。”
周大栓?老班长的名字!
林禧悦心中一动:“好,我马上下来。”
市委大院门口,老班长周大栓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局促不安地站在那儿,脸上带着憨厚又焦急的表情。
“林子!”看到林禧悦,他急忙迎上来,把麻袋往他手里塞,“你婶子非让我给你送点新磨的玉米面和自己腌的咸菜……还有……还有这个……”
他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又快又急:“前天有个开小轿车的人找到我家,塞给我五千块钱,问我你前段时间借钱干啥了,还问你是不是在查什么以前的案子……我没要钱,也没乱说!但我觉着不对劲,赶紧来告诉你一声……林子,你是不是惹啥麻烦了?”
林禧悦接过沉甸甸的麻袋,看着老班长焦急而真诚的脸,心中一股暖流涌过,随即又被更深的寒意覆盖。
对方的手,已经伸向他身边的人!伸向了对他有恩的老班长!
“班长,没事。”他用力握了握老班长粗糙的手,语气沉稳,“一点工作上的小事,有人想打听情况,我已经处理好了。这玉米面和咸菜我收了,谢谢婶子。钱你千万拿回去,我这边什么都不缺。”
他语气里的镇定感染了老班长。周大栓松了口气,又叮嘱了几句,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林禧悦提着麻袋站在原地,看着老班长远去的背影,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彻骨。
他转身走回大楼,步伐沉稳。
回到办公室,他反锁上门,打开那个麻袋。除了真正的玉米面和咸菜,底下,赫然躺着那盘记录了吴雅轩致命通话的录音带,以及……他从那间废弃平房墙洞里取出来的、周永康的牛皮纸笔记本!
老班长用他最朴实无华的方式,将他最需要、也最危险的东西,送到了他手上!
林禧悦拿起那本沾染着污秽和血泪的笔记本,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最后的拼图,已经到位。
弹药,已经上膛。
他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李卫国的号码,声音平静得可怕:
“李书记,我请求立刻召开内部会议,专题研究市农机厂国有资产流失问题。”
“我这里有新的重要情况,需要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