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传统玄幻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开局签到十万年,圣主求我别出手》?作者“聪慧小段”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段弋形象。本书目前连载,赶快加入书架吧!
开局签到十万年,圣主求我别出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萱儿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修炼静室,脑海中反复回荡着段弋那句“功法是错的”。
荒谬!可笑!
《碧波清心诀》乃是太初圣地水脉一系的核心传承之一,历经无数先贤修炼完善,怎会有错?更何况是创派祖师所留?
一个杂役弟子,懂什么高深功法?定然是信口胡诌,故意扰乱她道心!
她盘膝坐下,强迫自己静心,试图运转《碧波清心诀》,将那些荒谬话语驱逐出脑海。
然而,心已乱,如何能静?
功法刚一运转,丹田偏左三寸那熟悉的针刺滞涩感便如期而至,比以往更加清晰剧烈。当她尝试冲击第三重瓶颈,运转到“灵泉倒卷”这一关键变化时,神庭穴猛地一胀,圣魂仿佛被无形之手狠狠攥了一把,剧痛袭来!
“噗——”
一口逆血毫无征兆地喷出,染红了身前的地面。
萱儿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气息萎靡下去,眼中充满了骇然与恐惧。
真的……真的被说中了!
不仅症状丝毫不差,而且强行修炼的后果竟如此严重!
那个杂役弟子……他到底是谁?!他怎么会对《碧波清心诀》的弊端如此了解?甚至连创派祖师“闷骚”这种大不敬的词都敢用?
恐惧之后,一种绝处逢生的激动又猛地涌上心头。
他能一眼看破,那他……是否有解决之法?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再也无法遏制。萱儿再也顾不得什么师尊教诲、宗门规矩,也顾不得那点被打击的自尊,胡乱擦去嘴角血迹,服下几颗稳dìng圣魂的丹药,便再次急匆匆地冲出静室,朝着杂役院的方向跑去。
这一次,她甚至用上了身法,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杂役院内,段弋刚把被子抱出来,搭在老柳树两根低垂的枝条上晾晒。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灰扑扑的被面上,他正拿着一根细长的木棍,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灰尘。
萱儿气喘吁吁地冲进小院,看到段弋,也顾不得礼仪,直接冲到面前,俏脸上还带着血迹和泪痕,急声道:“段师兄!我……我错了!你说的对!《碧波清心诀》真的有问题!我刚刚强行运功,圣魂反噬,吐血了!求师兄救我!指点我一条明路!”
她说着,竟是要直接跪下去。
段弋手中的木棍一顿,瞥了她一眼,眉头微皱:“起来。挡着我晒被子了。”
萱儿的动作僵在半空,跪也不是,起也不是,满脸焦急无助。
段弋继续拍打被子,灰尘在阳光下飞舞。他漫不经心道:“早就跟你说了,你不听,现在知道疼了?”
“是是是,是我愚钝,不听师兄教诲!”萱儿连连点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求师兄指点迷津!萱儿必当厚报!”
“指点?”段弋放下木棍,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为难,“可我也不会你们那什么《碧波清心诀》啊。”
萱儿的心瞬间沉了下去,脸色更加苍白。
却听段弋又嘀咕道:“不过嘛,水嘛,不就是那么回事。堵了,疏通了不就行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绕那么大圈子干嘛,也不嫌累得慌。”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随口抱怨:“明明走‘云门’过‘中府’更顺畅,非死磕‘神庭’,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这不是傻吗?”
云门?中府?
萱儿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碧波清心诀》第三重冲击第七重的关键,正是需要圣力过“神庭”,冲开瓶颈。但每次尝试,神庭穴都胀痛欲裂,难以前行。
而“云门”、“中府”这两处窍穴,在功法记载中,只是无关紧要的辅助窍穴,平时很少用到。
走云门过中府?
这完全是背离功法正统的邪路啊!
可是……段弋那随口一句抱怨,却像是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她脑海中淤塞已久的迷雾!
她下意识地按照这个思路,在体内模拟了一下圣力运转路线……一股豁然开朗、水到渠成的顺畅感油然而生!那困扰她半年的瓶颈,竟然出现了松动的迹象!
天啊!这……这怎么可能?!
正统功法记载是错的?而这条被所有人忽视的“邪路”,才是正解?!
萱儿彻底呆住了,站在原地,如同泥塑木雕,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祖师传下的功法,竟然真的需要修改?而且修改方法,从一个杂役弟子口中随随便便就说了出来?
段弋却没再理会她,拍完被子,似乎觉得阳光不错,又躺回竹椅上,闭上了眼睛,很快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像是睡着了。
萱儿深深地看着那张平凡却在此刻显得无比神秘的睡颜,心脏狂跳。她对着段弋,也对着那株老柳树,郑重地、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强压着激动,蹑手蹑脚地退出了小院,迫不及待地要回去尝试新的运功路线。
她刚离开不久。
杂役院外,又一道身影踌躇不前。
是那位拥有“太古星辰体”一丝残脉的张师兄。他面色凝重,眼神中带着挣扎和一丝渴望。
他卡在金丹巅峰已久,距离结婴只差临门一脚,却始终无法突破。师尊说他根基已足够,欠缺的是一丝感悟,一丝引动星辰之力的契机。
可这契机,谈何容易?
那日内门大比,被那位神秘前辈评价为“无聊”,他虽也受打击,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触动。那位前辈的境界,是他无法想象的。而这位与前辈同住一院的段师兄,恐怕也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或许……这里就有他的契机?
犹豫良久,张师兄终于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了杂役院。
他看到段弋正在午睡,不敢打扰,便恭敬地站在三丈之外,默默等待。
时间一点点过去,段弋似乎睡得很沉。
张师兄也不急,就那样安静地站着,如同一位虔诚的求道者。
不知过了多久,段弋翻了个身,梦呓般嘟囔了一句,声音含糊不清。
“……星力不是吸的……是漏下来的……傻乎乎地硬拽……扯断了也白搭……”
张师兄浑身猛地一震!眼睛骤然瞪大!
星力不是吸的?是漏下来的?
这句话,如同洪钟大吕,狠狠撞在他的圣魂深处!
他修炼的《引星诀》,正是要不断吸纳周天星辰之力,淬炼己身,凝聚星辰金丹,继而碎丹成婴。但越是修炼,越是感到艰难,仿佛在与整片星空角力,时常感到力不从心,甚至星辰之力反噬。
“漏下来”……“硬拽”……
他抬头望向晴朗的白天,虽看不到星辰,但心中却仿佛有一副星图展开。自己以往,不正是在“硬拽”吗?试图以凡人之躯,强行拉扯星辰伟力?
若是……若是换个思路,不是去“吸”,而是去“接”,去“引”,如同在屋顶开一个口子,让星光自然“漏”下来……
这个念头一起,他体内那沉寂已久的、源自一丝太古星辰体的微弱血脉,竟然自发地轻轻嗡鸣起来,与冥冥中的无尽星空产生了一丝玄之又玄的共鸣!
瓶颈,松动了!
张师兄激动得难以自已,对着竹椅上似乎还在熟睡的段弋,深深一揖到地,然后强忍着立刻闭关的冲动,恭敬地退出了小院。
他走后不久。
段弋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刚才好像梦到有人吵架?” “啧,扰人清梦。”
他嘟囔着,完全没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起身又开始琢磨晚上是吃烤红薯还是煮玉米。
仿佛那两句随口梦呓,真的只是梦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