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天生邪骨:东北最强弟马》中的张栓柱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悬疑灵异类型的小说被狠有範er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天生邪骨:东北最强弟马》小说以139829字连载状态推荐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喜欢看这本小说。
天生邪骨:东北最强弟马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晨读课的铃声像根绷紧的弦,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张栓柱盯着课本上的 “函数图像”,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画着太极图。期中考试的红榜贴在走廊尽头,他的名字排在中游,不上不下,像块刻意藏在石缝里的玉。
“听说没?小美要去参加县中学的舞蹈比赛,” 王猛的胳膊肘撞了撞他,胖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她娘给她买了条红裙子,说是要跳《映山红》。”
栓柱的笔尖突然一顿,墨水在纸上洇出个小黑点。他抬头看向斜前方的小美,女生正对着镜子梳理辫子,阳光透过发丝,在她背后投下团淡淡的黑影 —— 不是寻常的影子,是团灰黑色的雾气,正顺着脊椎慢慢往上爬。
“别穿红裙子去河边。” 他突然开口,声音在琅琅书声里显得格外突兀。
全班都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投向他。小美愣了愣,随即涨红了脸:“张栓柱你啥意思?我穿啥关你啥事?” 她以为是男生们常玩的恶作剧,抓起文具盒就朝他扔过来,“神经病!”
铁皮文具盒砸在栓柱桌角,发出哐当巨响。李老师皱着眉走进来:“咋回事?上课呢吵什么?” 小美委屈地红了眼圈,把刚才的事一说,班里顿时响起哄笑声。
“罚你站到下课。” 李老师指着教室后门,“张栓柱我看你是复习傻了,净说胡话。”
栓柱没辩解,默默地走到后门。后颈的骨纹像被细针扎着,隐隐作痛。他看着小美气鼓鼓的侧脸,那团灰雾已经爬到她的后颈,形状像只张开的手,正往她的头顶抓去。
“真的会出事。” 他在心里默念,却知道没人会信。自从师父走后,他刻意藏起能看见 “气” 的本事,同学们早就忘了他曾帮二柱子叫魂、帮李寡妇驱邪,只当他是个偶尔说胡话的普通少年。
接下来的三天,小美果然天天穿着新红裙,课间总在走廊炫耀裙摆旋转的样子。栓柱提醒过两次,都被当成故意找茬,连王猛都劝他:“算了吧,小美脾气倔,你越说她越穿。”
周三下午是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几个女生约着去村外的小河边拍照。小美穿着红裙站在队伍最前面,裙摆被风吹得像朵盛开的花。栓柱远远看着,那团灰雾已经裹住她的全身,河水表面泛着层诡异的油光,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蠕动。
“别去!” 他冲过去想拦,却被体育老师叫住:“张栓柱,你来办公室一趟,你的体育达标表填错了。”
等他从办公室出来,河边的方向传来女生的尖叫。栓柱心里一紧,拔腿就往河边跑,远远看见小美在水里扑腾,红裙被水草缠在腿上,脸色白得像纸。
“快拉她上来!” 栓柱边跑边喊,几个男生已经跳下去,费了好大劲才把小美拖上岸。她的红裙被撕得破烂,小腿上有道深深的血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刮的。
“水里有东西……” 小美抖得说不出话,指着河面,“绿油油的,缠我的腿……”
栓柱看向水面,那层油光已经消失了,只有被搅浑的河水在慢慢沉淀。他后颈的骨纹突然发烫,静心诀自动运转起来 —— 河底的淤泥里,缠着缕红布条,像极了红绣鞋的碎片。
“别再来河边了。” 他捡起那缕布条,塞进兜里,“尤其是穿红衣服的时候。”
小美这才想起他之前的警告,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王猛凑过来,小声问:“你早知道会这样?” 见栓柱点头,胖小子突然打了个寒颤,“那你咋不早点拦住她?”
“没人信我。” 栓柱望着河对岸的芦苇荡,那里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而且…… 我答应过师父,不随便用本事。”
当晚复习时,煤油灯的火苗突然开始晃动。栓柱盯着历史课本上的 “辛亥革命” 四个字,那些宋体字突然扭曲起来,笔画像蚯蚓似的蠕动,最后竟组成张鬼脸,眼睛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正对着他笑。
“啪!” 他吓得打翻了台灯,煤油洒在炕席上,燃起小小的火苗。栓柱赶紧用抹布扑灭,心脏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咋了?” 李秀兰推门进来,看到满地狼藉,眉头紧锁,“又毛手毛脚的!”
“没事,娘。” 栓柱低着头收拾,不敢说看到的鬼脸。他默默念起静心诀,一遍,两遍,三遍…… 直到第五遍,那股盯着自己的阴冷感才慢慢散去。
“复习别太晚,” 李秀兰替他重新点上灯,“明早还得考试呢。”
母亲走后,栓柱走到镜子前。月光透过窗纸照在他后颈,淡紫色的骨纹比以前清晰了许多,像几片细小的骨头嵌在皮肤里,隐隐泛着红光。他伸手摸了摸,指尖传来灼热的触感,比木牌上的黑花还要烫。
“邪骨……” 他想起师父的话,心里沉甸甸的。难道压制真的快失效了?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 “吱吱” 的叫声,是黄皮子的声音,却比往常凄厉得多,像被什么东西踩住了尾巴。栓柱冲到窗边,看到柴垛旁有团黑影一闪而过,紧接着是黄皮子的惨叫,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他抓起墙角的桃木片,想出去看看,却被后颈的剧痛拦住了。骨纹处像是有根针在扎,疼得他倒吸凉气。静心诀念得结结巴巴,眼前阵阵发黑。
“不能出去……” 他扶着墙,慢慢蹲下来,“师父说过,藏锋……”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渐渐缓解。栓柱再次看向窗外,月光下的柴垛静悄悄的,只有几片鸡毛散落在地上,沾着点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
他回到镜子前,骨纹的红光已经褪去,却比刚才更加清晰,连最细小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栓柱突然想起太爷爷笔记里的话:“邪骨遇阴则长,逢阳则藏,三年一小劫,十年一大劫。”
师父离开才三个月,离三年之期还有很久,可骨纹的变化却越来越明显。他摸了摸胸口的木牌,黑花已经蔓延到边缘,像要把整个木牌都吞噬。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栓柱望着西方的夜空,那里的星星比往常黯淡,像是被层薄雾遮住了。黄皮子的惨叫还在耳边回响,那声音里的恐惧,比面对白胡子老头时更甚。
第二天考试,栓柱的状态很差,眼前总浮现出书本上的鬼脸。考数学时,他盯着最后一道大题,题目里的数字突然变成跳动的血珠,吓得他差点把笔扔了。
“你咋了?脸这么白?” 王猛考完试过来问,“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我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
栓柱摇摇头,目光落在小美空荡荡的座位上。她今天没来上学,听说被吓病了,躺在床上直说胡话,嘴里总念叨 “红裙子被水鬼勾走了”。
“她爹去铁刹山求符了,” 旁边的同学议论着,“说是得请道长来看看,不然好不了。”
栓柱的心沉了下去。师父不在,铁刹山还有能镇住邪祟的道长吗?他摸了摸兜里的红布条,那是从河边捡的,此刻硬邦邦的,像块小石子。
放学后,他没直接回家,绕到了河边。中午的阳光很烈,河水却透着股寒气。栓柱蹲在岸边,用树枝搅动水面,突然看到水底有个模糊的影子,穿着蓝布衫,白胡子飘在水里,正对着他笑。
“是你!” 栓柱猛地站起来,三清铃在手腕上急促地响起来。
水面的影子突然消失了,只留下圈涟漪。他低头看向树枝,上面缠着根水草,草叶间沾着点白灰,和小花床头的手印、白胡子老头身后的黑影一模一样。
“你到底想干啥?” 栓柱对着水面喊,声音在空旷的河岸上显得格外孤单。
没有人回答,只有风吹过芦苇荡的沙沙声,像是谁在暗处磨牙。栓柱握紧桃木片,转身往村里走,后颈的骨纹又开始发烫,这次却带着种熟悉的节奏,像有人在轻轻敲击。
他突然明白,那不是疼痛,是预警。黄皮子的惨叫,书本上的鬼脸,水底的影子,还有越来越清晰的骨纹,都在告诉他 —— 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比白胡子老头更危险,比黑袍黑影更阴毒。
回到家,他把红布条埋在牡丹花丛下,和那包朱砂埋在一起。泥土里传来微弱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移动。栓柱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必须加快进度,把《周易入门》吃透,不然等邪骨彻底失控,一切都晚了。
当晚,他做了个梦,梦见师父站在云光洞前,对着西方的天空叹气。黑狐、黄鼬、长蛇的虚影在他身后盘旋,发出低沉的嘶吼。“封印快破了……” 老道的声音很远,“你要快点长大……”
醒来时,窗台上的松节又少了半截,这次却没留下啃咬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断的。栓柱走到镜子前,后颈的骨纹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金光,和木牌上的黑花形成诡异的呼应。
他不知道,这场灵觉的悸动只是开始。随着邪骨的压制逐渐失效,越来越多的诡异事件将找上门来,而远在西方的封印,已经出现了第一道裂痕。
窗外的柴垛里,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悄悄睁开,望向西方的天空,发出声低沉的呜咽。一场关于灵觉与邪骨的较量,正在悄然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