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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正在解扣子的保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
一名队员一记狠辣的肘击直接砸在他下颌上。
“啪！”
保安当场昏死过去，倒在地上抽搐。
领队军官瞥了眼地上的人渣，眼神冷得像刀子。
“A级威胁，直接废掉。”
“别让这畜生再有机会用手碰任何人。”
另一名队员二话不说上前。
军靴精准地踩在保安的双手手腕上。
“咔嚓！”
骨裂声在寂静的禁闭室里格外刺耳
保安疼得惨叫一声，彻底晕死过去。
为首的是我的直属上司陈局。
他看到我浑身血污的样子，眼睛瞬间红了。他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将理智烧毁。他派她来执行最危险的卧底任务，是信任，是荣耀，可现在，他亲手送出的利刃，却在这里蒙受了无法想象的屈辱。
“苏晚！”
军医立刻冲上前检查我的情况。
他脸色大变：“不好！弹片位移了！”
“压迫中枢神经！”
“再晚五分钟，就终身瘫痪了！”
陈局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
“臭丫头，”陈局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笑意，“就知道你翅膀硬了，金三角都过来了，这点小场面困不住你。”
他把脸扭了过去，暴怒并颤抖声音响起：“谁干的？！”
“是谁把我们的功臣折磨成这样？！”
另一队人已经控制了正准备带着U盘离开的张瑶。
她还在歇斯底里地尖叫：“你们到底是谁！”
“沈慕寒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死定了！”
陈局缓缓走了过去。
他的眼神比西伯利亚的寒冰还要冷。
“沈慕寒？”陈局嗤笑一声。
“他很快就会跪下求我们不要放过他。”
“至于你，张瑶小姐。”
陈局的声音像刀子一样锋利。
“你涉嫌的罪名，是叛国。”
张瑶脸色瞬间惨白。
“你、你胡说什么！”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我只是商业间谍！”在她惊恐的脑海里，“商业间谍”这四个字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是一个可以用年为单位计算刑期的罪名，而不是足以押上性命的深渊。
一名技术兵当场破解了U盘。屏幕上弹出的不只是天穹的数据。
还有一份向境外势力出卖国家经济情报的完整交易记录。
时间、地点、金额、联系人。
一清二楚。
陈局指着屏幕，声音森寒得像地狱里吹来的风。
“商业间谍？”
“张瑶，你出卖的是国家核心经济机密。”
“性质已经彻底改变了。”
张瑶彻底崩溃了。
她疯狂摇头，眼泪鼻涕一起流。
“不是的！不是的！”
“我只是想要钱！”
“我不知道那些资料这么重要！”
陈局冷笑。
那笑声比刀刃还要冰冷。
“不知道？”
“境外势力给你的八千万美金转账记录，你也不知道？”
张瑶瘫软在地。
像一滩烂泥。
就在这时，一直盯着屏幕的技术兵忽然报告。
“报告陈局！”
“U盘里还有一个加密文件夹，命名是‘礼物’。”
地上的张瑶猛地抬头，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只剩下死灰。
“不……不要打开！”她尖叫，声音凄厉。
陈局一个冷漠的眼神示意。
技术兵手指飞快敲击，审讯室里只剩下键盘急促的敲击声，像死神迫近的鼓点。随着最后一声清脆的回车，仿佛一切都尘埃落定。
屏幕上弹出的文件，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是沈慕寒。”技术兵的声音都在发颤。
“里面……是沈慕寒亲自授权，将天穹核心技术转让给境外账户的全部流程。”
陈局放在桌上的手悄然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沈慕寒这个名字，不仅仅是通敌，更是从内部腐烂的剧毒，是对整个体系最沉重的背刺。
陈局缓缓转身，看向门口的方向。
眼神，冷得像在看一个死人。
“原来，是两条毒蛇。”
楼上，被困的沈慕寒终于接通了父亲的电话。
他刚开口：“爸，出事了——”
电话里传来暴怒的咆哮声。
“你个逆子！”
“你到底把谁关起来了？！”
“我们沈家……完了！彻底完了！”
我被抬上担架。
在经过被死死按在地上的张瑶时。
我虚弱地开口。
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字字清晰。
“张瑶，你错了。”
“我不是什么孤女。”
“我的家人……”
“是整个国家。”
沈慕寒被特勤队“请”到了临时指挥部。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父亲和几位家族长辈。
沈慕寒愣住了。
从小到大，他从没见过父亲这么狼狈过。
陈局将一份文件狠狠摔在他面前。
“看看！你好好看看！”
档案上，苏晚的照片赫然在目。
代号：夜莺。
任务记录密密麻麻，累累功勋刺得他眼睛发疼。
沈慕寒的父亲看完文件，冲上去又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这一巴掌，比刚才那一记更狠。
沈慕寒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方-舟’系统！那是国家下一代天基防御系统的民用版本！”
沈父指着他怒吼，声音都破了音。
“陈局把授权给我们，是信任！”
“你却把总设计师当成狗一样对待！”他猛然想起，苏晚曾不止一次在书房通宵画着他看不懂的图纸，他曾嘲讽那是“不切实际的涂鸦”。他甚至还随手毁掉过一张他认为“画得乱七八糟”的核心架构图。那张图……现在想来，就是“方-舟”！
“你对得起谁？！”
沈慕寒脸色惨白。
什么？
苏晚是方-舟系统的总设计师？
陈局在一旁冷冷补充：“沈董，您说错了。”
“授权不是给沈家的，是给苏晚同-志的。”
“天穹科技，不过是她执行任务的一个临时载体。”
“现在看来，这个载体，非常不合格。”
这句话如同重雷炸响。
沈慕寒彻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