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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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站候车的时间里，我终于得空给手机充上电。
一开机，手机就不断弹出十几通未接来电和微信几十条微信消息。
有一部分是母亲的主治医生发来的，有一部分是宋书承发来的。
我点开跟主治医生的聊天页面，看着一句句关心的话语，心里不禁一阵酸涩。
乔柠身为我的女友，竟然连一个外人都比不上。
亏母亲还跟我时常念叨她，要体谅她的难处。
这时，延迟的网络突然跳转出一条朋友圈。
我随手点开，看到时间后才意识到是宋承书刚更新的朋友圈。
文案只有一句话：「今天又是被宠上天的一天。」
下面配了两张图，一张是乔柠细心给他冰敷的照片，另一张是乔柠推他坐轮椅的照片。
看着照片里眼熟的背景标志物，我才想起那是医院。
又想到今天在医院碰到的乔柠。
原来是陪宋承书才去的医院么。
往下翻了翻，就看到一条评论99+的朋友圈。
清一色的祝久久。
文案上依旧只有一句话：
「我终于把心爱的女孩带回家啦。」
后面还配了几个爱心的表情。
我点开照片，就见乔柠满脸幸福冲镜头笑着，旁白还摆着一个插着蜡烛的爱心蛋糕。
她这开怀的模样我很少见。
在一起这些年，我们之间除了刚在一起那两年情浓之外，其他时间就像泡了好几次的茶叶，感情越来越淡。
她对我的态度也越发冷漠，好几次都不记得我们的周年纪念日。
明明一开始喊要每一年都过纪念日的人，却在纪念日当天爽约去陪她的助理。
空留我一个人在家守着忙碌了一天才做出来的一桌子菜，以及亲自为她学做的蛋糕。
直到深夜听到玄关传来声响，看着她一副恋恋不舍的表情。
我知道她的心已经有了别人。
我坚守多年的感情早已出现裂痕，只是我不愿去面对，一昧给她找借口来逃避。
她看着我坐在客厅里，还有餐桌上早已冷掉的饭菜，她未尽兴的神情突然消散。
愣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今天是我们周年纪念日。
随后借着酒意为自己开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最近太忙了，我都不记得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了。」
「六周年快乐，景修。」
我看着一旁蛋糕上写着的八周年快乐没反驳。
见她迷离的眼神，我按住了她再次倒酒的手。
「喝多伤胃。」
闻言，她勾起嘴角，随口嘀咕一句就倒在我怀里不省人事。
我冷静将她抱回房间，再仔细收拾餐桌上冷掉的饭菜。
平静度过了本该热闹非凡的八周年。
这时，耳边传来发车的吆喝声。
在上车前我拨出去了一个号码：「我要报案……」
挂断电话后我就上了车。
窗外的街景在倒退，仿佛将我在这座城市关于乔柠的八年回忆抽丝剥离。
……
乔柠心虚删除手机上的转账记录。
只因先前在宋承书面前承诺过，不回再给我一分钱。
看着手机里没留下任何痕迹后，乔柠松了一口气从洗手间往外走。
见宋承书没察觉出异样后，乔柠顿时松了口气。
宋承书见她出来，随即笑着说：
「阿柠，你最近都在忙工作，好久都没陪我出去散心了。」
「不如今天我们直接去度假吧，就当给自己放松放松。」
说着，宋承书立马拿出先前准备好的机票。
以为乔柠会毫不犹豫答应，没想到一向宠着他的师姐却迟迟不作回复。
他傻眼了。
以为乔柠是在考虑我，佯装生气道：
「师姐，你是不是还在想顾景修，我不是早跟你说了吗？他就是个骗子，他目的就是为了跟你要钱，你怎么就不明白！
既然师姐不相信我的话，那你就去找他吧，等会看到他母子两其乐融融的画面可不要后悔。」
乔柠见状，心里萌生的不安瞬间被他这句话冲散。
她接过宋承书手里的机票。
「好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原谅师姐这一回吧。」
「我们现在回去收拾一下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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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柠一推开家门，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不禁喊了我几声。
可都没得到回应。
直到她发现桌上的房门钥匙和一封书信后，她才知道自己一路上不安的源头在哪里。
看到我母亲的死亡证明后，她脸上的笑意当即凝固。
她傻眼了。
顾景修的母亲不是出院了吗？
怎么就死了。
宋承书见她紧皱着眉头，以为是我又说了什么话惹她不高兴，顿时语气不屑：
「这肯定是顾景修想出来的伎俩，就是为了骗你，阿柠，你可不要再相信了。」
可乔柠却迟迟不说话，眼睛一直盯着拆开的书信。
宋承书见状，凑近一看才知道乔柠为什么不说话了。
她看到信封里装的是我母亲的死亡证明和一张字条。
「乔柠，这就是你一直不肯相信的真相，看到这，你满意了吧。」
「我上次说分手是认真的，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们就此一刀两断。」
宋承书眼底压不住的欣喜，张口向乔柠保证：
「阿柠，像顾景修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你。
我保证，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甚至比他做的更好，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话音刚落，乔柠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宋承书直接愣了。
「你不是说他妈已经出院了吗！那怎么就死了！」
乔柠紧紧捏着那张死亡证明冲宋承书质问。
见他不语，她才反应过来：
「你为什么不惊讶，难道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为了让我安心陪你回家就选择瞒着我，拿一份假的出院证明来骗我，对不对！」
宋承书眼底闪过一丝心虚，脸上直摇头否认：
「师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
不等他说完，乔柠见他心虚的神色当即打断：
「够了！
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们就去医院，看看你和顾景修两人到底谁在撒谎！」
话落，她不由分说直接开车前往医院。
宋承书亲耳听到我母亲死亡的消息后，狡辩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乔柠见状，抬手又抽了他一巴掌。
随后匆匆离开医院。
宋承书揉了揉发痛的脸，立马追上去解释。
「阿柠，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家里人听说你要来，他们三天前就开始着手准备，我只是不想让他们失望。
我本想着顾景修母亲在医院不会有事，反正有医生照看着，谁能想到他母亲命不好，就这么死了。
我才一时糊涂，想到拿一份假的出院证明来骗你。」
「师姐，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吗？」
乔柠本来一肚子火气，听到这话后，直接没了脾气。
宋承书见她眉头松展，立马道：
「师姐，既然他都跟你分手了，你就不要再去纠结这件事了。
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我们官宣在一起好吗？」
他以为他在乔柠心中的地位早已超过我，此刻向她表明心意就是最好的时候。
毕竟他和乔柠相识的时间远远比我早。
就在他满心欢喜等着乔柠说好的时候，却冷不防听到乔柠拒绝：
「阿承，你胡说什么，我一直拿你当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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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只是同门情谊，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宋承书闻言，脸上的笑意直接凝固了。
「阿柠，可我都带你回家见过家人了，他们都很喜欢你。
你不是也跟他们聊的很好吗？」
「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只是碍于顾景修的面子上没有说破。
现在你们都分手了，阿柠，你可以大胆正视你对我的心意。」
乔柠见状，当即揉了揉脑门，耐心道：
「阿承，我先前因为什么答应陪你回家，你该不会忘了吧。
是你是说自己一个人回去害怕，怕他们催婚，我陪你过去只是个幌子而已。」
宋承书闻言，脸色一变，想到当初跟她说的话后，当即哑口无言。
乔柠见他不说话，当即道：
「阿承，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说这些，我要去找顾景修，当面把话说清楚。
我不信这么多年的感情他说不要就不要。」
说完，她抬腿就往车库走。
压根不理会身后的宋承书。
宋承书见乔柠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以为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还没高兴几秒，就听到乔柠肯定的声音：
「你也跟着去，你还欠他母亲一句道歉。」
宋承书闷闷道：
「阿柠，我们都不知道顾景修去哪了，怎么找？」
乔柠没搭话，她知道我没什么地方能去。
毕竟这么多年，认识和牵绊最深的地方不多，不是在这，就是在那。
乔柠一路上狂踩油门，脑子里也不断闪回这些年跟我的回忆。
她不明白，明明都快要结婚了的人了，怎么就闹到要分手的地步。
她不信我真的想跟她一刀两断，碍于我母亲的份上，我需要一个台阶而已。
她现在追过来，就是为了给我一个台阶。
毕竟我们日后是要结婚成家了，我不可能背叛誓言。
只要把误会解开，一切都会完好如初。
等两人出现在我家门口的时候，我刚安葬完母亲回来。
「顾景修，对不起，我才知道阿姨病亡的消息。」
乔柠迫不及待把话撂出来。
我没理会，径直往屋里走。
倒是一旁的宋承书插嘴：「阿柠，你看他，他一点面子都不给你。」
随后乔柠一记冷眼，让他闭嘴。
然后跟着走进里屋。
我洗完手，转头冷脸看着她：「你来干什么，我先前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可乔柠压根没听进去，一进屋就在四处张望。
「阿姨的牌位呢，我想给阿姨敬支香。」
听到这话，我就忍不住想起那三天。
她还是间接害死母亲的凶手，竟然还想敢来炫耀，当真以为我不敢打她出去么。
「乔柠，你不配。
赶紧走吧，我家不欢迎你。」
乔柠紧蹙着眉头，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
「顾景修，你什么意思。
我好心过来给你道歉，阿姨的死又不是我造成的，我也是不知道情，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我攥紧手心。
好一个也不知情！
若不是她不信我的话，还一直阻拦我救母亲，母亲说不定还不会死。
现在她一个不知情就想把事情从她身上撇干净。
这么能言善辩的乔柠还是我认识的乔柠么？
「况且，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要纠着这件事到什么时候！」
「别跟我说你是真的想分手，我不信你心里没有我。」
见她一副信誓旦旦口吻，我不禁冷笑出声。
我都快要忘了，她不就是仗着我对她的爱意，以此不断触碰我的底线吗。
以前是，现在还是。
「乔柠，你凭什么觉得我不敢跟你分手，又是什么让你觉得我离不开你。
是你好几次都记错的周年纪念日，还是你无心之过带宋承书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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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过的桩桩件件我都记得，每一次在我的底线上来回试探。
而如今又间接害死了我母亲。
这让我如何释怀，再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乔柠顿时哑口无言。
长了张嘴，半天才挤出一句：
「我知道先前我冷落了你，但我都是无心的，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纪念日，我保证我不会再记错。」
「你母亲的事情我很抱歉，阿承也有责任，我今天带他过来就是向你认错，对阿姨说声对不起。」
说完，乔柠给旁边的宋承书一记眼神。
宋承书满脸不屑的神情，随口敷衍：「对不起。」
这就是他的道歉，真是可笑。
「好了，阿承也道歉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景修，你今天就跟我回去吧，我已经跟我爸妈说我们要结婚的事情了。」
乔柠丝毫没察觉我脸色发沉，一个劲想把这件事翻篇。
我一把将桌上的水杯砸在乔柠的脚边，指着门口：
「滚！
马上给我滚！」
破碎的玻璃片在乔柠小腿划过，留下一道伤口，鲜血直流。
宋承书被吓得大叫：「顾景修，你有病啊！」
看到乔柠小腿的血痕后，急忙把她拉到一旁：
「阿柠，我们先走吧，他这种人简直不可理喻。
就算当初我们没阻拦他，他妈也活不成，他现在只是想把责任都推到我们头上而已。」
可笑，他还有脸倒打一耙，要不是他，我母亲也不会死！
「宋承书，你也滚！」
乔柠没理会腿上的伤，冷声呵斥：
「说够没有！
这件事已经发生，说再多也无济于事，阿承说的对，你妈的病情你也知道，就算那天他没有阻拦你，你妈也活不成，这都是她的命数，她就该死在那天！
命不好就不能怪别人，顾景修，你别把责任推到阿承头上！」
话落，宋承书眼神得意看向我。
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可乔柠不知道，按照我母亲的病情，她本该安心出院，而不是受这无妄之灾。
就因为宋承书去医院跟我母亲炫耀他跟乔柠的对戒，我母亲也不会受刺激导致病情复发。
她还敢说这件事跟宋承书没关系。
真是可笑。
我去医院拿我妈骨灰时，已经找护士要了病房的监控。
监控清清楚楚显示宋承书拿出手机给我母亲看了什么，没一会儿我母亲就挣扎从病床上起来，不料刚下床就倒在地上。
宋承书也趁乱离开了病房。
我将这段监控怼在乔柠眼前。
「我推卸责任，你看清楚，要不是他，我母亲本该好好的出院，而不是直接进了ICU！」
乔柠看完视频后，自信的神色瞬间就愣住了。
宋承书脸色惨白。
乔柠见他这副模样，当即明白事情因果。
就在她想替宋承书辩解时，屋内就进来两名警察。
他们出示证件后，一把将宋承书扣押带走。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惊得乔柠说不出半个字。
只有宋承书还在不断挣扎：「阿柠，救我！」
乔柠闻言反应过来时，宋承书已经被带走了。
「顾景修，你报的警？
阿承不过是跟你妈说了两句话，全程没有接触，你不能把你妈的死因归到他头上！」
「阿承的人生不能留案底，你马上撤销报案，我给你个满意的补偿！
顾景修，我说到做到。」
我冷眼看着她：「乔柠，这些话你到警察面前说吧。」
8
「看看他们信不信你。」
乔柠脸色一白。
这时，门口传来隔壁大嫂子的声音：
「景修啊，人我已经帮你约好了，你不能再推脱了，这个姑娘可是十里八乡一等一的好模样，性格也好，人也勤快，最主要的啊，是能生——」
大嫂子刚进门，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乔柠。
笑脸立马变冷脸。
「嫂子，我不是说了，我最近不想考虑相亲的事情吗，你怎么还替我约人了。
况且，我妈的事……」
大嫂子是我邻居，一大爱好就是给人牵媒。
我母亲生前也常跟她念叨我的婚事，只是因乔柠的缘故回回都拒绝了。
大嫂子瞥了眼乔柠，不屑道：
「这就是你在城里谈了八年多的对象？
我看也不怎么样嘛，模样还没我给你看的好。」
乔柠最不喜别人当着她的面议论她的长相。
她一听这话，指定发火。
可我倒了两杯茶，却迟迟不见她闹。
这倒是让我出乎意料。
她冷脸看着我：「顾景修，你好得很，我还没同意分手，你这么快就约相亲了。」
不等我说话，大嫂子先回了她：「你胡说什么，景修一早就跟我说了，他跟你早就分手了，你少在这胡搅蛮缠，小心我打扫抽你！」
乔柠闻言，脸色像调色盘一样，难看至极。
我赶忙将茶水递给大嫂子，再不插手，两人就要打起来了。
「好了，嫂子，你先消消火，相亲的事情往后推推吧，我妈的事还没处理完，我也没心思想这些。」
大嫂子接过茶水，一脸耐心道：「相亲这个事情也是慢慢来的，你妈生前就常念叨要你抓紧时间成家，谁成想你谈个对象谈了八年，如今她离世了，你难道还她牵挂着你么？」
母亲生前确实多次询问我什么时候跟乔柠把婚事办了。
但每次我跟乔柠提，她总是借口推脱工作忙为由，我也只好跟母亲说再等等，没想到一等就是八年。
母亲等我的婚事也等了八年。
正想应下相亲这件事，乔柠却抢先回话：
「不用了，我跟景修马上就要结婚了，麻烦你赶紧把那个相亲对象打发走吧，他不会同意相亲的。」
说着，乔柠凑近紧紧挽着我的手。
一副生怕我走的模样。
我抽开手，后退两步：「嫂子，我去，那麻烦你安排一下。」
大嫂子闻言，立马乐开了花。
「行行行，等我信啊。」
然后三步并两步往外走，丝毫不把乔柠放眼里。
乔柠脸色骤变，她没想到会在其他人面前驳了她的脸，毕竟她不仅是我的女友，还是乔家的千金。
她咬牙质问：
「顾景修，你当真要去相亲！
那我怎么办？！」
我喝了口水，淡然道：「与我何干。
你可以光明正大去找宋承书，反正你们不是已经见过家长了么。」
话落，她当即甩了我一巴掌。
「我和阿承只是同门情谊，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随后想到她借口说出差那三天，随即解释：
「什么见家长，阿承说怕家里人催他相亲，我不过是陪他回去给他当挡箭牌而已，你想多了。」
我揉了揉发痛的脸。
她随便一句你想多了，就想把事情翻篇。
我当真有这么好骗么。
「乔柠，别解释了，我不会再信你一个字了。」
我把宋承书发的那条朋友圈摆出来。
看到后想辩解的心当即湮灭。
9
沉默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这些年，你借着同门师弟的由头私下给宋承书多少偏爱，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明明我才是你的男友，你知道公司怎么传我们两吗？」
我看了乔柠一眼，她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
我顿了顿：「我是死皮赖脸粘着你的舔狗，你跟我在一起不过是消遣而已。」
她摇头否认，泪水溢出眼眶。
「这些我都能不放在心上，可你竟然偏信宋承书，延误我妈的救治，就凭这一点，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乔柠！」
「更别提什么结婚了，我永远都不会跟你结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话落，手机响起一声提示音。
是大嫂子发来相亲的地点。
我看了看时间，冷声道：「请你离开，我要出门了。」
乔柠麻木地往外走，就在我以为她离开时，却看到她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我没理会，直接前往镇上。
相亲地点就约在镇上的咖啡店里。
乔柠却一直跟着我。
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不在意，跟先前我认识的乔柠判若两人。
来到咖啡店，里面只有一桌客人。
看到陌生又熟悉的脸庞后，我才恍然大悟。
我的相亲对象竟然是我师妹。
她笑着站起身。
「师哥，好久不见。」
随后看到跟进来的乔柠，她显然愣了一下：
「师哥，这是——」
「不用理会，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我淡淡回她。
看都没看乔柠一眼。
小师妹点了点头。
我全程都无视乔柠，当她不存在一般。
我和师妹在缅怀过去，不知不觉时间悄然过去。
直到聊到口干舌燥，一扭头就不见乔柠的身影。
我端起水杯润润嗓子。
走了也好，毕竟都分开了。
小师妹见状，沉默道：「师哥，要是舍不得就追上去吧，她刚走。」
我摇摇头：「你多虑了，我跟她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今天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我以为她也是迫不得已才答应的，随便聊聊敷衍过去能让她回去交差就行。
毕竟我发现咖啡店的店员有意无意都看向这边，明显有人在暗中观察。
说完我正准备结账离开。
却听到小师妹认真道：「师哥，我认真的。」
这句话好像在耳边炸开一样。
看着她眼眸的清明，好像做梦一样。
直到订婚那天，我才缓过来，这一切不是梦。
乔柠自从那天过后就没再找过我。
或许是想开了，又或许是放下了。
这八年的感情，早该结束了。
我也该翻篇，过我自己的新生活。
【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