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灵灵一副狠厉模样,孙梵的耐心也在争吵中消磨殆尽。
“凶巴巴的男人婆!别管老子是泡妞还是干什么,都不用你管!”
黄灵灵瞬间站起身,朝他逼近几分,“什么叫不用我?你以为我很想管吗?!”
“你和我订婚了,你在外面乱来,打的是我的脸!”
孙梵无所谓的轻嗤一声,“说那么多,还不是为了你自己!”
黄灵灵一双眼睛像是要喷火了一般,死死地瞪着孙梵。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让我从其他地方,知道你背着我四处留情,丢我脸面。”
“不管是你,还是那些知三当三的,我都不会放过她们!”
黄灵灵前脚才走,后脚孙梵的手机铃声响起。
“梵哥,不好了!有人来咱们这里闹事!”
孙梵瞬间想到了宋靳南,“靠!肯定是那个姓宋的!”
“昨天不是都打好了商量,把金腰带给纪安宁,就息事宁人的吗?!”
电话那边的楚公子面容复杂,“你把人家心尖上的人喝成那个样子,还想息事宁人。”
“人家宋总没把咱新开的店给封了,都算人家仁慈了!”
孙梵咬牙,有几分不屑的神情,“楚乐辞,你到底是谁那边的人!”
楚乐辞没有理会,而是言语认真了几分。
“说认真的,你想要纪安乐重回赛场可以,但纪安宁那边,你还是别去招惹了。”
孙梵没脑子,敢踩着边界线去得罪宋靳南。
可他不敢!
他楚家可承受不住宋靳南和纪家人的怒火!
孙梵咒骂几声挂了电话。
纪家别墅。
纪安宁缓缓睁开眼,意识清明的那一瞬,倒嘶一声。
“这头怎么这么疼。”
一直候在床边的纪安楷闻言,责备中又带着几分心疼。
“为了你四哥那破腰带,喝成六亲不认的样子,头不疼才怪。”
他伸手递过来一杯水,“这是蜂蜜水,喝两口,促进一下酒精代谢,缓解头疼。”
纪安宁乖巧地嗯了一声,就着纪安楷的手喝了小半杯。
“不喝了。”
前脚才说不喝了,后脚纪安楷手里的纸就递了过来。
她擦干了嘴角的水珠,才似想起了什么,侧头看着纪安楷问道:“昨天你没有跟宋靳南闹吧?”
“昨天他帮了我,还送我回来,你要是真的跟人家闹了,你得跟他道个歉。”
纪安楷脸色冷了一下,“昨天宋靳南跟你在一起?!”
“他既然跟你在一起,为什么还让你被一群小喽啰灌成这样?”
“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纪安宁反应过来些什么,赶忙伸手拉住了蹦起来愤怒指手画脚的二哥。
糟糕,好心办了坏事。
“记错了,我记错了!”
纪安楷跟吃了火药一样,“别想糊弄我,我现在就去找宋靳南算账。”
眼看二哥真的要走了,纪安宁急了。
“二哥!人家跟我非亲非故的,能帮我解围已经不错了,你找他算什么账。”
纪安楷静了一下,倒是真的没什么能反驳的。
静了好半晌,他收敛着盛怒的火气,挽了挽袖子。
“你刷牙洗脸,二哥下去给你弄点吃的。”
纪安宁从卫生间出来,拿着手机准备下楼,瞧着又是熟悉的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你个小人!自己没本事,还敢请外援!】
【有本事,把金腰带还回来,别告诉宋靳南,我们堂堂正正再比一把!】
下了楼,她才不紧不慢地回消息。
【偷了我四哥金腰带的贼!我没直接报警,都算我留你一命了!】
【就你做的这些事,我要是发网上去。或者发给赛车协会,说你人品败坏,事情发酵,你不被禁赛才怪!】
昨天也是她太着急了,担心四哥知道这件事,不能安心待在医院。
【你胡说!我才不是贼,这个金腰带,是你哥自己放在俱乐部,敞开着门让我进去拿的!】
纪安乐爱玩赛车,没成年就有了自己的俱乐部。
纪安宁:【好啊!你偷闯我哥俱乐部偷东西,肯定有监控记录下来了!】
【我待会儿就去拷贝,你要是再纠缠我,我直接甩网上去!】
气势汹汹地发完消息,她关了手机,纪安楷的爱心早餐也恰好上桌。
等身上的酒气差不多散了,她才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医院。
才开车,路过第06栋别墅的门口,瞧见了正好出门,准备上车的宋靳南。
只听见凌空一声嗡嗡声响起。
宋靳南上车的动作顿了顿,车门还没关上,他先冷笑一声。
纪安宁好样的。
等了一上午,没有一条感谢的短信和电话,也没有亲自登门。
甚至连擦肩而过了,还要脚踩油门到底。
他难不成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成!
幽深的眸色沉了沉,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寒意,“开车。”
医院停车库内,纪安宁才下车,再次没意外地被人堵了。
孙梵怒冲冲地拦住她的去路,“女人,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是什么吗?!”
纪安宁被他纠缠得已经没了耐心,她毫不畏惧地反客为主,步步逼近,眼瞧着就要身子贴在了一块。
孙梵被她大胆的动作,吓得先退一步,再退一步,脚步踉跄不稳,每一步都透露着慌乱。
甚至是他说话节奏,都结巴起来,“你要干什么,这里是车库,还有监控,你要是敢对我做些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
纪安宁嘴角勾起一抹明晃晃的嘲讽笑意,“你以为我会干什么?”
“宋靳南那样的我都看不上,我会看上你?”
孙梵原本还在疑惑错愕,下一刻,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的身后。
纪安宁还没回头,宋靳南就带着助理,明目张胆的从她们的身边冷脸擦肩而过。
被当事人听到,纪安宁也就只有片刻的尴尬。
脸上很快恢复了对着孙梵的冷意,心里却是默默的朝天一声嚎。
最丢脸的时刻,怕是也不过如此了。
她继续抬眼看着孙梵,眼里好似藏着锋利的刃,“最后警告你一遍,不要再纠缠我。”
“否则这件事我会告诉我四哥,听明白了吗?”
说完后,直接侧过孙梵上了车库直达住院楼层的电梯。
电梯里,想到刚才瞧见宋靳南,他来医院干什么,病了?
看着也不像啊!
撇去脑海中对宋靳南的关心,出了电梯直奔病房。
脸上扬起来的笑,在瞧见病房内的人后,淡了下去。
“宋先生。”
宋靳南坐在病房里的木藤椅上,见她进来,也仅仅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很快挪开。
就好似进来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