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北野双手抱胸，肉嘟嘟的小脸，神色认真严肃：“一起去！我保护你。”
鹿南歌看了看小豆丁的身高：“熬夜会影响身高！”
鹿北野傲娇的睨了她一眼：“根据遗传学的角度，我的身高不会低于一米八！”
“行，那你得时刻在我视线范围内！”
鹿北野小声嘟囔着点了点头。
鹿南歌把小拇指伸了过去：“拉钩。”
“幼稚。”鹿北野满脸嫌弃，手上的动作倒是一点没拖沓。
带着鹿北野同行，鹿南歌不得不佯装去钢琴房找装备。
从系统背包里翻出一件小孩的救生衣和连体雨衣，帮鹿北野穿戴妥当，
再进去把冲锋舟拽了出来。
鹿北野瞅着冲锋舟，眉心跳了跳，哎，是真当我傻！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趁着夜色出了门。
鹿南歌关好门，便瞧见鹿北野提起冲锋舟，倒腾着小短腿，往楼下走。
手电筒的光束下，鹿南歌怕他看不清路往前栽，赶紧上前接过冲锋舟。
“我拿得动！”鹿北野倔强地喊着。
鹿南歌情绪价值给的满满的：“姐姐知道我们家阿野力气大，可姐姐是大人，
哪能让小孩干重活呀 ！
你快帮姐姐拿着手电筒，当先锋领路。”
楼道里静悄悄的，鹿南歌从窗户把冲锋舟扔了出去。
她把绳索递给鹿北野，随后自己敏捷地翻身而出，稳稳地站在了冲锋舟上。
接着把鹿北野从窗户提溜了出来。
鹿北野…
雨势依旧很大，密集的雨点砸在水面上，溅起层层水花。
水流湍急，鹿南歌想着鹿北野也在一起，便往远的地方划了划。
凭借着前两日囤货时留下的记忆，鹿南歌在雨幕中辨认着方向。
一个多小时后，一家大型商场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
找到一处窗户作为入口，鹿南歌掏出望远镜，从窗户观察着商场内的情况。
确定里面空无一人后，她把冲锋舟上的绳子绑上挂钩，用力甩向窗户旁的水泥台，挂钩稳稳地勾住了。
她抱起鹿北野，将他送进了窗户内，随后自己也翻身跃进。
“自己把雨衣脱下来。”
一边趁着鹿北野脱雨衣的间隙，迅速将冲锋舟收进了系统背包。
鹿南歌紧紧攥着鹿北野的小手，另一只手举着手电筒，一排排地扫射过去。
果然，市区内积水严重，水位高得吓人。
之前五层的商场，如今被洪水完全吞没，不见丝毫踪影。
只剩下六楼往上，高层办公写字楼。
一间间公司的玻璃大门都被砸得稀碎，玻璃碴子散落一地。
文件、办公用品散落得到处都是，一片凌乱不堪的景象。
很显然，这里已经被人“光顾”过，所有能搜刮的物资估计都已被洗劫一空 。
不远处的转角处，几道刺目的亮光穿透了浓稠的黑暗，鹿南歌估计是同道中人。
可她完全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一旦发生冲突，她们姐弟俩，寡不敌众可就麻烦大了。
亮光打射过来的时候，鹿南歌抱起鹿北野，迅速闪到了墙后。
鹿北野乖巧的抱住了她的脖子，趴在姐姐的肩膀上。
适应了黑暗，还差七次签到没有完成，鹿南歌打起十二分精神，往前慢慢摸索着上楼。
随着一步步靠近楼梯，那嘈杂喧闹的声音，愈发清晰地传进鹿南歌的耳中。
一个小孩带着哭腔拼命呼喊：“放开，你们快放开我妈妈！”稚嫩的嗓音里满是惊恐与无助。
紧接着，传来一声沉闷的重物倒地声，随后是女人凄厉的尖叫：“元元，放开我的儿子！”
鹿南歌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个衣不蔽体的女人猛地扑上前，一口狠狠咬住身前男人的耳朵。
男人恼羞成怒，扯住女人的头发，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话语里粗俗，蛮横：“臭婊/子，你可是哥几个用一袋面包换来的，装什么贞洁/烈女！”
旁边的两个男人，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淫邪表情，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混乱又残忍的一幕。
其中一个舔了舔嘴唇，谄媚地对为首的男人说道：“大哥，您先上，
等会儿也让我们哥俩乐呵乐呵……”那语气就像恶狼在分食猎物前的垂涎。
被一脚踹飞的小男孩，直直地倒在地上，小小的身躯一动不动。
角落里，还有一个男人正旁若无人地大口啃着面包，对眼前的一切熟视无睹。
鹿南歌心里清楚，末世降临后，道德与秩序崩塌，人性的丑恶被无限放大，这样的场景只会越来越常见。
而她只能顾好自己。
鹿北野上辈子，看过太多这种事，他用手捂住了鹿南歌的眼睛。
“姐姐，别看。”
鹿南歌的脑海里，全部都是女人充满绝望的眼神，怎么也挥散不去。
“臭婊/子，居然还敢咬老子，给你脸了！”
被挡住的眼睛，五感却更加的清晰，
污言秽语和痛苦的呼喊不断传来，鹿南歌把鹿北野放了下来：“待在这里，我马上回来。”
她迅速从腰间掏出电棍，快速的冲了过去，
手中的电棍带着风声，狠狠敲在了捂住耳朵男人的膝盖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男人的双腿瞬间反向弯折，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凄厉至极的惨叫声，从男人喉咙里迸发出来。
鹿南歌抬眼看向，另外两个冲上来的男人，眼神里满是厌恶与不屑，仿佛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脏东西。
她朝着其中一个纹着花臂、面目狰狞的男人的脑袋砸去。
电棍与头骨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男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痛呼，便身体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鹿北野拿着金灿灿的棒球棍，敲在了花臂男后方男人的小腿上，
等男人吃痛摔倒在地后，鹿北野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儿，
抄起手中的棒球棍，狠狠的砸在了男人头顶。
女人疯了似的冲过去，一把将地上的孩子紧紧抱在怀里，身体因为恐惧和激动而剧烈颤抖着。
低下头，嘴里不停地喃喃着：“谢谢，谢谢你们…”
鹿南歌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件外套扔了过去。
耳后原本充斥在空气中的男人的叫骂声、惨叫声全部消失不见。
鹿南歌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只见三个男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脑袋都被鹿北野砸破，
殷红的鲜血在地面上蔓延开来。
鹿南歌…完了，我把弟弟养成了大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