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更密会，太子邀梨棠联手复仇
握着那块玉佩，我在下人房里难以入眠。
太子的意思我不难猜出。
他给了我贴身玉佩，又在我手心写了个三，是要我三更天去寻他。
我心中狂跳。
难道太子知道我并非痴儿？
到了三更天，我还是悄无声息地溜出下人房，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太子寝殿偏门。
我拿出玉佩，侍卫并未拦我，放我入了宫门。
寝殿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灯，放在书案上。
太子披着一件素色的外袍，散着头发，就坐在书案后。
烛光映着他瘦削的侧脸，苍白又带着久病的青灰，可那双眼睛，在昏暗中却异常清亮，没有半分睡意，直直地朝我看来。
他在等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低下头，习惯性地想摆出痴傻的表情。
“不必装了，梨棠姑娘。” 他的声音沙哑，却清晰平稳，“这里没有旁人。”
看来，太子果然知道我并非傻子。
我后背冒出一层冷汗，手下意识地握紧，指甲掐进掌心。
太子咳嗽了两声，用帕子掩了掩嘴，才继续缓缓说道：“孤知道，在棺材里，是你救了孤。”
我的心跳得厉害，不敢接话。
“孤也知道，你在沈凝雪手下，过得是什么子。” 太子语气里带上一丝冷意，“推你入棺陪葬，事后还想灭口。这笔账，孤替你记着。”
太子这话说的诚恳非常，但天下没有白得的午餐。
既然太子已经把话挑明，我便也不在装下去。
“殿下需要奴婢做什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涩地响起。
太子声音压低：“孤怀疑，下毒之人与沈家脱不了系，你留在沈凝雪身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待事了之后，孤可以给你一切想要的。”
我明白了。
太子要我当他的眼睛，他的耳朵，在沈凝雪身边。
这很危险，一旦被发现，沈凝雪会毫不犹豫地了我，甚至太子都可能保不住我。
“孤不会强迫你。”太子看着我，烛火在他眼中跳动，“但这是你报仇的机会，也是你获取自由的路，选择权在你。”
其实我很清楚，太子才是我唯一的选择。
如果继续在沈凝雪身边装傻，我的结果只会是像之前一样，被她弃之如敝履。
我抬起头，迎上太子的目光，眼神冷静：“奴婢答应殿下。”
太子苍白的脸上，极浅地掠过一丝微笑，他轻轻点了点头：“从今起，明面上，你依旧是那个痴傻的丫鬟，暗地里，你是孤的人。有任何发现，三更之后，可凭玉佩来见。”
从太子寝殿退出来，看着浓郁的夜色。
我知道，我走上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但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傻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