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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玲珑咳嗽着想要阻拦,却无济于事。
板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阵阵传来,萧明的闷哼声让她心如刀绞。
谢景渊还要拽着她出去观刑:“你既已属意于朕,眼里怎能容得下别的男子?”
“够了!”阮玲珑虚弱着,挣扎不脱,只能眼看着萧明气息渐弱。
萧明抬起头,对她轻轻摇头:“不必为我……”
“确实够了!停下!明日午时,直接拖去问斩!”谢景渊彻底被激怒。
阮玲珑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这一刻她才明白,他们之间早已没有情分可言。
谢景渊抿着唇,甩袖而去,冷冷撂下句:
“礼服已经送来,你安心试衣待嫁,别再惹朕生气!”
阮玲珑瘫坐在原地,垂眸不语。
当晚,她没有试穿送来的皇后礼服,反而换上了夜行衣。
靠哭求提前预支了系统的一些奖励,悄无声息地潜出了凤仪宫。
经过安月阁时,却听见里头传来对话。
“陛下,那日媚毒,民女好像有了身孕。”
阮玲珑忽然想起,那次李泱泱试药中毒,谢景渊守了一夜,原来竟是这般守护。
她只是顿了下,发现自己的心脏居然不痛了。
原来心死竟是这般。
哪怕是听到这样的事,也能一笑置之。
她凭借对皇宫的熟悉,终于翻过最后一道宫墙。
辗转一夜,天微亮时,她终于找到了萧明。
“快走……”萧明虚弱地催促。
阮玲珑看着浑身是血的萧明,鼻腔一酸,“是我害你如此,我会带你走的。”
话音刚落,四周忽然墙塌土崩,一群禁军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
谢景渊骑马而来,脸色阴沉得可怕:“为了一个侍卫,你竟要逃婚?”
阮玲珑来不及思索,拿出匕首抵在颈间,冷声道:“放他走,我跟你回去。否则我就死在这里,让你的封后大典成为全天下的笑话!”
“你以为朕在乎这些?”谢景渊眼底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朕等了你五年!五年!封后大典只是想告诉所有人,朕的皇后回来了!你为何总是不明白朕的情意?”
这时李泱泱从禁军身后款款走出,柔声道:“陛下,娘娘也是一时糊涂……”
阮玲珑看见她也来了,觉得讽刺至极,谢景渊连这种时候都要带着她。
“情意?”阮玲珑轻笑,匕首往自己的脖间压下,赌上最后一把,“当年我们都是泥泞里爬出来的人,在我心里,萧明与我们是同样的情谊。”
“不要!”谢景渊看着她颈间的血痕,目眦欲裂。
他死死攥紧缰绳,马匹在他身下焦躁地踱步。
最终,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咬牙道:“好,朕答应你。”
阮玲珑松了一口气,但仍要了马匹,亲眼看着萧明上马离去。
就在她放下匕首,任由谢景渊将她拥入怀中的瞬间,李泱泱突然开口:“陛下,此人若是日后回来报复,或是与娘娘旧情复燃……”
谢景渊眼神一凛,冰冷的声音在阮玲珑耳边骤然响起:“放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