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林慕白的手还停在楼梯扶手上，手机里的怒吼声像炸雷，震得他耳膜发疼。
“滚过来！你和潇潇的那些烂事全被捅到董事会了！”电话那头的咆哮戛然而止，只剩忙音。
他双腿一软，差点摔倒。烂事？是酒店的视频？
他猛地转头瞪向客厅，陈萌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枚微型摄像头，神色平静得可怕。
“是你做的？”他声音发颤，带着不敢置信的尖锐。
陈萌抬眼，目光掠过他苍白的脸：“不然呢？”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林慕白踉跄着冲过去，想抢她手里的摄像头。
“还给我！你知道这会毁了我吗？”
陈萌轻轻侧身躲开，将摄像头揣进兜里。“毁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和潇潇。”
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是陌生号码，备注着“软件公司学姐”。
“陈萌，潇潇那丫头完了！她提交的软件全是你的成果，我们已经报警了。”学姐的声音透着解气。
陈萌“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林慕白僵在原地，脸色从白转青：“你早就计划好了？”
“从听到潇潇在包厢炫耀的那天起，就开始了。”陈萌站起身，拉起脚边的行李箱，“我订了早上九点的飞机。”
“你要走？”林慕白突然慌了，伸手想去拉她的胳膊，“陈萌，我错了，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她嫌恶地避开，指尖的凉意顺着皮肤蔓延到心底。“重新来过？你拿什么跟我重新来过？”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夹杂着潇潇的嘶吼：“林慕白！你开门！陈萌是不是在里面？”
林慕白的身体瞬间绷紧。潇潇怎么来了？她不是应该被公司追责吗？
陈萌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看来，潇潇的麻烦还不止这一件。
她没去开门，只是看着林慕白：“你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不要走！”林慕白扑过来抱住她的腰，力气大得不像样，“我跟潇潇断干净，我以后都听你的，你别丢下我！”
陈萌掰开他的手指，指尖触到他衣领残留的香水味，胃里一阵翻涌。“晚了。”
敲门声越来越重，潇潇已经开始踹门：“林慕白！你再不开门，我就砸了！”
林慕白吓得浑身发抖，看向陈萌的眼神里满是哀求。可陈萌只是拎起行李箱，走向玄关。
她打开门，潇潇猩红着眼冲过来，却被陈萌一脚踹在小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陈萌，你阴我！”潇潇捂着肚子怒吼。
“彼此彼此。”陈萌瞥了她一眼，“你偷我的软件，抢我的机会，现在不过是报应。”
林慕白追出来，站在两人中间：“潇潇，你别闹了！”
“闹？”潇潇冷笑，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你以为她还会要你？看看你跟我的照片，全公司都传遍了！”
陈萌没兴趣看那些污秽的东西，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林慕白的哭喊和潇潇的咒骂，像一场闹剧的尾声。
她走到小区门口，阳光刺得眼睛有些睁不开。原来，告别一段虚假的感情，竟然这么轻松。只是，那些被浪费的三年，再也回不来了。
手机又响了，是民政局的短信，提醒她预约的离婚登记时间就在后天。她勾了勾唇，删除了短信。后天，她已经在另一个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