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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围观的家长们开始惊恐地往后撤。
保安将我双手反扣绑在背后,绳子在手腕勒出红印。
逐渐占上风,婆婆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
她继续带节奏:“光绑手有什么用?你们得把她两条腿也绑起来,再把她嘴巴堵上!”
“这瞎子疯起来连命都可以不要,周围这么多家长,万一她踢人咬人再闹出点恶劣事件呢?”
“学校的声誉怎么办?开学哪个学生敢来?”
保安不敢怠慢,立刻照做。
捆腿的时候,他那皱巴巴的手猥琐地在我腿上乱摸。
我一阵恶心,刚要蹬腿踢他,却被牢牢按住。
周围的家长拍手称快:
“活该,谁让她这么卑鄙去抢自家侄子的学位和房子。”
“保安光是把她捆起来,她挣扎起来就跟触电似的。”
“看看她弟媳,头都磕破流血了硬是一声不吭,俩人教养根本不在一个等级。”
就在这时,一辆汽车停在了校门口。
我心中窃喜,以为久等的哥哥终于要到了。
结果却看到了周远拽着女儿下车。
周基紧随其后,他右眼绑着纱布,脸上却笑得开心,估计是装出来的伤。
他揪着女儿的衣领来到我面前。
虽然只剩一只眼睛,但我还是清清楚楚看到了女儿浑身的脚印和尿印。
周远刚刚在家说的是磕磕绊绊。
可实际上却用这种作呕的路子伤害羞辱我女儿,以此逼迫我乖乖就范,放弃抵抗。
该死的东西,他怎么配得上为人父亲的!
被捆住手脚,被堵住嘴巴。
我没法反击,甚至没法质问。
只能任由泪水从脸上留到地上。
见我手脚都被死死捆住,他却丝毫不意外,直接破口大骂:
“你这个妈到底是怎么当的?你平时都怎么教她的?”
“基儿怕她溺水把她从河边拉回来,她却反手一拳把基儿的眼睛打肿了。”
婆婆在旁边应和:
“满眼都是钱的狗东西,口口声声在给女儿争学位,其实只是想把房子抢过来自己住吧!”
“你这种人真是又阴险又小气啊,只因为自己眼睛瞎了就要唆使女儿去打瞎我金孙的眼睛吗?”
“儿啊,咱还是趁早跟这种人离婚吧。”
周远更是口蜜腹剑:
“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赶紧离婚我给你分五万吧,看你太可怜我心里也不好受。”
听着他们母子俩下作的一唱一和,我默默握紧了拳头,卯着劲想挣开手腕上捆住的麻绳。
这些小人惦记着我的钱、我的车和房,抢过去之后还要把所有脏水往我身上泼。
在我起早贪黑攒钱买房的时候对我要多好有多好。
买到房之后连吃带拿,费尽心思要把我逼入绝境,还不忘记给自己脸上使劲贴金。
可周围的家长却纷纷赞同:
“也是这瞎子有点运气嫁到好老公了,换作其他人碰到这种又抢房子又故意伤人的,把她净身出户都是标配了。”
“瞧她那副狠样儿,压根不知道感恩,难不成还要她老公把六百万的房子送给自己才满足吗?”
“让你对我叔恩将仇报,我看你还敢不敢!”
周基恶狠狠地抄起路边的一块石头就要往我头上砸。
危急时刻,哥哥苏鼎带着三个记者朋友冲了进来:
“我看谁敢动我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