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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印一出,宋忱风脸白了片刻。
下意识松开手后退半步。
“陛下年幼尚不能婚配,凤印应当在摄政王手中保管,你怎么会有?”
“难道你要说自己是皇后?”
我狼狈爬起,掸了掸身上泥土,将凤印塞回怀中。
“我的确不是但——”
沈昭昭直接冲上来掐住我手腕,眼神暗藏狠厉,
“那阉人竟然偷凤印,让姐姐作威作福冒充皇后?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我疼的直接推开她,漏出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她顿了顿,看向宋忱风略白的脸,语气忽然委屈起来。
“即便你是嫡姐,我也不得不教训你,我怎么忍心看嫡姐连累整个沈府陪葬?”
我无语凝噎。
她还不知道,从他们抗皇命私逃那天起,沈府就已经通通被贬奴籍了。
刚要还手,宋忱风一把抓住我手腕,将凤印夺过去。
他四周警惕地看了看,塞进沈昭昭的怀里。
我不可置信,
“你敢夺凤印?就不怕大理寺上百道刑罚伺候?”
宋忱风冷哼一声,
“少贼喊捉贼,我是要交回凤印立功,大理寺的确是那阉人管理的地方,可你敢让他给你撑腰吗?”
二人不屑嗤笑,
“你千里迢迢求我来救你,还敢让那阉人知道?再说,区区大理寺有什么可怕的?我宋府可是那位摄政王的心腹,待我回京直接封侯封爵,你哪来的胆子跟我施压?”
我愣了一瞬,原来二人都不知道。
要不是仗着宋府祖上的功劳,他宋府早就该满门抄斩。
“倘若我说,我是当今摄政王妃呢?”
我整了整袖子,阴着脸走到沈昭昭面前,利落干脆赏了两个耳光。
万千威仪尽显,二人一时都愣住了。
我面色凝重,懒得废话刚要离开。
腿侧突然传来惨痛,一低头,一根裹着糖人的木签子竟生生插在我的腿上。
那幼童恶笑着使劲拔出,粗糙的木签子顿时剌得血肉翻腾。
我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富儿做得好,知道护着娘了,富儿真棒。”
沈昭昭一脸得意,转头捂着脸泪眼婆娑。
“夫君,富儿有孝心又刚正,他是见不得姐姐打人还撒谎才——”
“不必解释,我的儿子做得当然是对的,还多亏你教子有方,这样谎话连篇的贱妇属实该打!
我捂着鲜血淋漓的伤口,连走一步都吃痛,没稳住跌坐在地。
可那孩子竟然恶狠狠地直接冲我眼睛而来,
“大胆!”
我上手攥住那恶童的脏手直接甩到了一边,脸上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两眼震惊又愤恨。
这样小的孩子竟然有这么恶毒的心?
那孩子吃得一身肥肉跌倒在地根本无事,可突然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沈昭昭连忙抱着孩子,痛哭起来。
“富儿叫你不要撒谎,姐姐怎么能把我的孩子直接狠狠摔在地上啊?”
“就因为你一辈子也生不了,就要害死我和忱风哥哥的儿子吗?你好深的妒意好狠的心呐!”
宋忱风一下子气红眼,抬脚直接朝我肩膀踹来,
“富儿来,按爹爹教你的,还手!”
我躺在地上,肩侧疼的麻木,可下一秒那孩子竟然直接跳起猛地坠在我小腹上。
我顿时呛出一口鲜血,全身好似被压了重石一般惨痛。
感受到身下一股热流,我的眼泪顿时断了线。
“娘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