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谷的“玄冰疗愈殿”内，李玄关盘膝坐在寒玉床上，周身缭绕着淡蓝色的寒气。经脉的损伤在玄冰能量的滋养下缓慢修复，但强行施展超负荷空间传送的后遗症比预想的更严重。
“你的空间本源受损了。”冰月站在床前，眉头紧锁，“需要至少半个月才能完全恢复。这期间不能使用任何空间能力，否则可能造成永久性创伤。”
李玄关苦笑：“半个月？暗影会和黎明之眼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
“我知道。”冰月转身看向窗外，“所以父亲决定提前开启‘冰封秘境’，让你进去疗伤和修炼。秘境里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十分之一，外界一天，里面十天。”
“十倍时间差？”李玄关惊讶，“这种秘境不是应该很珍贵吗？”
“是很珍贵，每十年才能开启一次，每次最多容纳三人进入。”冰月点头，“但父亲说，守门人的传承者值得这个投资。”
“替我谢谢谷主。”
“不用谢，这是互惠互利。”冰月认真道，“你越强，冰心谷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生存的几率就越大。”
当天下午，李玄关、红衣女子（她自称“赤焰”），以及冰心谷的一名核心弟子“寒锋”，三人进入冰封秘境。
秘境入口是一面冰镜，踏入后，眼前景象豁然开朗。这里是一片冰雪世界，但天空中悬浮着九个不同颜色的光球——对应九种基础元素。最中央是一颗银白色的光球，散发着纯粹的空间波动。
“这里是冰心谷先祖留下的修炼圣地。”寒锋介绍，他是谷主的亲传弟子，凡境九阶巅峰，“九个元素核心可以提供对应属性的精纯能量。中央的空间核心是最珍贵的，只有守门人血脉才能激活。”
赤焰已经迫不及待地走向火元素核心：“我要尽快恢复实力。黎明之眼的控制法术虽然被驱散了，但我的赤之门印记被封印了大半。”
“空间核心交给我。”李玄关走向中央。
当他接近时，银白色光球自动飞来，悬停在他头顶。精纯的空间能量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冲刷着他的身体和灵魂。
【检测到纯净空间本源】
【空间本源修复中…预计时间：秘境时间二十天】
【在此期间，可同步修炼《九转玄元诀》第三转‘炼虚’】
李玄关闭目凝神，开始全力修炼。
秘境中无日月，只有元素核心永恒的光辉。李玄关沉浸在修复与修炼中，对外界的时间流逝毫无察觉。
直到某一天，他胸口的守门人之证突然剧烈震动！
一道信息直接传入脑海：
【警告：幻灵界封印出现第三处裂隙】
【虚空能量泄露强度：中等】
【泄露地点：玄天城地下深处】
【预计完全破裂时间：九十天】
幻灵界封印又松动了！而且这次是在玄天城！
李玄关心神震动，差点走火入魔。他强行稳住，继续修炼，但心中已有不安。
秘境时间第二十天，空间本源完全修复。不仅如此，在空间核心的辅助下，他成功将《九转玄元诀》第三转修炼至小成，修为突破到凡境九阶！
【等级：凡境九阶（15%）】
【空间领域范围：半径五十米】
【获得新能力：空间折叠（可在小范围内制造空间迷宫）】
【守门人之证融合度：20%】
与此同时，赤焰和寒锋也大有收获。赤焰不仅恢复了全部实力，还将赤之门印记完全激活，突破到凡境九阶巅峰。寒锋则成功突破瓶颈，达到半步灵境。
“是时候出去了。”李玄关道。
外界，只过去了短短两天。
冰心谷主殿，谷主面色凝重地看着一份情报：“你们出来的正是时候。玄天城出大事了。”
他摊开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玄天城地下结构：“三天前，玄天城地下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虚空裂隙，吞噬了半个西城区。监察司、城主府、各大宗门联合镇压，但裂隙还在扩大。”
“是幻灵界封印的第三处裂隙。”李玄关沉声道，“我之前就感应到了。”
谷主惊讶地看着他：“你能感应到封印状态？这至少要灵境修为才能做到…”
“是守门人之证的能力。”李玄关没有隐瞒。
谷主若有所思：“原来如此…看来你必须去玄天城了。封印裂隙是守门人的职责，而且我怀疑，暗影会和黎明之眼会趁机搞事。”
“他们肯定会。”赤焰冷笑，“那群疯子巴不得封印完全破碎。”
“不止他们。”冰月匆匆走进大殿，“最新消息：虚空之眼在玄天城现身了，他们的领袖‘虚空贤者’亲自出马，似乎在寻找什么。”
虚空贤者？李玄关心头一紧。根据影刃的记忆碎片，那可是灵境三阶的强者，而且掌握了部分虚空法则。
“还有更糟的。”冰月继续，“九大宗门中的‘天剑宗’‘万法门’‘御兽谷’已经公开表态，支持打开幻灵界封印，获取里面的资源和力量。”
“他们疯了？！”寒锋震惊，“虚空主宰一旦释放，所有人都得死！”
“他们不相信虚空主宰的存在，认为那是守门人编造的谎言。”谷主叹息，“万年来，关于幻灵界的真相已经被遗忘得差不多了。”
李玄关握紧拳头：“我必须去玄天城。不仅是封印裂隙，还要阻止那些蠢货。”
“我跟你去。”赤焰道，“赤之门的力量对虚空能量有一定克制。”
“我也去。”冰月说，“父亲已经同意，冰心谷将全力支援你。”
谷主点头：“我会调集冰心谷三分之二的力量，三日后出发。但李玄关，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做。”
“什么事？”
“去见一个人。”谷主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你母亲的…故人。他知道关于时之门和虚空主宰的更多真相。”
“他在哪里？”
“就在冰封山脉最深处，‘时光冰泉’旁边。”
时光冰泉，冰封山脉的禁地之一。传说那里是时间流速异常的区域，误入者可能瞬间老去，也可能回到过去。
在冰月的带领下，李玄关独自来到时光冰泉。那是一个不大的冰湖，湖水清澈见底，但水面上漂浮着无数时间碎片的幻影——有的显示远古景象，有的展示未来可能。
湖畔，一个白发老者坐在冰石上垂钓。他的鱼线垂入湖中，但钓的不是鱼，而是…时间的光点。
“你来了，守门人的孩子。”老者没有回头，声音苍老而悠远。
“前辈知道我？”
“你母亲二十年前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今天。”老者终于转身，露出一张布满皱纹但眼神清澈的脸，“我叫‘时语者’，时间的观测者，也是…时之门的上一代守护者。”
时之门的守护者？！
“您认识我母亲？”
“何止认识。”时语者眼中闪过怀念，“她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时间掌控者。如果不是为了封印虚空裂隙，她现在应该已经达到圣境了。”
“我母亲…也是时之门的继承者？”
“是，也不是。”时语者摇头，“她天生拥有时间天赋，但我发现她时，她已经被首位之门选中。九门之中，首位之门最重要，所以她放弃了时之门，选择了守护者的责任。”
老者叹息：“但她没有完全放弃时间之道。她将自己的一部分时间记忆和力量，封印在了时之门里，等待合适的继承者。”
“所以时之门的继承者一直没出现，是因为…”
“因为继承的条件太苛刻：必须同时拥有空间和时间天赋，还要得到你母亲的认可。”时语者看着李玄关，“而现在，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个人。”
李玄关心跳加速：“您是说…”
“你。”时语者点头，“你继承了母亲的血脉，拥有时间天赋的潜质。你又觉醒了首位之门，拥有空间天赋。最重要的是，你得到了守门人之证——那是你母亲对你的认可。”
他站起身，指向冰湖中心：“时之门就在湖底。如果你想获得时间的力量，就去吧。但警告你：时间试炼比空间试炼更危险，一旦失败，你可能会被永远困在时间循环中。”
李玄关没有犹豫：“我要去。”
“很好。”时语者露出欣慰的笑容，“你母亲当年也是这么果断。”
他抬手，冰湖水面分开，露出一条向下的冰晶阶梯：“去吧，孩子。时之门会考验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通过考验，你将获得掌控时间的力量。”
李玄关踏入阶梯，向下走去。湖水在他头顶重新合拢，但周围没有水，只有流动的时间光影。
湖底，一扇由无数时钟组成的门户静静悬浮。每个时钟显示的时间都不同，有的快，有的慢，有的甚至倒转。
【检测到：时之门（完整）】
【状态：有主（前任主人已陨落，传承待继承）】
【试炼内容：时间三问】
【警告：时间试炼失败代价极大，请慎重】
“我接受试炼。”
时之门缓缓打开，将他吸入。
第一问：过去。
李玄关发现自己回到了十二岁那年。那是父亲去世后的第一个月，母亲重病在床，家里一贫如洗。他站在街头，看着其他孩子背着书包上学，自己却要捡垃圾维持生计。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如果你有力量改变过去，你会救你父亲吗？”
李玄关沉默。他无数次幻想过，如果父亲没死，如果家里没那么穷，如果…
但他最终摇头：“不会。”
“为什么？”
“因为过去的苦难塑造了现在的我。”李玄关平静道，“没有那些经历，我不会在玄关试炼中活下来，不会觉醒印记，不会有能力保护母亲。改变过去，等于否定了现在的自己。”
幻境破碎。
第二问：现在。
这次是在玄天城的城墙上，下方是无数被虚空裂隙吞噬的平民在哀嚎。暗影会、黎明之眼、虚空之眼的人在空中狂笑。冰月、赤焰、张铁、周铁心、林七…所有他在乎的人都倒在血泊中。
“你现在的力量不足以拯救所有人。”那个声音说，“你必须做出选择：救大部分人，还是救你在乎的人？”
李玄关看着下方惨状，又看看身边倒下的同伴，心脏像是被撕裂。
但他深吸一口气：“我全都要救。”
“你做不到。”
“现在做不到，不代表未来做不到。”李玄关眼神坚定，“如果现在放弃任何一方，那我就不配做守门人。守护，不是选择题，是必须完成的使命。”
幻境再次破碎。
第三问：未来。
这次是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寂静。
“这是没有你的未来。”声音说，“如果你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死去，世界就会变成这样。虚空主宰吞噬一切，所有生命终结，时间本身都会停止流动。”
“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想让你明白：你不能死。你的生命比你以为的更重要。”
李玄关在黑暗中站了很久，最后笑了：“不对。”
“什么不对？”
“这不是真实的未来。”李玄关摇头，“即使我死了，还会有其他守门人，还会有其他继承者，还会有无数愿意为守护而战的人。希望永远不会断绝，除非所有人都放弃。”
他举起手，手中浮现出银白色的光芒：“而我，永远不会放弃。”
光芒驱散黑暗。虚无中出现无数光点——那是无数世界里，无数守护者的意志。
幻境彻底消散。
李玄关回到时之门面前。门户完全打开，从中飞出一枚沙漏形状的印记，融入他胸口，与首位之门的印记融合！
【通过时间三问】
【获得：时之门传承（完整）】
【当前状态：双门继承者（首位之门72%，时之门100%）】
【获得新能力：时间感知（可看到短期未来片段）、时间加速/减速（局部）、时间回溯（极短时间，代价巨大）】
【警告：同时掌握空间和时间力量，会对身体造成巨大负荷，请谨慎使用】
双门继承！这是前所未有的！
时语者的身影出现在他身边，欣慰地拍着他的肩：“你比你母亲当年做得更好。她只通过了前两问，第三问…她犹豫了。”
“所以我母亲才封印了自己的时间记忆？”
“是的。她觉得自己还不够资格完全掌控时间之力。”时语者道，“但现在，你可以了。”
他取出一本古老的书籍：“这是你母亲留下的时间修炼法门《时光之书》，配合时之门印记，你可以快速掌握时间法则。但记住：时间是最危险的力量，滥用者会被时间反噬。”
李玄关郑重接过：“我会谨慎。”
离开时光冰泉，回到冰心谷时，已经过去了一天。
但这一天里，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玄天城的虚空裂隙扩大了十倍！”冰月紧急汇报，“监察司和城主府已经失守，现在是由九大宗门中的五个联合镇压。但暗影会和黎明之眼趁机偷袭，抢走了封印裂隙的关键阵眼！”
“阵眼是什么？”
“是九门封印的核心碎片之一。”谷主脸色难看，“封印幻灵界的九门大阵，由九块核心碎片维持。其中一块就在玄天城地下。现在被抢走，封印会加速崩溃。”
“其他碎片在哪里？”
“不知道具体位置，但肯定在其他八个门之遗迹里。”谷主道，“暗影会既然抢走了第一块，就说明他们知道其他碎片的下落。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找到并保护起来。”
李玄关想起守门人之证里解锁的地图：“我知道冰之门的核心碎片在哪——永恒冰窟最深处，被冰霜古龙守护着。”
“那还好。”谷主松了口气，“古龙是灵境二阶，除了圣境，没人能强行夺取。”
“但其他门呢？”赤焰问，“火之门的核心碎片在哪里？”
“在炎狱火山的最深处。”谷主道，“但那里已经被黎明之眼控制，恐怕…”
话音未落，一道传讯符从殿外飞来。冰月接过，读取后脸色大变：“炎狱火山…爆发了！黎明之眼的总部被火山喷发摧毁，死伤惨重，但…火之门的核心碎片也不见了！”
“什么？！”
“现场残留着空间波动和暗影能量。”冰月继续，“是暗影会干的！他们趁火山爆发突袭，抢走了碎片！”
“两块了…”李玄关心往下沉。
“还有更糟的。”冰月声音发颤，“就在刚才，绿之门、蓝之门、黑之门、灰之门四个遗迹同时遭到袭击！虽然击退了敌人，但防守力量损失惨重。暗影会和黎明之眼已经全面开战了！”
九门核心碎片，已经失守两块，另外四块岌岌可危。只剩下冰之门、金之门，以及…最神秘的时之门。
时之门在李玄关身上，暂时安全。
金之门…集会上的暗金袍老者，不知道他是否守得住。
“我们必须立刻行动。”李玄关起身，“先去金之门的遗迹，帮那位前辈防守。然后…”
他看向东方，那是玄天城的方向。
“然后，夺回被抢走的碎片。”
谷主点头：“冰心谷全体听你调遣。”
赤焰也道：“我已经联系了还活着的其他继承者——绿之门的少年、蓝之门的瘦高男人、还有黑之门和灰之门的人。他们会尽快赶来汇合。”
“等等，黑之门和灰之门的人没死？”李玄关惊讶。
“黑之门的那位擅长隐匿，当时假死逃脱了。灰之门的重装战士受了重伤，但被绿之门的少年救走了。”赤焰解释。
好消息。至少继承者的力量还在。
“三天后，在‘风暴平原’汇合。”李玄关做了决定，“那是前往玄天城的必经之路，也是最后的集结地。”
“三天…来得及吗？”冰月担忧。
“必须来得及。”李玄关握紧拳头，“在这之前，我要做一件事。”
他看向谷主：“请开启冰心谷的全部修炼资源，我要在三天内冲击灵境。”
凡境九阶到灵境，正常情况下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三天？简直疯狂。
但谷主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点头：“好。冰心谷的所有底蕴，任你取用。”
接下来的三天，李玄关进入了冰心谷最核心的“时间冰室”——这里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三十倍！外界三天，里面三个月！
同时，冰心谷开放了所有珍藏：万年玄冰精髓、空间属性神药、时间属性的稀世珍宝…
李玄关将《九转玄元诀》运转到极致，同时吸收空间和时间能量。体内，首位之门和时之门的印记开始真正融合。
第一天，他突破到凡境九阶巅峰。
第十天，触摸到灵境壁垒。
第三十天，第一次冲击灵境，失败，重伤。
第六十天，第二次冲击，再次失败，几乎经脉尽断。
第八十天，第三次冲击…
这一次，他引动了双门印记的全部力量！银白色的空间能量和淡金色的时间能量交织，在体内形成一个奇特的漩涡。
丹田处，玄气开始质变，从气态凝聚成液态，最后结晶——这是灵境的标志！
【突破成功：灵境一阶（1%）】
【玄气转化为灵力，质量提升十倍】
【空间领域进化为‘空间法则雏形’】
【时间感知能力大幅提升】
【获得灵境天赋：法则共鸣（可与其他掌握法则者产生共鸣，增强双方力量）】
灵境！终于达到了！
但时间冰室里的时间还有一个月。李玄关没有停止，继续巩固修为，同时修炼《时光之书》。
第九十天，外界第三天。
时间冰室的门打开。李玄关走出，身上没有强大的威压，反而返璞归真，看起来和普通人无异。但仔细看，他周围的时空都在微微扭曲。
等候在外的众人震撼。
“灵境…你真的做到了…”冰月喃喃。
“不仅如此。”谷主眼神锐利，“他身上的时间波动…你掌控了时间法则？”
“初步掌握。”李玄关点头，“现在，该出发了。”
一行人离开冰心谷。队伍庞大：冰心谷三十名精锐，赤焰，还有刚刚赶到的绿之门少年（他叫“青木”）、蓝之门的瘦高男人（自称“观星者”）、黑之门的隐匿者（一直笼罩在黑雾中，不愿透露姓名）、灰之门的重装战士（只说自己叫“石山”）。
加上李玄关和张铁，一共三十七人。最低修为凡境七阶，最高灵境一阶（李玄关）。
第三天傍晚，他们到达风暴平原。
平原上，已经有人等待——是金之门的暗金袍老者，带着二十多名手下。他身边还有一个李玄关没想到的人：林七！
“林监察使？你怎么在这里？”李玄关惊讶。
“监察司已经失守，周铁心大师重伤昏迷，玄天城完全沦陷。”林七脸色苍白，“现在整个东部区域，只有风暴平原还在抵抗。但撑不了多久了。”
“怎么会这么快？”
“暗影会和黎明之眼联手，加上虚空之眼的支持，实力远超预期。”林七苦笑，“更重要的是，虚空裂隙里涌出了大量虚空生物，其中甚至有灵境级别的‘虚空领主’。前线…已经崩溃了。”
众人沉默。局势比想象的更糟。
暗金袍老者开口：“九门核心碎片，已知失守两块，还有两块被围攻。剩下的五块中，我们这里有冰之门、时之门、金之门三块。赤焰的火之门碎片在黎明之眼手里，青木的绿之门碎片暂时安全，但也被盯上了。”
“也就是说，敌人至少掌握了四块碎片。”观星者推了推单片眼镜，“只要集齐六块，他们就能强行打开幻灵界封印。”
“还差两块。”黑雾中人冷冷道，“但如果我们不去阻止，他们很快就会凑齐。”
“所以我们要主动出击。”李玄关看向远方，那是玄天城的方向，“趁他们还没完全控制局势，夺回碎片，加固封印。”
“怎么做？”石山问，声音沉闷。
“分兵。”李玄关道，“赤焰、青木、观星者，你们带一队去救援被围攻的门之遗迹，能守就守，守不住就带走核心碎片。”
“黑雾、石山，你们带一队去骚扰暗影会和黎明之眼的后方，制造混乱。”
“林监察使，你联系还能战斗的监察司成员，组织平民撤离。”
“金之前辈，冰月，你们和我一起，直捣黄龙——去玄天城，关闭虚空裂隙，夺回被抢的碎片。”
众人对视，没有异议。
“什么时候行动？”
“明天黎明。”李玄关看向东方，那里已经开始泛白，“在日出之前，发动总攻。”
风暴平原的夜晚，寂静得可怕。
李玄关独自站在高处，看着星空。胸口的双门印记微微发热，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冰月走到他身边：“担心吗？”
“有点。”李玄关坦白，“明天…可能会死很多人。”
“但这是必须的战斗。”冰月道，“就像你说的，守护不是选择题。”
她犹豫了一下，取出一枚冰蓝色的吊坠：“这个给你。是冰心谷的护身符，里面封存了父亲的一道灵境三阶全力一击。”
“太贵重了…”
“拿着吧。”冰月强行塞给他，“如果你死了，这护身符也没用了。”
李玄关接过，郑重收好：“谢谢。”
“还有…”冰月咬了咬唇，终于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母亲她…还好吗？”
“在现实世界，相对安全。”李玄关道，“但我必须尽快结束这一切，彻底治好她。”
“一定会好的。”冰月轻声说，“守门人一族的宿命，到你这一代，该有个了结了。”
远处，地平线开始泛红。
黎明将至。
决战的时刻，就要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