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李家。
秦淮茹哭着跑走后,李玄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反而心情不错。
“妈,小天,小雨,吃饭!”
“别让外面的苍蝇坏了胃口。”
李玄夹了一块最肥美的鱼腩,放进母亲碗里。
苏云虽然有些担忧秦淮茹会去搬弄是非。
但看着儿子那镇定自若的模样,心里的石头也莫名落了地。
现在的儿子,不仅身体好了,更是成了家里的顶梁柱,让她有了依靠。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一家人刚吃了几口鱼的时候。
“砰!”
一声巨响!
李家那扇本就不结实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狠狠一脚踹开!
门闩断裂,木屑横飞,甚至连门框都跟着晃了三晃。
紧接着。
一道充满煞气的身影冲了进来,伴随着一声怒吼:
“李玄!你个没人教的小畜生!给我滚出来!”
来人正是何雨柱,外号傻柱!
此时的他,满脸横肉颤抖,眼珠子瞪得像铜铃,一身腱子肉紧绷。
手里还提着两个空饭盒当武器,活脱脱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在四合院里,傻柱号称“战神”,打架从来没输过,许大茂更是从小被他打到大。
这一身煞气,确实挺唬人。
“啊!”
小雨被吓得尖叫一声,筷子掉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苏云脸色惨白,本能地站起身张开双臂,想要护住身后的孩子。
“傻柱!你想干什么?这是我家!”
“你私闯民宅还有王法吗?”
苏云声音颤抖,却依然强撑着。
“王法?在这个院里,老子就是王法!”
傻柱唾沫星子乱飞,指着苏云身后的李玄骂道,“李玄!是个爷们就别躲在你妈后面!”
“你刚才欺负秦姐的劲儿哪去了?”
“把秦姐的手夹成那样,今天我不把你这小兔崽子的手废了,我就不姓何!”
李玄缓缓放下手中的碗筷,拿起桌上的一块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
他的动作很慢,很优雅,仿佛眼前暴怒的傻柱只是一团空气。
“妈,带着弟弟妹妹退后。”
李玄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别怕,有我在。”
“小玄,你别冲动,他…”
“放心。”李玄给了母亲一个坚定的眼神。
随后,他转身,一步步走向傻柱。
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气势就攀升一分。
那是经过洗髓伐骨、修炼国术后,自然流露出的武者威压!
“傻柱,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玄的声音不大,却如同一道寒风,刮得傻柱头皮一麻。
“好小子!还敢嘴硬!看打!”
傻柱被李玄那轻蔑的眼神,彻底激怒了。
他大吼一声,抡起那如同砂锅大的拳头,直奔李玄的面门砸来!
这一拳要是砸实了,普通人非得鼻梁骨折、脑震荡不可!
“小心!”苏云惊呼。
然而,面对这凶猛的一拳,李玄却不退反进!
在拳头即将临身的刹那!
他身形微微一侧,如同鬼魅般避开了傻柱的攻击。
紧接着,他左脚上前一步,插入傻柱的裆下。
右手如穿花蝴蝶般探出,顺着傻柱的手臂内侧一格、一推!
太极拳——野马分鬃!
这一招,看似轻柔,实则暗含明劲!
傻柱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
整个人重心瞬间失衡,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
但这还没完!
李玄眼神一凛,右脚猛地抬起。
如同一条蓄力已久的钢鞭,狠狠踹在了傻柱的胸口上!
“滚出去!”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
一百四五十斤的傻柱,竟然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直接倒飞了出去!
他飞过了门槛,飞过了台阶,足足在空中飞了四五米远!
最后“轰”的一声,重重砸在了后院那坚硬的青石板地上!
“噗!”
傻柱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大锤抡了一下,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染红了面前的地面。
他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浑身剧痛,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只能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哼哼。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此时,因为动静太大,后院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邻居。
许大茂、刘海中、还有跟来看戏的秦淮茹,全都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打遍胡同无敌手的傻柱。
竟被李玄这个平日里文弱书生样的小子,打得起不来?
而且还是直接踹飞五米??
“这…这怎么可能?”
许大茂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秦淮茹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捂着嘴。
看着地上吐血的傻柱,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
她刚才居然在跟这样一个狠人要肉吃?
李玄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傻柱,一脸不屑。
“就这?我呸!”
“柱子!柱子你怎么了?”
就在这时,一道焦急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只见一大爷易忠海披着棉袄,急匆匆地拨开人群冲了进来。
看到地上吐血的傻柱,易忠海瞳孔猛地一缩,连忙跑过去扶起傻柱。
“柱子!你没事吧?”
“别吓一大爷!”
傻柱此刻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指着李玄,发出“荷荷”的声音。
易忠海猛地抬头,死死盯着李玄。
那张平日里道貌岸然的脸上,满是阴沉和怒火。
“李玄!你简直无法无天!”
“大家都是邻居,就算有点磕磕碰碰,你也不能下这么狠的手啊!”
“你看看把柱子打成什么样了?都吐血了!”
“你这是行凶!是犯罪!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易忠海一张嘴,就是熟悉的道德绑架配方。
他不问缘由,不问过程。
上来就先给李玄扣上一顶“行凶伤人”的大帽子,试图占据道德制高点。
周围的邻居们被易忠海这么一说,眼神也有些变了。
是啊。
这下手也太狠了,毕竟都在一个院住着的。
面对易忠海的质问,李玄非但没有慌张,反而嗤笑一声。
“易忠海,你这拉偏架的本事,真是越老越纯熟了啊。”
李玄指了指自家破碎的门框,又指了指屋里惊魂未定的母亲和弟妹。
“你瞎了吗?没看见是我家的门被踹坏了?”
“傻柱刚才冲进来要废了我的手,要打我妈,那时候你怎么不出来说他是行凶?”
“怎么不出来说他无法无天?”
“哦,现在他技不如人,被我正当防卫打趴下了,你就跳出来装好人了?”
“合着在你易忠海眼里,只许傻柱杀人放火,不许我们受害者正当防卫?”
“你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大清律例吗?”
李玄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后院。
易忠海被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着:“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不管怎么说,你把人打伤了就是不对!”
“你必须赔钱!必须道歉!还要送柱子去医院!”
“赔钱?道歉?”
李玄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天大笑。
随后,他笑声一收,眼神冰冷地盯着易忠海:“做梦!”
“我不仅不赔钱,我还要报警!”
“傻柱私闯民宅,意图行凶,这是现行犯!”
“还有你易忠海,包庇罪犯,也是同伙!”
“小天!去街道办找王主任!再去派出所找警察!”
“就说有人要杀烈士家属全家!”
“好嘞!”
早就憋着一肚子火的李天,听到哥哥的话,像个小豹子一样就要往外冲。
这下,易忠海彻底慌了。
这事儿要是闹到派出所,傻柱破门而入在先,那就是铁案!”
“到时候别说赔钱了,傻柱还得进去吃牢饭!
而且还会影响今年评选“先进四合院”,影响他在厂里的名声!
“站住!不许去!”
易忠海大喝一声,想要拦住李天,却被李玄一个闪身挡在面前。
李玄冷冷看着他,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易忠海,你要想试试我的拳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