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怎么，不喜欢？”楚书妍凑过来，“这可是我挑了好久的。”
“喜欢。”我把盒子盖上，声音平静，“谢谢。”
游戏又玩了几轮。
轮到我了，我摇出的点数最小。
林子豪眼珠一转：“那云琛哥的大冒险就是和书妍舌吻一分钟！”
周围人起哄。
楚书妍笑着朝我走来。
可她刚走到一半，林子豪突然站起身，一把拉住楚书妍的衣领，吻了上去。
全场寂静，三十秒后，林子豪松开楚书妍，抹了抹嘴，笑嘻嘻地看着我：
“哎呀，我刚才和云琛哥身份互换了嘛！现在我是‘男朋友’，书妍是我‘女友’，所以我代云琛哥接受惩罚，没问题吧？”
楚书妍擦了擦嘴，没说话。
我猛的站了起来，面无表情。
“云琛哥生气啦，我大大咧咧惯了，你把我当女人看就行了嘛！这样玩才有意思，对不对？”
楚书妍终于开口：“子豪，别闹了。”
“哎呀，就亲个嘴而已，云琛很大方的，不会介意。”
林子豪摆摆手，随即又压低声音，用那种“说个秘密”的语调，
“而且说实话，书妍的处女身还是我破的呢，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脑子里那根弦，“啪”地断了。
我抬手，一巴掌扇在林子豪脸上。
全场瞬间死寂。
林子豪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我。
楚书妍先是一愣，随即暴怒：“顾云琛你疯了吗？！”
“我疯了？”我笑了，“楚书妍，三年了，你还要我忍多久？”
去年我生日，楚书妍说公司加班来不了。
我买了蛋糕去她公司，却看到她和林子豪在楼下咖啡厅，他正喂她吃蛋糕，手指擦过她嘴角。我质问，她说：“子豪就是看我加班辛苦，给我送点吃的，你至于吗？”
上个月我发烧39度，打电话给楚书妍，她说在陪客户走不开。
第二天朋友圈看到林子豪晒图：“谢谢某人的通宵照顾。”
配图是他家客厅，角落露出一双女人的鞋，我上个月刚给楚书妍买的限量款。
每次我生气，每次我质疑，楚书妍永远都是那句：
“我们就是姐妹，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书妍……”
林子豪突然身子一软，往楚书妍怀里倒，“我头晕……”
“子豪！子豪你怎么了？”
楚书妍慌张地抱住他，抬头狠狠瞪我，“顾云琛，要是子豪有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她抱起林子豪，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酒吧。
朋友们面面相觑，陆续找借口离开。最后只剩下我和李婷。
“云琛，别太难过了。”
李婷给我倒了杯温水，“为这种人不值得。”
我盯着酒杯里晃荡的液体，突然问：
“李婷，如果你男朋友有个女闺蜜，天天跟你男朋友勾肩搭背，分享隐私，你会怎么想？”
李婷沉默了一会儿：“我会分手。”
“可楚书妍说，那是姐妹情。”
“姐妹？”
李婷苦笑，“男女之间哪有什么纯姐妹。不过是一个装傻，一个享受罢了。”
我喝完那杯水，站起身。
“你说得对，该分手了。”
但在分手前，有些账，得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