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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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在哭喊：“她死了！钱没了！”
泽楷疯了似的摇晃我的肩膀，声音嘶哑：“妈！妈！你不能死！”
我费力睁开眼，心率监测的“滴滴”声，恢复了。
三人瞬间噤声，死死盯着我。
“瑞……士……银行……”
我吐出几个字。
他们猛地凑过来，眼里是狂喜。
“保险柜……”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密码是……你爸忌日……”
死寂。
随即是爆发的狂喜。
“我就知道是真的！”
瑶瑶抱着泽楷，喜极而泣，“瑞士银行！我们发财了！”
泽楷“扑通”跪在床边，流着泪，声音哽咽：“妈！以前是我不对！”
我出院后，泽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后山挖坟。
泽楷拿着铁锹，脸上是报复的快感。
三两下刨开土，捏着鼻子把腐烂的布包扔进垃圾站。
接着，是我丈夫风光的葬礼。
他们花了血本，重新买了最贵的墓地。
请了最专业的团队，八个壮汉抬着我丈夫那副小小的骸骨。
我的三个孩子跪在最前面，哭得肝肠寸断。
仿佛失去的不是一副骨头，而是全世界。
我知道，他们是哭给“我爸”看的。
是哭给那笔看不见的巨额遗产看的。
我的团宠生活，正式开始。
我说想去京市看升旗。
泽楷立刻订了头等舱机票，全程轮椅护送，生怕我磕了碰了。
到了京市，瑶瑶把五星酒店的预订给我看。
“不住，我要总统套房。”
瑶瑶的笑僵在脸上，但只一秒，就立刻堆起笑。
“好！都听妈的！妈就该住最好的，好好享享福。”
她打电话时，我眼前飘过一行字。
【哈哈哈哈哈虚假的孝顺，明码标价！】
他们甚至开始主动询问我的心愿。
“妈，您还有什么遗憾吗？我们一定给您办到！”
我便列了一张清单。
年轻时想买的旗袍、想坐的豪华游轮、想去芬兰看的极光……
他们分工合作，像打了鸡血一样砸钱。
瑶瑶拿着小本子记下每笔花销，说是“留个纪念”。
我知道，那是他们的投资账本。
瑶瑶对我殷勤备至，一口一个“妈”，叫得比谁都甜。
“妈，水温合适吗？妈，这个橙子我给您剥好了！”
在横渡长江的豪华游轮上，我看着江景，幽幽叹了口气。
“唉，这些钱……都由国际机构托管，需要我本人亲自到场签字，才能继承。”
饭桌上瞬间死寂，三个人的动作都停了。
他们交换眼神，恐惧盖过了贪婪。
我这条命，不止是密码，更是转动钥匙的唯一的手。
他们更怕我死了。
看着他们为我忙前忙后、一脸孝顺的样子。
我靠在躺椅上，对着只有我能看到的弹幕，笑了。
“看来，钱真是个好东西。”